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打个盹,好好睡一觉,睡醒后再继续修炼那心神控剑驭剑之法。刚刚转进树洞中躺下来,突然便听到不远处有人声。
苏小方不禁又惊又喜,喜的是,来到修真界已经快两年了,第一次见到有人。惊的是,不知来者何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人心难测啊。
便决定先不露面,看清情况再说,随即收敛全身真元气息,从树洞中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看看能不能找到说话的人。
这是,听到自己右方不远处,大概数百丈远近,有人在说话,但是森林中枝繁叶茂挡住了视线,看不到人。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说道:“按照五行罗盘之前显示的方位,就是在这里附近啊,莫非这十数天里宝物已经被人得手了?”
跟着又有一名年轻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出谷黄莺,说道:“师叔,这五行罗盘十数天前已经没有发出感应了,现在这里附近的天地灵气已经恢复如常,怕真的被人捷足先登了。”
又有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很是不忿的说道:“还不是那该死的河洛宗,像跟尾狗一样,甩都甩不掉,如果不是为了撇开他们,我们怎么会错过宝物。”
苏小方一听,不禁笑了,五行罗盘?河洛宗?多么熟悉的名字啊,想不到符阵宗和河洛宗,人间界里斗,修真界里还是斗,真是天生的冤家啊。
正想飞身下地,去和他们打听酒神子的下落。突然,又听到一名男子的声音,哈哈大笑道:“哈哈,张天陵,这次看你们往哪里跑。”
苏小方一皱眉,貌似河洛宗追上来了,思索片刻,绕到了树的另一面,飘然下地。
然后,鬼鬼祟祟的探头出去。只见远方三男一女站在一起,看样子应该是符阵宗人,因为他们对面那边只有三个男子,而无女子。
苏小方被灵乳空青滋润过又被天劫粹体后,目力极强,看到河洛宗那几人,竟有一个好像是在人间界见过,但是时间太长,又想不太起来。
只见河洛宗那边,刚才哈哈大笑的那名男子,身穿黑袍,年约四十,右手执着一口金色的大刀,左手提着一只银色小盾。
而那符阵宗的中年男子张天陵则怒道:“罗伟渊,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们一直追踪了我们几十天,现在宝物也没了,大家一拍两散,你还想如何?当真以为我们符阵宗怕了你们吗?”
这时河洛宗那个苏小方觉得眼熟的人,嘿嘿冷笑两声,说道:“爹,别跟他们废话了,宝物肯定已经落入他们之手,符阵宗这帮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河洛宗的罗伟渊倒是哈哈一笑,道:“你们符阵宗怕不怕我,这就不好说了,但是你张天陵就肯定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乖乖把宝物献出来,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
张天陵怒极反笑,道:“莫说我们没得到宝物,就是有也不会给你河洛宗。”说完,低喝一声“布金刚阵”,然后突然脚踏罗盘凌空飞起数十丈,两手一挥,十数枚玉符向着地面的河洛宗飞去,口中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疾!”
身后的两男一女,也纷纷踏着罗盘凌空,双手间阵旗飞舞,口中念道:“金木水火土,东西南北中,五方五极,天地元气听吾号令,敕!”
