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服药
夜幕下的明月2015-10-25 09:437,732

  李逸平卧在床上,见欧阳菁雪白的脸上突然泛红,又见她认真的表情,实说不出说的美丽诱人,忍不住道了一句“你真美。”欧阳菁为李逸包扎已到最后打结关头,陡听此言,心神一荡,猛听得李逸“啊”一声痛叫,立刻回过神来,见原是自己适才心神激荡,手上用力勒紧了纱布,顿起愧疚,忙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越说声音越小,慢慢松开纱布重新绑好。

  李逸说出那句“你真美”之后心中顿时暗悔,心道:“李逸,你怎的说出如此轻薄之话。”欧阳菁为李逸包扎好后,愧疚之色散去,脸上又露出羞怒,但心里却十分高兴,哼了一声,说道:“疼死你也是活该,谁让你说话不干净的。”李逸呵呵一笑,道:“我说的可句句都是真话。”

  欧阳菁脸上红晕更甚,一跺脚,气道:“不和你说了,我去了。”起身出门。李逸兀自笑了会儿,抬起手看欧阳菁给自己双手包扎很是难看,厚薄不均,心想:“恐怕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自从他父母去世后,除了彩蝶便再没第二个人对他如此好过,想着心里不禁流出一丝暖意,连夺得的灵丹也忘了,渐渐睡了过去。

  次日早,焦均鹜唤醒大家准备返程。欧阳菁担心李逸伤口,早早过来问候,为他重新换药包扎,第二次就要熟练的多,不多会儿便做好了,又为李逸整理衣物包袱。李逸连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但欧阳菁浑不睬他,整理好后一同出去客栈,见得焦均鹜等人均在门口等候,只是旁边还有一人静候,却是那李家大公子李世泽。不过李逸和欧阳菁微一想便明白过来:“我们要返程,李家肯定是会派人来送行的。”只是欧阳菁见到李世泽便忆起李逸手伤,心生怒气,见李世泽走来招呼,当即冷哼一声,不理睬他,钻进马车内。

  李逸见李世泽眼中尴尬愤怒一闪而过,心中暗笑:“这李世泽在欧阳菁面前就没讨到过好脸色。”同时也想:“我夺了他的灵丹,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要出手怕也就是在路上了,可得小心些。”坐上马车,五指捏着缰绳,他的伤口多半是掌心出,五指倒伤的不重,不影响驾马。

  李世泽见欧阳菁毫不给自己面子,心中甚恼,瞥眼见旁边李逸,又想起昨日被夺灵丹之仇,导致被父亲训斥之恨,恼上加怒,直起杀心,但知焦均鹜在侧,定会出手阻拦,而且父亲也交代过不得出手,只好强自忍住,深呼吸两下,握紧的拳头复松开。方志等余护卫看来只道是李世泽因欧阳菁不理他而生气。这时焦均鹜道声“出发”。李世泽翻身上马,陪同众人直到金陵城外三里。焦均鹜拱手道:“李公子请回吧,送到这里便好了。”李世泽又说了几句客气话,转头看了马车一眼,想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欧阳菁,心下有些不舍,对焦均鹜拱了拱,说道:“欧阳小姐,焦总管,一路顺风。”说到“欧阳小姐”四个字时声音故意提高了些,调转马头,马鞭一扬,飞快去了。

  欧阳菁在车内听蹄声渐远,拉开车幔,探出头来,嘟着嘴冲李逸道:“真烦人,终于走了。”李逸心里好奇,问道:“你为何对那李世泽始终不给以颜色?”欧阳菁张了张嘴,欲将四个月前李世泽向她父亲提亲之事说出,但不知为何心里犹豫了,又咽回腹中,脸色微红,只说道:“我就是不喜欢他,没有为什么。你问那么多作何?快走赶路啦。”

