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花像极了血液的颜色,腥中带红,红中带艳,艳中带魅,魅中又有一丝妖娆。怎么看都觉得它妖艳无比,难道真是我刚才的无心之举,触发了什么利益不成。
战天想到这,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从自己来到这林海最初,就见过了许多不平常,虽然没经历什么风险,但带给他的震撼却是不少。
“这苗肯定不是凡物。思前想后,战天在心里下了最后一个结论。
抽离带血的手掌,战天挪到一边,静静的等待起结果来,现在他反而不急了,事情总得有个过程吧!他相信小树苗能一瞬间成长为参天大树,又会因为自己的血液,给出自己一个结果。
就在战天想入非非的时候,小树苗再次发生了变化,看着小树苗再次蜕变,战天的心瞬间也跟着跳动起来。
只见小树苗枝节上面的血红花骨朵,一瓣一瓣的脱落,飘飘洒洒的掉落在地上,血红花朵在接触到土地的那一刻,转眼间化作一丝丝血色细丝,直接渗透到坚实的土壤里,白龙刚啃食过的草叶,也在瞬间变化血红色,形成一大片血叶草场,那些被啃的只剩下短短一截截草根,却又在忽然之间变得茂密起来。
那片血红剔透的草叶之中,似乎能看见一条条脉络,在狭窄的草叶之中来回游动。一会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故作冲突之状,妄想冲破血叶草的束缚。可努力了半天,也没能冲破血叶束缚,继而不得不继续在血叶草中游弋。
如此一大片血叶草看在眼里,战天除了震惊得无以复加之外,还多了一份侥幸的心思。白龙显然懒得理会这些变化,就是一味的低头啃食。
当战天再次看向小树的时候,上面不知何时,却结出了血红欲滴的果实,不多不少,正好九枚。
好不容易摘下一棵果实,战天却又犯起难来。处于谨慎的心里,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认真观察起来。
这红果颠覆了他对所有果实的认知,这红果虽然看似血红通透,垂涎欲滴,但看在战天眼里,就是一块食之无味的鸡肋。
清晰到能看见你面流淌的汁液,飘香的果肉,楞却是被外面一层细密的纹路,拒在千里之外。
白龙依旧怡然自得的啃食着血红的草场,战天苦笑着叹了一声,丢开收中的果实,不知不觉的又想起心事来。
广袤无边的林海,衬托起一片片山脉,大地的脊梁混杂在无边林海中,让刚毅显得伟岸从容,雄伟古树汲取着泥土的生机,一丝一丝的传递到每片绿叶,驳杂紊乱的枝干四处挥洒,肆意的释放傲态不羁,生命的绿色覆盖住一切,葱郁的显示自然的精髓,阳光也照不透这浑厚,一方一寸之间,显得大方,优雅的宁静,看不穿这片林海的深邃,万物相栖,落叶共鸣。没人说的清是什么给予了这片大地。
没人说得清是什么给予了这片绿色,自然之美,林海之阔之伟壮,一分一分见证天地始荣。每一个呼吸,每一次宁静,每一次的生存与共,都似在诉说天地不变,日月不衰。
这片林海清净无比,外人很少涉足其中,足以算得上是室外桃园,战天自进林海,就没碰见过生人,但在广阔的林海中,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存在。
要知道,越是稀有之物,就越能引起世人注意,稀物是什么,稀物是独一无二,不说他的自身价值几何,单是稀物神物二字就可让唯势之人趋之若狂。古来就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之典故,这利益放在任何一个地方,也是屡见不鲜的。而这浩瀚林海,也发生着这一幕。
在西北偏远一角,聚集着一批人,左边三男一女,以一个络腮胡子大汉为首,此人着一身黑色劲装,身高七尺,一身的健壮肌肉,紧紧裹在黑色劲装之下,伺机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魁梧汉子双手各拿一只青铜巨锤,看样子怎么也不下百十斤,两只青铜巨锤提在手里,显得轻松至极。
魁梧汉子左上角是一个五尺侏儒,此人一脸阴险之色,光凸的头顶上不见一根毛发,身着襦服,项上一串佛门念珠,皆是呈骷髅之状,个个皆有拇指般大小。
汉子右边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身着一身锦衣华服,手提一柄青色长剑,此时正面带笑容,望着对面三人。但若仔细一看,就能发觉,这少年的笑容里,多了一份玩味,就像虎狼面对软弱食物那样,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不宵,一幅天下舍我其谁的样子,不过此气势非彼气势。
汉子侧面是一个妙龄女郎,年纪也就二十七八,此女一身风尘味,裸露在外的肌肤如肌似雪,一身曼妙薄莎遮住仅有的肌肤,更显得此女放荡不堪,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浪荡之气传荡开来,就连空气里也多了一些不自在。女子所站方位正与汉子对对,一是方便魁梧汉子在发动攻击之时迅速出手,务必给予对方雷霆一击,二是女子站在此处,更方便以犄角之势锁住对方生机,不使其逃脱,即便是一击不得手,也好方便魁梧汉子乃至同伴左右互补,拖延其人,从而达到一击绝杀之目的,四人互成呈犄角之势,四下围住右边一群人,个个满脸杀气,怒目而视。
右边则是三个男人,为首的是一个阴柔男子,浑身上下不见半点气势,就如一个山野之人,不问世俗事,不管天下心,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样,手拿一把折扇,如一尊磐石牢不可摧,泰然自若的闭着眼睛,完全不把当前之势放在眼里。左边是一个眉发齐须的老者,身着青衣道服,手擒一朱色佛尘。前胸后背各印一阴阳八卦,此时正用一双精眼打量着对方。而阴柔男子的右边是一个少年,年纪不大,约摸十七八岁光景,憨厚的表情,淳朴的装束,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从他那人畜无害的表情不难看出,少年之心,并没受尘世浊气污秽,眼神之清澈,便能说明少年之处。
两拨人相对而立,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对方,而这眼神里夹杂的不止是挑衅那么简单,有一丝贪婪,更有一丝狠毒。
魁梧汉子的目光从阴柔男子身上挪开,望向不远出那棵小树苗,开口道。
“想不到啊,今日在此又遇上了你,莫非你真是冤魂不散,爷我走到那你就得非得跟着吗?
“魏莽夫,请注意你的措辞。今日爷心情好,不想拿你开刀,没事滚一边去!阴柔男子听见汉子这么数落自己,也不生气。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也学会耍嘴皮子了吗?你忘了,半年前,仓山那一战,你是如何败在我手下,又是如何当着众人颜面扫地的!
“不错,当初是你让我一败涂地,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如果不是你,又怎么有今日的莫北望,说起来,我还该感谢你呢!
“感谢的话,又该从何说起,要是换着是我魏公村,我岂还有面目站在你面前,说些风凉话语。虽不是万世大仇,可廉耻之心也应该有吧”!
“就是这廉耻之心,才成就了今日的莫北望,以后我们会有个了结,但现在不是时候。
“好吧!既然都为血禁果而来,不如就将恩怨放在一边怎样,魁梧汉子魏公村知晓利弊,左右权衡,不得不作出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