河洛宗的三人各自脚踏飞剑,身形疾退,那罗伟渊不慌不忙,手中的小银盾轻轻一挥,身前十数丈范围立刻幻起一道银色光幕,微微晃动。
张天陵飞出的玉符已经化作无数金光,巨石,巨木,火球,水箭,旋风向那光幕砸去,“轰轰轰轰”那光幕不过是连连震动,被震退了数丈,缩小了三分之一左右,竟是将那十数枚玉符所化的五行法术全部挡下。
这是符阵宗那三名弟子的阵旗已经布好,一个二十丈方圆的金色圆球笼罩住符阵宗的四人。
罗伟渊手提金刀暴喝一声“哼,找死”,手中金刀祭起,化成万道金光直劈向符阵宗的金刚阵,“轰轰轰轰轰”一阵连环巨响,符阵宗的那三名年轻弟子修为不高,那阵中的张天陵正在输送真元维持大阵。这连串刀光劈下,张天陵承受了大半攻击,一口鲜血喷出,那金刚阵一阵巨震之后缩小了一半,只有不到十长方圆。
河洛宗的另外两人御使的飞剑也到了,同时攻击在金刚阵上,大阵一阵晃动,张天陵刚受重击,还未回力,吃力不住,大阵又缩小了两丈。
罗伟渊金刀再举,大喝一声“长河落日”,这次只有一道数十丈长的刀形金光,轰在金刚阵上。“轰”一声巨响,大阵上现出无数条巨大裂痕,然后“砰”一声碎开,已经被刀光轰破。
张天陵又喷出一口血,身形摇晃几下。身旁那名弟子连忙扶他一把,张天陵喊道:“我拖住他们,你们快走,回宗门报信,快走。”
说着,手中玉符又不停飞出,罗伟渊哈哈大笑,道:“手下败将还想垂死挣扎,一个都别想走,天儿去截住他们。”口中说着,手上的金刀,化作漫天金光,张天陵的玉符攻击被一扫而空。
另外那两名河洛宗弟子则脚踏飞剑,向着符阵宗众人冲来。
树后偷窥的苏小方,看得目眩神迷,眉飞色舞,心中却是心痒难挠,心道:原来修真界中的战斗模式是如此这般,人间界相比真是天渊之别,战斗方式更丰富多变,战斗范围更大,而且人间界基本是站在地上战斗,凌空飞跃也不过是靠轻功短暂变幻方位,偶尔凌空施展招式而已。
而在修真界中却是基本上在空中战斗,施展的空间更大,变化更多,而且战斗的强度极高,往往几个照面便高下立分,瞬间败亡。
所以一出手基本上都是全力施为,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务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强的攻击把对方打倒。不过万变不离其宗,不管修为高低,其战斗原理都是由真元的强度和驱使*控的功法决定的。
顿时领悟到了不少皇天剑诀中*控御使之法的精妙之处,恨不得马上就试验一下。正在看的目不转睛时,却不曾想到符阵宗那几人如此快便落败。
心中不由大急,不说要靠这几人找到老酒鬼的下落,便是那河洛宗从人间界就已经看他们不顺眼了,谁知道在修真界还是如此的横行霸道,只觉厌恶之极。
符阵宗四人且战且退,脚踏着五行罗盘,向地面落下,离地数尺,在巨木林中穿梭飞逃,企图靠着那林立的巨木周旋。
眼下正向苏小方藏身的大树方向飞来,后面河洛宗那两名男子脚踏飞剑急追,而那罗伟渊不知是想磨练一下那两人,还是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踏着飞剑,在后面不慌不忙的慢慢飞掠。
几人飞行甚速,转瞬即到。苏小方从身后藏身大树中掠出,让过符阵宗几人,心念一动,金丹剑芒激发,右手一挥,数十道四五尺长的紫光激射,向着后面追来的河洛宗两人飞去。
那两人突遇袭击大惊失色,见面前一片紫光闪烁,仓促间已无法躲避,御使正在追击的飞剑在身前一圈,化成一圈金芒,“叮叮叮叮”脆响不断,不绝于耳,不过几息,紫光和金芒便消失不见。
两人只觉心神震荡,如被万斤巨锤猛击,震得连连飞退,险些跌落飞剑。只见悬停在身前的两把极品法器级飞剑,已经变成了两把锯子,锋刃处尽是黄豆大的口子,剑身蛛网密布,只怕稍微驱动,便要碎成粉末了。两人心神祭炼的法器被破,同时都喷了口血。
两人惊得寒毛倒竖,魂飞魄散,立刻脚踏飞剑倒飞而去,后面的罗伟渊看得真切,也是大惊失色,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人?
