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立时兴奋异常,都认定大石才是一切能量的源泉。这股奇异的能量不仅能够该变物质的结构,还能变动天然的时间规律,不论是谁撞握了这股能量,都将彻底改变世界的格局。
郭飞走了几步,突然面带忧虑起来:“咱们这都是推测,那大石台也有可能是一台供桌,一股人的作风习惯,花神之匙如此神异,肯定当做神物供奉起来。所以另一种可能就是这石块只是用来供奉花神之匙的。”
“供桌?”我马上辩驳道:“试问如此小巧的花神之匙,需要那么大的一张石质供桌吗。你可留意到方大明的几次空间转移,都是在神藏附近打转转,这就说明神藏内有一种力量,冥冥之中在牵引着花神之匙的残片。神藏之中空无一物,很明显是大石块在起着作用。”
我的推测极为大胆,说与其他人,定然当我是疯言疯语。郭飞接触这件事情先与我,自然很快就能理解我话中的意思,他苦笑道:“暂时以你的话为准,真实的情况只有等进入神藏之后才能有定论。”
“也唯有如此!”我虽然提出了这个设想,自己也是怀疑不定。
短暂的沉默之后,郭飞开口问道:“那四幅石刻图一为花神拈花画像,一为百花争鸣;另外的两幅中其中一幅应该是武则天出生之时天降异物一事。那庄院牌匾上空无一字显然是雕刻者迫于武则天的威势,无奈为之。最后一幅却是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密室中的四副刻图,我也曾思考良久,得出的结论大体和郭飞相仿。“关于这第四幅刻图,我也是茫无头绪,暂时不发表言论。”
郭飞吸了一口气:“方大明的描绘,并不能作准,有一些细节问题的描述模棱两可,甚是别扭。比如花神之匙怎么能够生出一轮圆日呢?简直无法理解。”
方大明对最后一副石刻的描述很是简单,美妇、少女、短剑、太阳和光束,这五个关键词,风牛马不相及,确实让人茫然。
(等我们进入那神藏,几乎被他气得大叫。)
我长长的叹着气,无奈的对郭飞说道:“可惜方大明手中的残片被人夺去,托马斯手中的残片也消失无踪,短时间内是无法进入神藏了。”
郭飞急忙问道:“那残片是怎样被人抢去的?还有你是怎么找到方大明的?”
我看着他,大是皱眉。早知道他会有此一问,我也不想再隐瞒,从方大明出现道我将他带回酒店,完完本本的告知给了他。不过我对程晓英的猜测和怀疑却没有说出来,以郭飞的才智,何须我多此一举。
果然,不带我讲完,就看到郭飞无力的凹陷在沙发中,双目紧闭,眉头颤抖个不停。
待我讲完,只见他深深的勾着脑袋,身体剧烈起伏。
我轻叹了口气,说道:“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到目前为止,仍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她。”
郭飞仍是沉默不语,好似没有听到我在说话一样。安慰人本就不是我的强项,对于郭飞,我更是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劝说他才好。
过了十多分钟,陡的听道郭飞低沉的一句哽咽,他说的是“长风,对不起!”
因为郭飞,我来到洛阳帮他寻找花神之匙和方大明。经历了钟天齐的墓中袭杀、被困钟山、和卓猛数次交手,每次都是险象环生,生死瞬间,到头来是被程晓英利用玩弄。
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来,从未又道歉的言行。他一声歉意,让我感动莫名,只是如今不是小儿女心态的时候。我陡的走到他的面前,骂道:“郭飞,你说什么混账话呢?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你如此惺惺作态,真令我失望……”
请将不如激将,郭飞只是被程晓英伤的太深,一时气血昏头。我一声喝骂,采取的是佛家当头棒喝、醍醐灌顶的催醒法门,欲将他*出这段感情的泥潭。
被我如此喝骂之后,郭飞果然清醒了许多。他摆了摆左手,头仍是无力的耷拉着。“你有什么看法?”
