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哥们这脑子的想法一闪过,眼前哪里还有它们的踪影。看来它们是已经进了我爷爷的病房里,我急匆匆的就要冲进我爷爷的病房。
突然“啪~~~~~”的一声,哥们明显的感觉到我的右肩膀被人给重重的啪了下。顿时是吓得我是浑身一软,心一下子就跳进了冰窟窿般。你他大爷的,牛头马面这么猛,哥们能看到它们难道已经被发现了?!
于是,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等待着最后的“致命一击”,要知道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哥们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但是,哥们却没有感到任何的异样。我的耳朵似乎听到后面传来的是一股实在憋不住而发出的傻傻笑容。这笑声怎么会这么熟悉?我猛然回头一看,你大爷的,居然是傻哥!!
看着傻哥捂着嘴还在笑的那副样子,哥们彻底就崩溃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吗的,用得着这么吓哥们!?一股莫名之火是涌上我的心头。
“你他大爷怎么跟鬼一样,无声无息的在我后面??”正说着,我手一伸就向傻哥推去,可能是用力有些过猛,只听“吧唧~~~”一声,居然就把傻哥给放倒在地了。
傻哥被我这么一放了,便骂骂咧咧的挣扎坐在了地上。毕竟这事放谁身上谁都会不爽的,但是他见我的样子是真的有点火大,不太像是在开玩笑。
生性善良的他倒是笑呵呵的又站了起来朝着我说:“唉,真不好意思哥们,我看到你早不早的就起来了,以为你是要甩了我,一个人回去。所以就一直远远着跟着你。
但是跟着跟着,你却到医院来了,就准备和你打个招呼然后就走人。不过就算吓着,你也不会有这么大反应吧!到底咋的了??我对着他小声的“嘘~~~”了一下,示意他别说话。
接着我轻轻的打开了门,门露出了一条小缝,我伸头往里面望去。他大爷的,屋子里居然没有人,而那牛头马面就站在病床的前面,正背对着我。
我似乎已经透过了那两个鬼东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我可怜的爷爷。心里头不免有些心酸,一阵冲动就让我想往里面冲去,他娘的拼了。我早就说过我会尽全力留住我每一个珍惜的人,哪怕是要付出我自己的生命。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的傻哥却轻声的对我说道:“咋了,咋了??”我指了指里面,示意傻哥自己看。
傻哥揉了揉眼睛,顺着我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看了有十多秒中后,没好气儿的对我说:“啥玩意儿都没有啊,你让我看啥?”
恩?不对呀,明明牛头马面就在那啊,不要太生动,为啥傻哥看不见?难道是他现在还没开启阴眼???
于是我把他整个伸进去的头给拉了出来,问他:“你是不是没开眼呢?”
傻哥听到我说的话后,猛然大悟道:“对啊,我把这事儿给忘了。那啥,你等会啊,我这就来开。”
果然这个天然呆没有开眼,我心中边鄙视他边瞪着他,只见他是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微型八卦镜。
当是我还不知道,原来这个微型小八卦镜也是有说道的,这是玄学风水结合奇门遁甲而产生的一种道具,名为‘玄黄引路镜’。
此镜内刻甲、丙、戊三山,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方位隐藏其中,有诗曰:‘莫怕甘十幽冥岭,道者独掌玄黄引。一去头更刚打过,三更阎王必放行。’这本来已经是失传已久的法具了,没想到竟一直在傻哥的家族中流传至今。别看这东西小,但是用途确实是很多,其中一样就是可以帮助持灯人降低火气打开冥途,说简单些,就是谁拿谁见鬼。
只见他把玄黄引路镜举到额头前,嘴中不停的念叨着什么,我想这恐怕就是引灯的口诀吧,于是我也没再理他,而是又往里面看去。
忽然旁边的傻哥发出了惊呼:“卧槽,这不是阴兵踏境吗?!”
