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自己的第一批士兵后,林信、楚轩、程啸、葛尔戈、马前卒、王侠、贺宝刀七个人就踏上了南下的道路。据楚轩说他是有介绍信的,但林信还是估计了一下自己这批人的实力。其中自己和程啸、王侠,那都不是一般人——都是有内力的高手。当然自己那还只是初级内力,那两位都已经至少是气击境的中级内力了。
不过这引起了王侠的反驳——老子这是火焰斗气,不是内力!你见过初期就带有属性的内力吗?
这个问题暂且不谈,贺宝刀的武功是剩下的人里最高的,还学过战术;楚轩和马前卒也就是普通士兵的水平;葛尔戈是个商人,不会武功。职业应该是齐全了:程啸是医生,马前卒是向导,贺宝刀负责指挥,自己和王侠只管打架,葛尔戈管后勤,楚轩的智谋可不是瞎吹的。
林信七人来到自由港城外时,城门口站了几十个士兵,喊道:“站住,通关证!”
“通关证?”林信不知道是什么,只好问起了楚轩。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这自由港什么时候管怎么严了?”楚轩也不太清楚状况。
“废话,非常时期,非常政策,没通关证就滚远点!”士兵一点没有通融的意思。
这时,走过一个披着古铜色头发的人,默默吟诵着:“天上忽一日,人间已十年。硝烟渐散尽,隋末乱世远。漫漫西行路,此去无归途。今日别长安,来世再相见。”他听了要通关证后也是有些吃惊,士兵们更是不废话:“你们哪来的家伙连这个都不知道,黑暗骑士团屡次侵扰我境,连自由港附近都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为防奸细进城破坏,严守城门不得随便出入!”
“黑暗骑士团?他们怎么又出现了?”古铜色头发的人抬起了头,林信看到了他那双阴阳妖瞳不禁吃了一惊。“记得几十年前他们就被剿灭了啊。”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黄毛断臂,眼睛还一黑一蓝的,莫非是奸细,抓起来!”士兵动了别的心思。
“他奶奶个熊!老子昨天忙了一宿,觉都没睡好,就听到你们两个家伙在这里大呼小叫,找死啊!”突然城内传来一个粗豪的声音。
那个古铜色头发的人倒是缓和了一些,“这不是雷吉兄吗?几十年不见,雄风依旧啊。”
“哈哈,这不是侯爷吗!三十年前通天塔一别,我都以为大家迷恋天上景色,不愿回来了呢。几位兄弟和那两位小姑娘还好吗。”雷吉也是见到了熟人的样子。
“他们很好,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我这次回来只是想跟随一只商队送郡主的灵魂回到故乡,然后在异国伴随她度过余生。”那人一脸惆怅,闭上了眼睛仿佛在追忆什么。
“侯爷真是有情有义之人!我马上去安排。另外一定要去侯府一趟。”雷吉这时却变得恭谨了一些。
“雷吉还是这么豪爽啊。”那个被称为“侯爷”的人笑了笑,自顾进了城。
“侯府的后花园到了。郡主,你看见了吗,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啊。”古铜发男子拿出一只黑色古琴,喃喃道。
不知是哪一年的哪一天……
“啊,小兔子,别跑啊!哎呦!该死的石头,我的脚好痛!”一个青年女子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痛呼道。
“别动,这样不行,你的伤口要先洗干净。”一个古铜发青年男子走了过来。
“你是谁啊!走开!痛死了!”女子有些刁蛮地撒娇道。
“我是黄石,这是我师父的府邸,我就住在这里。”黄石解释道,“我看还是洗一下比较好,这样无法包扎。”
“喂,你还不走!再不走,我就咬你了!”女子还是无法接受的样子。
“我只是想带你洗一下伤口,你不用表现得像一只刺猬。”黄石依旧耐心地道。
“我有说要你帮我?你自己喜欢罢了,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我有一只小白兔跑了,你去帮我捉回来。”女子似乎没见过有人反驳她的话,激起了她的叛逆之心。
“我不是你的下人,我帮你只是出于我的原则,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下命令。”黄石皱了皱眉。
“人家只是很痛……小白兔跑了,衣服也刮破了,呜呜……”女子不知为什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这里有一个东西,你看看吧……我师父再叫我了,我得走了”黄石对哭泣的女孩子也是有些手足无措。
“世外悠悠隔人间,不忍凄凄乱世烟……为何美好的时光都只是回忆。若能将这美景留下,该有多好!”黄石从记忆中走了出来,正准备离开,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处空间。
“这是什么地方?那边好像有个石碑。”黄石走了过去,碑上题字“世外悠悠隔人间,不忍凄凄乱世烟——壶中仙。”
“奇怪,这只是我刚刚有感而发的,怎么这碑上也有。壶中仙,久闻炼妖壶有扭曲空间,然后吸进去的能力,难道……刚才炼妖壶把整个后花园都吸了进来?哎,这样也好。就让这段美好的回忆留在炼妖壶中吧。不过,雷吉,就对不起了。”黄石笑了笑,“郡主,你看啊,我把花园也带到了壶中,你安静地睡吧,我先走了。”
雷吉回到侯府,却怎么也找不到花园,骂道:“格老子的,这侯府的后花园怎么不见了!哦……知道了,一定是作者偷工减料,没花时间做这个花园。”
“不会吧,这可是重要情节,怎么会没做呢?”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就是就是!这一段可是我负责的!”另一个声音也传了过来。
“我估计有人用了吸星*。”
“不对!应该是北冥神功!”
