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长得人畜无害,却口无遮拦,调皮捣蛋的小姑娘后,南宫布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站起来指责道;“原来是你搞的鬼!谁家的孩子啊,有人管没人管了?”
“傻瓜!傻瓜!来抓我啊!”小女孩丝毫不惧有挑逗着南宫布,一脸天真的样子让人不由得有些惊疑,当然,南宫布不会那么快地就中了对方的激将法,毕竟她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儿而已。
“懒得跟你闹,哪儿来的回哪去,别让你爸爸妈妈担心!”摞下这么一句话就准备劾画符纹离开,且不说他现在没有空闲时间浪费,即使有,也不会花在一个不明来路的小孩儿身上,更何况,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个女孩儿并不简单,或许眼前的这个孩子还是个绝世强者呢。
南宫布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似的说:“唉,看来我最近神经紧张过度了,怎么可能会产生这样怪诞的想法,一个稍微特别点儿的小屁孩儿而已,算了,我还是先去找奴老一趟吧,短时间内恐怕不能在回帝域了”,说着,一道纹路顺着食指划过的轨迹在空中呈现,一条虚空裂缝应然打开,正当他一脚迈入裂缝中时,背后忽而传来一个十分稚嫩的呼唤:“爸爸?”
南宫布回头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爸爸?你叫我?”
“爸爸?”小女孩在次肯定地叫了一声,但紧接而来的话却让南宫布倍感无语,“那东西好吃吗?”
“额?……”南宫布这才想起,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爸爸妈妈这一说法,他那样说是因为昨夜精神被外来力量干扰而稍稍出现了恍惚,他转念解释说:“爸爸,妈妈就是父亲母亲,现在懂了吗?唉,我怎么跟一个小孩儿废这么多话?真是奇怪,”他在次转身欲走,可是却又被小女孩儿的问题给雷住了“那它好玩儿吗?”
“……我说你这孩子没事找事儿是吧!别告诉我你连父亲母亲都没有,难不成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父亲母亲?爸爸妈妈?”小女孩用食指轻点嘴唇,若有所思道:“好像……没有吧!”
“不是没有,是你跟本就还没理解它的含意吧!”南宫布无奈地说:“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叫……媛媛!”也不知小女孩是否真叫这名,反正南宫布是不想在和她罗嗦下去了,不仅如此,他此刻差不多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好像这个小女孩在故意捉弄他似的,这一点儿从对方出现时说的第一句话就能证明。
“媛媛是吧!那好,你现在给我听好,我没时间陪你闹着玩儿,你该跟谁玩就跟谁玩去,还有,早点儿回家,不然在这荒山野岭里,你迟早会被野兽吃掉的,我还有事儿,拜拜!”说完,南宫布头也不回地直接跨进虚空裂缝。
媛媛本想跟上去,可是却扑了个空,她失落地站在原地,幼稚地自言自语:“爸爸,妈妈,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出了虚空裂缝后,南宫布便把刚才发生的事忘却到九霄云外,对于那段小插曲,他没上一点儿心,跟着记忆的脚步,几个转折后,一座古朴的茅屋又如往常般呈现在眼前,南宫布阔步向前,一边走一边随意地叫着:“奴老,我来了,奴老?在吗?……”几声落后,茅屋还是原样,屋前的大树下的石桌仍在原地静卧着,这与他想象中可能出现的场景偏差有点儿大,本以为几日不见的奴老会在弄出点儿新花样试炼他,可没相到这里竟出奇得安静。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又凭空给这份安静增添了几分鬼异。