我心想他好像已经开眼了,于是连忙转身捂住了他的嘴,跟他说:“嘘,小点儿声!!!”让我想不到的是傻哥居然是把我一把给拉了出来。
傻哥对我有些惊恐的说:“鬼差勾魂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毕竟这是人的一生最后的归途。又称阴兵踏境,正所谓人有人道,鬼有鬼法,毕竟是涉及生死的事情,不是凡人能过看到的。
这些阴差每天都在世上勾魂,阴错阳差,有些时运低火气弱的人就能看到它们,往往看到阴差勾魂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也被阴差们勾走了鬼魂。毕竟阴间之事,是不可泄露的。”
我一听一愣神,吗的,幸好哥们刚刚没冲动一把,不然绝对是下去办移民了。当我们转过头准备再看看情况时,那个马面似乎发现了什么。它猛然一回头,就发现了正在门口中偷看它的我俩。
一个在门内,两个在门外,我们三个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都愣住了。
我和傻哥的后背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不出所料的,那个马面晃晃悠悠的像我俩飞了过来。我心里那个欲哭无泪,不过爷爷没事这也值了。很快的,那马面已经飘到了在我俩的正前方,狐疑的看着我俩。
我现在才真实的看清楚了这位鬼差的模样。
只见它一张马脸,面黄肌瘦,好像十多天没吃过饭一似的,眯缝着小眼睛,长长的舌头从嘴中耷拉下来,皮笑肉不笑的望着我俩。
手上拿着个大钢插,腰间拴着条细铁链。本是很瘦弱的身躯却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袍。迎风而动。
我和傻哥虽然我们碰见过一些神鬼之事,就好比什么黄衣女鬼,但那些给我们的感觉总像是一些未知的生物,哪有现在真实的看见阴差来的震撼?
要不就是张叔,不过那老头一看就是老好人。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同样是被科学浸的一代。从小读爱迪生长大的电灯泡一代。
像如此这般的情况,我们快被吓尿了裤子,但是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啊,于是我俩是不约而同的是依然一动不动的看着里面,生怕露出一点破绽让它看出来我俩能看见它。
那马面见我俩依然很镇定的看着里面,它不知道我俩现在其实是害怕的要死,特别是傻哥,他现在两只脚还不住的颤抖着。
我望着像是吊死鬼的马面,心里不停的捣鼓着,大哥,我俩看不见你,你快走吧,再不走我俩都要抽了。
可是悲剧又发生了,它见我俩如此镇定好像还是不放心,竟然直勾勾的向我俩脸上凑来,难道要给我们来个KISSgoodbay?我发誓,我真想大叫一声然后逃跑,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再快还能跑过勾魂的鬼差么?
感受着它从我俩的身体穿过的那种冷飕飕的感觉。我和傻哥现在死的心都有了,这也他吗太折磨人了。我用余光看了眼傻哥,他好像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是还是强忍着不敢出声。
那马面飘到了我俩的身后,把头伸到我俩的脸旁边,看这个望望那个,就是不走。感觉到他身上发出的寒气离我这么近,我的脸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大爷的,急死我了!
我心里想着不能这么一直挺下去啊,要不然没等它走呢,哥们俩就一定会先崩溃了。
我决定说点儿什么,好进一步的使那个什么狗屎马面认为我俩看不见他。
于是我便强忍着颤抖的声音,转头对傻哥说道:“张哥,昨晚苍井空那部片不错啊。”
傻哥已经要到崩溃的边缘了,但是好在他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于是他回答我:“没错小仓优子那~~~~真圆。”
望着他胡言乱语我就害怕了,大哥,好歹你也装的自然点儿啊!!
那马面见我二人此刻如此镇定的扯淡,好像放下了警惕,已经认为我俩看不见它了,我心中顿时大喜,大哥,我俩真看不见你,你快走吧。
事如所愿,马面刚飘过了门,傻哥长长的呼了口气,天哪!!!这个没大脑的傻哥!这不是找死么??我心想完了,这下一定被发现了,大惊之下,我猛然转头。
那马大爷那双小眼睛正满面凶煞的望着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