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十年(1582)1月,佛敌策反了我们领主大人的妹婿木曾城的城主木曾义昌,打开了南信浓甲府的门户,武田胜赖大人为讨伐木曾义昌叛军而举大兵,2月1日胜赖大人率军2万从甲府出发平叛,2月12日佛敌集结大军5万完毕命长子织田信忠自歧阜城出兵,大战一触即发,整个甲信至美浓、骏河之地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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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惊当场说不出话来,御宿勘兵卫收刀伫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神色那么的淡定从容。我想这人是不是有病呀?杀人总该有个理由吧?那商人难道跟他有仇?我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能问出口,眼前活生生血淋淋的场面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能不怕吗……
这时周围也有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情况,有人赶过来窥看,但并没引起多大慌乱。也许战乱之世本就该如此,看见个把人被杀已经不在乎了,因为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啊!怎么如此莽撞!”老板娘的声音传来,但并不是很惊慌害怕的样子。我知道是因为这时代的各城町酒场老板都跟各方势力有着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方方面面各行各业的大小头目找他们(她们)帮助找人委托工作了。只是看她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不知委托是否接洽妥当。
“你们还是走吧,你们杀的人所属的组织成员、保镖很快会寻来报仇,我还要做生意呢!”老板娘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我无奈的望了御宿勘兵卫一眼,走吧……
接下来我感到茫然,该怎么办呢?必须要想办法挣旅费不然我如何去京町?到了京町还要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线索,听说京的住宿和吃饭都很贵,唉……我该怎么办……奉雪你在哪里……
“好白师傅,我们现在去哪里?”御宿勘兵卫询问着。
我压低斗笠帽檐说:“……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再说。”说真的我真的很无语,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什么,也不敢多问。
那知御宿勘兵卫摇了摇头说:“不好,武士应该直面死亡与痛苦,与其逃避不如迎接,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即使被敌人团团围住,仍要英勇厮杀这才是武士的本分。”
我心想你白痴不要拉着我一起白痴好吗?我又不是日本人,也没兴趣学习所谓的武士道。
话说接下来去哪里还真是个难题,漫无目的的走着,脑袋里回忆着有关日本战国历史知识,可是费了很大劲想的头痛还是不得要领。我们这一代青年别说对国外历史文化,就是对自己国内历史文化研究都很有限,没办法利用现代人先知先觉的优势去做些什么。而我作为一个现代社会高中生;造枪造炮我不会,骑马打仗我不会,耕田种地我不会,剑术枪术我不会……我能干些什么?
正沉思间一阵马嘶声远远传来,一名背插四型菱图案靠旗的骑士疾驰而来,渐行渐近到得町前并不停留直奔主城天守方向而去。
不久城内一队队身着足轻具足(步兵穿的轻装备仅要害部位装有皮甲)手持片镰枪(枪尖单面装有镰刃的步兵枪),头戴斗笠的卫兵快步奔跑而出,通知各町领民,要求青壮去练兵场集合。
“要打仗了!”御宿勘兵卫双目闪动着精芒,充满了狂热之情。
“跟谁打?武田军还没消灭叛军吗?听说叛军只有5千人。”在我下山之时也听说领主大人率领甲信倾国之兵去打叛军,所以这事到是知道一点。
“跟谁打不要紧,战场是武士表现的舞台,我要去战斗,我已经听见战鼓激昂的声音在召唤我!好白师傅跟不跟我一起去?”
我想了想,理了下在快川绍喜那里学来的知识,知道在织田信长改革兵制以后,全日本各大名都在效仿,现在全日本都是农兵分离兵制,士兵全部是职业军人专事军事,农民专事生产,若不是战况不利绝不会临时征召领民参军。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可一时又真的没办法好想,我什么工作都做不了,还随时有可能被人寻仇找上门,盘缠再过几天就花光了,除了当兵吃粮外还真没第二条路了。虽然我对日本人充满了成见觉得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但自从穿越到这里后得到甲信地区领民小夜、快川绍喜、山梨惠林寺僧众等的帮助,使我能走到现在心里已经对这块土地有了感情,如果有机会我会报答他们,现在就是机会。虽然领主大人是个无耻之徒,但也并不是很坏的那种,领民都能当面辱骂他,他却以光腚自辱的方法*退领民,至少他是个仁君不会乱杀人。不像佛敌,杀人如麻,动不动就杀光烧光……我可不想比睿山的故事在这里重演。
“好!相识一场即是缘法我跟你去!”既然没别的路好走,那就豁出去了,既然我曾做过当将军的梦,统领日本大兵征战,那么也许这就是我的生存之路吧。
天正十年(1582)1月,佛敌策反了我们领主大人的妹婿木曾福岛城的城主木曾义昌,打开了南信浓甲府的门户,武田胜赖大人为讨伐木曾义昌叛军而举大兵,2月1日胜赖大人率军2万从甲府出发平叛,2月12日佛敌集结大军5万完毕命长子织田信忠自歧阜城出兵与武田叛将木曾义昌汇合,胜赖见织田军势大紧急召集后方甲斐、南信浓、骏河各领民志愿参军支援前线。此时大战一触即发,整个甲信至美浓、骏河之地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之下……
而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跟随骏河1209名领民组成的援军开赴南信浓木曾福岛主战场。我从来没想到这个决定竟然令我错恨难返,更令我首次遇见我的毕生大敌——德川家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