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相对容易,但整合却是煞费周章。
法石庄园议事厅中烛火通明,张克成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门,对武云峰等人说道“就以刚才大家所议,成立四支船队,第一队由樊副指挥使兼任统制、武小坡为副;第二船队由武海军任统制、武二苟为副;第三船队由白勇任统制、武景亮为副;第四船队白林为统制、武建朋为副。每支船队编武卒120人、战船25艘、辅兵260名、船工水手125人。成立猎豹亲兵护卫队,暂编100人,以武大牛为统制、武海波为副;成立猎豹特战队,暂编60人,以武海涛为统制;成立猎豹女营,暂编300人,以姐姐为统制。”
停了一下,张克成又对曹渊、许焕、吕芳青三人说道“你们三家的护卫武卒最好集中一段时间,放到秀涂交给陆巡捡训练、训练,然后与陈家武卫混编组成新的顺济商社武卫和保险商行武卫。”
曹渊等人急忙站起“我们三家这次交出的七百二十三名武卒、护院、家丁都交给大人了。以后别说是他们,就是我们几人也都是大人麾下的人了,大人自是不必顾虑许多。”
“曹兄、许兄、吕兄,你们这般说我也就不客气了。曹兄先协助维仁哥打理好平安保险商社和汇通钱庄。顺济商社武卫由陈飞率领,平安保险武卫由付彪率领。”张克成点头说道。
“樊统制,第一船队驻澎湖,第二船队驻秀涂,第三船队驻连石尾岛,第四船队驻法石水寨。
以后商船要结队出航,由二、三、四担任护航。顺济武卫和平安武卫进驻水澳、宝林两寨秀涂巡检司改驻宝盖寨。目前的护航范围只限在大宋海域之内和东瀛、高丽和南洋航线,以后队伍扩大后还要向波斯湾、非洲延伸。因此,我们几家的船场要通力合作,加快四千石以上船舰的建造步伐”张克成此时深深感到力量的不足。
张克成知道,在他原来时空的现代海权理论认为:不进行跨洋护航的舰队只是“餐桌上的军舰”,或者“渠沟里水师”。只有进行了针对商船的跨洋护航行动,才能让舰队正式升级为“海军”。在清末,大清的舰队之所以只敢称“北洋水师”、“南洋水师”,而不称“北洋海军”、“南洋海军”,就是因为他们不曾对民船有过护航行动。
但是张克成也知道,要想建成一支无敌的真正海军,只凭现在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都是远远不能及的。因此,眼下只能是将框架先搭起来。他现在虽然官居沿海都制置使,但福州、明州、广南水军皆另有所辖,他也难以揽于麾下。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抓紧将澎湖县运作起来,那将是今后我们的根基所在。县治所在就设在‘打鼓’港,第一步要扩建好‘打鼓港’,以便水营移驻。”张克成说到这里转向武云富“云富叔,眼下的1400人的丁壮营全部转为海东水营的辅兵。您再行招募三营丁壮,改称辎兵营,军饷按正兵七成发给。一营留在秀涂,另外两营全部拨到‘打鼓’。再征招300名乡勇,他们最好是连同家眷一起迁移过去。由吴鹏任乡勇指挥。”
“战船目前要分级,为二千石的武装商船定为‘顺风级’,四千石的为‘乘风’级,五千石的为‘武威级’。第一舰队以武威级为旗舰,二至四舰队以乘风级为旗舰。每支舰队编顺风级10艘、福州级15艘、其他辅助船只若干艘。”张克成是深知海军正规化的重要性的。
“大人,‘打鼓’是在夷州吧,据说因那里的人称其竹林叫‘打鼓’而得名,也有称其为‘西港’的。那里倒是一个天然良港。但那可是瘟瘴荒蛮之地啊!怕是人们不愿去啊!”曹渊有些担心地说道。
“曹兄有所不知,夷州也称琉球,那可是一个物华天宝,资源丰富,气候宜人的宝岛啊!现在之所以被称为瘟瘴荒蛮之地,主要是那里尚未开发。人们去了也多是不服水土,加上蚊虫肆虐,以致易患‘瘴病’。只要我们准备充分,建造营区时注意卫生和消毒驱虫,平日里多饮茶水,再加上多携带防瘴怯毒和防蚊驱虫之药物,再说那岛上的樟树就是除瘴之妙药。只要我们足够重视,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张克成安慰他们道。
张克成其实并没有信口胡说,三国时期吴国临海郡太守沈莹,根据从台湾返回的吴国官兵和带来的台湾居民介绍的情况,在公元264至280年间写下《临海水土志》一书。他称这片海上的土地是“夷州在临海东南,去郡二千里,土地无雪霜,草木不死,四面是山,众山夷所居。山顶有越王射的正白,乃是石也。此夷各号为王,分划土地人民,各自别异。”“土地饶沃,既生五谷,又多鱼肉。”“地势盘穹,林木合抱,土润田沃,宜稼穑。气候渐暖,地产沙金,银、铜、煤、硫磺、黄腊、鹿豹……海外诸国,盖始于此。”
“哈哈,让子安这么一说,我都想马上就过去了。”李国章笑着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年孙权派遣将军卫温、诸葛直率领万余名官兵‘浮海求夷洲及澶州’。当时孙权的这支部队也在台湾都驻扎了一年多的时间,后来才因军士水土不服而返回大陆,现在我们又怕什么?”
“凡移民夷州的,按人头计,每人十亩分给土地,其余多垦荒的土地三年内不收地租、田赋。另外要规定,夷州不得无偿派遣徭役。兴修水利、建设城镇、铺设道路一律实行以工代赈,按每人每日一升米、三十文钱支付,妇女减半。这两次战役俘虏的海匪,一律遣送到‘打鼓’从事劳动改造。连续三年在劳作中表现好的,可以予以平民身份,平日劳作除了饮食要保障以外,也应予以一定报酬,就每日十文好了,先给他们存起来,恢复自由身时一并归还。嗯,还有,这‘打鼓’的名称实在不雅,干脆改为‘镇海’,也是寓意‘镇威东海’之意!”
