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理工大学在解放前就拥有巨大的土地,那些都是毕业学生事业有成以后捐助的。曾经在最辉煌的时期,学校的老师全部都是在各自领域中有着非凡贡献的人才,而学校却不用收取学费,因为,捐献中有很多的田地是给学校收租用的。
办学的目的一度是为了培养人才,创造学校的辉煌,在毕业学子眼里,学校的辉煌相对的会使自己的身份提高。几十代精英的捐献,还真的是学校拥有过辉煌的过去。
现在的校园虽然比以前占地远远不足,但是拥有近万亩的面积在全国大学中还是首屈一指的。校长们也兢兢业业的保持学校的形象,到处是高大的百年古树,楼宇之间的距离也非常的远,小山湖泊充斥在校园之间。
张龙走在学校的路上,感觉这里的空气比虎啸山庄相差无几。办完入学手续,遭受完那些科室职员的白眼,张龙苦笑着走向他的宿舍。他知道他现在的穿着非常的老土,土布衣服,故意晒黑的皮肤,简单的行李,使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贫穷落后的山区长大的。张龙并没有介意,以貌取人放之宇内皆准,何况这还是他想要做到的效果?
走在校园的路上,看着成群结队的人群,殷切的家长们为子女扛着行李;小店前辛劳的父母买上自己并不舍得喝的饮料幸福看着自己的孩子喝;开着车来的生意人,明显抗着异常吃力的行李却意气飞扬,仿佛他抗的不是自己孩子的行李,而是里面装满钞票的箱子……
张龙看着这些,一种孤独的感觉悠然在心里攀起。在他6岁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了严格的训练,为在杀戮中存活下来,为在这疯狂的世界中能够立足,爷爷们施加给他的训练是全侯的。浸泡难受的药水,24小时随时随地可能发生的攻击,海量的书籍……已经使张龙的神经锻炼得坚韧无比。
到现在他还深深记得他6岁的时候逍遥爷爷说的话:“你是天才,但是不要忘记,什么也不会的天才比一个只会一点点东西的蠢才更没用,史上的天才无一不是付出过常人无法付出的努力。不要相信那些天才小时候什么也不会,而长大能力超群的说法,那仅仅是说明了他在后面的时间付出了更大的努力。”
他知道爷爷们对他的爱,叔叔们对他的爱,但是,父母的亲情是任何时候也代替不了的。看着校园里温馨的一幕,走在热闹无比的校园上,张龙仿佛在看着另一个世界,一个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世界。这一刻,他的心似乎那么的彷徨。
但是,从离开虎啸山庄以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冲击,使他坚韧的神经似乎有了松动。入世修心,他开始明白了爷爷的意思。
学生宿舍是两房一厅,每个房间两张床位。客厅共用,厕所共用,客厅里有电视。这样的学生宿舍在全国也是少见的,毕竟哪间学校有那么多的捐助,又有哪间学校有那么多的土地?
张龙按照手上的条子找到了自己的铺位,他皱了皱眉头,似乎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睡觉,还没有习惯有人和他分享一个房间。算了,凡事总有第一次,他安慰了一下自己,不再去理会对面那空荡荡的床,整理起自己的内务来。
房间里有着书桌和柜子,当张龙正打开柜子准备将衣服放进去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喧闹声。很快,张龙的同房就出现在面前,一个身高180穿着蓝球服的青年走了进来,他肩膀上抗着巨大的行李箱,手上还挽着巨大的包袱,布满青春豆的脸上有着高高的权骨,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健硕的肌肉,看起来就象一个典型的运动员。
他看见张龙,微微一楞,然后展开爽朗的笑脸对着张龙伸出手。
“你好,我叫冼国强,请多关照。”
张龙也伸出了手,有力,相信普通人会被他轻微握痛吧?张龙在心里想着。却温和的笑了笑。
“张龙。”
这时候,冼国强身后来了两个人,张龙相信他们就是冼国强的父母。男的40岁左右,戴着金丝眼镜,稳重谦和,身材不高微微发福,头上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整齐梳理,身上的西装脚上的鞋子虽然不是特别高档却是一尘不染。整个人给张龙的感觉,严谨,自律,谦和。一副典型的成功人士形态。
而冼国强的母亲,穿着的也是中高档的浅绿色连衣裙,不施粉不化妆,全身仅有的就是一只结婚戒指,戒指仅仅是普通的黄金做成,没有镶嵌没有花纹,相信冼国强父母结婚的时候并不富裕。端庄大方的她相信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看样子也是女强人一个。
张龙的分析仅仅是一瞬间完成,两人一见张龙,冼国强的母亲说话了。
“小强,和同学打招呼没有,以后你要和他生活4年的。”
“早认识过了。妈,说了多少次了,在外人面前不要叫我小强。”冼国强似乎为母亲的称呼感到无奈。“他叫张龙。”
“你好,我叫冼超。”他走上前老和张龙握了握手,并没有因为辈份或贫穷而看不起张龙。他似乎有着奇怪的直觉,这个年青人他日终非池中之物。
“冼叔叔你好。”张龙对冼国强一家都有好感。
“我叫赵静仪,以后叫我赵阿姨吧。来来来,这里有不少零食,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吃。”赵阿姨说完自顾自的就把她手里那一大包零食放到书桌上,并开始为冼国强整理内务。
张龙点头笑笑,也转身张罗自己那少得可怜的物品。
一边整理一边聊天,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另外一个房间的学生还没有来。而冼国强的父母就已经要走了,看来他们来的目的就是看看冼国强的同室,满意之下已经离去。
张龙对着一家三口微微的感慨,温馨的一家。似乎张龙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和女性接触,看着别人的母亲,他开始感到了母爱的温暖。
“哈哈,他们终于走了。”冼国强在窗前看着父母上车,急不可耐欢呼起来。
“啊?”看到冼国强的表情,张龙似乎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