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娈在院中找寻草药,待收集齐了,又找到厨房煎药去了,自然不知房中之事。
小屋之中,那三老商量好了,便见那抚琴老者将苏林扶起,盘腿坐于床上,自己坐在苏林身后,对着另两个老者道:“你们去门外瞧着,不要又人打扰。”那两个老者听了,应了一声,便走到门边坐下。抚琴老者见了,也不说话,手上运功,向苏林背上推去。他这一掌蕴含内力极大,但是出掌缓慢,一掌推到苏林背上,内力便进入苏林体内,向他五脏六腑涌去。苏林此时昏迷不醒,身上提不起半分真气,被这突如其来的内力滋养,顿觉体内温暖如春,知道是有人为他疗伤,也不犹豫,默默提起真气,向胸口走去,想要修复受损的器脏。两股内力融合,那老者内力巨大,苏林内力渺小,合力冲刷着他的五脏六腑,只觉疼痛稍有减轻,但是伤势依旧恢复的缓慢,不由心中急切,又全力催动体内真力与那股真力汇合,只道真力越多伤势就恢复的快些,只是越级越乱。那抚琴老者瞧他心急,忙提醒他道:“不可*之过急,你受伤颇重,要慢慢来。”苏林听了,只有放缓速度,但是他心里有事,只盼伤势早早复原,又恨自己无用,被风槐一掌就打成了这样,险些失了秘籍。想到秘籍,又突然想起方醒闲话语,他修习的是秘籍上一篇级高明的内功心法,或许对治愈伤势有用,忙催动心法按着秘籍所载运行开来,运行了一周,觉得当真有效,但是比之方才也只快了一些,与他心中所想还是慢了许多,但又无何奈何,只得全力催动真气运转。一边在心里闪动心法,一边催动真气。想着想着,突然想起那十二张残页上的一段字来:“……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不之……”
细一回想,只有这些字句,管其意,当像是一篇疗伤心法,但是又不敢确定,但是现在也顾不得其他,且试上一试,若不成便损了功力,再修回来便是,若是成了,定能所得丰厚。这样想着,便要试一试,于是就照着那段字句运转起真力,将全身真力打乱,分布于各个受伤部位,以伤势轻重分配力道,又按照心法开始运转,只一个周天便觉体内暖洋洋的,原先那般火辣辣的疼痛也减轻了大半,知道是心法发挥了效果,暗自高兴,又照着心法运转起来,如此几个周天身上疼痛一扫而空,便连内力都觉增长了几分。
那抚琴老者本来输送内力与他疗伤,只道速度缓慢也是必然,叫他不要心急,谁知他不听,便担心他急功近利,会有闪失,但是只不过片刻,又觉他突然转变真力运转方式,疗伤速度加快,觉得诧异,对那方法青睐有加,刚要出口赞美,谁知他又转变真气运转方式,这次疗伤速度更是快的出奇,他生平闻所未闻,惊的说不出话来。那两个老者看见,以为出了岔子,忙问道:“怎么了?”抚琴老者听了忙道:“无妨,此子天子卓绝,当真是个大才。”说罢,又加了几分内力往苏林体内推去。
苏林方才将真气运转了一周,伤势缓解了大半,正要再行运转,突然又觉得体内一股巨大真气涌进,知道是那高人全力相助,心道感谢,忙将那内力运转起来,向体内流去。这一下又得巨力相助,内力对身体的滋养更加丰富,只运转了一周,便将那些受损的经脉内脏修复完毕,心里大喜,又运转真气想彻底拔了病气。
又运转了许久,那老者内力确如大海,取之不竭用之不尽,苏林便尽情疗治。运转了几个周天,觉得没有大碍了,又将内功心法运转一周,才停了下来。那老者见他停止运转,知道他疗伤完毕,忙撤了内力,将体内翻滚的真气压住,起身瞧着苏林。苏林运转完毕,觉得身体舒服了许多,也没了多少痛感,急忙睁开眼睛,瞧见三老,知道是他们相助,忙跪拜道:“三位前辈大恩,晚辈没齿难忘。”那抚琴老者将他扶起,对他笑道:“哪里,我们只是顺水推舟,要说真正该谢的还是你自己,要不是你心法玄妙,也不会好的那么快。”苏林见他们谦虚,刚要再谢,却见秦娈推门而入,手里端了一碗药水。
秦娈煎药完毕,便急忙送来给苏林喝,刚一进门,就见苏林安然坐在床上,脸色也好了许多,心里激动,也顾不得许多,将药往桌上一放,跑过去一把抱住苏林,哭道:“苏大哥,我、我好担心你啊。”苏林瞧她哭的伤心,忙拍着她背安慰道:“没事,我这不是好了么,你瞧我现在,壮的能打死一头牛。”秦娈听他调侃,一下笑出了声,又慌忙端来药水,对苏林道:“苏大哥,你快将这药喝了,对伤势有好处。”说完,就舀了一勺药,在嘴边吹凉了,喂苏林喝。苏林一口喝了,伸手去擦她脸上泪水,边擦边道:“这要真甜,往日我喝药,都没有这般甜蜜。”秦娈被他逗笑,对他道:“药哪有甜的?你又胡说。”苏林瞧他笑了,也很开心,摸着她脸道:“你煎的药就是甜的。”秦娈被他说得心暖,对他温情笑道:“苏大哥,快喝药吧,你康复了,我才心安。”说完,就专心喂他喝药。苏林知道她对自己好,便听她的话,不在言语,一心喝她喂来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