  朝西前行数里,时至正午,他们来时也是走的这条路知道前方不远有片小树林,便打算过去稍作休息,待烈日过后再续赶路,走近了,发现树林中一男一女牵马而立。焦均鹜骑马行在最前,最先看见,一眼便认出是万灵杰兄妹,而后李逸也看到,不禁低声惊“咦”。欧阳菁正感在车内无聊,听到李逸“咦”一声,立刻探出头问道:“出了什么事?”李逸道:“是万灵杰兄妹。”欧阳菁随李逸目光看见他二人,高挥右臂,兴喜喊道:“万大哥,灵萱妹妹。”

  万灵杰兄妹牵马走来,先至焦均鹜面前,拱手行礼,道:“见过焦总管。”焦均鹜不料会在此遇万灵杰兄妹,而且看其神色也不似碰巧,心存惊疑之心,拱手道:“二位好,没想会这里遇见少门主和万小姐。”万灵杰一笑说道:“我和舍妹专程在此等候焦总管。”焦均鹜虽猜到万灵杰是专门等候,但听他直言说出,不免有些诧异,道:“少门主是有什么事么?”万灵杰道:“确实有事。”说着眼扫焦均鹜身后诸人,续道:“焦总管可否借一步说话。”焦均鹜淡“嗯”一声,下马和万灵杰走到树林深处。

  万灵萱待二人走后,兴跑至马车旁,道一声:“欧阳姐姐,李大哥。”欧阳菁拉万灵萱的手,道:“快上来。”万灵萱上去马车,跟欧阳菁一样,探出个头来,对李逸嘻嘻说道:“李大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和哥哥吧。”李逸道:“确实没想到。”边说边驾着马车到树林边。方志等人下马,随手将缰绳绑在大树上,解开马鞍上的水袋,随意找地方坐下喝水聊天。欧阳菁从包袱里翻出一个水袋,递出给李逸。李逸边喝水边听得二女在车内聊的开心,但对聊什么却未留心。

  休息了会,万灵杰和焦均鹜从树林中走出。万灵杰走到马车旁,先对李逸点了点头。又对着车内说道:“适才有要事与焦总管相商,没来及与欧阳小姐打招呼,欧阳小姐勿要见怪。”欧阳菁闻言伸出头,笑道:“怎么会见怪?”万灵杰笑道:“如此就好。”又与欧阳菁聊了两句,走到旁边休息。待正午过后启程,万灵杰兄妹与他们一起,天黑来到一座小镇,刚进镇口,镇上客栈的掌柜领着小二前来相迎,说奉李家家主之命特在此相候。万灵杰笑道:“李家主好生客气。”

  由掌柜带路,前往客栈住下。李逸将马车停好在后院马棚,才去房间,躺在床上担心李家会在今晚出手,不免有些害怕,一夜未睡,到次日,天刚拂晓,闻得公鸡打鸣,这才放松心神,略微睡了一个时辰,与众人吃了早饭,继续上路。万灵杰兄妹与他们同行五六里,最后在一分叉路口分手,临分时欧阳菁和万灵萱依依不舍。李逸心想她身为炎天门门主的女儿日后怕是难以再见,也很是不舍。

  李逸他们来时急于赶路,经过的乡镇也未怎么逗留,回去时欧阳菁执意要在每个小镇玩耍一日,如此足花了十天半月才回到炎机城。李逸不禁在想:“给李万明拜寿也不过只用了一日而已,这趟出来反倒更像是让欧阳菁玩的。”原本李逸一直担心李世泽报复,但眼见越来越靠近炎机城,仍是不见李家有何动作,不禁甚是疑惑,心想:“炎机城已是欧阳家的势力范围,李家再想有什么便不是那么容易。”又暗自松了口气。

