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东海雷动旌旗飘
小隐山人2015-10-25 10:193,721

  东北方向的来船着实让王茂悦和常挺看到了希望,他们认为这定是连石尾乌岛海匪灭了陈家的随行护卫商船,前来汇合求赏的,“哈哈”他两嘴角不禁路出得意的微笑。

  武云富、武大牛父子上前请示是否下令加强戒备、成战斗阵型散开。张克成轻蔑地看了常挺、王茂悦一眼,笑着摆了摆手“挂欢迎旗帜,迎接凯旋的勇士们!”

  “啊?!”王茂悦、常挺一听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常挺是武夫还可“挺”住,王茂悦却像被抽了脊梁骨一样,瘫在了甲板上。张克成轻蔑地看了王茂悦一眼“押下去,好生看管!”四位身强力壮战士象拖死狗一样把他们押了下去。

  待来船驶近,果见船头上武云峰、樊纲、白勇等人正兴奋地向这面挥手致意、甲板上面也是一片欢腾。

  ……当看到蒲家船只发来要求靠帮的信号,武海军发信号和后面的护卫船联系了一下,命令降帆减速。蒲家船只靠帮后一个胖乎乎的管事借着绳梯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军爷,小的是蒲家船队的管事,蒲克。眼下日已近午,为感谢军爷的护卫,小的准备了一些酒菜,还望军爷笑纳。”说完挥手让下面船上的人把酒坛、箩筐往武卫船上搬。(武海军率领的是两艘二千石武装商船,比蒲家的海船略高大一些。)

  正在搬运中,桅顶的望楼上发出警号,有大批敌船自东北接近。武海军当即发信号给后船,命令升帆转舵脱离船队后撤。

  “军爷不可啊!蒲家四十艘船、货、几百口老小,可都是投了保的啊!您可不能过撒手不管!”胖管事抱紧了武海军的大腿哀声乞求道。

  “海匪船多人众,我等只是暂避其锋芒,如若现在与之抗衡不仅维护不了你等得周全,反而会激起海匪的凶虐之心,连累无辜。再说你们既然投了保,所有的损失自会有商行弥补。眼下保得众船工性命要紧!”武海军耐心说服道。

  胖管事却依然不为所动,带领上了船的几个蒲家水手企图阻止船只掉头。武海军使了个眼色,几个战士上前用手刀砍昏了蒲家众人,拖到了船舱。

  武装商船是三桅纵帆船,船速快,*作灵活,很快脱离了船队向泉州方向退去。三十余艘海匪船只追了一程,见逾拉逾远,只得转舵汇合蒲家船队向西北而去。

  武海军见海匪船只行远,命令船只转舵远远地缀着,船顺风而行,很快转过乌丘屿,连石尾乌岛已是遥遥在望,武海军看到匪船驶向连石尾乌岛,忙转头向东北方向行了一会,命令发信号,一时,五发粉黄色特大烟花升上天空……东尾屿是南日岛东北一个面积只有0.4平方公里的无人荒岛,此时,小岛的背后停泊着三十余艘大大小小的武装商船,在两条硕大的四千石的武装商船其中一条的甲板上,樊纲正在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终于他忍不住了,站定身影对一个正坐在甲板上的中年人说道“武总指挥,您看现在还没动静!时已不早,会不会有什么差错?不如我们现在就前去接应或者直接兵发连石尾乌岛,直捣敌巢!”

  中年男子正是武云峰,昨晚他和武云富、陈景趁夜色率领两营辎工丁壮和百余陈家护院,越过泉州到了秀涂,给陈景留下三百余丁壮,他和武云富分别带领400人和200人兵分两路,武云富直接去了正东绕到匪船背后,他则帅十五艘船来这里和由樊纲率领先期到达的二十艘船队相汇合。

  “没动静,那就是快了!”武云峰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壶轻声回答道,别看他表现的不急不躁,可是有点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焦急。

  “可是,可是,……”樊纲一时也不好再催*,只好拿眼色给一旁的白勇。

  白勇此时也是焦急万分,见樊纲眼色丢了过来,急忙上前一步,正要发话,就听到身边护卫高声喊道“信号,信号树倒了!”众人转身一看,原来在作为信号在山头树立的木杆已经不见了,两名派到岛上负责瞭望的战士正拼命地向海边跑来……“升帆起锚!发信号,向连石尾乌岛进发!”武云峰精神抖擞地发布命令,神态像极了一位神勇威武的大将军!

  船向西南行了七八海里,迎上了武海军所率护卫船队,武云峰发信号让武海军、白林到指挥船上议事,船只停泊于连石尾乌岛东北十余里的海面。

  在武云峰指挥船的指挥舱中央,摆放着一副大沙盘,这是前天张克成根据柳飞率人多次化妆成渔民到连石尾乌岛侦察,回来后描述的线索,结合熟悉连石尾乌岛地形地貌的渔民口述,连夜制作出来的。

  “要想实现速战速决,关键是尽快拿下这两处!”武云峰用指挥杆指着连石尾乌岛西南角的乌石码头和中部尾乌山脚下的海匪营寨说道,“海军!如果要让你率队攻克匪寨,你打算如何进行?”

  武海军接过指挥杆着指这沙盘说“我将率人乘一艘伪装成渔船的沙船,待樊副总指挥在港口打响后,从岛的东北抢滩上岛,爬上尾乌山从背后攻击之。我愿立军令状,一个时辰拿下!”

