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娈听了这声呼喝,知道是风槐,忙将宝剑握在手中,严正以待。风槐呼声刚过,身影便显现出来,怒喝道:“小子,我先打断了你的狗腿,看你还往哪跑。你这贱人,看我不划了你的脸蛋,叫你比那蛤蟆还要丑陋。”秦娈被他吓住,心里惧怕,刚要出声反驳,却听那老者声音传来:“阁下是何人?为何擅闯我们清静之地?”风槐原本只注意苏林秦娈,忽然听见一个老者说话,也不在意,对他喝道:“你这老头少管闲事,快些离开,免得大祸临头。”那老者听他出言不逊,心里微怒,对风槐道:“这两位是我今日新交的朋友,你若要找他们麻烦,须得过了我这一关。”风槐听他话语,看他是管定了此事,不屑道:“哈哈……要管的别人闲事,还要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那抚琴老者被他说的恼怒,往苏林秦娈身前站定,对着风槐喝道:“快些离开,免得受皮肉之苦。”风槐那会在乎,到嘴的肉岂有吐出来之理?也不废话,挥掌便向那老者拍去。抚琴老者见他一掌挥来,冷哼一声,也抬掌向他拍去。两人掌掌相对,却听风槐“啊”了一声,倒飞出去,那老者却安然不动,其余两个老者见了,都抚着胡须笑了起来。这一掌相接,风槐顿时看出这老者厉害,暗道自己轻敌吃了大亏,但是宝图尽在眼前,必然不能放过。心道:我且与他游斗,待他漏了破绽,便擒了苏林逃跑,以我轻功,想他们必然追不上。想到此,便又挥掌向那老者打去。那老者瞧他中了一掌还敢来战,心中诧异,但是手上却不停歇,也挥掌向他打去。风槐见他也挥掌打来,上次吃了大亏,不敢硬接,忙闪身躲开,去袭他头部。那老者见风槐铁掌当头打来,只轻轻一抬手,就将他手掌捏在手中,另一只手又向他肩上抓去,想将他擒下,谁知刚捏住他肩膀,却见风槐另一只手挥掌向他头上打去。原来风槐前面一掌只是佯攻,待那老者一手捏住他手掌,一手抓住他胳膊,他那蓄满力气的另一只手便向老者打去。那老者瞧他一掌袭来,心中明了,怪不得刚才去抓他手那么不费力气,原来是一招诱敌之计。但他现在一手捏风槐手掌,一手抓住风槐肩膀,腾不出手来手来阻挡,只得丢了风槐向一侧退去。风槐见那老者丢了他退走,心中大喜,抬手向要去抓苏林,却见那旁的两个老者突然袭来,一人一掌向他肩上打去,这一掌和那抚琴老者方才使得掌法一般无二,风槐冲的太猛,躲之不及,被那两个老者当肩打中,倒飞出去,只觉胳膊全都断裂了,痛的厉害。那抚琴老者见他倒退,忙飞身上去想要擒他,却被风槐看见,站定了身形,腿上用力,纵身一跃飞出老远,留下声音道:“几个老不死的,还有两个小杂毛,等着瞧。”说完,就不见了身影。那抚琴老者连忙循声去追。
苏林瞧见风槐退了,才觉安心,一下便晕死过去。秦娈见这几个老者厉害,只片刻就打伤风槐,将他惊走,忙对余下的两个老者施礼道:“多谢三位前辈援手之恩。”那两个老者听了,只道无妨,也不多说。少时,那抚琴老者归来,对着余下两个老者道:“让他跑了,那小子轻功厉害,我不能及。”那余下的两个老者其中一个笑道:“无妨,天下之大,总有几个厉害人物。我们先瞧瞧这少年吧。”说完,便转身对秦娈道:“我瞧这少年受伤颇重,又有那小贼追来,你们定是遭了大难。我也不问你们,我知道你是个知识渊博之辈,肯定习得忠、义、仁、勇,定也不是什么坏人。”秦娈听了,忙跪下对着三个老者哀求道:“我瞧前辈们是隐士高人,定有大神通,求前辈救救我苏大哥。”说完就哭了起来。那三个老者见他哭的伤心,忙将她扶起,对她道:“我们瞧你面子,治他一治,成功与否,都要看他的造化。”秦娈听了,又慌忙跪下磕了几个响头。三个老者又急忙将他扶起,便没在说话,将苏林抬到屋中床上躺下,掀开衣服瞧他胸口,那抚琴老者看了,也觉心惊,对余下两个老者道:“那人也忒狠了些,将个胸口打的血肉模糊,若再迟了片刻,只怕就没得救了。”秦娈听了,忙又跪下哀求,那抚琴老者将他拉起,安慰道:“姑娘稍安勿躁,我们几个虽然没什么大才华,但是医术还是会些的,这上却还能治的。”说完,不待秦娈说话,便对余下一个老者道:“竹老,你去拿些伤药给他伤口敷上。”那竹老听了,也没说话,便出了门,不多时就拿来一个药瓶,一些绷带,将那药瓶打开,倒在伤口之上,又用绷带包扎上。包扎完毕,瞧秦娈忧心,便安慰道:“姑娘不必担心,我们这伤药一用,包管他药到病除。”秦娈叫他自信满满,也觉安心,对三个老者行礼道:“多谢三位前辈相助。”那抚琴老者听了,对他笑道:“无妨,我再开几味药材,你熬了给他喝下,可以缓解他疼痛。”说罢,便拿笔写了个药方给她,道:“这药材院子里都有,你自己去寻了熬药。”秦娈拿了药方,略微一看,都是她识得的,忙谢了三老,飞也似的跑去院子找药去了。那抚琴老者见他走了,摇了摇头,对着另两个老者道:“此子受伤极重,这些草药只是治他外伤,内伤还需他自己内功疗治,若是内伤不复,虽然也能痊愈,但他功力必会减半。”那竹老听了,对他道:“我也瞧出来了,见那姑娘伤心才极力安慰,没与她说明真相。”抚琴老者听了,叹口气道:“罢了,相见即是缘分,那姑娘我也喜欢的紧,就帮他们一次吧。”那两个老者听了,也都点了点头,道:“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