  焦均鹜一行并未进炎机城,而是绕道城外,当马车停靠在欧阳府门前时李逸奇怪自己竟有种回到家的感觉。焦均鹜虽未派人通知归来日期,但他们刚进柳树林,隐藏林中的护卫便将消息通传下去,府中大半执事下人婢女都来门口相迎。焦均鹜等人下马后,立刻有下人过来牵马离开,数名执事向焦均鹜叙述这半月府中情况。李逸也将手中缰绳交予一名下人,心中思念彩蝶,迫不及待与她见面,从人群中挤进府去,来到小院,只见彩蝶正与那只幼虎追逐嬉戏,时不时传出呵呵笑声。

  突然她看到门口的李逸,呆立半响,惊喜叫道一声“哥哥”飞奔入李逸怀中,相偎许久,才分开。李逸拉彩蝶的手,走到屋门前的台阶坐下,给她讲述路上的见闻,为免彩蝶担心,隐去夺丹之事不说。彩蝶看着李逸心里开心,对他说的话反倒没听进多少。李逸初走那几日,彩蝶终日惶恐,躲在房中一步也不敢出,府中下人婢女得欧阳菁吩咐,对彩蝶极尽照顾,端菜倒水到门口,有婢女想与她玩会儿,但见她怯生生模样,也只好作罢,如此过了好几天,彩蝶才渐渐敢出屋,与幼虎玩耍,但仍不敢与人说话。

  天色渐暗,近了黄昏,往常送饭的下人提着木盒送饭菜过来。吃完饭后,李逸待彩蝶睡后回房,在床上躺会儿,从包袱里拿出玉盒,心情不由激动起来,心想:“如果真如李世泽所说能,服下这颗灵丹便能立即达至人境。”想着立起身子,双腿盘起,成打坐模样,服下那颗灵丹,一入口只觉一股清凉,顺着喉口而下,直到腹中,那股清凉兀自缓缓散发。李逸忍住赞叹一声:“好舒服啊。”可话声未毕,那股清凉陡然消失,接着一股狂暴灵气涌开,漫向全身各处。

  李逸猛睁双目,听脑中轰的一声,就此晕去,只觉全身被至于烈火上炙烤一般,不知过了多久,忽感从背后透进温热气流,渗进经脉,所过之处,那些狂暴的灵气顿时平静下来,被那温热气流引领着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最后归于丹田,那股温热气流随即退出体外。李逸顿感神智清醒不少,迷迷糊糊中听有人喊道:“醒了,他醒了,他醒了。”又听有人道:“哥哥,哥哥。”睁开眼来看见欧阳菁和彩蝶,但见她二人脸色焦急担忧,李逸怔了一怔,心中大是不明,道:“你…你们…”一张口才发现声音沙哑。欧阳菁见李逸要起身,忙道:“别动,你都晕迷的三天了。”李逸一听大惊,道:“昏迷了三天?”

  原来李逸晕迷过去之后,次日早欧阳菁提着早餐来找他。彩蝶正与幼虎在院中玩耍,她知李逸每晚都会修炼,告诉欧阳菁不要打扰。欧阳菁便陪彩蝶一起玩耍了,但快至午时仍是不见李逸出来,欧阳菁暗觉不对,不顾彩蝶反对,一掌击开房门,见李逸正躺在床上,脸上一阵红光一阵紫光交映。欧阳菁眼光一撇,发现床边空了的玉盒顿时明白李逸是服了紫元丹,虽不知为何会这样,但必是练功出了岔子,不禁大急,快步上前,但手刚触到李逸身体,突然李逸身上爆起刺眼红光。

  欧阳菁被红光蕴含的强大力量震退开去,撞在屋中桌上,桌子被撞的四分五裂。彩蝶惊呆,大叫一声“哥哥”向李逸跑过去。欧阳菁顾不上身体疼痛,一闪身,抱住彩蝶,道:“不要碰他,他现在体内蕴含的灵气极不稳定。彩蝶你在这里看着,我马上回来。”说完跑出屋去,运转灵气,行动如风,片刻间便来到焦均鹜房外,将情况告知焦均鹜。

