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来到莫愁小筑,给莫愁小筑带来了不少欢乐。他本身人就犹如顽童,心无城府,众女对他恭敬的同时也喜欢上他的活泼。他当年与郭靖结拜,郭芙以前在桃花岛上也见过他,彼此都是熟识。
刚来到莫愁小筑的时候,周伯通将郭芙拉到一边,悄悄说道:“我说芙儿小姑娘啊,你怎么找这么个即*又不好玩的夫君?亏老顽童当年带了你那么久,真是一点都不争气。”郭芙只有报以一笑。对着老顽童哭笑不得,*就不说了,不好玩?找夫君是找好玩的么?当然众女都没将他这无心之言放在心上。
当郭芙与众女要乘着大雕去天柱峰之时,这老顽童说什么也要去,众女人多,也不能和他一起,许子慕说先将众女送上峰顶再回来接他,他顿时撅着个嘴,生起闷气来。众女看着好笑,哄了半天最后还是妥协让他先上去,他才有高兴起来,道:“这才是尊重老人家的好孩子嘛。”
见到天柱峰顶上那些多情剑派弟子的修炼后,他略感郁闷,以为藏这么好有多好玩呢,结果一个比一个闷,真是无趣。不过回来后在莫愁小筑见到多情门总部弟子学习礼仪甚觉有趣,也在旁边学了起来,乐此不彼。
晚上,许子慕与李莫愁郭芙二人躺在被窝中,二女一左一右偎着他。他的手在二女身上摸摸索索。
半天后说道:“莫愁芙儿,为夫想和灵儿一起回趟龙虎山,差不多下山一年了,还没回去看过他老人家呢。”
郭芙却是没说话,觉得这些他自己拿主意便好,只是说了要回桃花岛看父母现在还没成行,有些怏怏不乐。
李莫愁道:“你要去便去吧,又没人拦着你。”二女在他怀里动了动,让彼此依偎得更紧密。许子慕火气顿时腾地升了上来,在二女的惊呼声中,房中又是一阵猛烈风雨,不知惊醒多少人,不知打残多少花。
两日后,许子慕与张灵儿二人返回龙虎山。许子慕此时从莫愁小筑能够瞬移过来,倒也省了路上许多事。
只见龙虎山依旧,人也依旧,张君翊长大不少,也高了不少。见到二人唤了声“师兄”“师姐”。他本是外门弟子,如今却给张天师当做掌教培养。张天师知道许子慕做了多情门门主,再不可能回到龙虎山做这掌教。女儿一直跟着他师兄,看样子说不定将来还得嫁给他,不管也罢。于是专心培养起这个外门弟子张君翊,他也是天师的本家,倒也好,总算有人养老送终了。
二人来到龙虎山却没见到张天师,问了张君翊,才知道张天师给皇帝招到临安去了,估计得等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二人也不急着回去,天天在龙虎山四周转悠。还抽空去了趟幽泉山,自从幽泉大王离开之后,这山上居住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山间很多小盆地都给开发成了良田。
这天二人正在龙虎山西峰上看着龙虎山的风景。忽然山间传来一阵哭声,二人跑过去看,只见两个小孩在悬崖便哭叫着。
二人问明情况,方知是山下药农来到龙虎山采药,刚刚这俩小孩的父亲不小心滑到悬崖底下,幸亏腰间悬着绳子,才没有直接掉落崖底,现在还在半空中晃悠着。
许子慕跃下悬崖,将农夫救了起来。这农夫已经昏迷,人事不知。许子慕吩咐二小照顾好父亲,他们便要离去。二小突然跪在地上,磕头道:“两位神仙,请收我们未徒吧。”
许子慕摇头道:“我们不是神仙,和你们一样都是普通人。只不过学了些本事,你们将来也可以去学的。”说罢不理二人,带着张灵儿便往回走。
龙虎山灵气浓郁,盛产灵药,只不过很多好的药材都长在峭岩绝壁,寻常人采摘不到。想到药材,许子慕转过头向张灵儿问道:“灵儿,这龙虎山盛产灵药,是不是师傅也采了不少。”
张灵儿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答道:“是啊,爹爹有个专门的药库呢。”
许子慕道:“那师兄是不是可以向师傅要些药材呢?师兄这些日子炼丹,眼看药材又不够用了。”
张灵儿想也不想,道:“当然可以了,你直接跟爹爹说就是了。”忽然又想起什么,嘴上“啊哟”一声,小脸突然变得通红,支支吾吾道:“爹爹的药材好像给我那次炼丹用得差不多了。”
许子慕忽然想起他当年吃的那颗丹药,想起当时张灵儿吃了那药之后的反应,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那也叫炼丹啊,整个就是一个败家子。”说罢又笑了起来,放佛遇到了极为开心的事情。
张灵儿故意绷着个脸,嗔道:“坏师兄,不许笑。当初不是你骗我,我会在床上躺那么久?”说罢自己也觉着好笑,咯咯笑了起来。张灵儿忽然拉着许子慕手问道:“师兄你当初骗我是不是为了看我家的书?”许子慕点了点头,道:“即使没有那件事,我也一定要看的。我来龙虎山本就是那个目的。”二人在山间想起往事,一时感慨一时好笑。
张灵儿眼神有些迷离,说道:“师兄,这世间的缘分真是奇妙,当年我怎么会想到会认识你,而且你还成了爹爹的弟子。而我还跟着你走了这么多地方。”
许子慕也是感慨道:“师兄也是幸运啊,会遇到你们这些女子。要是十年前有人给我说起这事,打死师兄师兄也不敢相信的。”