“你们两个吵够没有,不能给我合理解释,就用我的剑来说话!”雷吉把剑拔出,眼睛瞪圆到。
“咱不惹雷吉,人家是出名演员,脾气上来连作者都敢打!闪吧!”
“该死的,老子的演出费还没给!作者居然赖账,老子下一章不给演了!”雷吉仰天长啸。
“你们几个家伙事怎么回事?”雷吉注意到了林信七人,楚轩一副“见到了人就好办了”的神情,递上了一封信,雷吉看了看信,挥手让几个人进城再说。
雷吉看来是和楚轩有些关系,但也仅此而已。好在七人以前在辽东也立下了很大的功劳,但也就是混了个脸熟,林信只是得到了一个城管执法队的临时工身份而已——和在辽东时一样。但是林信发现自己的职责不一样了——自由港并不是前线,林信的任务基本都是为人民服务:1、找两头牛2、送一把刀3、替一个丑汉作替身去相亲4、给一匹母马找一匹合适的公马作种马5、护送一个骑驴的老太太回娘家6、采集6颗名叫“七叶一支花”的药草7、捉住一只一直在糟蹋庄稼的野猪。
应该说,林信的任务完成的还是相当顺利,除了那两头牛已经被雪狼征了狼头税以外,只见到了两个牛头,其他的都顺利完成了。
自由港的广场上不断回荡着各种的声音:“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立刻进入城墙岗位,各就各位,这不是演习,重复一遍,各单位注意……马贼来了,请注意”
每次都这么说,谁知道哪次是真的?林信没理会,带着队伍出了自由港。自由港城高河险,更有无比神秘的大明第一武装——自由港城管的守卫,出不了事情。
走了没几里路,马前卒忽然停下了,他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搓了搓,接着又闻了闻,最后舔了舔,扭过头说:“老大这附近有一大群马匪出没,要小心!”
葛尔戈好奇地问:“你咋知道呢?”
马前卒得意地指着地面:“你看,这里有大群奔马经过的痕迹,从蹄印上来看,大概是四十到五十匹,这里的蹄印比较散乱,应该是经过了一场战斗。”
葛尔戈又问:“那你咋知道是马匪呢,说不定是自由港的巡逻队呢。”
马前卒立刻得意洋洋地说:“所以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了,我的价值立刻在此体现了。我知道这是马匪,关键就在于我刚才闻的那坨马粪,还留有一些余温,说明他们并没有离开多远;气味有些辛辣,说明这些马主要吃的是野菜野草,而不是黄豆杂粮;味道咸而苦涩,且很干燥,这说明这些马个头都比较瘦小;试问自由港巡逻队作为国家编制的武装力量,怎么会配备这么搓的战马呢?”
林信感到一阵一阵反胃,葛尔戈脸色一白,扭头就吐了出来。
林信回到了自由港城外,远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城门外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林信定睛一看,怎么是苏克,就是那个广宁的酒馆老板,莫非是专门来蹲守我怕我跑掉不给房钱的?可追债能从广宁追到自由港?
“林大人!您可来了!”苏克见面就给林信跪下了。
林信立刻感觉到数道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脸立刻就仿佛烧了起来。
林信说:“苏克老板,我只是出去执行公务,又不会逃跑赖掉你的房钱,你没必要这样吧,传出去让我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苏克涕泪横流:“房钱?什么房钱……哦,你还欠我房钱呢……不是,不是这回事,那什么,广宁丢了我就来自由港投亲戚了。昨天晚上不是闹马贼么,今天我媳妇就告诉我,我女儿半夜跑出去找小白脸约会去了,结果被马贼抓了去,一起抓走的还有几十个自由港的少女,她们这回肯定会被卖掉的,我在这里求了一天了,那些狗屁赏金猎人一个都不愿帮忙,现在你就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的大人呐……”
林信愣住了,看了看马前卒,又看了看葛尔戈,说:“苏克老板,你有木有搞错啊,那些十几个几十个人的剿匪大队都不敢管,你叫我这三个人的小队伍去管,你这是恨不得我死啊……”
苏克又跪了下去:“大人啊……我求求你了,我免你的房钱还不行么?”
林信冷冷地哼了一声,内心微微松动了一些。
苏克接着说:“我再赞助你们两匹驮马,两面圆盾。”
林信扭过头去不看他。
苏克咬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子:“还有这些钱,全部都给你,实在不行,救回女儿来我让她给你暖床!”
林信咳嗽几声,怒道:“苏老板,你这就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了,你以为我会贪图你这点钱和你女儿么,我是什么人,堂堂草帽海贼团的团长,手底下哼哈二将,纵横江湖怕过谁来……话说你女儿漂亮么,咳咳,不是,话说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走了多久了你知道么?”
王侠溜了过来,望着苏克手里的银子眼睛放光。
“你说那些马贼?我知道,我可是追踪的高手,放心交给我们吧。”马前卒一边抢过苏克手里的银子,一边匆匆将楚轩等人找来。
“差不多可以出发了。”马前卒满足地拍拍苏克牵到自己面前的驮马,翻身上马:“老大,你们跟着我走,那帮马贼跑不了。”
贺宝刀和林信商量了一会儿,转身在苏克的酒馆里雇了三个雇佣骑手,他们都有马有剑,上过战场见过血。作为佣兵界的前辈,他们都愿意破例打个折。
贺宝刀一边摩挲着腰边的佩刀,一边在林信耳边悄悄说:“回头把那些少女抢了回来,你得做媒,给俺介绍一个。”
林信表情严肃,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行十人,在曾经的响马的马前卒的带领下,沿着马贼留下的痕迹狂奔而去。
我们,是少女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