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说剑》云:“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
剑道起源于中国。“剑道”首先出现于中国的典籍。在班固的《汉书·艺文志》中有《剑道》三十八篇。
说实在的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剑道是日本人独立发明创造的,没想到亦是受中国典籍中古人的智慧影响下衍生而出。
在我伤势刚好一点点就开始了训练,还别说不但饭量大增,而且身体也在快速康复中,也许是疋田景兼师父给我敷的药具有神效,才几天腰上的伤就好利索了,但是身体其他地方就不是很好。每天天还不亮就被訚千代用暴力的方式弄醒拉着我从城町跑到野外很远的密林中,在我一路被拽着强行飞奔,跑到目的地累的快断气的时候,命令我原地蹲下,再站起,做100次……做完后在我两腿打颤感觉双腿就要断掉的时候丢给我一截沉甸甸的粗木棍当剑使,让我挥斩1000下,每一下必须用尽全力配合一声大喝‘哈!’声随力至,每一下的挥斩必须用尽全力。可怜我低沉的声线,高声大喝便成尖叫声,这是不被她所允许的,通过不懈的努力,到后来我终于练成了很男人的声音,中气十足的男高音~先天的不足还是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锻炼克服的。
以上仅仅是晨练……之后返回城町道场用过早饭,便开始了疋田景兼师父的亲自传授。开始几天他只教我几个单击动作,和走步站位,每一个动作配合何种站位,教完叫我自己去练。我很努力的在练,因为一个动作没做好就会受到訚千代的体罚……不是在我PP上来一记狠的,就是揪我耳朵大骂我“笨蛋!”……我一面暗骂,暴力女以后长大了谁敢娶你!回头嫁不出去可别拿刀*着我娶你,我现在打不过你,不代表以后都打不过你,我心里早有人了,我练好本事还要去找她。可别被这丫头纠缠不清,所以一定要变强比她还要厉害才行!在这样的怨念与努力下,我进步神速,在不断与道场师范代用竹刀的对练下,我慢慢的把单击动作连贯起来,再到快速一气呵成挥斩完成一整套动作步法,看得疋田景兼师傅不住点头,每完成一套动作他就又教我另一套,原来我每连贯起来的一个动作就是一招剑技。
下午时间是坐禅,剑道精神讲究的是不仅形而下之体格、体力、健康、长寿等之增进,更能具备形而上之观察、理解、判定、断行、思考、克己、撙节、礼让、信义、仁爱。故剑道除了剑技之外,还有许多修身处世之道,甚至还蕴含着丰富的哲理,信奉“仁、义、礼、智、信”的儒家教条。剑道虽是格斗的技能,也是讲究礼仪的运动。练习和对战之前之后剑手都要给对手施三次礼,以示尊重。剑道,是一种心的修炼,在格斗中双方真正比试的是内心的力量。它非常强调“德艺双修”、“心剑合一”。对打双方须保持身体笔直,昂首挺胸,目视对手,不能弯腰,也不能低头。否则会造成“失态”,还会露出空门。剑道主张进攻,提倡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因此一定有极大的耐性和判断力,掩藏住自己的弱点,并找出对方的弱点。所以坐禅是剑道修业很重要的养心训练。
晚上睡觉前我还要在訚千代的监视下做完100个俯卧撑才可以洗浴休息。
在如此艰难的岁月下,我度过了半年多时间……时间已是天正十一年1583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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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不由奇怪,怎么暴力女没有来打扰我的晨睡?事出蹊跷必有妖孽!我穿戴好上衣下裳的行装拿上木刀蹑手蹑脚像做贼一样去她的房间偷瞄,没有人在!她去哪里了?!这一刻我心中充满不安,怎么会这样?她终于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吗?她嫌弃我,因为我太笨什么都做不好吗?可是现在的我已经很厉害了呀,我能跟道场师范代打成平手,比很多弟子都要厉害啊,连师父都夸赞过我,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啊?!为什么!唉……我对她的了解真的很有限,想去找她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知道她是九州人,家在筑前的立花山城,曾听师父叫过她白梅,难道她真名不是訚千代而是白梅?认识她的人都叫她殿下,她自己也常自称殿下,我早怀疑她身份不一般配上她时常流露出的高贵气质,能被称做殿下的不是一方大名就是一方领主,但她是女人应该是某大名或领主的女儿吧……我怕面对她身份高贵遥不可攀的现实,所以才一直没有打听她的家世情况,想不到她还是走了……
我垂头丧气的踱步在走廊徘徊,这时一位新来不久的弟子迎上来,我失魂落魄之下差点撞到他,一看是笕十兵卫,平时关系还算不错,我作为比他早来几个月的师兄平时对他也多有照顾指点他剑术,当然是在自己闲下来的时候,尽管时间不是很多,但小师弟对我还是很感激。
笕十兵卫兴冲冲说:“好白师兄!可找到你了,快去看看吧!师父在与人比剑,两位绝顶高手在切磋,道场所有人都去观摩了,我没见你来就过来叫你,到你房间没看见人,没想到在这里啊,快跟我去。”
我事不关己无精打采说:“师父跟谁比武啊?”
