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孟女啼摧长脊,痛织郎遥望相泣。
感真情不予之殇,念舍内相依糟妻。
大殿之中寂静无声,唯有那默默燃烧着的在灯台中轻舞摇曳地淡蓝色火焰划过时空给这毫无生机的洞穴带来一丝光明。映着淡蓝色光线的照耀下,胡杨走到“情”字门前,伸出手轻抚起来。当胡杨把手放到“情”字门上时,原本宁静的空间中突然泛起阵阵波动就像石入清水荡起的一浪浪涟漪。空间猛地扭曲、翻叠!只一瞬,胡杨便消失原地,空间中又回到了死寂。
眼前的景象猛地转变一番,胡杨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破败的仿佛顷刻间便会倒塌的房屋内简陋无比,一个木质纯手工制作的柜子端正地放置在简洁的不带一丝装饰的木制床边。柜子的一旁是一张摆放着一盏已经燃尽飘着几缕飘飘然青烟的灯台的木桌,几把长椅在边上。房子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是一个清苦的家庭,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但两人却相爱无比。男人必须每天到山里砍柴到集市上换几个钱才能养活起整个家庭。这是在胡杨的脑海中莫名出现的背景。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胡杨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等等,刚刚我伸手去抚摸那个字的时候,洞穴的空间出现了波动。难道……难道我被传送了?!这怎么可能?如果是这样我的父母、雨儿还有星辰怎么办?’“夫君,你醒了?”正当胡杨左右担心的时候,一个清脆地宛如银铃般悦耳的女性声音传来,这声音中尽是温柔。
胡杨停下思考转过头看向身旁。突然!就在看清身旁这女人的容貌时,他惊呆了!“雨儿?!”他轻声地唤出。
“夫君,你说什么?”这女人疑惑地问着胡杨。
“雨儿,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胡杨欣喜若狂同时又疑惑地问着这女人。
“我们不是一直在这里吗?”雨儿疑惑地看着胡杨,关切地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夫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胡杨一征,转瞬便清醒过来,问道。
“现在已是辰时了。”雨儿虽疑惑但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随即看了看窗外的太阳说道。
“那我去上山了,你在家注意安全。”胡杨点点头说道。
日已高升,晴朗的阳光下,胡杨扛着斧子慢慢地走在长满树木的树林里。通过刚才和那个名叫雨儿的女人的对话,他已经清楚了自己被传送了,而且那个女人也不是蓝雨。这一切都与那个“情”字门有关。
“那么究竟怎样才能走出这里回去呢?”胡杨坐在一块石头上思考起来。
时间如一条长河一般在不经意间悄悄流逝,转眼间已到了正午。胡杨像一座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地已经坐了一上午,突然!胡杨抓着头发几乎快要抓狂了一般大声地咆哮道:“他妈的,究竟怎么样才能回去?!”在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抓狂。良久之后,胡杨渐渐平静下来。
“既然想不出办法,那么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首先地先把今天的钱弄出来。”胡杨说道。胡杨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既然已经想不出办法那还不如看情况走一步看一步。冷静下来的他看了看手中的铁斧,站起身来向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树木走去。
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它能让人记的一切,忘记一切,同样也能让人看清一切。它就像一个孤独的守望者,默默地注视一切、记录一切。胡杨已经在这个世界待了一个星期了,在这一个星期中,他从最先的无奈渐渐转到感动,直至最后他惊讶地发现他几乎已经爱上了这个名叫雨儿的女人!她的贤惠,她的温柔,都是现今很多人所没有的!
日虽清苦,但却恬淡安静;虽无腰缠万贯,但却幸福自由。人生幸福之事莫过于此,但胡杨却不这样认为,人活一遭为何不奋力拼搏?纵使粉身碎骨也当搏命一搏,拼出一番天地!虽然这名叫雨儿的女人很好,但在现实这个物质横流、欲望横流的社会中,这样的女人还会有多少?纵使有这样一个女人深爱着你,但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养活不起,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她?!
胡杨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他要回去!纵使他几乎快爱上了这个名叫雨儿的女人,但他是个专情的男人,在心中依然深爱着蓝雨,无论是谁,都无法将她代替!在这里的一个星期里,他每天都在想着出去的办法。
日头已过枝头,胡杨依然如往常一样提着一柄铁斧走出家门向山林走去。临走时他嘱咐雨儿一定要注意好安全,在得到回应后才放心离开。
一切都如往常一样,砍柴去卖、卖柴换钱、换钱归家,一切都没有改变,但当胡杨回到家中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脸阴沉了。破败得不堪的家门前,残破的木板门躺在草地中,院落中尽是狼藉,胡杨的脸像阴云般阴沉。就在这时,屋内一声凄惨的叫声透过屋子传到胡杨耳中,他大叫一声“不好!”随后,扔下手中铁斧像一道凌厉地箭矢一般猛地射向木屋!
“砰!……”一声巨响,胡杨一脚将房门踢碎!屋内,依然是一片狼藉。在那张简洁的不能再简洁的木床上,雨儿满脸惊恐,手中死命地拽着身上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衣不遮体的碎衣衫。一个半裸上的身高八尺有余的壮汉正张着他那满嘴黑黄,恶臭熏天的大嘴猥琐地笑着,眼中尽是邪恶的光。
雨儿在看到胡杨时,掩面啼哭起来。而这壮汉在看到胡杨后一脸嚣张地叫嚷道:“哪里来的小子敢坏大爷的好事?!赶紧滚出去!”
胡杨静静地看着床上还在死命地拉扯着那已经衣不遮体的碎衣衫,掩着面啼哭的雨儿。脑海中浮现着几天来的所有,虽相处的时间很短,但胡杨深深地被这个女人感动,她的贤惠她的温柔。
胡杨漆黑而又深邃的眸子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忽然,他仰天大笑!随后将目光移到壮汉的身上,冰冷地仿佛已经将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住的寒光死死地盯着他,阴冷地说道:“曾经我曾说过这辈子再不让这女人受到任何伤害,但你却胆敢违背。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凡欺我女人者,杀!杀!杀!”
浓重地似水般浑厚的杀气猛然迸发出!将身旁的木桌猛地击的粉碎!胡杨如从深渊黄泉走出的厉鬼一般杀向这壮汉!
“砰!……”带着白色星芒的拳头压迫着空气猛地砸在壮汉的头上!隐约中,这泛着星芒的手臂上,一根根锋利地泛着阵阵煞气骨刺赫然呈现!
“噗……”带着脑浆的鲜血在空气中绽放出一朵妖异的血肉之花!
胡杨像踩死一只臭虫般转身来到床边,轻轻地将掩面哭泣的雨儿拥入怀中。
“好了,好了,雨儿。没事了没事了。”胡杨轻轻拍着雨儿的背柔声说道。
“谢谢你,胡杨。呵呵……”在怀中的雨儿抬起头对胡杨露出一个诡异地笑容,随后,像花瓣般散落开来,飘荡在空中直至消散。
轻喃情语花飞艳,蝶舞轻从纷飞恋。
纵使霓裳罗裙玷,往昔真情勿忘然。
君之情尤甚,君已过情劫。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回荡在胡杨的脑海里,空间再一次泛起漪涟,胡杨再次回到了洞穴之中。只见“情”字门上的情字轰然崩碎,岩壁上半扇石门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