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价值,他明白,那些已经失去,就是价值,那些得到的,一样也是。
“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如踩小人一般,将你所谓的天道踩得什么都不是。心中暗暗发下的誓言,将无情的天道批的一无是处。这就是战天,是哪个永远都不曾言败,永远都不会屈服的战天。
稍微休息了会,战天准备再次启程,同时,他心里的那个疑问也越来越重,从最初听到的那个名字,直到进都听信的传说,再到噜噜,所有的似乎都在指向他,难道,他就是整个事件的线索。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面对的敌人,是不是太强了,莫名的转动无名指上的火神戒指,想着虚无缥缈又近在眼前的实事,战天在心里俨然已经把那件事当真。
顶着头顶上的皓月,依旧将自己所剩无多的精力全部挥洒,拼尽自己所有的韧性,像着终极目标,邺都城进发。
一路追着满地盛开的鲜花校场,一边寻找着可疑点,万恶童君的心里,也同时被震撼。“这手手段,已经不亚于惊天神术,在邺都,除了自己的万魔,就是生人童子军,不然谁还有这么大手段。
生机,是勃勃不息的生机。是自己最讨厌的气息,究竟是谁!会有这么大能耐。忍无可忍的童君,看着满地鲜艳盛开的鲜花,禁不住就是使出手段,想一举灭了满地生机。
他的愿望终究还是落空了,一记强横的手段施将出去,不仅没有将鲜花校场悉数毁灭,反而还被突然升腾起的一丝力量灼伤。
“当年的毁灭之力与如今的生机之力相比较,竟然是如出一辙,都有强横的手段、灭世的威风。是谁!到底是谁?退开鲜花校场,万恶童君的心里,瞬间冰到谷底。
毁灭与生机,曾经一直都在他的脑海里,也是他挥之不去的一块心病,从毁灭到不存,他一步步见证过来,于是后来的他,才有了希冀灭世的勇气,才会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大逆之举。
而今就在自己有了目标动力之后,有了这千万年一见的大机缘之后,自己筹谋已久的计划,眼看着就要成功的时候,又突然冒出一个举世罕见的救世之人。
为什么要具有童身的人才有资格进都,还有涉及的种种,对他来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毕竟他是不能容忍自己计划付之东流的。毁灭世界一直都是他心中唯一的愿望。
“哼!不管你是什么,都不能动摇我吞灭世界的决心。等我大军一到邺都城,就是灭世的开始。既然用手段不能驱除鲜花校场,童君也不在多想、他便忙使起神童,不做停留的奔向邺都城。
多灾多难的邺都,也许注定就是上天的弃儿,它不会在乎所有人的牺牲,不会在乎这个世界里,那么多人秉承的决死斗志。没有天理的章程,永远都是一片灰色,相比事理。人心却是永远不死的。
各种使命、各种依赖、各种寄托,成就的是什么?每个人都知道,家国的定义,除却那份自己背负的责任之外,就只剩下了生死。除了生死呢!只剩下了尊严。
已经如铁石般心肠的童君,早在涪都初战开始,也曾被生人少年们口中高喊的“为了尊严“所感动,这四个字如今听在他口里,已经变了味。因为他曾今在在乎的也是这四个字。岁月的时光,谁也留不住他的蹉跎,“为了尊严”。也反而成了他决心灭世的借口。
童君是何许人,整个邺都城都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的过去,就如一张空白的纸张,等待人们去发觉去探索。所以进到邺都的人,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但就是不能不知道童君的存在。
似乎的,来这的人都是为了童君,不能一睹真容也能将他烙在心底,就如恐怖噩梦般挥之不去。
失去了多少,得到了多少。也许许多人都知道,在生人少年们心里,他们注定的就是如何面对声名扫地的童君,如何面对不曾该发生的灭世之风。
邺都城的危机命悬一线,与之前的涪都、酆都之战相比较,一点也不决得血腥过份,同样是在用生死阐述存在的定义,同样是为了尊严。
邺都城作为邺都的心脏关键,所代表的也是独一无二的。在整个邺都里,没有攻伐的战争从来都是无稽之谈,它存在了多少年,就血腥了多少年,也都为了各自的使命杀伐了多少年。
稍比其它几城攻伐的邪魔,邺都主城算是好的,东南西北四城,东来早就命人坚守。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们用生命筑起的长城,宁要千军死,也不失一城。
