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紫林中的神树,名叫千年血参,是汲取天地精华灵气孕育的无上神物,此树看似平凡,却拥有无上神用,天地之气本就浩然大方,又经万年时间的孕育,血参便开始发生了变化,从五千年前开始,血参树开始孕育出血参果,而后每隔一千年,血参也会孕育出血参果,这血参果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对修真之人作用甚大。
月亮马上就要上梢了,离血参成熟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林中七人苦苦相等,期盼能将千年神物输入囊中,提升自己的修为。但又有一个特别现实的问题摆在众人面前,那就是本来就稀少无比的参果如何分配。
“「欲」女有一个办法,能平分参果之忧,不知众位可否……身着裸露肌肤的女子,此时挑醒了众人的难堪,以莫北望为首的三人听见「欲」女分果之法,不禁挑了挑眉头。
”参果每千年产九颗,不如我们众人每人一颗,剩下的两颗,那就有德者居之怎么样?平均之法倒没引起多大异议,只是这千年神物,他们就会轻易得到吗?
从天而降的几朵金光,划破了先前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祥和,一群青年男女,儒雅,彬彬有理,落落大方。但看似儒雅的背后,却是凶险不甘。
魏公村,莫北忘瞧见来人,早就收起了先前不可一世的傲气,等看清了来人的身份地位,心理更是苦不堪言,奈何敢怒不敢言,一口浊气憋在胸口,楞是出将不了。
来人身上锦衣前后都印有一字漩,腰间别一青色玉佩,玉佩呈月牙形之状,上刻一猛虎下山。四周镌印无数小洞,虎尾留一穗结。
玉佩全身散发出青色之气。朦朦胧胧之中,玉佩上的梦虎隐隐欲现,疑似活过来一般,来人环视了一圈,在目光扫过魏公村等人时候,为首一个男子鼻子里一声轻哼!鄙视之意昭然若揭,竟丝毫没有将众人放在严厉一般。
“魏莽夫,你不在你的鬼门好好呆着,跑到此地来干什么,还有你,莫北望,你不知道,此地不是你等之人能来的吗?
青年说出一番冷冰冰的话语,直接把魏公村,莫北望驳得体无完肤,二人也知道,眼前这人二人惹不起,就算是在加上「欲」女七人,也不是青年的对手,而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有一个人能敌青年一击。
这就是嚣张的本钱,而实力就是一切,实力才是解决争端的一切手段,青年能说出如此嚣张的话语,自是与自身实力分不清干系。
“呵呵,原来是静公子,北望有礼了,北望至此地,并无有与公子争夺之意,这点,还请静公子明鉴”。莫北望迫于对方威严,不知不觉间给了静姓公子一个台阶,也为自己阐明立场,表示自己并无争夺宝物之意。
莫北望一句请罪之辞,干净利落的把危险化解于无形,看似轻松简单的一句话,把自己置身事外,却又故意把矛头指向了魏公村,而静公子的言语里的挑衅,分明是对魏公村说的,魏公村等人心里虽然恨透了莫北望,但碍于静姓公子在场,此时也不得不赔起笑脸。
”小五,你的銮兽不是需要天珍才能突破吗?这片艾草龙灵本公子就赐给你了”。来人对着身边一个顽童样子人说道。
“静公子,魏公村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公子见谅,我等四人决计不与公子作对,静公子敬请宽心,我四人愿意留下来,从旁喝彩,看公子神通,观公子得神物。能一观公子风采,对我四人来说,已是天大荣幸。不知公子可否”。
魏公村本是泼辣果断之人,处事作风干净利落,现在先被莫北望摆了一道,在被静姓公子将了一军,如果此时不在表明立场,极易招来杀身之祸。
静姓公子见魏公村已经表态,不会与自己争夺宝物,也就不在说话。不一会,天空陆陆续续的降下不少人来,一时间,狭小的紫林中人蛇混杂,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他们的到来,就只有一个目的,血参禁果。
“啧啧,没想到啊,这血禁如此稀有,居然那么多人都想得到。云层后面,一个道人自言自语说道。
血禁树上面,光晕还在独自流转不休,七人站在树下,细心的看着血禁越来越明显的变化,心思转念间,魏公村忙从怀里拿出一枚符文,小心翼翼的灌注了一丝神力,顷刻间,符文上面的图案活络了起来,魏公村把眼前所见所参与之事一一说了一遍,然后一把捏碎。
一阵星光升腾起来,光华在迅速凝结成符文样貌,将林中发生的一切烙印在其中。咻的一声,直接破空飞遁而去,剩下几人见魏公村作此动作,全都依葫芦画瓢,一一照做。
“站住,魏公村看见对面走过来一个人,生怕来人误了大事,便大声呵斥起来。
