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在山洞外静坐三天,再不闻山洞内丝毫声音传来,心想他们二人三天来不吃不喝,想来是饿死了。老衲行个慈悲,便封了这个山洞,也算为二人筑一墓地罢。他却是不敢进这山洞,谁知道里边还有多少银针等着他。用掌力轰碎洞口巨石,将山洞掩住,站在那里叽里咕噜念了一遍往生咒,便叹息着离去。虽然没有将李莫愁这个武功高强的道姑带回蒙古军营替大汗效力,却也去除了许子慕这般惊才绝艳之人,算得上功德无量了。他心中一片欣然,往襄阳城外的蒙古大营行去。
许子慕和李莫愁二人相携缓慢走在官道上,一路上行人见一道姑与一年轻男子亲密靠在一起,都是摇头暗叹,这世道真是变了,道姑居然也这般公然找男人。二人却是对这些人偷来异样的眼光不以为意。李莫愁是我行我素,丝毫不在意世俗眼光。许子慕却是习以为常,前世那些小青年在街上搂抱亲吻都不会有人说什么,何况二人只是拉着小手,靠的有些亲密而已。
李莫愁对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心中珍惜,与许子慕说话也情意款款。一路上二人说着亲密的情话,不时也说些武林轶事,倒也其情绵绵,其意真真。李莫愁住的地方离着襄阳城有百十里地,二人这般走法却是要走个一两天才能走到。
二人不急着赶路,到了有小镇的地方,便找一处客栈住下,都说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二人每晚住在一起,行着那情人间的亲密事儿,每天都是日上三竿才起床动身赶路。李莫愁经过男女之事的滋润,眼角眉梢春意盎然,芙蓉玉面上透着莹光,眩人眼球。她也换了身装束,将那道袍搁置箱底。只见她玉面含春,眼中望向眼前男子时情意绵绵,上身着粉紫色衣衫,下。身鹅黄色襦裙,行路见柳腰款摆。诱人之极,每次许子慕都故意落下脚步,在她身后盯着她看。李莫愁知道许子慕在瞧她,回头白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每当此时,许子慕便呵呵上前搂住她细腰,赞着她漂亮,风韵动人。听着情人的这般情话,李莫愁心中也是高兴、骄傲。三十岁左右正是女子最动人的年月,许子慕一直赞叹不已。
这天李莫愁听了他话,却没往常那般高兴,嘟着嘴道:“你莫不是只看上了人家身子。要是年老色衰,便要抛弃人家?”
许子慕知道热恋期间的女子心思都极为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掀起轩然大。波。闻言便道:“怎么可能。咱们莫愁即使年老也是风韵犹存。再说莫愁武功高强,头脑精明,怎么说这世俗儿女之语。”
许子慕好言安慰,抚平李莫愁心中泛起的波澜。
李莫愁听闻他说到武功高强,心中又是一片黯然。自己丹田已破,如何能够习武。
许子慕看出她的心事,说道:“莫愁不用忧虑,你丹田那小小之事,待为夫神识恢复,想办法治好便是!”
李莫愁闻言惊喜道:“慕郎,你说的可是真的,真能治好?”
许子慕想起以前看道藏之时,放佛见过一篇炼体之法,据说能够肉。体成圣,想来治好丹田不是什么问题罢。便点了点头。
李莫愁欢欣雀跃,忍不住在许子慕脸颊上香了一记,以前她心中虽然爱极,也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这般。
许子慕抚了抚脸颊,呵呵笑着。虽然与李莫愁相处时间甚短,却能够感觉出她的深情厚意。他不是很理解这个时代女子的想法,以前郭芙是如此,现在李莫愁亦是如此。
这个时代女子一旦出嫁,一颗心便全放在丈夫身上,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只想着要相夫教子,这也是由于宋代程朱理学造成的影响。李莫愁虽说自幼住在古墓,没有看过《女训》《烈女传》什么的,不过由于她行走江湖已有十数载,对世俗之事极是通透。她更是一个痴情之人,从以前陆展元给她造成那般深的伤害便可以看出。经历过生死之际的情绪转化后,对陆展元便没了那般恨意,随着恨意的消去,陆展元的身影在她心中便淡了下去,让她一心一意地对着眼前自己的丈夫。
二人走走停停,在第三天下午终于赶到李莫愁的居处——莫愁小筑。名字诗意,地方也诗意。只见山间风光灵秀,小筑之旁一涧清泉缓缓流淌;小筑身在一竹林深处,竹林间和风阵阵,诗情画意美不胜收。许子慕欣然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一片空灵,好一个清净之地。李莫愁见夫君喜欢,心中也是高兴,拉着他在竹林内转了一大圈才来到小筑。
洪凌波正做着晚课,给李莫愁叫道了厅中。见师父回来高兴叫了声“师傅”。见师傅领着这少年回来,心中惊讶,盯着许子慕看,还以为许子慕将师傅怎么了呢。她以前可是见识过许子慕的功夫,知道他有定住人的怪异武功。许子慕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李莫愁俏脸通红,瞪了洪凌波一眼,恼道:“看什么看,有你那样盯着男子看的么。”
接着有些忸怩地说道:“以后他便是你师公,别没大没小的。”
洪凌波听着“师公”嘴张得老大,支支吾吾道:“师……师傅,你说什么,师公?”