“恩、好像是善吉流免许皆传。”
“免许皆传?”
笕十兵卫:“听师兄们介绍就是该流派最高水平的段位称呼。”
“走!看看去~”我也来了精神,恩、恩恩!观摩高手比武我也能进步,等着吧!等我变强到一定程度一定会去九州找到你!我还没报仇呢,你就走了,真是岂有此理!!
道场正厅。
我还未到就听到一阵“噼啪、噼啪……”木刀交击声,想来比武已经开始了,我忙找好地方盘腿坐下观看。
入目之下令我膛目结舌,场上訚千代手持竹剑双手握把高高举起一路狂劈,疋田景兼亦是双手持木刀左拨右挑挡架訚千代凌厉的攻势一路后退……
“这……这是什么情况?”我喃喃问着。
身边一位师兄低声说:“想不到好白师弟你身边的陪练如此厉害,虽然是女人,但也令人佩服。”
“是、是呀……”我苦涩的回答,转念一想说:“不对呀,不是说有个善吉流免许皆传在跟师父切磋……”其实我大概已经猜到答案,只是想印证一下。
笕十兵卫说:“好白师兄,她就是善吉流免许皆传!”
我登时有点呆了,这么说訚千代是善吉流免许皆传,换句话说她也是个剑豪……我想要超越她怕不容易了,不过,心里到不如何难过和气馁,反倒是再次看到她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因为她没有偷偷走掉,没有离开我~
场上打斗更加激烈了,我们闭上嘴巴仔细观看,在人家比武时下面窃窃私语是不礼貌的,我们刚才也是小声说话因我不了解情况。
场中的訚千代就像是一只蜻蜓,时而中段持刀,瞬间化为突刺;时而上段持刀,自上而下劈斩的强悍攻击招式,脚步轻快如蜻蜓点水,身体也保持如此节奏上下摆动,保持随时进攻的强大攻击性,口中亦随时爆发着属于雌性的必杀音波娇喝连连。而疋田景兼始终未显露攻势,总是或拨或挑化解着对方强大的攻击招式。訚千代又一个滑步木刀自右上而下向左下猛烈挥动劈下,疋田景兼却没有拼挡,而是滑步后退,訚千代再次*近,疋田景兼退入一个死角,将木刀横握摆了个肋一寸的姿势,一直步步紧*的訚千代却退开数十步,将木刀搁于肩头后高举在自己右肩上方,而后以非常迅疾轻快的步法移动,就好像飞行一般的步法。这一切在以前我未学剑时眼力是跟不上她的动作的,现在的我也不能完全看透,就算能看见身体也绝对跟不上她的动作。她瞬间蹬地加速,一个错身斩劈出那一刀,疋田景兼横刀招架,只听“邦、噗……”木屑纷飞中疋田景兼的木刀已经中分成两截被砍为二段,疋田景兼手掌张合间已经夹住了訚千代的木刀……
这一瞬间看的我手心冒出了很多冷汗,这时代虽然已经有了木刀切磋的友谊性比试,但是却还没有护具、头盔、甲手、胸甲和腰垂等物保护身体。虽然不是真刀对决,木刀一样会伤人,高手过招木刀也一样能杀人,看訚千代那一刀砍断木刀的威势如果砍在人身上会怎么样?
场上切磋已经结束了,双方互相施礼三次表示尊敬然后退场。
疋田景兼说:“最后那一招想必就是一之太刀终极奥义——云耀?”
訚千代微微一笑:“是呀,还是师兄技高一筹,连最具攻击力的云耀都破解了,新阴流以不被杀为胜,果然当的上活人剑之名。”
疋田景兼轻轻摇头说:“哪里,最多算做平手,那一招是我师弟柳生宗严所创——无刀取,非此招也挡不下如此凶猛的必杀一剑。筑前的白梅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