  焦均鹜闻言,暗自惊讶,也不多问,与欧阳菁赶去李逸屋子,途中遇到方志。方志了解情况担心李逸便一起过去。彩蝶在站在床边,看着李逸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焦急哭泣,忽见焦均鹜欧阳菁方志三人进来,便如抓住救命稻草,泣急道:“焦总管,求你救救我哥哥。”欧阳菁安慰彩蝶道:“彩蝶别担心,李逸他会没事的。”话是如此她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焦均鹜走床边,伸出右手按住李逸脉搏,手刚接触李逸皮肤,立时便有一股极强力量震开他手,心中大惊:“他体内怎会有如此强大的灵气。”运转灵气到手,再次按住李逸脉搏,李逸体内那股力量再次爆发,焦均鹜虽是抵住但也是艰难万分,震的手掌发麻,想探究李逸体内情况却是做不到,挨了一会儿,只得再次放开。欧阳菁见焦均鹜放手便急问道:“焦总管怎么样?”焦均鹜摇了摇头。突然听一人道:“让我来吧。”

  只见一白衣中年男子慢步走进。欧阳菁大喜叫道:“爹爹。”那白衣男子正是欧阳家家主欧阳云天。焦均鹜方志齐道:“家主。”待要对欧阳云天行礼,欧阳云天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然后走到李逸身边,一掌击在李逸额头,欧阳菁彩蝶惊呼一声,只见欧阳云天全身衣衫无风自动,李逸脸上红紫二光急速变幻,过了良久,紫光渐渐变淡,只剩红光,而后红光也渐渐淡去。欧阳菁见李逸脸色恢复如常,迫不及待地问:“爹爹,李逸他怎么样?”

  欧阳云天收回手,淡笑道:“三日后自会醒来。”说完走了。焦均鹜方志待了会儿也走了,欧阳菁和彩蝶担心李逸,寸步不离。直到三日后李逸醒来。

  李逸听欧阳菁说完他昏迷后发生的事,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庆幸,又想起欧阳菁守候自己三日,不禁大是感动,握住她手,道:“谢谢你。”欧阳菁脸上一红,道:“我也没做什么。”李逸又看向彩蝶,见她脸颊上兀自还有着泪痕,说道:“彩蝶,是哥哥不好,害得你担心了。”彩蝶道:“哥哥,你没事就好。”欧阳菁想起李逸三日未进食必定饿了,说道:“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李逸一醒来便觉肚饿,微笑点头“嗯”了一声。欧阳菁去了。

  彩蝶扑倒李逸怀中,李逸抚摸彩蝶背心安慰,过了会儿,欧阳菁提着饭菜过来,见彩蝶扑在李逸怀中,心中忽起羡慕,又有些莫名滋味,随即心中猛的一震,心道:“欧阳菁你在想些什么,彩蝶可是李逸亲妹妹呀。”将饭菜放到床边,说道:“快吃吧。”

  吃完饭后,李逸仍是感觉身体疲惫,欧阳菁和彩蝶不打扰李逸休息,收拾了碗筷离开。李逸躺在床上又睡了会儿,醒来时也是天黑,月光透进窗户。李逸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神情气爽,忽想起:“自己服下灵丹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是否突破到人境?”静心凝神,感觉丹田状况,只觉丹田中以蓄满灵气,心念一动,运转灵气,发现以前运行的周天之中,多出许多经络,那些经络通达全身,上至大脑,下至脚底,心念所致,指挥灵气如使手臂,正是打通大周天,突破到人境的迹象,大为欢喜。

  李逸心道:“这下只需将丹田灵气凝聚成火种,便算是练成了《三阳真火诀》的第一层,只怕前辈也想不到我会这么快就可以修炼完成。”想此不禁笑出声来,也有些许兴奋好奇:“不知道凝炼出火种之后是怎样?反正左右无事,何不一鼓作气,将火种凝炼出来。”