李莫愁听她这般说话,当下马下面来,冷着声音道:“不错,他便是你师公,师傅我的丈夫。”
洪凌波平时经常给这个师傅训,见惯了她的严肃面孔,也不觉着什么,只不过在师傅的威严下,低着头唤了声“师公!”心中怪异之极,心想这男子比自己都大不了多少呢。
她刚想去禅房继续晚课,李莫愁叫住她,说道:“凌波,你跟着师傅这么些年,师傅没给过你安定日子,从今天起你便不用跟着师傅了,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去吧。”
洪凌波抬头望着她,小嘴一瘪,就要哭出来。说道:“可是徒儿惹师傅生气了么,师傅别赶徒儿走好不好?”虽说李莫愁平时对她极为严厉,没给过好脸色看,她却是心地善良,知道师傅为情所伤,性格偏执。年纪小小的时候便一直懂事地伺候着她,让她能好受些,现在更是对她有一种如同母亲般的孺慕之情。听到师傅让她自己离开,伤心至极,眼泪不可遏止地淌了下来。
李莫愁拉住她小手,替她擦干小脸上的泪花,叹息道:“你没惹师傅生气,只是师傅现在嫁人了,以后便要跟着你师公,没有空来教导你。以前师傅对你也不好,才索性让你离开自己一个人找个地方生活,长大了找户好人家嫁过去,师傅也就能够安心了。”
洪凌波摇着脑袋带着哭声道:“师傅对徒儿很好的,求师傅别赶徒儿走!”
以前洪凌波对李莫愁的好李莫愁一直记在心中,只不过那时的李莫愁心中只有仇恨,心肠冷硬,对她的好视而不见。按照她以前的脾气却是直接赶了洪凌波出去。现在她心中有爱,心肠软弱之极,见她如此,便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望向许子慕求助。
许子慕知道洪凌波心底善良,李莫愁对她来说不单是师傅,也是母亲。便向李莫愁点了点头,道:“既然凌波不愿意走,便留下她吧,咱家不多她一人吃饭。”
李莫愁听丈夫所说,便道:“既然你师公让你留下来,你便留下来罢。”说罢爱怜地替她将哭花的小脸擦干净。
洪凌波听她如此说,慌忙道:“谢谢师傅,谢谢师公。徒儿出去做饭了。”说罢转身向厨房走去。
许子慕见她出去,便走过来揽着李莫愁的腰坐下,说道:“你这徒儿却是心地善良。以你以前那般性子,能有这么个徒儿真是异数。”
李莫愁白了他一眼道:“我也知道她心底善良,一直想把她变得心狠手辣,却是一直没成功,这个师傅做得真失败。”
许子慕笑着点头道:“嗯,的确挺失败的。”
李莫愁抬起手臂,用粉拳狠狠锤了他胸口几下,他佯装疼痛,抚着胸口“哎哟”“哎哟”直叫唤。李莫愁慌忙替他抚着胸口,口中问道:“还疼么?”
许子慕一把抱住她,说道:“疼,我心疼。”
李莫愁俏脸泛晕,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二人浓情蜜意,心中甜蜜无比。偎在一起,听着竹林间的风声,絮絮说着情话,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洪凌波端来晚膳,三人吃罢,各自休息。许子慕睡在床。上,怀中揽着李莫愁。谁都没说话,温情脉脉。李莫愁抬头看着许子慕问道:“慕郎,你没有家宅,不妨就在此处安定下来吧?”
许子慕柔声道:“莫愁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为夫现在身无分文,不能养家糊口啊!”
李莫愁向他怀中偎了偎,嗔道:“咱们二人还分什么彼此。我以前胡闹的时候建了一个无情门,专门替我打探消息,顺便做些生意,倒也有些积蓄。”
许子慕听到无情门,顿时来了兴趣,细细问了门中一切。对李莫愁说道:“莫愁,咱们要不把这无情门做大如何,只是无情门这名字不好,咱们改成多情门。”
李莫愁本想解散无情门的,听到丈夫这么说,便道:“一切依你便是,只是我现在功力全失,什么事都要你帮衬着些。”
“莫愁这可是一家人说两家话,该罚!”说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时被翻红浪,轻言**频出,其间乐趣不足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