从伏牛山宾馆摸黑回来,一路上,朱丽娟一个劲的嚷嚷:嫂子,你一个人黑灯瞎火的到外面瞎遛什么,这大山重重的,沟壑深深的,要是遇上坏人,被挟持,我哥哥可拿我说话了,你这小妇人,我可陪不起哟。
洁雯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好歹天黑,朱丽娟没有看见。
回到家里,朱丽娟用很陌生的眼光打量洁雯,上上下下,从头看到脚底,又从脚底看到头顶。
洁雯被看得发毛。她脱下外罩,挂在衣柜旁的衣架上,很疲乏的躺在床上,拉被子蒙住了自己。
朱丽娟走过来一下把被子拉开,很亲热地说:“嫂子,你真可爱,爱死我了。一个人摸黑出去遛,真有你的。
她一个仆身,倒在洁雯身旁,显些仆倒在洁雯身上。然后翻身仰面大笑,脚蹬手舞。宽大的双人床被她搞得颤颤地抖动。
她小声地说:“嫂子,是不是寂寞了,有情人吗?若是没有,我算一个,你看行不,”她站起来:“我的身材还可以吧,我长的还算不太丑吧”她扭了扭身,前后转了一圈,然后又呵呵地笑起来。
洁雯看着朱丽娟,仿佛不认识她似的,瞪着两只凤目,惊疑地看着朱丽娟表演。
可她到底不知道这个小姑子胡芦里卖的什么药。
自己一个人悄悄出去,会引起朱丽娟的怀疑吗?要是朱丽娟怀疑自己外边有人,那可就是天塌下来了,以后她的日子是没法过了。一个朱问题就让她头痛,再添个朱丽娟,她肯定吃不销。
要是哥哥和妹妹合起来欺负自己,那还不是跟捏面人的一样,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洁雯一身的冷汗,她不知向朱丽娟如何解释。
屋里静悄悄的,朱丽娟发了一通神经病后,竟自出去了。
夜已经很深了,除远处伏牛山宾馆的的灯火和头顶天空中的繁星,在没有别的光亮。黢黑的院内,影影绰绰的好像到处都是鬼影。一阵风吹来,树枝一阵抖动,树叶哗啦啦地发出响声。
洁雯的心收紧了,她不安地看着外面,满重心事地等着朱丽娟的回来。
夜太幽深了,太安静了,太凄凉了,太不可思意了。她有点害怕了,就像她刚进入朱家大门的初夜,就像朱问题打他。一瞬间,她不知该如何办了。
像这样的夜晚,颤颤惊惊的,她洁雯不知经历了多少。
这个夜晚,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夜晚,会给她带来什么?是灾难还是幸福。
洁雯从床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向那漆黑一团的院内搜寻。
朱丽娟跑到哪里去了,偌大的院落只有风声和落叶的声响,偶你有几声虫鸣。
洁雯不安起来,她的脸上出现了焦虑的情态。后悔自己不该无故出去瞎转悠。引来朱丽娟的怀疑。
朱丽娟肯定跑到她哥哥那里去了,把她今天晚上悄悄出走的事,说给朱问题听,一会,朱问题也许会来兴师问罪了。洁雯不安的想。
嗨——一声长长的叹息,洁雯无助地瘫软在靠墙的酱红色真皮沙发上。她用左手支着头颅,胳膊肘儿抵着沙发的扶手。一缕黑发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疲累的眼睛。
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等待朱丽娟的到来,等待着朱问题的兴师问罪。
嫂子,朱丽娟一下从右侧环住了发愣的洁雯。洁雯委实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弹跳了一下。
朱丽娟咯咯地笑着:嫂子,吓着了吧,我会变鬼,把你吃掉。
“啊啊”,说着,她张开性感的红嘴唇,露出米粒似的一排小白牙,像是真的就要把洁雯吞吃掉似的。
朱丽娟从外面回来,悄悄的进屋,着实吓了洁雯一跳。她是到外面的花坛里采花去了,也不知哪根神经出了错,竟疯闹起来。这是洁雯没有想到的。
洁雯用手挡着朱丽娟仆过来的身子,娇笑地说:“好好,我的大小姐,别闹了,都快十二点了。我要是真的能成为你的一顿美餐,我倒感到高兴。”
她站起身子,向床边走去,用手去抻平打了折皱的纯棉印花床单。床单的颜色喜庆鲜艳。
大红的底面上,一对对的鸳鸯相偎相依,温柔多情,亲密甜美。在被单的中央,祥云缭绕,龙凤呈祥,一派吉祥如意的寓意溢于言表。洁雯一面轻拂床单,一面目视这些图案。心中涌起无数的辛辣和难以言说的痛苦。
她闭着眼,尽量不去想那不些愉快的事情,把刚才弄乱的被子,又重新铺好。
她说:“丽娟,不早了,明天你还有事,洗洗睡吧,”
一个人却坐在一边发呆。
朱丽娟说:“嫂子,发什么呆啊,今天我要让你高兴,看我给你什么。”
她从背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朵花来,郑重地走到洁雯跟前,单膝下跪,双手捧花,很虔诚地说:“亲爱的,这花代表着我的心,我的心在胸膛里无法掏出,就让这枝鲜艳夺目的玫瑰代替吧。”
洁雯一看她这个样子,乐了,伸手接过了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啊,好香呀。
朱丽娟站了起来,一下坐在洁雯的腿上,说:“这花可不是白送给你的,你要负出代价”。
啊,我要负出什么代价,你说,呵呵。
朱丽娟狡赖地说:“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哟,可不要抵赖。”说着在洁雯的脸上突然象征性的亲了一口。然后飞快地跑出屋门,呵呵地笑了起来。
洁雯站起来,追出门外:死丫头,你非礼啊,呵呵呵。
朱丽娟回到屋里,朝洁雯嘻嘻地笑着说:“嫂子,我爱上你了,要不是你是我的嫂子,我非要娶你不可”。
洁雯眨了眨眼睛,“啊,你要娶我,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朱丽娟一脸的坏笑,她指着自己,大言不惭地说:“本姑娘当然是男的,娶你不应该吗?”
洁雯更乐了:还本姑娘呢,姑娘还有男的不成,要叫你这样说,天下不就乱了套啦,姑娘不是姑娘,男儿不是男儿。她的手轮番轻捶在朱丽娟的背上。
朱丽娟说:“我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天,你还不承认,呵呵。”
洁雯说:“别闹了,同性恋也不是你这样的,她拿起洗漱用品竟自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朱丽娟似乎玩性没退,又追着进入了洗漱间,俩人又在洗漱间里折腾了起来。
水流哗啦啦的响,笑声朗朗的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