符阵宗几人,见有人出手相救,也不跑了,停了下来,那张天陵掏出玉瓶,倒出几颗丹药服下,片刻间脸色便稍微红润了些,带着三名弟子往苏小方这边飞来。
那罗伟渊神色惊疑不定,不知前面这人是何方神圣,也不敢飞得太快,怕引起对方误会自己有敌意,万一对方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人物,到时候真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身后那两名河洛宗弟子早已远远逃开数百丈,不敢近前,只在远处观望。
罗伟渊飞到苏小方身前十数丈处,便停下,把银盾招回,化作一个小银盘附在手臂上,却把那金刀收回手镯之中,以示并无敌意。
趁机仔细观察面前这人,只见这人一袭半新不旧的淡青色长袍,年方弱冠,身形提拔,身长七尺有余,肌肤晶莹剔透,隐现光华,双目深邃睿智,两手负在身后,神情潇洒,气质高华,极为儒雅。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修真界里俊男美女多了去了,最最关键的是自己完全看不出这人是什么境界什么修为,除非眼前此人有那传说中的能隐藏掩饰修为的灵宝,剩下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此人的修为远高于己。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敌人啊。
罗伟渊立刻恭恭敬敬的躬身为礼,然后拱手道:“晚辈河洛宗三代弟子罗伟渊,不知前辈尊驾在此,多有冒犯,望前辈恕罪。”
苏小方初到贵境,还不知道修真界的规矩,因为修为有成之后,从外貌年龄中是看不出年岁大小的,而且修真界中弱肉强食,强者为尊,除非你有什么很了不起,非常强大的靠山或者背景。
否则哪怕对方不过是个十岁稚童,你是个百岁老人,若是他的修为高于你,你也要恭恭敬敬叫声前辈。不然给人打死了,都没地儿说理去,还会被人说不懂规矩,不敬前辈,死有余辜。
苏小方还没想好该说什么,正在思索间,那罗伟渊见他不说话,心中更为惊惧,心道,莫非真的惹怒了他,要杀我三人?
便更为恭敬的,深深低下头颅,道:“晚辈因与符阵宗那几人有些争执,在此打斗,惊扰了前辈,实是晚辈之罪,望前辈看在河洛宗的面子上,饶过晚辈这回,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苏小方虽然不知他为什么怕成这样,但自己现在驭剑控剑之术还是半桶水,那两条行功路线所激发而出的剑芒都只能像射箭一样把剑芒飞出去,根本无法*控。
刚才神识感应了一下他散发的真元强度,好像应该也是金丹期左右。只不过现在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修真界里具体的境界和修为划分,当初在通道中,那皇子语焉不详,说得颠三倒四,只能靠自己慢慢探索了。
跟他打起来也不知鹿死谁手,见他如此恐惧如此恭敬,莫非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绝顶高手?不过也可能因为自己走的已经是不同的道,金丹真元怪异,他根本看不出来。
管他呢,不装白不装,先把符阵宗几人救下再说,便轻轻“哼”了一声,冷冷道:“本公子在此参悟玄机,隐世静修,你几人竟敢跑来大打出手,吵吵闹闹,扰我清静,误我修为,该当何罪?”
那罗伟渊头都不敢抬起,低声答道:“晚辈无知,晚辈无知,万望前辈恕罪。”
苏小方又冷哼一声,仰着头,连眼角都未曾看他一眼,说道:“罢了,本公子见你这小辈尚算有礼,态度诚恳,饶你这回,带着你那两名弟子有多远滚多远,若再让本公子看到,定杀不饶。”
那罗伟渊大松一口气,总算捡回条命,冲撞了这种隐世潜修的高人修炼,先不说要不要自己的命,剥层皮都算是轻的了,连忙说道:“多谢前辈,多谢前辈,晚辈立刻就滚。”然后,深深一揖,转身飞逃而去,后怕不已。
苏小方其实手心里也是冒着汗,这两辈子加一块儿都没装过什么神秘高人呢,这是破天荒第一回,幸好自己在人间界曾拥有了那凌驾天地之上的力量,自然而然养成了气势和气度,没有露陷。
虽说打起来,自己也未必怕他,但是自己目前对修真界的战斗方式还完全不熟悉,而且最大的问题是自己不会飞,一旦交手,很是吃亏,能把他吓走,是最好的了。
那罗伟渊飞回两名弟子处,低声说了几句,那两名弟子立刻远远超着苏小方躬身长揖行礼,然后三人飞逃而去。
看着三人瞬间逃得无踪无影了,苏小方才转身走向符阵宗那几人。那几人连忙躬身行礼,坐在地上盘膝打坐疗伤的张天陵也挣扎而起,口中说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我等永感大恩。”
苏小方看了看这几人,这张天陵看上去三十多四十岁的样子,另外两名男弟子二十来岁,那女子却是只有十四五岁,一身淡绿轻衫,虽是身材还未长成,但是眉目如画,极是清雅,活脱脱一个美人胎子,两只灵动的大眼睛正滴溜溜的转着,偷偷的打量着自己。
苏小方心中喜爱,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对张天陵说道:“你们是符阵宗弟子?”
