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问题躺在医院里,没有知觉,只有生命。你说他是一坨肉也好,说他是一堆狗屎尿也罢,他都不会跟你急。他的生命只限于活着,没有分争。
他没有了思想和思维,对什么事都是直板板的没有反应。连动一动身子都失去了机能,需要别人帮他,才能完成。
他的身体还是那样的肥胖,平板板的躺在病床上,像是个待宰的大肥猪。
灵魂与肉体脱离了的人,就是有健康的体魄其精神也是涣散的,没有实际意义,跟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等于一堆臭肉。
朱问题没了精神,只有肥胖的身体,他那一堆臃肿的肥肉也没有了意义。
朱能武走近朱问题身边,用手抚一抚他身体上白色医用被子,禁不住哭出声来。
“儿子啊,你作了什么孽,竟是如此下场”。朱能武摸去眼角的泪痕哽咽地说。
朱问题看到身旁出现个大活人,他不认识这个人,机械地眨动着眼睛,漠然而视。
父子相见,没有微笑和含喧,连一句话语也没有,只是茫茫然然的眨动着眼睛,表示着他的生命还存在,要是朱问题死了,还能说过去,可是,他却是个具有实际生命的大活人,其跟死又有什么区拐?
朱能武就像万把钢刀插进心脏,一阵晕弦。
朱丽娟上前一把扶住了他的爸爸,赶忙拿出急救药丸,给朱能武服下。
爸爸,爸爸,怎么了,哥哥就是这样了,你不要太悲伤,你歇会,这里有我和嫂子呢。朱丽娟说着,把朱能武扶进隔壁的休息室里。
医生来了,给朱能武查看了病情,说暂没有大碍,需用休息。
他又看了看朱问题说:他虽然暂时没有知觉,但不等于你的行为不能影响他。充分的睡眠有利于病人恢复健康,特别是失去思维记忆机能的病人。”
医生给朱问题检查了后,开了处方走人。
护士又是吊水又是喂药,忙了一阵后也退出病房。
朱能武的心脏病发作了,被送进了重病室。
朱丽娟一筹莫展,哭红了双眼。
洁雯也悲悲切切泪流不止。
秘书高颖和副总王伸并没有因为朱家父子有病而悲伤。他们各怀鬼胎,各有各的心事。
王伸当上副总实在是不容易,他在国内时,不仅惠络了公司的大大小小所有官员,还请朱问题多次吃饭,与朱问题套近呼,称兄道弟,喝了鸡血酒,摔碎了酒碗,山盟海誓,永结兄弟之好。把朱问题摆弄得不知南北。
到了国外,为答谢朱问题的提拨,把国外最新最好的治疗生理机能的药物提供给朱问题,搜集有关资料,亲自寄往国内。
他善于拨节高层,阴一套阳一套,非常有经验。就这么个一个人却满天过海,满过了精明的朱能武。一步蹬天,踏进了朱家公司高层的位置,还颇得朱能武父子的信任。
王伸的心理不仅觊觎朱家公司,他还对朱丽娟的美垂涎已久。
他想,只要摆平朱家大小姐,朱家这庞大的家业就是他王伸的了。至于朱问题,跟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认为,朱问题的智商远不如他,到时候,朱能武下世以后,朱家的一切都得听他姓王的摆布。
他的愿望快要实现了,朱问题已成为植物人,对外界没有一点感应,对自已形不成威肋。
朱能武由于儿子的连累,再加上身体状况的不佳,说不定哪一天就见阎王了。那么,朱家的产业尽在他王伸的掌握之中。他高兴还来不及,哪来的悲伤。
站在王伸身边的高颖心里也很复杂。朱家公司的庞大对她也有着致命的诱惑。
她那样尽心尽力的去拨节朱能武,就是想在朱家有一席之地。说白了,就是想在朱家父子之间有个名分,至于选择谁,她没有意见。
如果有可能,她愿做朱能武的老婆,为朱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她的这种心思,没有被朱能武看破,她心里很不是味道。
朱能武在事业上是个有经验的成功企业家,精明能干,可在感情上却不尽人意。
他老早失去与自己同患难的妻子,这给他的精神留下了深深的伤痕。然而,唯一的儿子朱问题又出车祸,伤了男人最重要的那个东西,从血脉上斩断了他的人根,使他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所以,他一直都闷闷不乐,哪还有闲心去体味一个女秘书的心里。
高颖感到憋气,又说不出口。
这次朱问题成了植物人,朱能武的心思更是难以琢磨。从根本上来说,她把握不了大局。只有顺其自然。
所以,她已放弃了当初的想法,打消了与朱能武成婚的可能。她的心理重心移向了王伸,只要把握得好,得到王伸的信任,也许王伸能给她个名分,使她走向朱家公司的最高层。
现在,她正跟王伸眉来眼去,*说笑,把朱家的不幸放在了脑后。
洁雯看到了这一幕,心理说,朱家用的都什么人。
转而又想,既然你们两个这样要好,那我就成全你们。她暗暗偷笑。
洁雯走进隔壁的空房间,运起了开天气功心法。把一部分分神之气一分为二,一缕抛向王伸,另一缕抛向高颖。然后,两个指头并合,说声:粘,两股游走在王伸和高颖身上的开天之气迅速合二为一。
王伸和高颖本来就近在咫尺,被两股气体粘合,顿时,脑子迷糊,私欲大起,大幅度的,很夸张的,相拥相抱,咬咬啃啃互摸对方。调笑着,哈哈哈。
朱丽娟从病房走出,听到咯咯咯的浪笑声,看到眼前的不甚入目的一幕,顿时火起。她大声叱责说:“你们是干什么,干什么,有没有廉耻,懂不懂规矩。简直乱套了,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