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扬帆起航
老破孩儿2015-10-25 04:034,133

  第二天高天赐亲自到提督市舶衙门,魏朝亲自将批文交给了高天赐。不出高天赐所料,提督市舶衙门和市舶司都在观望对方的态度。

  “高工子真是手可通天那,本督还未向市舶司递交公文,这市舶司的批文就送达我提督市舶雁门了!”魏朝微笑道,有些尴尬,更多的是匪夷所思的情绪夹杂在其中。

  “督主太高抬小民了,昨日小民前往市舶司之前,市舶司已经将公文发往督主这里。陈大人是畏惧督主的威严,不敢擅作决断,这才将公文送与督主,连小民送上的银两都分文未取!”高天赐这次占了个大便宜,魏朝以为是高天赐从中活动才拿到了市舶司的批文,陈大人送与魏朝的这份人情被高天赐领了。

  “高工子不必多言,以高工子的财力人脉再加上我东厂的势力,在天下可以说是无往不胜,不知公子可愿与我结盟!”魏朝此时认为是高天赐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才这么说的,那批文官对东厂恨之入骨,如今有了市舶司怎么会善罢甘休,一定会与提督市舶衙门争锋相对。可怜这不想处于风口浪尖的陈大人失算了,自己还是成为了魏朝头号打击的目标。

  “督主如此看得起小民,小民岂有不应之理,蒙督主不弃,高天赐愿肝脑涂地,绝不辜负督主的信任”魏朝此时只是虎落平阳,皇帝是忘不了他的,迟早会让他再次担任司礼监秉笔太监。届时是笔落惊风雨,文成人头落啊,此时得意的文官们早晚会引来灾祸缠身。

  魏朝并未答话,从身后的匣子里取出一枚印信交予高天赐:“这是当年三宝太监郑和下西洋之时使用的印信。当年我大明威仪泽被四夷,所到之处人人俯首帖耳。后来实行海禁,虽然再也没有大规模的航海行动,但是郑和的故事被沿线各国传诵,你带上这枚印信在危难之时可保你无忧。”

  高天赐郑重地接过印信,连连称谢,想不到这宦官会如此信任自己,而且还有如此大的气魄。看来明朝宦官专政并非之时因为皇帝无能,吏治昏乱而已,更主要是因为宦官本身精于权谋,善于政治投资。

  秦正康随着葡萄牙商船不到一天时间就到了澳门,暗中看着弗朗哥指挥者手下的人将弓弩搬下船,存入码头的仓库。

  秦正康透过船舱的舷窗目睹了全过程,心也放了下来,为了早一点进城,他也等不到天黑再潜出船去,而是趁周围人不注意,迅速跳入了海中。

  他使用忍术中的水遁,潜到岸边,从一个荒野的地方上了岸,周围没人,他迅速换了衣服,携带着银两往城中走去。

  沿岸有许多塔楼放哨,既有灯塔导航的功能,又可作为军事设施对来往船只进行监控,对军事进攻进行预警。

  秦正康依托周围的地形隐蔽起来,将这些塔楼的位置一一标在地图上。由于是白天,灯塔没有开灯,监控的范围也大了,守塔的兵士都有些懈怠,秦正康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沿岸的灯塔都做了标记。

  从海岸到城中有一条小路可以通行,可是为了避开嫌疑,他沿着路两边的林子隐蔽前行。这条路在地图上也没有标柱,于是秦正康借助周围地形和灯塔的位置辨别方向,在地图上标柱除了这条不起眼的小路。

  澳门城中,弗朗哥的府邸中,秦正康与弗朗哥谈起了购买红衣大炮的事情。弗朗哥见有利可图,自然是喜不自胜。

  “高公子为何不在广州将事情谈妥,事后才派秦公子赶往澳门啊?”弗朗哥有些疑惑,既然寄存弓弩的事情都可以谈,这购买红衣大炮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先生有所不知,大明与澳门的火器贸易一直是朝廷的专享。先生因为红衣大炮与朝廷往来甚密,在广州谈火炮生意岂不是容易走漏风声。对葡萄牙人的商业*守高工子当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朝廷要是起了疑心那就难办了。如今我前往澳门,就不用担心朝廷方面的压力。”秦正康借由朝廷将此次前往澳门的意图隐瞒了过去,顺便赞扬了葡萄牙人的商业道德,让弗朗哥十分高兴,自然也不会去追问。

