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岸兔角目光一凝,爆出一丝精芒说:“从你的气势来看的确是这个道场内最强的人,但你还不是我的对手,想清楚,武士阁下,你没有必要以武士身份参与这场流派之争。”
“此间新阴流道场馆主疋田景兼是我武艺老师,同时对我有救命之恩,义之所在,自当义无反顾!”我语锋一变说:“阁下要想取走新阴流的牌匾,当问过本殿手中之剑!”说着话我已双手持剑高举过顶,摆出大上段姿势,随时准备予以对手迎头痛击。
根岸兔角面带嘲讽说:“阁下既然如此固执,就别怪在下手下无情了!”又说:“阁下似乎并不了解一羽流,以上段起手式面对一羽流免许皆传,还未交手,你就已经败了。”话音未落根岸兔角已经快步标前,双手拖刀于左侧以强大的气势向我冲来,我保持着沉静不受他的气势影响,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于千钧一发之际把握住那转瞬即逝的机会,冷静的举刀伫立等待着时机。
果然奔到近前他的木剑再次带着犀利的劲道自下而上向我标来,我目光一凝高举的木剑闪电般切下于千钧一发之际砍在他近柄处。但却感觉劲道一转对方的木剑像有生命般一引一卸将我的迎头重击登时化解了一大半力道,他的木剑依然发我斜下自上挑至。
此时的我心如古井不波,就像我在战场上那样的冷静随着他力道一变我已经做出了反应,一个近身向他靠去,他刁钻惊绝的剑势登时落在了外围。他企图回剑再刺我时,我已经以木剑近柄处与他的近柄处压在了一处,我们两个近身瞪视着对方互相较力,这时一切的绝招剑术都成泡影,比的只是力气。还好我已今非昔比,在新*场那半年多时间在师父的授业下,在訚千代魔鬼式训练之下,我练出了一身力气和强壮的身体。这一刻我的力量似乎占了上风。
根岸兔角眼见木剑被我狠狠压制了下去,被压在下方,暮的他神情一变,一个蹬腿反射出去,在他急退的同时,我也快速跟进,因为我知道机会只有在与他近身时的瞬间才能令其刁钻的剑术无从施展。
而根岸兔角也是估计错误,在常规情况下比斗的两人若纠缠在一起剑术施展不开,会双方主动同时后退以错开距离再次相斗。
传自訚千代的蜻蜓八相身法虽然我还比不上她的轻盈迅捷,但却不比根岸兔角慢多少,我如影随形跟随而至手中木剑走中段之式向他标去,绝不与其施展的机会,看似我刺的是他,其实我一直的目标就是他手中的竹剑,我的剑绝不离他木剑超过半剑的距离,只有这样才能令他无法施展,空有一身本领的根岸兔角见处处受到压制,始终施展不开,怒气上涌一阵阵厉啸。
当一个剑士的心乱了,心烦则意乱,那么他的剑势再也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水平,我知道只有这样我的转机才会到来,在没有领悟到剑术真正奥义的我,经历过与剑豪实力的訚千代陪练下度过很长的一段时间,耳濡目染已在不知不觉中初窥了那武道中的殿堂,所以我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破根岸兔角的弱点。他的剑势向走直线若我能有訚千代的身法或许可以用侧击中的绝招漂漂亮亮击败他,但我还不行,我能做到的就是*平强敌。
我们又纠缠在一起,尽管我的打法很无语,甚至有些无耻,令时下的人们看不惯,但这正是一个越级挑战强敌的方法。在堂堂正正的情况下被击败和*平对手,我自然选择了后者。
我们互相瞪视中根岸兔角终于忍受不住说:“你以为这样就能战胜在下么?”话锋一转:“不要小看我!”