可现实终究没有那么美好。嗜血猖狂的邪魔从来都没有半份怜悯之心,他们在乎的,是用自己的生命、杀敌八百、也愿自损一万。
威武的部队已经所剩不多,其它几城的力量也快被削弱殆尽。当初遣走的一万佛陀,本是最后的种子,打算留作最后城破之时再用。
铁血的交融,没有言语的纠葛,都是在用无情的手段,将对方从自己的恨意中抹除。
城下如潮的邪魔,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发动了一次次悍然无情的攻击,城上的无情少年,也用彼此仇恨的方式,宣泄他们长久压抑在心中的不甘,就是这样的场面,注定了邺都千万年兴衰的命运。
“东城破,陆路身陨、四千甲士同样以身殉道。北门破,陈在生死里逃生,捡回残缺不全的命运,他所带领的七千甲士也是死伤大半。能在战的,不过区区百人,这仅存的百人队伍,与城下的无尽邪魔比起来,就如杯水车薪、不堪一击。
“师兄,顶不住了,威武遣回来的手下,带着满身的血腥,嚎啕着央求东来在派军西门解围。
意料之中的现实,东来也是无为而之,猖狂如山的邪魔,早就帮他决定了一个结果,面对来人的求军。东来心里也是一阵酸涩。“派军?已经无人可派了。
“那西城、南城怎么办。来人听见东来说出无军可派,心里突然瞬间降到低谷,以前那颗还抱有必胜之心的他,在这一刻也彻底绝望了。
“西南两城,早晚会沦陷,你传我命令,让他们全部都撤回来吧!”当要下定决心保存火种,留给世界一点希望时,那不是懦弱,而是一种一往无前的勇气。
成败不可怕,怕的是有勇气接受失败,没勇气面对结局。
“师兄!”
“去吧!终究我们会与城共存亡的。多无奈的一句话,多决然的口气。终究我们会于城共存亡。
“来人少年心里似乎听懂了东来的口气,也就没有在多做解释,一个转身,快速的转身,将东来的决然斗志传达。
看著城下疯狂如潮汹涌而来的邪魔,东来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么多年坚守在城中的价值,是啊!没有决然的目标,何来雄心的斗志,纵然自己也会随着正义之战消亡,可是在心里,他从没有后悔过。邺都之战如此迅猛,何况酆都三城呢!已经做好与城共存亡的东来,悄然无声的收拾好自己最后的矜持。唤过身后不多的同门弟子,准备自己生平的最后之战。
退守到主城,威武显然不满东来的决定,自己舍身捍卫的结果,还是拱手让给了猖狂的魔邪,这一刻,他心中压抑许久的火气,也终于爆发开来。
“西城一破,邺都将荡然不存,纵是死,我也要死在哪里”。满口的质问,不甘的心思,一股脑全部涌向东来。
“我告诉你,你死不足惜,我死不足惜,但是我不能在将他们折在这里。顺着口气望过去,威武只看见,不知何时,邺都城楼上出现了一只风尘仆仆的队伍,看样子,也是经过许多死里逃生,历经千幸万苦才到达这里。
“一样都是死,邺都破了,在无完卵。
“难道真要将最后的希望也葬送在这里吗?他们可都才十一二岁。他们不死,我们世界才有希望。你忍心吗?东来的爆发,也不是无的放矢。他进度之时,也就这般年龄,他更能体会到他们的绝望。
也许是有相同经历的威武,被东来的大义感动,这次他没有在和东来争吵。
“我不管,给我派军,我要回西门。
“不行,集中全部能战之力,同守邺都城。
“这和守西城有什么不同,同是捍卫,一样的结果。
“师兄,别争了,让我去西门吧!这时候,一个似正似邪的少年围上开,横在东来二人身边劝道。
“我叫刘树安,是世界魏门弟子弟子。不知师兄可曾允许。似正似邪的刘树安身后,现在只仅仅站了三人,加上他,也才只有四人,与之前进度的人数比起来,显然也折了不少。
“别在劝了,你们谁也不能在出战,这是命令。不管威武渴望的眼神,不顾周树安的决然,东来最后一下狠心,将他们请战的决心瓦解的荡然无存。
这时候东来才注意到,刚才从万千邪魔中突围而来的周树安,此时正毫毛不少的站在城楼上,用一双满是嗜血的眼睛,盯住远方战成一团,原地有序撤退的小小少年们。周树安,给东来看在眼里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年纪小小的样子,却是一派阴冷铁血的作风。东来甚至开始怀疑,这人怎么会有那么大能耐,会从千军万马之突围而来,且还能全身站在邺都城上。
今天喝了很多酒,都快不行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清醒,只有两章了,各位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