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悠悠地行走在松江府的官道上,残阳山边照,晚风耳边拂。一时间谈笑风生,尽道寰宇之事,为这孤寂的道路平添了几分生气。
徐光启此时心潮澎湃,踏上了自己的践志的之路,功名利禄都抛在了脑后。二十年的科举功名之路让他身心俱疲,如今高天赐的邀请又让他重焕生机。
“高公子,我看东方有一道金光直充牛斗,此乃祥瑞之兆啊!”徐光启透过车窗指着东方对高天赐说道。
高天赐抬头望去,却未发现任何异常的迹象,无非是些山石树木,归鸟如林之景色。转念一想这徐光启乃一代科学大家,怎么也信这些玄说,一时禁不住好奇就问了起来。
“在下并未见有何异常,只是不知先生如何得出此番言论,先生崇尚西学,怎也懂的这些风水玄学之术?”
“呵呵,中西学问各有所长。我中华崇尚天人合一,凡事从整体入手,无论是治国,医术,武术皆源自阴阳五行以合天道。这宇宙中的任何事物都存在着普遍的联系,自然可以从一事得知另一事的结果,此乃我中华学术之精粹。我看此处地形山势定然能推断出东方有不同寻常之物,其光华非同寻常!”徐光启一语道破国学精粹。
“原来如此,在下受教了!那在先生看来,西学有何精华独特之处?”
“西学崇尚细致入微,从细处得出普适的真理,再由这些真理推断出新的结论,是在与我中华学问截然相反!双方各有可取之处。”
这一番话让高天赐十分惊讶,想不到徐光启在这个年代竟然能有这么高的学术角度,得出与21世纪大致相合的结论。关于西学的这番言论,高天赐前世曾挺很多科学界的专家教授们说过,心中深以为然。
“先生所言在下颇为受教,既然如此,何不结伴向东而去,一探究竟啊!”高天赐想验证一下这天人合一,天人感应的学说是否真的如此神奇。
徐光启一下应了下来,两人将车马敷在林中,徒步穿过山林,向那气冲牛斗之处进发。一路上徐光启时不时驻足查看四周的形式,时而捻着胡子点头微笑,不一会儿两人竟然离大海不远,远远地能看见波澜壮阔的大海。
“徐先生,前方有个天坑,你看是否是此处发出气冲牛斗的金光啊?”前方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洞内纹理没有丝毫规则,完全不像人工开凿出来的,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正是,不过这洞穴深不见底,其中凶险或未易量,还是不要贸然下去查看。既然已经证明在下所言不虚,还是尽早赶路吧!”徐光启这一言让高天赐有些窘迫,这样岂不是显得自己肚量太狭小了吗?
“先生言重了,在下既然诚信请先生将去讲学,自然对先生的才是不敢有丝毫怀疑,只是这洞穴就在眼前,高某实在想一查究竟。”说着便跳了进去。
“公子小心啊!”徐光启也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可是这高公子也太倔强了,为了证明自己真心相信自己,竟然以身犯险。
“先生不必担心,在下曾学的一些功夫皮毛!”声音从洞中传来,仿佛空谷回音,袅袅不绝。
那高天赐凭着灵活的身手,在天坑的壁上左右登梯,旋折而下,费了好半天功夫才下到了洞底。
高天赐取出火石,取出袖中手帕点燃,寻得洞壁上有火把,便立即点燃,洞中顿时亮堂了起来。只见洞中有一块石碑,上刻着几行正楷,应该不是上古时所立。可是碑文的内容却记载着一段久远的往事:干将莫邪,古之铸剑名师,惨遇暴君,遗恨千年,愿天下有情人悯之,念之!
干将莫邪奉楚王之命铸件,限期完成,莫邪为铸成宝剑,保全干将跳入剑炉祭剑,得两把绝世宝剑,干将执剑斩杀楚王,得报大仇。
后世有很多关于他们的传说,最有名的便是《搜神传》中记载的双剑化为双龙。后世也有传说干将莫邪双剑现身的说法,可是又无故消失。
感于两人的深情和悲惨的遭遇,高天赐也不禁有些感怀。想到自己与林婉儿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禁感叹干将莫邪的遭遇,眼中闪着泪光抚摸着这块墓碑。
似乎这墓碑有些松动,高天赐便想将墓碑重新立稳,不想两手一抖动,目前居然出现一个暗匣,两柄宝剑散发出阵阵寒光,光芒夺目。
剑下有一张纸条,上书:有情人得之,天荒地老!
高天赐将盒子从土中掘出,盖上盖子,对着石碑磕了三个头,算是感谢干将莫邪的在天之灵,赐予自己绝世宝剑。
拜完之后,他以洞壁借力很快飞身出了洞穴,徐光启看到他安然返回,不禁有些惊诧。
“想不到高公子竟然身怀如此高深的武艺,失敬!”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还是先生目光如炬,一眼看破玄机啊!我在洞中得到两柄绝世好剑,历经千年任然丝毫不减锋芒!”
“哈哈,如果在下所料不错,这一定是干将莫邪两柄宝剑了!”徐光启从剑是成双,还有光芒夺目这两点推断出了这个结论。
“先生所料不错,若能恢复这宝剑的铸造方法,大量铸造,我大明军力一定能够大大增强。”高天赐知道这些古代宝剑的冶炼方法十分隐秘大多失传了,可是还是想弄个清楚。
“这又谈何容易,当年莫邪祭剑才有此宝剑,以人力很难破晓其中原因!”徐光启知道是人的身体对剑的品质产生了作用,要人工模拟这些条件是非常困难的。
“先生说的是,此事应当重唱技艺,不可*之过急,待日后闲暇,亦可拿出来推敲一番!”
徐光启也不置可否,微微笑着,两人便往官道上折返,一来到路上却不见了车马。此去不远,未曾听见有什么异常的声响,怎会丢了车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