根岸兔角暮然一个近身回旋转身木剑旋离我的视线,我立感不妙,他的剑已从侧后自下而上挑至,距离太近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我下意识的持剑护住要害,木剑从我腰侧划过,在我始感火辣辣的疼痛袭来之时,他的剑已自上而下重重砍在我肩胛之上,巨大的冲击下一阵袭来的疼痛使我一阵无力半跪于地,双手杵剑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当场倒下。
“你输了!”根岸兔角伫剑而立说:“能够*在下使出八神太刀你是新阴流第一个。”
“哼、哈哈哈哈哈哈~~”我一阵长笑。
“笑什么?很得意么?当然,能够输于在下所创微尘流绝技之下,也是阁下的荣幸。”
“你趁新阴流众高手外出之际上门踢馆,凌虐门下普通弟子,也算是一派宗主所为吗?”我嘲讽的说:“以你这样的人品日后开馆授徒教出来的弟子一定又是持强凌弱,欺软怕硬的货色。”
“这有什么?这个世间本就是顺从强者,淘汰弱者,弱肉强食的世界。”根岸兔角不以为意的说:“趁新阴流高手被应招而去,在下来取牌匾正是高明的谋略!何况我已经给出两天时间,显示在下的光明正大,必将因此而扬名天下。”
我狠狠的说:“你算准了两天时间新阴流高手赶不过来。”
“呵呵呵呵~”根岸兔角一阵晒笑说:“你说对了,这正是在下的计谋。”
“你、你!”我心头大怒,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人,欺软怕硬,而又以卑鄙无耻为荣,利用种种形势把自己美化成正义、勇气、力量的化身,不难想象他若开了道场必将招引到不少被其正面形象所误导的无知人们为徒,从而事业一帆风顺。
“就算阁下知道这些又能怎样?外间人们只会知道在下一人挑了上野新阴流道场,事先放出声音给新阴流两天准备应战的时间,在这种情况下在下的名声名望已经得到了。”根岸兔角得意的说着。
“不要过来!”我开口阻止了亦步亦趋摸过来打算偷袭的望月六郎。那孩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听从我这个家主的安排退了回去。
“阁下的伤并不轻,让你的小姓扶你下去吧。”根岸兔角说:“虽然在下出手重了些,但也留了手,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武士大人已经尽力了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谁说本殿伤了?”说着话我已缓缓站起,提起木剑,缓慢而有力的将木刀搁于肩头后高举在自己右肩上方。
根岸兔角目光一凝:“正太刀?!”又说:“你也会太刀流剑术么?哼、哈哈哈哈哈~”根岸兔角狂笑了一阵说:“在下自创的刀法又叫逆手一文字,本是针对太刀流加以改进刀刀与正太刀相反,太刀术在我眼里全都一一破解,用这样的剑术还想再与我打么?”
“试试就知道,出剑吧。”我平静的说着。
“如阁下所愿!”根岸兔角双手持刀将木刀搁于肩头后斜举在自己左肩上方。
我们两人一正一反,形成鲜明对比,都是太刀流起手式。
对视良久,我们两人几乎同时发一声喊冲向对方,在临近身时我骤然蹬地加速,错身而过时两把木剑一从右而左,一从左而右狠狠挥舞下碰撞在一起。
根岸兔角的剑术确实是正太刀的克星,但我相信若是訚千代与他对阵一定会赢他,但此刻伊人早已离去,剩下的路只有靠我自己了。
我的木剑被他极为刁钻的角度切入中分断裂,木屑纷飞中,我以一对手掌夹住了根岸兔角的木剑,我厉喝一声:“无刀取!”一个旋身卸去剑上的力道借势一把将竹刀夺了过来。
根岸兔角愣在原地一动不动,面色一阵阵阴沉,良久之后向我施了三礼便转身离去。
“家主!您、您竟然打赢了?!太厉害了!”望月六郎急急跑到我身边。
我却身体一偏向他倒去,望月六郎急忙扶住说:“家、家主,你怎么了?”
“我、本殿当然是受伤了……”方才一连串恶斗全凭一口气支撑,早已伤上加伤,眼前危局已解松懈下来不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