“啊,镇海,这名字改得好!即威武有气势又寓意吉祥。好!”众人纷纷赞同。他们不知道,‘打鼓’就是后世的高雄市,那是小日本起的名字,现在张克成提前给他改了名。
作为海东水营大管家的武云富,一边听着张克成等人的对话,一边不停地盘算着“大人,澎湖县新城修筑,择扯不是个问题了。但就是新城以八百步见方计,加上挖护城壕以及新筑道路,需要用地近三千亩。夷州多雨,筑城,需筑包砖城墙,需取土烧城墙大砖上百万片。征用民夫、取土烧墙筑城,再节省也要六七万两银子。还不算垦荒的费用。这次澎湖设县,福州宣抚使司那里只给了七万两,只能维持日常开销及供饷,现在还要移民,这样一来要想将澎湖县治理得妥妥当当,少说还要又近五万两银的缺口。这两次战役的缴获也就是十一二万两银子,除了建军及战船、装备、军饷开支已是所剩无几了,我们又该如何筹银?”
“啊!这是个问题。不过基隆城的建设不要囿于现在陆地县城规模的规制,要建一个大城,就以两千步见方安排。城内要安排公务区、军事区、商业区、居民区,道路、排水系统、公共设施都要合理规划。这个请杜兄负责。至于钱的问题,一是拍卖从匪巢缴获的物资、海船,大概可得五六万两,二是以市舶税为抵押向汇通钱庄贷款。先贷二十万两,都给澎湖,分三年还清本利。再说澎湖也可用开矿、伐木等用来偿还。”见惯后世经济模式的张克成,对负债经营可不陌生。并且他相信在今后几年,光台湾土地升值的空间,就是一个不可想象的天文数字。
见武云富还要说些什么,张克成忙拦住“云富叔,澎湖的其他事项就由文渊和武大叔两个父母官去和曹兄、维仁兄两个财神爷详细讨论吧,现在夜已三更,大家还是早些休息才是。”
……
尽管张克成催促大家休息,可议事厅里的会议也是到了深夜才结束。待曹渊等人到客房休息,张克成才回到到后堂,见明珠还坐在桌前守一盏新制的铜质防风马灯打着瞌睡。张克成走进来时她才惊醒,她旋转了一下旋钮将油芯放长了一些,屋内顿时亮堂了许多。
“秀萍先睡了?你怎么不先去睡?熬夜会老的。”张克成在明珠身边坐下来。
“夫君还没休息,妾身又怎么能先睡呢?再说要是你谈完事肚子饿了怎么办?我这就去给你拿点心去,”明珠说着手撑着桌上要站起来。
“我现在不饿。”张克成看到明珠的体贴,就觉得心里无比甜蜜,伸手去揽明珠的细腰,将她揽到怀里来。看着她那日渐饱满的胸脯,忍不住手要往她胸口里探,明珠抓住张克成的手,不让他往里伸,倒是也没有将他的手拨开,就抓紧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斜贴着坐在张克成的怀里。
“这都成亲九天了,夫君还没和秀萍同房呢。这几天夫君都是回来的很晚,秀萍已经有些吃味了。今天夫君就去秀萍那里歇下吧,别让人家说我专房不懂事。”明珠看着张克成温声劝道。
“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吗?秀萍年纪还小,太早同房特别是万一有孕,对她的身体不好。”张克成耐心地向明珠解释道。他的手给明珠抓紧不好动,只好老老实实的说话。他知道秀萍有些小孩子脾气,希望明珠能帮助自己说服她。
“小、小,人家哪里小了吗?子安哥怕是嫌弃秀萍、想先收那个狐媚子进房吧!”张克成抬头一看,秀萍穿着一身小衣服站在门边嘟囔着,小嘴撅得能栓头驴。
也难怪秀萍想不通,在当时,女孩子十四五岁嫁人的比比皆是,甚至十三岁嫁人也是有的,十五六岁初为人母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张克成急忙放下明珠,站起身来上前把秀萍抱到床上,用被盖好。回身又把明珠也放到被窝,跳上床去。不顾明珠的抗议,来了个左拥右抱、温玉满怀。他轻轻吻了吻二人的发际,小声地把他在后世知道的生理卫生知识给她们讲了一遍“……所以,在本身发育尚未完全成熟的状态下,一旦怀孕就必然会产生母体与胎儿争夺营养的问题,其结果可能是既影响孕妇自己,以影响胎儿的发育。现在不仅秀萍不能和我同房,就是明珠妹妹也不能过早怀孕。”
这时的人那里知道这些,明珠、秀萍听的是玉容涨红,忙拉被蒙住了头,明珠好在已经人事。在被中小声质疑道“难怪香梅嫂嫂说夫君无所不知,这般女人家家的物事,夫君又如何比妇人还知道的这般清楚?”
“其实佛经里面对这些也是有所阐述的。我师傅是得道高僧,知识渊博、浩如大海,我也只是学他一些皮毛而已。”好在张克成有一个子虚乌有的“师傅”,许多现实不能解释的东西,都可以让这位师傅来背黑锅。
“秀萍妹妹,我保证等你过十八岁生日那天,咱们就同房!”张克成发誓般地表态道。
正应了那句古话“三个和尚没水吃”,张克成虽然左拥右抱,香艳非常,可明珠坚决不让他做出太大的动作,张克成心里那个郁苦啊,别说3p了,搂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他现在是一个都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