“奴老?”他试探地又喊一声,与前几次一样,没有任何回应,南宫布缓缓将神念散布开来,覆盖着一草一木,以便提前察觉到未知的危险,有了以往几次被奴老设下的陷井苦害的经验后,他每次来此,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地老地栽坑。
“没人?”他一直走到茅屋门前也没发现任何动静,以致于怀疑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南宫布稍稍放下高悬的心,习惯地伸手推门,门开之际,顿时便天昏地暗,周围景物犹如水中皓月被他一推溃散。
“又来了,这回又是什么呢?只要别太变态就好!”南宫布苦恼地默默祈祷。
许久之后,想象中的试练并未到来,回顾四方,只有两块矗立着的石碑悬浮在三米开外,他近身前去,走近一看,才明晓其意。
一块石碑上面布满了繁复的纹路,其间又有几块五彩有点缀在纹路交叉处,似作连接之用,又如断纹之作,观视良久,南宫布自语道:“这应该是一种符阵的构造图,不过这东西好像又与平常的构造符阵之法略有差异,符与阵相融为一体,刻符同时要分心布阵,还要控制足够的神念与精力使得符与阵相互融合,这样才能保证布制出完美的符阵,如此高明的符阵图,难道是奴老赠给我的?不对!奴老并非符阵师,况且这座符阵应该为六阶,奴老没那个能力布得出,不过换成我的话,应该不难”,他自行分析着种种可能,不经意地,目光又落到另一块石碑上,这块石碑体成暗红色,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这块石碑竟是本书,不过想要打开它似乎还得需要借助一些东西。
南宫布探查了一会儿,便又将注意力放到了符阵石碑上,他先用食指顺着碑符勾画,凡遇转折之处,都会稍有停顿,用以体会纹路的精妙,待完全领悟后,在接着模画,就这样,他不眠不休,专注于刻画符纹,三日之后终于将整块石碑的纹路完全模刻下来,只不过在融会贯通的那一刻,他差点儿崩溃。
“我去,这分明就是天雷符纹,整那么神秘干吗?白浪费我时间,奴老?你闲着没事儿耍我玩啊!别这么逗好不好?”南宫布郁闷的要死,无论如休他也想不到三天三夜苦心研究的东西竟是他早就烂熟于心的天雷符纹,那感觉简直比生吞下一只苍蝇还要难受。
“算了,就当是吃个哑吧亏好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阵图好像是第一次见哎!”他无奈地摇摇头,撇去一切的负面情绪,在次研究起了碑上的阵图,这一次,南宫布学聪明了,他没有立即着手学习,而是先把阵图完完全全,反反复复看了十多遍,并确定自己从未掌握之后才开始一点儿一点儿地探索。
施设阵法比刻画符纹要容易些,他只用了一日便将阵图融会贯通,之后又花了五日成功学会了符与阵法交融的设法,在他将符阵同时施刻在石碑上的那一刻,石碑便寸寸崩碎,点点荧光从碎片中钻出凝合成一个三寸高的人形幻影,而这幻影正是奴老。
奴老满面慈祥地望着南宫布,显出几分赞誉之色:“嗯,不错,果然不复我所重望,你竟然真学会了千雷游龙阵”。
南宫布撇撇嘴,:“千雷游龙阵?就石碑上的那套阵法?嗯,确实精深奥妙了些,不过也不是太难,有一点儿我想知道,你明明要教我千雷游龙阵,但为什么还要带上天雷符纹,这不成心耍我吗?”
“呵呵,小子,可不是我想耍你,只是这千雷游龙阵本就与天雷符纹是一体的,当初得此符阵时,我只是个六阶符纹师,因此只能学习天雷符纹,而此符阵应为六阶符阵,唯有符与阵同时展出达到符中有阵,阵内存符,阵符相辅相成的境界才可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其力量堪胜传说级中任何一种单一的符纹或阵法,你小子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白费了我一片苦心”,奴老又喜又愤地指着南宫布教训道。
南宫布没办法顶嘴,只好连连称是,然后他指着另一块“书碑”问:“奴老,这一块石碑里装的是什么?连个字都没有,你好歹给我个提示啊?”听了他的问题后,三寸高的奴老忽然裂嘴开笑,笑得非常淫荡,就好像里面装了些不可见人,却可以令人十分兴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