  心中默念《三阳真火诀》中有关凝炼火种的法诀,顿觉丹田灵气如沸腾之水,翻滚起来,不到片刻李逸便额头见汗,心道:“怎么凝炼火种竟然这么难?”咬牙集聚心神,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丹田灵气渐凝成旋状,一缕如头发丝般的红色火苗至气旋中心升起,悬浮其上,不断有灵一气从气旋中飘出融入火苗之中。李逸心神激荡,心道:“成啦!”便着激荡之际,刚凝聚而成的火苗险些三散去,吓的李逸忙敛心神,稳固火种,直待大功告成,才散去手上法诀,结束修炼。此时看窗外已是夜中,此番凝聚出火种虽未增加多少修为,但令体内灵气更加凝实几分,不禁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走到屋外,见月光将院中青石板映成灰白,李逸从台阶上一跃而起,心念一动,只见双手涌出红光,人未落地,连出数拳数脚,呼呼风声,速度力量都远非之前可比。待人落地,李逸动作不停,如行云流水般打了一阵,练的正是《烈焰刀诀》上面的招式,只是竖掌代刀,此时心念所致,体内灵气意虽心动,顺着焦均鹜曾教导他的运行路线而走,只感一股喷涌的火热力量欲从掌上发出,李逸轻喝一声:“着”只见一股火红光芒从掌上击出,正中院里一棵小树,轰的一声,那小树燃起火光。

  李逸一见一惊,叫声:“糟糕。”脱下衣服,连扑打几下,才将火扑灭。李逸击出那掌之后感觉身体空虚了大半,擦了擦额头汗水,粗喘了几口气,但心里说不出的开心,心想:“以我现在实力再去与李世泽交手,必然不会再像那次那般一招落败,但要说打的赢他只怕还不是那么容易。”当他此时也达到了人境,才知那日能在李世泽手下逃生是何等的幸运,心想:“现在再想想李世泽体内灵气的雄厚超越我两倍都不止,我打出这一掌,灵气便消耗大半,以目前情况最多只能出了了三掌罢了。”又想:“当初焦总管说待修炼有小成再来练武技果真没错,不过现在倒是可以好好练…”

  正想着,目光无意向四周瞟视,忽见屋顶上站着一名白衣人,那人背对的月亮,看不清面容。李逸这一惊非小,当即叫喝道:“什么人在那里?”那人不回应,也不见他怎么动作,人便像风一样飘下,落在李逸面前。李逸这才看清那人面孔,见那人脸上显着淡淡笑容,似乎并无恶意,但李逸警惕之不减,心中在想:“这人半夜三更出现在屋顶上定有所图,难道是李家派来的人?他李世泽竟有如此大胆,敢直接派人到欧阳府中对付我。不过看他样子不像是有恶意。如果说不是对付我,那便是为了欧阳家,不管是与不是我可都要小心。”心中盘思片刻,试探性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一笑,突然出手。李逸吓了一跳,以为他是要对付自己,立刻向后跃去,这一跃更是运用灵气,足有十多米,跳到小院围墙边上,后背紧贴墙壁,但随即见那人并不是要攻击自己,而是自顾练着拳脚,看了一会儿,李逸愈看愈惊,那人练正是《烈焰刀诀》上面的招式,只是那人使出来,更加潇洒自如,心想:“之前焦总管也使过这套招式,但他使出来似乎也没这人使的好。”

  正这时,只见那人一掌前击,手中发出一道火红光芒,但那火红光芒飞离手掌两尺,随着掌势而动。那人越使越快,黑暗中只见那道红光似舞成了一条火龙,缠绕着那人,突然那人掌击向天,火龙冲天而起,直上夜空,久久才散。便在此刻,四周上传来数十道疾驰脚步声,有人喝道:“是何方神圣,胆敢到欧阳府撒野?”数十名府中护卫从屋顶围墙大门跃进,将那人围住。方志也在众护卫中,他跃下屋顶便看见李逸,奔到他身边,问他有事无事?

