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闹了一夜,天快亮时,嫂妹俩人才尽兴相拥而卧。这在外人眼里,是地地道道的同性恋者。
可是,朱丽娟不这样认为,洁雯也不以为然。她们的空间是相对封闭的,家里又没有外人,几个佣人的宿舍距这里较远,夜晚,除朱问题偶尔来一趟,并没有什么闲人走动。
在说,黑更半夜里,除非有窥视弊的病人才有兴趣去探视别人的隐私。
睡前,朱丽娟说:“嫂子,我不回去了,就在这里陪你。”
洁雯不解地问:公司的事都弄好了。
朱丽娟拉了拉被子,说:“噢,我忘记跟你说了,我爸病好了,现在他能到处走动,他让我留在国内,说国外的企业只有两家,由他与几个副总打理,国内的事就交给我了,他还说,朱问题是指不上了,他让我把你扶到副总的位子上。”
洁雯惊讶地看着朱丽娟,好像不认识她似的:不可能,不可能,我哪是当副总的材料,你另选别人吧。
朱丽娟一看洁雯这个作态,一下乐了,双手环着她的脖子,很夸张的说:“有什么不可能的,副总的位子就是你了,呵呵,你赖也赖不掉。”
“丽娟,别闹,我真的不行,我只是个高中生,哪有能力去管理企业,别开玩笑了”。洁雯真诚地说。
朱丽娟钻到被子里,用被子蒙着头说:“不听,不听,这是老爷子的决定,你有意见,去找老爸说去”。
然后,她翻了个身,脊背对着洁雯,一动不动地睡了。
第二天清早,两个人都像懒虫似的睡着不起来。朱丽娟率先醒了,她看看洁雯熟睡的身恣,娇笑地说:懒虫。
朱丽娟洗漱的声音弄醒了洁雯,她睁开双眼,一缕柔和的阳光从窗子上方的缝隙里射了进来,晃得她眯起了眼。
昨晚俩人嘻闹的时间太长了,一夜的觉也没除去身体的疲乏。她伸了伸懒腰,把睡衣脱掉,娇小,匀称凸凹有致的玲珑身材在对面的穿衣镜里央现。
她看着*裸的自己,有几分害羞,又有几分矜持。当初的自己已不复存在,唯独剩下的是这身的躯壳。
白皙的皮肤上隐约可以看见指甲盖似的印痕,在光洁的皮肤上显得那样的凸兀,与细嫩的肌肤形成一种无比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一块上好的白玉的瑕疵。
她来到朱家这个大院,可以说没有享受什么荣华富贵。得到的伤痛倒是不少。朱问题那狰狞的面目,满口骂人所喷出来的唾沫和硕大的拳头,鼓点似的落在她身上时,洁雯感到了绝望。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牵挂父母小弟,要不是朱问题看管的太严,也许,她洁雯也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她很想化为一阵清风,去追逐白云,去轻拂万物,自由自在的飘飞。
那个被人魔化的世界该是个什么样子,洁雯想起来就有点害怕。人不是到万般无奈的时,谁会愿意失去宝贵的生命。
轻意放弃生命的人,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亲人感情的一种亵渎。
她没有必要使亲人为自己哀伤。
所以,洁雯经历了万怯之后,(这是她自己认为的)仍然活着。
春天的早上,有点微凉。洁雯下意识地去找衣服。
这时,朱丽娟洗漱完比,一眼看到洁雯穿一身漂亮的颜色鲜艳的朱红色上衣和浅黄色弹力紧身裤。
好奇地说:“嫂子,你真漂亮。这身衣服真适合你。”
然后,她又说:“喜欢穿红色衣服的人,热情奔放,看你郁郁的样子不像是那种人呀!啊哈,我知道了!”
洁雯被她说得莫明其妙,一愣愣地看着朱丽娟。她还真看不出,朱丽娟的心是如此的复杂,胜过他哥哥一百倍。
于是,洁雯笑着说:“丽娟你都说些什么啊,我哪像你说的那样。否则的话,你哥也不会嫌弃我了。”
这时,保姆端来了早餐:豆浆、牛奶、糕点、面包、馒头、包子等。
洁雯要了一杯豆浆,一个韭菜包子。
朱丽娟要了一杯牛奶,一份糕点。
俩人默默地吃饭。屋里静悄悄的。
朱丽娟问洁雯:嫂子,怎么样了,考虑好没有,明天你就上任了,我正缺一个帮手。
洁雯没有反应过来,她把昨晚,朱丽娟跟她说的事忘记了。
“当副总的事,”朱丽娟又重复了一遍。
洁雯说:“你当真啊。”
朱丽娟说:“君子嘴里无戏言”
洁雯垂下了头说:“让我在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