张灵儿突然问道:“师兄,你喜欢灵儿么?”小脸有些红,眼神躲躲闪闪。
许子慕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她为什么问这个,道:“灵儿这么可爱,师兄当然喜欢灵儿了。一直当灵儿是小妹妹一样,害怕你受半点委屈。”
张灵儿开始听着还欢喜,但听到后面半句,小脸顿时有些苍白,干瘪着声音道:“师兄就一直当灵儿是妹妹么?”说罢放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也不等许子慕,与往常有些不同。
许子慕摸了摸鼻子,暗道:“难道自己哪里又惹着她了?”紧跟在她身后,回了真仙观。
自那以后,张灵儿便一直躲着许子慕,也不和他说话,与当年闹别扭一模一样。许子慕心道她还是小女孩心性,过段时间就好了,也没放在心上。
张灵儿一个人躲在闺房中,想起与许子慕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当年自己好像是经常惹他,也没见他生气。跟着他在莫愁小筑这一年来,他也是处处为自己着想,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他都看在眼里,想方设法逗自己开心。好像真是待自己像亲妹妹一样,只是自己的心为什么这么疼?为什么见到他和别的女子亲近的时候就受不了?在自己心里他真的就只是师兄,只是兄长么?
她一个人在房中忧思百结,闷闷不乐。没多久便病倒了,躺在床上忽冷忽热,脑袋迷迷糊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发现有人拉着自己的手,唤了几声灵儿,她想回答,但张了张口,嘴里却发不出声音。又过了不多久,先前那个人端来一碗苦苦的东西,让她喝了。她本来不喜欢喝苦的东西,只是那人用好温柔好温柔的声音劝她喝。
她只感觉那人的气息好温暖,温暖得如同身在阳光下一般,身子暖洋洋的,她便听话的喝了。喝完之后她沉沉睡去,这一睡好像睡了许久,又好像只过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她一直感觉到有一个人在她身边照顾着她,好像是爹爹回来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温暖的感觉?难道是师兄?师兄这时候莫不是回去看莫愁姐姐和芙儿姐姐去了吧?想着师兄,她心里又是一阵难受,想要哭出来。
这时候那人又在说话:“灵儿莫哭,灵儿乖!”那人还帮她紧了紧被角,让她更暖和些。她在睡梦中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嘴里说道:“爹爹是你回来了么?师兄他不要我了。呜呜……”哭了一会儿,她感觉累了,便又沉沉睡去。
许子慕在得知张灵儿生病了之后,慌忙来到她房中,见她小脸苍白地躺在那里,心疼不已。亲自给她抓了副药,熬了给她喝,想不到她在昏迷的时候依旧像小孩子一般,要人哄着才喝药。
他一直守在她身边,张灵儿已经昏睡三天了,这三天来他衣不解带,生怕她醒过来看不见人害怕。待听到她说“师兄不要我了”之时,心中怜意大炽。莫非真是自己惹她了,不然她怎么会有这些胡思乱想?
张灵儿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再也不想睡了,便努力睁开双眼。只见眼前出现一张熟悉无比的人脸,嘴里唤道:“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见她想要支起身子,许子慕替她将枕头升高,道:“傻丫头,师兄不在这里你以为在哪里?你病了,别胡思乱想,师兄去给你端点吃的进来。”
不多时,许子慕端进来一碗粥,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张灵儿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兄,还是我自己来吧。”
许子慕道:“你都昏迷四五天了,体力肯定跟不上。师兄喂给你吃,吃完后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张灵儿一边张着嘴喝粥,一边问道:“师兄这几天一直照顾着我?”见许子慕点了点头,她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怯怯地低声问道:“没听见我说什么胡话吧?”
许子慕笑道:“没有,灵儿睡觉时乖得像只小猫咪,怎么会说胡话。”
见他说自己没说胡话,张灵儿心中松了一大口气,自己在梦里说了那么多话,要是全部讲出来了,给他听见,那多丢人。她却不知男人最会骗人,特别是她生病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