他如今方寸大乱,不可能客观的分析程晓英的问题,所以我的看法对他极为重要。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静道:“我对她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
第一,她真的很单纯,类似于那种高智商、低情商的女孩子。若是这样,极有可能是托马斯在利用她;第二,她……她是卓猛的同谋,她骗过了所有人。若是这样,托马斯的身份就不好判定了。
不论他们两个谁有问题,他们的目的都是花神之匙和神藏,只要咱们集齐花神之匙的三块残片,自会有人露出马脚了。”
“难!三块残片咱们已失其二,对手隐藏的极深,对咱们的一举一动似乎也了若指掌,你想虎口夺食,恐怕胜算不大。”郭飞言语关切,显然不希望我再次涉险。
我“嘿嘿”冷笑:“要得就是他们了解咱们的动向,只要我亮出鱼饵,我就不信他们不上钩。”
对方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对第三块残片肯定是垂涎若渴。只要让他们知道第三块残片在我的手上,他们早晚会找上我。
郭飞抬头看向我:“这样做太过凶险,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苦笑道:“兵行险招,这个法子虽然凶险,却极为有效。”我怕他再出言阻挠,转移话题道:“回来这么久,你还没说托马斯手中的残片是如何丢失的?”
郭飞“啪啪啪”的紧握着拳头,叫道:“此事也是怪我……”
就在此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我伸手制止了郭飞,并向房门走去。来的人竟然是程晓英和托马斯。
警局回来后,我一直未成认真打量托马斯这个美国人。如今近距离观看,心中暗暗叹服。
他穿着一件棕红色皮夹克衫,身高和郭飞差不多。体格健硕,短短的金色头发,将他衬得更加英武不凡。
程晓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双手搂着托马斯的手臂,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他的身上。真是一对金童玉女、东西良缘。
这想法本是一蹴而就,刹那完成,我还没有任何表示,托马斯伸出右手:“你好,长风!”
我稍一迟疑。忙伸出手来,“你好,托马斯先生。”我客气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并将他们引进我们的房间。
郭飞乍见程晓英到来,脸做惊喜状,瞬即又变做悲愁,继而又化作欣喜来。我从没看到过他脸色变化如此之快,那情形好像他的脸上贴着好多张的脸谱,不停的变化,真让人叹为观止。
程晓英扫了一眼郭飞,又将眼神定格到托马斯身上。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不仅替郭飞惋惜,托马斯也是满怀深意的看了眼郭飞。
不论男女,对情敌都有一种异常敏锐的洞察力,郭飞如此钟情程晓英,托马斯应该一眼就看了出来。
气氛如此寂寥,我开口道:“正要询问郭飞你们路上发生的事情,你们既然来了,不妨一起讨论吧。”
程晓英突地仰头看向我,似乎有话要说,托马斯的声音却先传了过来。“好的,虽然残片不见了,咱们探讨一下失踪的过程,或许可以找的回来。”
我笑道:“既然如此,郭飞,你将事情经过讲出来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来。”
郭飞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勉强的对大家笑了笑,开始叙说起事情的经过。
他在机场接到我的电话后,也明白托马斯手中的残片极为重要,忙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再也不敢松懈。
十多分钟后,突闻程晓英尖叫“托马斯”,人已向出口奔去。郭飞忙先机场出口看去,一个金发白人映入他的眼帘。
(郭飞对托马斯的评价和我差不多,讲到此时,托马斯大呼“谢谢”,对我和郭飞也是一阵恭维。这家伙,不仅中文学的好,中国的人情世故也是运用娴熟。)
程晓英和托马斯相拥过后,便指着郭飞道:“这就是郭飞,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帮忙。”
托马斯一步迈出,伸出手来,“你好,郭飞,我是托马斯。”
郭飞早就听程晓英说托马斯的中文说的很是流利,如今听他说的如此地道,仍是让郭飞吃了一惊。他笑着和托马斯我了握手,笑道:“程小姐经常提到你,谢谢你把残片带到中国来。”
郭飞性格直爽,并没有因为两个人同时喜欢一个人而怒目排斥。
托马斯笑道:“我特别喜欢中国文化,这次来就还是想见证一下这古老文明的奇迹。况且,这残片本就属于中国,这也算完璧归赵。”托马斯言语中竟然可以引经据典,这让郭飞又一次惊讶称奇。
托马斯说完,便从随身携带的小行李箱里取出一个二十多公分长的金属盒来。金属盒通体银白,应该是铝合金制作。
托马斯轻轻打开金属盒,一件约十五公分长的“中式剑柄”出现在他们面前。一瞥之下,郭飞便断定这剑柄不论是缺口,还是色泽材质,和我带回的花神之匙残片一模一样。
郭飞压低声音说道:“很多势力在打这块残片的主意,咱们先回酒店再说。”三人都知道这残片非同小可,也不再寒暄,忙驱车离开了机场,向酒店赶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