张天陵躬身恭敬地道:“回前辈,正是,晚辈几人皆是符阵宗弟子,晚辈名叫张天陵,是符阵宗三代弟子。”
苏小方轻哦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向你打听个人,你们符阵宗里可有一名弟子叫酒神子的?”
张天陵心中奇道,酒神子修为还不如我,不过筑基期而已,而且甚少离开宗门,一直都在勤加修炼,怎么会认识如此高手?
不过想归想,口中却是恭敬地回答道:“回前辈,我符阵宗确有此人,不知前辈有何事相询?”
苏小方心中大喜,终于有老酒鬼的确切消息了,自己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找到一个可靠的人,尽快了解这个修真界里的情况,微笑道:“如此便好,我与那酒神子是旧识,不过也有多年不见了,正有些事情想与他相商,不如我们便一起上路,随你们回符阵宗吧。”
那张天陵当然不会有意见,第一是不敢,第二是路上有这个高人同行,谅那个罗伟渊也不敢再来纠缠冒犯,当下连忙说道:“晚辈遵命,请问前辈如何称呼?”
修真界中一般也不敢询问比自己修为高的人姓名,一是许多高人皆有尊号,一般只称尊号,无人敢胡乱称呼姓名,二是怕那咒术邪法,以名施法,拘人魂魄。
苏小方也不知道这些那么多门道,不过想到自己现在装绝世高人,没道理随随便便把名字告诉别人吧,便说道:“本公子姓苏,你也不需前辈来前辈去了,你称苏公子便是。”
符阵宗的那三名弟子便也过来见礼,报过姓名,他们都是四代筑基期弟子,那名女子名叫许逸妮,苏小方看到她那灵动可爱的大眼睛,心中便不禁想起了人间界的舒漪萱,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不知几时也能来到修真界中。想起故人,心中欢喜,不由温柔的朝她笑笑。
那女子面色一红,羞涩低头,手指却在不停的卷着衣角。
那张天陵的伤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他的境界和那罗伟渊都是一样的金丹初期,只是符阵宗的心法对真元的凝聚程度不是很高,主要还是沟通天地灵气以符箓阵法对敌,当时是那几名四代弟子仓促布下的阵基,本来就不甚扎实。
而且那罗伟渊的金刀是件中品法宝,威力极强,所以才这么快就轰破了金刚阵,张天陵也就是受到真元反震的内伤而已,并未直接被那罗凌天的真元刀罡所伤,所以伤势不算太重。
苏小方飞上树洞把自己的零零碎碎收拾了一下,便和他们四人正准备上路,符阵宗四人都各自从储物袋和手镯中取出五行罗盘,法决一掐,便踏上罗盘,凌空数尺而立。
苏小方这时傻了眼了,心想完了,不禁大囧,怎么忘了这事了,自己那驭剑控剑之术还远未纯熟,想脚踏剑芒飞行根本不可能,这怎么办?总不能跟他们说,连驭剑飞行都不会吧?
这时四人都在静立的等着他,也不敢催促,苏小方急中生智,咳咳两声,说道:“张天陵,你那罗盘可能多带一人?本公子正在修行一门极高深的剑诀,飞剑正在神识内温养,暂时不能御使飞行,否则也不会这般轻易放那河洛宗之人就此逃去。你可愿载我一程?”