  李逸刚欲回答,却见众护卫齐向那白衣人单膝跪下,道:“属下见过家主。”方志听言急忙向那人看去,不正是欧阳云天又是何人?也立即单膝跪下行礼。李逸本来便不是很通晓这些礼数,加上此刻正是在惊讶中,不由呆呆说道:“你…你便是欧阳云天?”这话说出可谓是极为无礼。方志忙拉了拉李逸的手,小声道:“李逸不可无礼。”李逸这才醒悟,学着他们单膝跪下。听那人淡淡笑道:“我便是欧阳云天,大家都起来。方志,你带大家退下吧。”方志是府中三大总管之一赵顺的弟子,地位与其他护卫首领不同,诸护卫俨然都以方志是瞻。方志道了声:“是”带领众护卫离开。

  李逸见大家都走,心中有些不安,心想:“我刚才冲他大喝,说话又是无礼,不知道他会不会怪罪我。”却听欧阳云天淡笑道:“李逸,刚才我所使的‘烈焰焚龙’你可都看清楚了?”李逸一怔,立刻明白他所指什么,当即道:“看是看清楚了,可…可是后面就有不明白了。”欧阳云天淡笑道:“不明白是应该的,你现在所学的《烈焰刀诀》只是基础,等你完全练熟之后,再来学习这第一招。”李逸惊讶道:“家主,你…是说,刚才你使的那招火龙也是《烈焰刀诀》里面的招数?”

  欧阳云天道:“嗯,《烈焰刀诀》并非武技而是灵技,总共三招,第一招‘烈焰焚龙’,可掌刀皆可使,第二招‘焰分蚀心斩’,第三招‘赤炎裂天斩’后两招过于霸道,需得用刀。”李逸更惊,道:“灵技?”那晚他听黑衣人讲授过,对灵技略微了解一些,知道灵技的珍贵,但万想不多自己修炼的已久的武技竟会是灵技,忽想起一事,喃喃道:“难怪这套武技动作招式平庸之极,需要配合灵气才能发挥出其中的威力。”但又想:“灵技何等珍贵,即使欧阳家怕也是少见,又怎么会出现在藏武阁中?回想一下,欧阳菁好像也不知这套刀诀不是武技,而是灵技。”

  欧阳云天似看出李逸为何而惊,淡然一笑,道:“这套灵技正是我放在藏武阁。”李逸道:“甚么?你为何要这么做?”说着凝神看了欧阳云天一会儿,忽觉很是熟悉,沉思一想,忽“啊”一声叫出来,指着欧阳云天道:“我…我…我想起来了,之前有一次我陪欧阳菁去拜祭她娘,我见有人竟能站于湖面之上,那…那个人就是你?”一口气说完才想起自己刚才直呼了欧阳菁的名字,还用手指了欧阳云天,只是指已指了,说已说了,又是惊讶又是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偷偷瞧了欧阳云天一眼,但见他似乎并没在意,才慢慢放下心,却还是忍不住又重复问了一句“你为何要这么做?”

  欧阳云天道:“因为你天资不错,而你修炼的《三阳真火诀》也是本很厉害的功法。”李逸见最大的秘密被他一语道出,不禁惊慌,惊颤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修炼的功法便是《三阳真火诀》?”欧阳云天淡笑不答,而是问:“我倒是很奇怪你是如何能学的这套功法?”李逸沉默片刻,寻思:“他连我修炼的功法都知道,那也没什么好瞒他的了。而且听他口气,这《三阳真火诀》似乎并非什么寻常的功法秘籍,我一直只道是前辈传我的这套功法只是普通的功法”便将那晚遇到前辈的情况说出来,但隐瞒了黑衣人交代他的事。欧阳云天听完,低声喃喃道:“烈焰宗,天兵阁,烈焰宗。”顿了半响,忽然抬头看着李逸,脸露淡笑,说道:“李逸,你可愿拜我为师?”

继续阅读:第20章 拜师(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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