  “不知秦公子需要多少大炮,我好让下面速速准备,待高工子前来澳门便可交货。”在金钱面前,西方人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如今我开泰舰队有大小船只十余艘,听闻红衣大炮几乎都重达千斤,我与公子决定,大船配备四门火炮,小船两门。”言谈间有举重若轻之意,像是根本不在乎一样,倒是弗朗哥听得激动不已,这少说也有三十门大炮了吧。

  “听秦公子所言,约莫需要三十门火炮,我这就去准备,每一门火炮配备两百发炮弹,日后炮弹也可单独购买。”

  “就按这个数目去准备吧!另外将日前运送到澳门的弓弩运往此地贮藏!”秦正康取出地图,在自己刚刚标记好的那条小路旁的密林中指了一个地点。

  “为何要在此地储藏,存在码头上岂不是更加安全可靠?”难道对方是不信任自己,一向重视商业信誉的葡萄牙人有些气恼。

  “广东开埠通商以来,我大明商人往来澳门者甚众,人多眼杂难免走漏了风声。弗朗哥先生往来大明经商数年,想必对东厂和锦衣卫有一定的了解。这些情况要是被他们刺探了去,我与高工子都是死无葬身之地啊!”这样一说,弗朗哥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作为一个商人,有什么理由不满足客户的需求呢。于是他爽快地答应下来,至于建立储存地的资金自然是由秦正康拿钱。

  “我尽快雇佣工人前往你指定的地点开挖地窖,然后趁也将弓弩运送到指定地点,请您尽管放心!”弗朗哥想的只有赚钱,只要给钱,又不让自己陷于陷阱,什么样的生意都可以做。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东厂此时已经和高天赐结盟了,断然不会因为这批弓弩甚至是火炮的事情对他不利。

  秦正康预付了火炮和开挖地窖的钱,共三十万两白银,弗朗哥前往广州贸易,大半年也赚不了这么多。只见他没开眼笑地收下了钱,十分客气地送走了秦正康,自己就抓紧时间忙活去了。

  澳门到郊外密林中,百余人拿着锄头铁铲开挖,半天功夫就挖出了一个二十米见方,深十米的大坑,坑中铺上石阶,分成了三层。

  从码头运来的大批弓弩被存放在了最底层,堆得满满的!弗朗哥心中十分高兴,不仅仅是因为今日得了三十万两银子的巨资。更重要的是,这个地窖就相当于是自己和高天赐的秘密交易场所,所交易的都是类似军火这些赚钱的大买卖。高天赐处于保密的需求,不会投向其他商人,自己便可长期垄断澳门与高天赐之间的贸易。而且高天赐很快就要出海开辟航线,将大明朝的特产出口,他所赚取的巨额财富自己也可以分上一杯羹。

  秦正康此时已经登上了返回广州的船只,先前暗中潜入澳门就是要寻找一处隐秘的地方,还要将周围的地形搞清楚,这才没有正大光明地走。如果坐船前往码头,再从城中出去,一来隐秘的地方不好找,二来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这澳门毕竟是葡萄牙人的地盘。将开挖地窖的事情交给弗朗哥去办是十分稳妥的,为了长期从高天赐那里获得利益,弗朗哥绝对会守口如瓶。就算地窖被澳门当局发现了,相信弗朗哥也会轻易地解决的。