张天陵虽是心中奇怪,但是也不敢多话,连忙答应,心想难怪他在此潜修,原来正在养剑,暂时不能飞行,这些高人,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千万别惹恼了他。
不过张天陵心中也暗暗猜测,这个苏公子估计是修剑道的,所以只祭炼温养一把本命之剑,而且他应该是金丹后期或者是金丹大圆满期,因为元婴期的老祖都可肉身飞行了,不需借助法宝。
张天陵在四人中修为最高,他的罗盘也是法宝级的,多载个人问题不大,没什么影响。
当下便恭请苏小方登上罗盘,然后四人腾空而起,上升到千余丈之后,便向着符阵宗方向飞驰而去。
那罗盘被张天陵催动至三丈方圆左右,罗盘的边缘一片红光弥漫,形成蛋壳般的护罩,隔绝着快速飞行时的疾风。这里离符阵宗山门约有五万里,修真界中引力重力极大,那罗盘本身也不是飞行极速之器,却是要飞二十个时辰左右。
苏小方在人间界一个时辰可飞奔三千里,但在此界即使如今功力大增,更有那神奇的金丹光带,凌空虚度,一个时辰也不过才能飞掠一千里左右。
苏小方随意问了问他们酒神子的状况,不禁甚为好笑,原来那酒神子是千年来第一个从人间界来到修真界的弟子,当时宗门上下都是一片沸腾,符阵宗掌门和数位元婴大圆满的长老都倾巢而出,亲去接引,回到宗门后,甚至惊动了一位已经闭关百年不出的五劫地仙老祖宗。
当符阵宗诸多高层了解到人间界中的宗门竟然沦落到如斯田地,若不是这酒神子冒死前去寻回传承,怕是真要断绝道统了,还收了弟子延续宗门,以致延误到大限所致才来到修真界中,实是大大有功。
那名地仙老祖宗当年是剑神宫浩劫之前从人间界来的,相隔千年才再有人间界宗门的确切消息,不禁唏嘘不已,因酒神子是足五十才去过的通道,所以筑基粹体的功效对他作用很小,经脉不宽,体质甚差。
地仙老祖便耗费了珍贵丹药,还亲自出手为酒神子重新筑基粹体,凝练真元,之后掌门宣布收其为关门弟子,可谓荣宠之至。
而后,符阵宗又极是忿恨恼怒那河洛宗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实在是欺人太甚,这十多年间与那河洛宗摩擦不断,双方都打出真火了,基本上是见面就打,各有死伤。
苏小方心道,你个死老酒鬼,可是真的沾尽了本公子的光了,传承是本公子帮你寻回的,你的徒弟是本公子替你照顾的,甚至连你那人间界符阵宗山门都是本公子叫人去帮你那宝贝徒弟重建的。唉,本公子都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不过心中也感欢喜,摇头轻笑不已。
苏小方突然又想起件事,便问道:“之前,我听到你们和那河洛宗之人争执说,去我潜修之处找寻什么宝物?”
那张天陵连忙说道:“本是宗门任务,数月前派晚辈带这几名筑基弟子出去历练。约在一个月前来到这巨木森林附近,却发现那五行罗盘的灵气感应极为强烈,公子当知我符阵宗对天地灵气变化极为敏感,当下便猜想可能是有什么宝物出世,导致天地灵气产生如此大的反应。
便朝巨木森林而来,谁知我等说话不小心被那河洛宗之人听到,那罗伟渊三人便一直追踪我们,死死纠缠。晚辈沿路不断布阵与他们周旋,一直都无法完全摆脱,十数日前那罗盘却发现天地灵气回复正常了,晚辈不知何故,又不死心,便想找到地头亲眼看看,如此便无意间惊扰了公子,也是我等命不该绝,幸得公子援手相救。”
苏小方听完,思前想后,自己一直就呆在那里啊,一年多来都没挪过窝,哪里来的什么天地灵气变化,什么宝物出世啊?咦,不对,莫非是……
苏小方不禁心里暗暗偷笑,是了是了,肯定是那日自己的凝炼完成第十二颗周天大穴金丹时,那光带生成之时的灵气异变,倒灌而入。那百日里,附近的天地灵气皆是汹涌澎湃,肯定是他们在那时到了附近,五行罗盘侦察到了,便以为是什么宝物出世导致天地灵气剧变。
随即微笑不语,路程还有将近十七八个时辰,苏小方便盘膝坐在罗盘上,继续修炼那皇天剑诀上的*控驭剑之法。
那罗伟渊三人逃得性命而去,已是心惊胆颤,哪敢再来这个神秘高人面前纠缠放肆,早已逃之夭夭,所以一行人等也就一路无惊无险回到符阵宗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