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布深意地注视着奴老,品味着对方微笑中隐含的意味,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由然而生,他略带鄙夷的问:“奴老,你难道有那种癖好?咳咳,首先声明一下,我是个正常的人,其次,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绝对是高挺伟岸,无人能比,倘若您有那等神功的话,还请您自己保留,我就不过多的学习了,另外,如果您没有要事吩咐的话,我先告辞了哈!”说完,南宫布就开始瞥着周围有没有离开这个地方的出口,可惜,不知为何,此地漆黑一片,即便凝神而视,最多也只能看到十米处的地方,于是南宫布估计着他肯定被奴老弄到一个封闭空间里面了,弄不好制造出空间的还是个神器呢?
“喂,你小子往哪儿想呢!老夫的性取向正确的很!想当年我跟你师父风流天下时,你祖宗都还没出生呢!”奴老喝斥道,若不是他现在只是个虚影,无法完全显示出面容的话,否则此刻他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南宫布不服气的嘟嚷:“我看是我师父风流,你在一边跟着当灯泡吧!”
“小子,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在说一遍,我保证你到死都走不出这儿,信不信?”
“哎哎!别,别,别,奴老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不过既然这石碑里面不是那种……‘神功’又是什么呢?”南宫布连忙转移话题。
奴老自然顺坡就下,懒得跟他多费口舌,但一说起这块石碑,奴老便又现出十分得意而淫荡的神情:“这玩意儿有一段历史了,记得那是我当初还未晋升魔尊时,与几位老友前去一名隐世强者的墓府中探访,我们历经重重险阻,终于寻到那位强者的真传所在,后来在分红的时候,我毅然决然的先下这块石碑,因为冥冥之中它对我似乎有一种召唤!……”奴老讲得那是如痴如醉,好像在讲述自己伟大的人生经历似的,其实此刻南宫布在心里早就忍不住吐嘈了:“我说奴老啊,咱说的能在委婉些吗?盗墓就盗墓呗,还冠冕堂皇的说是去人家墓府里拜访,有你这么拜访死人的吗?还有,你当初不会是看在这玩意儿又大又重才选择它的吧,弄不好是那位前辈的备用墓碑吧!”
“后来啊,我历尽千辛万苦才终于查明这块石碑的妙用!”一听奴老开始讲重点了,南宫布立刻竖耳聆听,将一切怨气抛掷一边。
奴老两眼放光,声音都有些发颤:“这里面装着一套绝世功法!”一听“绝世功法”四个字,南宫布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生怕隔墙有耳似的小声问;“是太古级别的吗?”
奴老摇摇头,默不作声,好像故意要吊南宫布的胃口,一见他否认的动作,南宫布眼睛瞪得老大,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难道是……”
奴老接话说:“传说高级!”
“竟然是天禁……”南宫布惊呼一声,但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他复问:“等等,你刚才说得是传说高级?”
“嗯,就是传说高级怎样?厉害吧!”看着奴老那洋洋得意,捡到宝似的神情,南宫布忽然有种想破口大骂的冲动,但又敢怒不敢言,只好忍着将马上要喷出的话咽了回去。倘若把想要说的话缩合成一段,那他肯定要问上一句:“奴老,咱能在丢人点儿不?”当然,冷奴这个活了几十万年的老怪物不可能看不出南宫布眼中若隐若现的鄙视之意。
他解释说:“小子,你还是太嫩了,光知道以品阶论好坏,殊不知那太古功法的定位标准是非天地罡理之力不可催动,并非靠威力判定,古往今来,有些被创造出来的太古功法连普通的六阶功法都比不上,所以别太过在意品阶,实用才是最好的……”
一番恨铁不成钢的训导过后,南宫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紧接着奴老又开始回归原路,对石碑侃侃而谈:“你别看它只是个传说级的功法,其威力堪比太古中级,论比起来,比你会的青龙印,玄武印强上不知多少倍,你仔细想一想,一般情况下只有超越圣人境界的人才能自由的运转天地罡理之力,即使是圣人,有此能耐者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至于实力更弱的人,除非像你这样的变态,否则连天地罡理之力边儿都别想碰上,要知道,想评判一个人的真正实力,必须得顾及其本身力量,功法,兵器等等各方面,假使说一个虚无武者手持一把神器,会使用太古功法,那么即便碰上至尊当对手,也照样坦然无惧,在不咋嘀,至少有本事能保住性命,你说,这套功法实不实用?”
南宫布边听边思考:“也对啊,要是当初我会使用这么强的神功,何必在拉帮结火的去琅月宗呢,直接一个人去就把它给灭了,哪儿还用废那么多事儿?”
“咳咳!”奴老郑重地干咳两下,把神游中的南宫布拉回现实。
“不过呢,虽然知道了这套的妙用,但是有一点儿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据传这玩意儿与青龙印,玄武印一样,它属于麒麟一族的镇族重宝,后来应该是被人窃出来了,不过窃宝那人不知道,如果想要取出这套功法,就必须拥有麒麟血脉,而且还要达到圣人境界才行”。
“所以说从它被盗出来以后就没人学会过?”南宫布瞪着三寸高的奴老,那又气又愤的样子好像准备把对方生吞了似的:“那你知道打开石碑后会发生什么事儿吗?万一在蹦出个怪物怎么办?上回就是不明所以的打开个九极望月珠,结果放出几个邪灵王,差点儿把小命赔进去,奴老你把我弄到这儿不会是准备拿我做实验吧?这也太不厚道了?”
“嘿嘿!小子,不厚道的应该是你才对吧,自古以来利益与危险共存,不劳而获的好事儿可不是常有的,东西我放在这儿了,到底要不要,就看你自己了!”奴老淫笑几声,不以为然地说。
南宫布气得牙根直发痒却无可奈何,心中挣扎了许久才下定决心,他走到暗红色石碑前问旁边欲要幸灾乐祸的奴老:“豁出去了,告诉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把你的麒麟臂中的血滴到上面”
“就这样?”
“应该吧,我又没试过”
“奴老,你这是要玩死我的节奏啊!”南宫布苦闷哀叫着,但手中的动作却没几分迟疑,他以精力化成冰刃轻轻地在右掌上划上一刀,冰刃过处,手掌间立即渗出一条血红,很快,淋淋鲜血顺着掌纹缓缓流落,他深吸一口气,翻手按下。
就在掌碑接触的一霎那,南宫布突然感觉神识一阵剧震,好像在那一刻被火车撞到似的,在这天旋地转的处境中,周围景色在度变幻,大概过了十余秒,神智渐渐恢复正常,但极度的危机感又一次将他笼罩。
“奴老!奴老!”南宫布惊慌地呼喊,但残酷的现实却让他更加绝望,因为奴老根本就没在这儿,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