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梨香怒道:“什么狗屁公子,我看你是落井下石之人,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莫俊良听琴梨香侮辱自己,怒火攻心,仓啷一声抽出宝剑,看了看琴梨香,接着“当”的一声还剑归鞘,冷冷的道:“我从来不与妇孺动手,你自杀吧!”
高岑一阵猛烈的咳嗽,怒道:“你莫要小瞧了天下的英雄,流火教虽然人多势众,我翎羽堂的人从来没有怕过谁,大不了鱼死网破,你们也休想全身而退!”莫俊良道:“教主从来没有小瞧过你们,若非如此,也不用我亲自来了。”在场人一听他的话,均觉得此人实在目中无人,心想他原来觉得来此乃是降低了身份。
任杰怒极而笑道:“莫公子,你自视甚高,咱们打个赌如何?”莫俊良道:“赌什么?”任杰压抑着心中的怨气,淡淡的道:“咱们便赌你百招之内能不能杀我!”莫俊良诧异的看了看任杰,只觉得他体内仙力薄弱,顶多到达泥仙品阶的巅峰,连抑物的本领都没有,于是不屑道:“你是以为我百招之内杀不了你了?”任杰道:“没错!”莫俊良道:“我十招之内就能杀了你!”
莫俊良说完,体内澎湃的仙力外放。周围的人只觉得一股强横的力量扑来,渐渐的竟有袭体的迹象。流火教的教众知道冷面公子要大战敌將,此时的用意是要震慑敌胆,纷纷的让开了场地,撤到数十丈外。骆无颜见他战意越来越高,心里暗暗吃惊,心道:“南州三公子果然不是肖小之辈,看他年龄不大,只怕功力仍在柳随风之上。”骆无颜巨斧着地,在身前划出一道无形的气墙,以防莫俊良对伤重的高岑与丘横山突施暗算。
苏媚儿道:“阿梨,再给我两粒丹药!”琴梨香道:“苏姐姐,这丹药不是我药王谷的,我不大清楚用量,虽然它能帮助你复原,只怕用量多了,对你的身体有害无益!”苏媚儿道:“不碍事的,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你拿来便是!”琴梨香叹了口气,拿出玉瓶到处两颗,放入她的手中。心道:“苏姐姐遇事向来冷静,难道她觉得此战没有把握?”凌冷霄和凌紫烟虽然不与他们在一处,可是相去不远,闻到药香便向那玉瓶多看了两眼,心道:“她刚刚提到药王谷,难道她竟是药王谷的人?”
高岑最是担心任杰,看着他向莫俊良走去,急道:“吕大姐,阿杰以身涉险,这可如何是好?”吕青萍道:“他是受了咱们的照顾太多,不忍再见咱们受伤,所以才强自出头的!”高岑道:“他要是出事了,我们如何向堂主交待?”吕青萍看了看骆无颜的背影,淡淡的道:“只怕骆大哥和我的心思一样,流火教此次前来,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怕群山之中还藏着更大的杀机!”高岑四围的山峦,隐隐觉得那看不到的地方藏着若有若无的杀意,怔怔的望着狼头山峰,心道:“难道这里竟是我翎羽堂葬身之地?”
任杰迎着莫俊良的仙力向他走去,身形有些不稳。莫俊良心道:“他的修为不及我的一成,定能在数招之内取他的性命,哼!”仙力一收,那股咄咄*人的仙气在空气中荡然不存。任杰仙力收放未到随心所欲的境地,他本是拼力前进,此时阻力顿消,身体没有收住,踉跄前行几步,差点摔倒。流火教教众人有人发出哄笑,大声道:“那小子无知,不知冷面公子的真正厉害,竟想螳臂当车。”此人言语一出,顿时引起不少人附和。
莫俊良有些不耐烦的道:“你既然打赌,赌注是什么?”任杰红着脸道:“如果我赢了,你便要命令你的属下放开道路,让我等自行离去!”莫俊良道:“你以为你能赢?”任杰叹息道:“如果我输了,把命给你便是,但是,你还是要放过他们!”琴梨香道:“大哥,你不能轻生死,咱们大不了一起同他拼了。”莫俊良不理会琴梨香,讽刺道:“你的命能值多少钱?”任杰道:“我的命不值钱,可是,我……我是翎羽堂的少堂主,以我的命换他们的命,不知道你敢不敢?”莫俊良哈哈一笑道:“翎羽堂有你这样的少堂主在,难怪它要没落下去!”任杰忽然笑道:“原来你是没有胆量的人,小小赌注竟将你吓住了!”莫俊良怒道:“你说什么?好,既然你想替他们死,我就成全你们!”
江韩涛就怕莫俊良意气用事,大声道:“俊良,咱们胜局已定,你何必……”莫俊良挥手打住江韩涛讲话,自信道:“你不必说,我既已答应了他,便会言出必行,难道你认为我赢不了他?”江韩涛道:“你是三大公子,教主倚重的人,自是百战百胜,只怕……”莫俊良道:“没有万一,他今日有死无生!”对任杰道:“你来吧!”
任杰向身后的众人望了一眼,心道:“无论今日是生是死,也算报答了他们一些恩情,我爱的人也罢,爱我的人也罢,你们珍重了!”众人见他目光望向这边,心里都感到难过。琴梨香大声道:“苏姐姐,骆伯伯,吕大姐,咱们……再想想办法?”只听“苍凉”一声响,一道剑光割开了人脆弱的心灵,琴梨香喃喃的道:“你们……你们都不心疼他……”心中一痛,竟自晕过去。
任杰见莫俊良剑光击来,快速的飞退。莫俊良不愧是冷面公子,出手决不留情,一上手便是凌厉的杀招。剑未到,剑意已纵横寰宇。“云中燕”在南州已久,见莫俊良出手,便脱口而道:“‘冰魄之心’,果然心狠手辣!”凌冷霄却道:“此人剑意孤寒,很合老夫的胃口!”任杰只觉得眼前剑光闪闪,心中冰冷,便如知道自己要死一般,面对死神,竟无躲闪的念头。莫俊良心中冷笑,剑尖一颤,寸铁便进入他的肌肤。痛的感觉刹那间传遍了他身体,任杰一个激灵,恍如大梦一般醒来,脚下一滑,“死啦”一声,上身的衣服被剑刃破开了口子,所幸剑尖破体不深,只划伤了薄薄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