  “好!我命令:樊副指挥率二十条船、四队猎豹营战士(每队50人)和陈家护院、二百名丁壮,即刻前往攻击占领乌石码头!武海军率三队猎豹营战士乘一石500沙船,在樊副指挥打响后立即从东北攻击匪寨!其余船只和人马,随我充作预备队!出发!”

  连石尾乌岛东南西北走向,面积约5.5平方公里,北高南低呈哑铃形,南北长约3.5公里,东西最宽处也不到2.5公里。岛上的尾乌山海拔也只有一百多米,但它奇峰突起,秀出海表,看上去十分醒目。山上奇石层层叠叠。

  此时太阳西垂,彩霞万丈,映得海岛、山、港一片金光灿灿,绚丽多姿,如同仙境一般。樊纲率船队成T字形冲向乌石港口,最前面是两艘海鳅船,两边置二十四部水车,船中可容数百人。每车用十二个人踏动,外用竹笆遮护,可避箭矢。船面上竖立弩楼,每船配备大抬杆20只。船后紧随五艘二千石大沙船,沙船有五桅,长18丈,宽6丈8尺。可载捕舵工、了手、扳招、上斗、碇手、甲长、士兵,共580名(此时装载100名战士、二百名丁壮)。其后是樊纲的四千石的指挥船,最后是十艘海鳅船、苍山船和两艘两千石武装商船。

  海鳅船出现在港口水道时,海匪才发现不对。此时,因“劫持”蒲家商船队成功,海匪大都聚集在营寨内寻欢作乐,港口南北两个小寨只有百余人驻防,看到有敌船突入,急忙放出警号,纷纷抢出小寨去拉封河铁链。

  “咚,咚”沉闷的轰鸣声响彻港湾,海鳅船上的战士一看众海匪,冲进射程(大抬杆射程也就只有六七十米),纷纷开火。海匪虽然有盾牌护卫,但那里抵挡得住大抬杆的轰击?登时倒下一片,码头上一片鬼哭狼嚎!能动弹的海匪急忙向寨中窜了回去。

  海鳅船让开水道,五艘大沙船分别向左右和前方冲了过去。北边小寨因靠大营较近,驻守人员不多,在码头上挨了一通猛轰,只有十一二个人窜回寨中,武建朋带领二十名战士、五十名丁壮围上一攻,海匪们仅作了象征性的抵抗就开门投降了。南小寨剩余了四十余名海匪,在头目孙服玉的带领下紧闭寨门负隅顽抗。南寨的北面由一艘海鳅船封锁着,武小坡带领50名战士、五十名丁壮从东面、南面呈半月形布置了包围圈,在火枪的掩护下发动了两次攻击,都被寨中用抛射的箭雨击退,还伤了五六人。

  樊纲见三路人马皆已登岸,率领余下的战士和丁壮登陆南岸,命令除一条海鳅船外,其余战船退出水道,环岛巡航消灭漏网之敌。到了岸上,他把武小坡喊过来“停止攻击!先垒土筑台!待土台筑好把大抬杆安上掩护,然后再接近寨子筑土台,等到与之同高,然后将船上栈板拆下来,直接在土台与寨墙之间架云桥,走云桥强抢上寨墙!不到万不得已不准用炮,免得过早暴露实力!我带人去东北面支援。”安排好樊纲带众人向东北奔去。

  武建朋攻下北边小寨后,留下五名丁壮看管俘虏,自己率人向海匪大寨方向奔去。未及二里就看见,武二苟(原名二狗,张克成给改了一个字),带领三十名战士和五十名丁壮,在近五百海匪的追击下且战且退,奔自己而来。武建朋急忙命令自己的战士让开当面,向两侧前出,五十只火枪齐鸣,海匪的攻势忽地一顿,武二苟迅速带人和武建朋汇合,稳住了阵脚。

  众海匪见对方来了援兵,气势顿时为之一窒。海匪大头目混海龙蒲乾飞见状大声喊道“他们只有不到二百人,快冲上去干掉他们!一颗人头十两银子!”众匪一听来了精神,“嗷嗷”地叫着在弓箭的的掩护下,冒死冲了上来。

  “猎豹营的战士们!二十人一组按教官教给的战法,四段式射击!听我口令:第一排,放!第二排,放!……”连续的射击虽然火力并不强,但是却给了众海匪持续不断的压力,看见自己的伙伴在地上翻滚哀嚎,海匪们也不禁放慢了脚步。

  混海龙蒲乾一见势头不对,把上衣一脱,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大刀,劈死了一个裹足不前的海匪“散开队形从两边包抄!有临阵不前的格杀勿论!”亲自带队向前冲去。

  由于眼下的地形开阔,匪徒分散顶盾包抄,火力顿时分开了,加上匪徒前有盾牌身有铠甲,火枪的威力也大为减少而众丁壮只有大刀长枪在手,无法远距离压制,眼看匪徒就要接近阵地,箭支也造成十余人伤亡,少数丁壮看见不禁慌了,犹豫着要向后退却。众匪一看对面阵型有些慌乱,趁机加快了冲锋的步伐……混海龙蒲乾眼看就要得手“儿郎们,冲上去,每人赏银二十两!”众匪一听更疯狂了,扔掉盾牌加快了脚步。这时装填火枪已是不及,众战士纷纷扔下火枪拔出大刀就要挺身上前肉搏,猛听阵后传来海啸般的呐喊,樊纲带人冲了上来。

  众海匪眼见得手,却被樊纲带生力军猛地一冲,顿时如潮水般退了下去。混海龙蒲乾一看不妙,大声喊道“快退回大营!”带头向东北跑去,未及百米,迎头撞上了一阵弹雨……

继续阅读:第32章 各有风流各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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