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跳带跑充满自信的老三飞下台阶,快步跑至陈栽秧身前,狠狠的一拳横空砸去,陈栽秧不慌不忙地张开双臂,往地上倒去,老三一拳落空。
陈栽秧全身上下飘浮在离地面只有不到2厘米的位置,仅靠略弯的双脚全程支撑,然后以脚尖为圆心,超薄披风擦着地面转到了老三的身后,双手往天上一挥后立起。
龙映坛和一旁苦*的陈家二子瞪大了眼睛。三人中间的陈长兴紧皱眉头,好像让他出手得交中介费似的。
自我感觉良好的老三看到不速之客居然贴着地面转到了他身后,颇为惊讶。他当即立刻调转船头,面对着药铺之上的三个人,一掌扇向正在不倒翁似的立起的不速之客。
这一巴掌就好像是班主任抽差生的脸,“啪”的一声迅雷不及掩耳,而且动作幅度极大,几乎是三百六十度掠夺式的。
但不速之客似乎与老三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磁场,老三一掌扇去时,他不由自主地顺着巴掌的方向倾倒,然后又将全身飘浮在半空中,以粘着地面的脚趾头为圆心转到了老三前面。
老三还想转回去反击,被早已立好在后的陈栽秧扣住,双手动弹不得。
“怎么了?不认得我了?”陈栽秧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微笑着说。
老三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个这个不速之客。
“大哥?!”
他脱口而出。
“大哥!”台阶上的陈家二子跑下来,似乎与他久别重逢。
陈栽秧,陈家嫡长子,未来的掌门人继承人。七岁时离家出走,从此沓无音讯二十年,没想到还活着。
“怎么又突然变好了?”龙映坛摇摇头。他认定陈栽秧方才吃错了药。
陈长兴突然眉头一皱,走了。龙映坛不知道这人又发什么癫。他不是他老爸吗?怎么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打?
总之走归走了,龙映坛心有防备地走下台阶,问陈栽秧:“你不是被人渣们抓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陈栽秧笑了:“以我的功夫,他们还伤不了我。”
“在印度人的火枪之下?”龙映坛难以置信。
“我是偷偷潜逃的。”
“好吧。”
“你怎么样?学拳碰壁了?”
陈栽秧认定龙映坛学不了拳。
“是的。”龙映坛骗陈栽秧。倘若他将实情告知陈栽秧,变了样的陈栽秧又将情况透露给村民,陈家沟的人会生吞活剥了他。
“是吗?”陈栽秧很机智。虽然他不善于玩心理战术,但他还是得到了龙映坛说出的是谎言这一结论。
身后的女侠轻盈地走上前来。龙映坛对她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
“她叫允儿,我的妻子。”陈栽秧介绍自己的另一半。
“也会太极?”龙映坛侧着头打量她那被黑色面纱挡在后面的脸庞。
“会一点儿功夫,”陈栽秧有先行告退的意愿,“天色不早了,我二十年来第一次回来老家,总得先四处看看吧?”
“好吧。”龙映坛往祠堂的方向走,“可能现在我比你更熟悉当今的陈家沟。”
老二和老三偷偷跟大哥说话:“这人你很熟吗?”
“我朋友。”陈栽秧轻声回答。
陈家祠堂的屋顶上,挂着一个年代久远的大铜钟,陈栽秧颇有城府地观察了一下这个铜钟。
“你怎么净往上看?”大家察觉出不对劲儿。
陈栽秧回过头来,笑:“二十年了,什么都没变嘛!”
“看这个铜钟锈迹斑斑,应该不止二十年吧?”龙映坛经验丰富。
“这是祖上从明朝开始,就一直流传下来的*陀,一直留到今天。”老二和老三解释道。
“明朝?”龙映坛眯眼,“那也太古老了吧?”
“确实很古老。”陈栽秧在祠堂里踱步,“陈家沟,确实很古老。”
龙映坛觉得他一语双关,而且话中带刺。
陈栽秧携妻允儿在陈家沟住下,掌门人陈长兴似乎跟他有过节,没理过他。
龙映坛回到村口的车子里,掏出关卡二说明书。他觉得自己几个月下来,身体素质明显升级了多倍,再去上一遍学体育也绝对年年是A了,但始终没有出现提示关卡二主线任务一完成的通告。
“到底怎样才算完成第一个任务呢……”龙映坛皱眉。
“你有三招太极核心秘技尚未认识,等你练成三个核心秘技之后,就判为完成了。”银河系上帝懒洋洋地说。
“……”
“我该怎么学那三招核心秘技?”
“自己不拜师,搞些奇技*巧,还来问我。再问就取消你的候选人资格,清除记忆送回绿化带停车场。”
“我的上帝!!!不!!!”龙映坛畏惧那些手持狼牙棒的蒙面大汉。尽管他现在拥有中上等的武功,还是正宗陈家太极拳。
龙映坛关掉车载收音机,死去活来地想该怎么偷到三招核心秘技。
他清楚,核心秘技一般掌握在掌门人,也就是陈长兴这样的人手里,是祖传级别的,在封建的陈家沟里被严防死守地封住,一只苍蝇都不能看了去。
龙映坛认为自己故技重施不现实。一般村民肯定不会核心的东西,自己又没办法上陈长兴家里去挑战。就算自己拥有抗日战争解放军的勇气,陈长兴那家伙手指一动就能把他弹到千里之外,别想着让他直接动用什么核心秘技。
所以汽车里的龙映坛认为这个就这个问题而言,应该放长线钓大鱼。自己的汽车目前破损严重,挡风玻璃以及四个车窗统统粉身碎骨,驾驶座车门也已经折戟沉沙,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开了,更不可能谈及什么战斗。敌人子弹打过来连个最起码能挡的东西都没了。
苹果超薄笔记本电脑中的两百多个视频已经被悉数解析完毕,万事俱备只欠龙映坛稍加巩固练习,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在于修车。
龙映坛决定明天一早去找陈栽秧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