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也只是理论，你提出这些观点，有什么证据呢？我是个很轴的人，单凭这些没有道理的言论，我不可能会相信你。”
“证据……确实很难。”肖纯说，“不过，好在我有。”
“你有？”这就使我很吃惊，难倒真的存在长生不死的人吗？可是据我所知，科学的进步还远没有达到这个高度。
“什么样的证据？”我想了一会问他说，“有人实现长生了吗？”
肖纯听了这个很高兴，从我的表情到动作，他已经知道我差不多已经完全接受了他的观点。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说，“树的细胞分裂很快，所以一些长寿的树木可以很轻松的存在上千年。但是在动物当中，几乎不可能找到活了千年的东西，海洋生物也许还可以，陆地上的生物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过。”
这个可以理解，生物都是进化来的，无论是什么生物，都要满足一个定律，那就是适者生存。寿命很长的生物，更新换代的时间肯定也会特别长。面对生存环境的突然改变，生物都会做出一些进化来应对，寿命长的生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不及做出什么调整，寿命短的生物可能已经繁衍出了几十代甚至上百代，已经完全适应改变之后的环境。而那些长寿命的可能一代还没有来得及繁衍就消失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自然界自己的定律限定了这个圈子的生存状态。
“可是现在有人要强行打破这个定律。”肖纯说，“而且，他们似乎还成功了。只不过那些实验者活着的时候，人不人，鬼不鬼。我发现吴语嫣在服用那些莫名奇妙的东西的时候，曾经质问她原因，她告诉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吃这些东西，但是每天必须要吃，就像是对毒品的依赖一样。像她这样的实验者还有很多，他们每天都要吃那些叫不上名字的丹药，里面的成分，就是重金属，那不是在寻求长生，人虽然会长寿，但是只是把地狱拉到了人间。”
“你所说的证据是什么？”
“那个啊，刚才我说过了，唐太宗死了，按照这个推断，给唐太宗试药的人应该也会死了。但是后期试药用的根本不是人，那些狗活了下来。”
“现在……还活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的确是一个很直接的证据。
“没错，还活着。应该说，不久之前还活着。”
“你亲眼见到了？”我还是很难相信。
“我不但亲眼见到了那只狗，而且还看到了它死亡之后的诊断书，它确实活了一千多年。但是那个时候的它已经不能算是一条狗了，浑身上下全是斑，毛发脱得一根都不剩，牙齿也全掉光了，皱巴巴的皮肤，附着在干瘪的肌肉上，感觉像是没有骨头。就这样的一种形态，一眼看上去，没有人能看出来它还活着。这种长生，根本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只狗是，那些人也是。”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即使他们是这种生存状态，也应该具有活下去的权利。我们有自己的生存权利，没人可以扮演裁决者这个角色。”
“你想多了，我什么都没做。”肖纯说。“那是幕后的人做的，我猜是郑功。这是他们的风格，就像做一次很简单的试验，试验结束之后的清洁处理。实验用的材料，全部悄无声息的销毁。”
“韩铎，不是你的人吗？”
“互相利用而已。”他说，“我们在实验当中认识的，他也在关注这件事，我不知道他的原因，我们互相都不关心。”
“但是，他在隐瞒一些东西。而且他很害怕你，临死之前都没有说出你的名字。”
“你怀疑我隐瞒了一些东西？”
“没有，我只是很好奇。”我说，“你站在我的立场上的话，好奇不会比我少。”
“我理解，非常理解。”肖纯说，看得出来并不是敷衍。
“最后一个问题。”我说，“你和郑功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如果说要有的话，应该是一个食物链上面的两个猎食者。”
“那你为什么会去探视他。”
“这是我的一个失误，被他设计在里面，做了一个棋子。我不想告诉你很详细，这算是我的一个隐私吧。”
“我理解。”
“侦探……”肖纯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会尽我最大的可能实现我的承诺，这个你可以放心。”
谈话到此结束，我已经了解了我需要知道的东西，起身准备离开。
“侦探！”肖纯突然开口叫道。我转过身，看着他。
“给你一个忠告。”他说，“我要是你的话，一定会把那个徽章拿掉。”
我疑惑的看着他，但是他的那副表情，显然不想告我更多。
这是第二个人提起这个徽章，我把它取下来放在手中，那是一个兽头，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额头，那里刻着一条闪电。这样的东西，地摊上一找都一大把，寻常的物件，哪里特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