  带着喜悦的心情,秦正康回到了广州,在开泰钱庄中与高天赐碰面,将澳门一日行的结果报告给高天赐,高天赐听后十分满意。

  “你那边一切顺利,我这边也是春风得意啊!市舶司与提督市舶衙门的双重批文我已经拿到手了,而且东厂督主魏朝已与我暗中结盟,以后的事情会好办的多!”高天赐将自己这边的情况也讲给了秦正康。

  “听木工行的章工头讲,我们从广州运来的零部件已经全部组装完毕,十艘大船已经矗立在广州码头上了!”秦正康说的这些,高天赐自然很清楚,短短数日就有十艘大船,让整个广州商界为之震惊。人人都很畏惧高天赐的实力,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些船其实造了将近一年了,只是在广州组装罢了。

  “是啊,我们随时可以扬帆起航。各地滞销的布匹我都让镖局押送到了广州,此次出海一并带上。”这些布匹在国内是一点用也没有的了,亏本都卖不出去,高天赐才不做这些亏本买卖,自然要把它们运到海外去买高价。

  “这布匹自然是我们在海外开拓市场的主力,但是何不多运送几种货物,以后经营的范围也会宽泛很多!”秦正康建议道,中华很多风物,夷狄都是没有的,既然已经被获准开展海外贸易,那便是独占鳌头。

  “这几日我已命人采集大量茶叶,云南的普洱,福建的铁观音,西湖龙井,太湖的碧螺春等名茶应有尽有。茶叶价格昂贵,质地轻盈,便于运输和保存,不会增加额外的成本,所以我选择了茶叶二没有选择运输风险很高的瓷器。”高天赐也是经过权衡利弊之后才选择了茶叶,布匹茶叶都经得起折腾,海上有不测风云,大风大浪是家常便饭,首先要考虑的自然是风险问题。

  “既然公子都考虑周全了,我便去码头巡视一番,督促水手们装载货物,确保近日起航!”

  “另外召集你属下所有忍者,随船队一起出发,你能确保他们会无条件服从你的命令吗?”这些忍者高天赐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不是世家出身,半路出家的和尚难保会动凡心。

  “这个公子尽管放心,一来他们的家人都在苏州本部,而来经过长期严格的训练,他们对我的手段都是十分清楚的,断然不敢背叛公子。”其实秦正康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因为整个训练过程他没有完全参与,在高天赐前往云南的时候他便请人监督忍者的训练了。为了防止有变,他将这些人随机分组,去执行不同的命令,过一段时间又会重新分组,绝不让相同的人长时间呆在一起。

  “既然你这么肯定,我就放心了,那明天就起航去澳门吧!”

  第二日,十艘大船满载货物从广州码头起航,浩浩荡荡地前往澳门。只有一艘船停靠在了澳门码头,其余船只都在海上待命。

  弗朗哥早已将高天赐所需要的火炮准备好了,全都放置在先前挖好的地窖中。这些火炮若是从码头装载难免会走漏风声,因此储存再次,以便从秦正康前日上岸的地方秘密装载上传。

  高天赐见到这些火炮十分满意,根据秦正康提供的地图,他让弗朗哥带着工人将大炮推到海边隐蔽起来。弗朗哥找了手下几个葡萄牙人,带着烟酒银钱前往周围的哨塔与哨兵套近乎。由于都是本国人,再加上是白天,这些哨兵就放松了警惕,与来人吃喝聊天起来。哨兵并日都是一个孤独地面对大海,周而复始,心情难免抑郁,见有人来找自己谈心都十分高兴,把执勤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去了,其实他们平时执勤都是十分散漫的,只是日记很难打发罢了。

  在海上待命的船只看到了高天赐发出的信号,在秦正康的带领下,来到了岸边。弗朗哥指挥手下的人将大炮和弓弩运到船上,这船在设计的时候就留出了炮口,此时只需将大炮摆放在指定的地点就可以了。

  由于高天赐手下的人都不会使用这种火器,所以在高天赐的请求之下,弗朗哥留下了一名叫希克斯的葡萄牙人做火器顾问,海外贸易终于扬帆起航。

继续阅读:第68章 鱼群大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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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官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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