那人不管魏公村的言语呵斥,还是无所忌的朝着他们走过来,仿佛魏公村等人在他眼睛里就如空气,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你没听见吗?爷爷叫你站住,要是你在执意不听劝告,可别怪爷爷不客气了”。魏公村变本加厉,再次威胁道。
“满嘴脏话,毫无修养,见老不尊,持强凌弱,该掌”。几人刚听见那人嘴上这样说,面前便响声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震撼在每个人心中,”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魏公村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五指掌印,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几人心里震撼之下,又多了一分后怕,几人心里都纷纷猜测起那人的修为来,想在以百步之外,出手伤人而不见踪影,更不见对方何时出手,要是此人从背后偷袭,那几人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敢问前辈,为何出手伤我朋友,而且下手还如此狠辣”。莫北望见自己这方人多势众,不得不鼓起勇气小心问到。
谁知那人还是不言不语,一步一步,带着如山的压力,迎向几人走来。
“前辈,我等有大事聚集在此,事关天下安危,还望前辈不要在行险了”。莫北望依然不死心。
“今日老道不与你们几个见识,也不想在此破犯了杀戒,我只为血禁而来,你们让开吧”。
“前辈,我等是守护血禁之人,我想前辈也知道血禁的危害,若是前辈以天下苍生为重,还望前辈能体谅我等一片苦心”。
“守护?这血禁本就是无主之物,今「日」我碰见了,自然就是我的,天下苍生,在我心中,早就没有天下,没有苍生,我只知道,这血禁,今「日」我是非拿走不可”。
“既然前辈真要冒险,莫北望就是舍弃性命,也要阻止”。莫北望听见那人说的话,知道来人是敌非友,一方面跟对方委为与蛇,一方面暗中告诫几人,随时准备出手。
“哼!就凭你们几个毛头小子,也想困住我,不信你们试试”。
眼前的血禁小树,渐渐的被一层金黄色的光晕包裹起来,就如鲤化龙般,骄傲不休。来人双手不时的抚摸着稚嫩的树干,眼中满是贪婪,满是怜惜。莫北望几人见来人手抚血禁,且生出疼爱之情,心悸之下都在纷纷猜测此人到底是谁。
“不急,我等就在此静观其变,倘若此人真的不顾大道,那我等就是舍却性命,也要阻止。再说了,刚才我的传送玉符也已发出,想必他们已经都在来的路上了”。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来人摊开双手,只见他手心里正撰着七枚闪闪发光,欲逃休走的符禄。
“你们信吗?你们的这些符禄,在我弹指之间就会化为泡影,而你们,会承受来自灵魂的伤害,而你们的修为会跌落,到时候,你们会生不如死。
“拿去,老道还不宵拿这些玩意儿来左右你们,因为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人能阻止,就是他们来了也不行”。
几人错颚的接过符禄,看着嚣张来人的背影,一时间,也都不知道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拽在手心的符禄也不知道该不该丢出去。
来人手抚血禁,口中不时喃喃自语,七人听在耳里,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几人想起身离开,才发现四周空间以被此人禁锢住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们就连手脚都不能抬动一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此人抚住血禁,动作不断。
“前辈,在下……“就你多事,说了不要在来打扰我。一收无行之力甩出,将欲言才来的白衣公子抽出老远,就地一口鲜血,人事不省。
血禁上面的光晕开始波动了起来,并开始有溃散的现象,几人明知道当中是此人作怪,却也奈何不得。不敢在声张,那白衣公子的前车之鉴,他们可真切的看在眼里。“噗”!一声轻响,血禁参过终于开始了变化,只见血禁上方笼罩的光印瞬间化作一个点,没入顶端消失不见。接着血禁小苗再次膨胀,开花。在次缩小,如此反复。最后血禁化成一颗奇怪的种子,落在此人手心。
禁化作一颗外形怪异的种子,紫林中地上的艾草龙灵也开始变化起来,只见血红的艾草龙灵一颗颗破土而出,全部都浮浮沉沉在半空中,围着此人手中的血禁种子摇摆不定,此人看着周围的艾草龙灵,再次喃喃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