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时间的主人(2)
卷有2015-10-25 09:432,249

  “就等你这句话!”说实话,我当时内心早就波澜起伏了。

  “那么,我先从减缓时间开始说起。”他狡猾地看了我一眼,“其实在你刚才进门的时候,我就已经使用了一次这个能力。”

  “哦?是吗?我只能说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我这不是奉承。

  “你当然感觉不到!但是,我想说的是大多数人都有过‘快乐的时光非常短暂,而痛苦的过程无限绵长’的感觉,是吧?”他突然问我。

  “嗯……好像是吧!但是我也记得另外一句话‘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所以不管你感觉如何,一天的时间就是那么长,不会因为你的个人情感而改变。”我对他的问题感觉有点懵。

  “完全正确!所以你感觉不到我减缓了时间。正如我们之前所讲,物质在空间的运动是时间,你,一个人,本身是个物质的集合,除你之外的外界相对于你做运动,那么你就觉察到了时间的流逝。在你进门的那一刹那,我利用自己能够减缓时间的能力与你做了细微的相对运动,这个相对运动非常微妙,一般人对相对运动程度的反应是有一个限度的,在这个限度之外的相对运动,你没法注意到,自然你也就没法察觉到时间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在我看来,时间减缓是个事实。”他说得有理有据。

  “事实上,你的理论没有问题。但是,如你所说,既然对方没办法察觉到这一时间减缓的事实,那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对其他人也如此解释,并告诉其他人减缓时间是个事实,只是你们凡人没法体会罢了!”我有点失望,进而语气有点不耐烦了。

  “别急,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他闭了会眼睛,貌似在回忆什么。

  “刚才你进门的短短的几秒钟,我把时间减缓了。这么说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在那段时间观察过了你的全身,包括很多难以发现的细节。”他自信满满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质疑。

  “那好,你来说,你都看到了哪些细节,我们当场验收!”我也不客气,索性顺水推舟。

  “那我就从头到脚依次来说,也方便你验证。”他连人带椅子转过身去,“你的左边眉毛要比右边眉毛高一点,右边嘴角上前方有一颗小痣,右手的衬衫袖口有一个黑色线头,左手袖口内隐约露出的手表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卡西欧的,裤子有点长,左脚裤管有沾到地上的水,鞋子应该是新的,没有明显的折痕,但是我估计你今天来的时候应该在公车上有被人踩了一脚,你没擦干净。”说完他淡定地回过头,观察着我的反应。

  “福尔摩斯?”事实上我已经偷偷地检查了一遍,一切如他所说。

  “不,我并没有那么细致的观察力,我看了很久。”他倒是‘谦虚’。

  “我觉得有部分观察力极强的人也是能够做到的,上半身自然不必说,咱们谈了这么久的话,你刻意观察的话也不难办;至于下半身,虽然被桌子挡住,但是从我进门到坐到这把椅子上,至少也在5秒开外,眼力好的人应该也是能做到的。”我表示这些不足以令我信服。

  “早料到你会这么说,所以我让你准备了更能说明我这个能力的道具。”似乎一切在他意料之中。

  “一张纸和一支笔?”我不明所以然。

  “对,待会我转过身之后,你用笔在纸上任意点几十或者几百、甚至更多的点,只要你愿意,你随便点,好了之后盖起来,我再转过来。”说着就自己起身,背朝着我,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我拿出笔,一边点一边自己默默地把点数数好,以便在第一时间能够和他对照答案。

  “好了,可以了。”我把纸反过来放在桌子中间。

  “我会在你把纸翻过来的一瞬间说出你点了多少个点,这样总能说明点问题了吧!”看来他很看好自己的这个能力。

  “答对了再说吧!准备了,1!2!3!”数到三的同时,我将纸快速地翻过来。

  “78个”他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说出了他看到的点的个数。

  “很接近!”尽管如此,我还是吓了一跳。

  “是不是这里靠近的是两个点,那就是79个,我刚刚还纠结了好一会儿。”他解释道。

  我之所以说很接近本意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但是当我看到他所指的地方确实是两个难以分辨的点的时候,我就惊呆了。确实是79个点,我当时是点一下,记个数,点一下,再记个数,自己都没有发现有两个点点得有点重合了。

  “相信了吧!”他看我一副目瞪口呆的痴呆样,稍许有点得意。

  “不行,我得再试一次。”我还是不敢相信。

  这次,我特意将点画成一圈接一圈的布局,想给他数点数制造障碍,但是他还是在我翻转纸张的瞬间答对了点数。

  “看得我眼睛都花了!”他抱怨道。

  “真是不可思议!”我已经彻底服了,这236个点,我手都点酸了,竟然就被这么轻易地数出来了。

  “在你翻转纸张的一瞬间,我就将时间减缓了,平时的一秒钟变得很漫长。你知道,纸张上的图案进入眼睛是光速的,同时人类思考的速度也是光速的,所以就算时间再短,我也能够将纸张上的信息全部收集起来。更何况一般人对于时间流逝的反应并不敏锐,所以给我的时间在我看来其实也不短。”他向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的我说道。

  我表示我需要冷静一下。

  “其实,说实话,这个能力目前也就仅仅这么个用途,只限于观察和思考,不能做其他的身体反应。”他不免有些遗憾。

  “我想应该是你身体的其他部分的机能无法在短时间内作出反应,比如你的手、脚,就和我一样无法对时间的减缓作出判断,尽管有其他物质与你的身体之间做了细小的相对运动,你的思维觉察到了,可是你的身体并没有察觉到这个相对运动,当然也无法对此给出回应。”我醍醐灌顶之后似乎有点开窍了。

  “你说的就是我想表达的,所以并不能通过减缓时间来做一些思维之外的事情,至少我现在还不能。”

  我心里想,你要是还能做点别的什么,那还得了。现在在我面前,你已经是半神了,你再弄点神迹,那我是不敢想象的……

  “你再说说你如何加快时间吧!”我几乎是用崇拜的眼光瞻仰着他。

  “加快时间啊!”他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怎么了?”

  “唉,就是这个能力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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