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五点的清晨,天边已经泛起了微微的光亮,淡淡的薄雾笼罩在山间,却遮掩不住那呼之既出的朝气。几棵饱受摧残的老树经过一年的雨露的滋养,好似比以前更加的繁茂,树上箩筐大的雀窝上几只喜鹊喳喳的叫个不停。但却无法干扰老树下宽敞平整的院子里从高到矮排的整整齐齐的几排五六十个孩子,只见他们大的有十五六岁,小的有三四岁,哦不!那个穿着肚兜光着脚丫,肉嘟嘟的小家伙是起来撒尿来了吗?
“爷爷!你们在干啥?”小家伙好奇的睁着朦胧的眼睛看着这些人,奶声奶气的问道。原来一晃一年已经过去,小不点乐笑天已经一岁零两个月了。虽然这一年外界磨难重重,但对这偏远的山村来说倒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小天!这么早你不睡觉起来干啥?”本来一脸严肃的老乐看到这个小家伙,表情瞬间融化,怕孩子凉到脚,赶紧将他抱起来笑着说。
“小天起来撒尿!那爷爷还有这些哥哥姐姐不睡觉起来这么早干啥呀?也是起来撒尿?”小天认真的回答,然后又好奇的问道。
“哈哈!呵呵!”本来严肃的氛围被这孩子闹的笑成一团!
“呵呵!你这娃子,怎么说话里!我们这是在练功夫!”老乐无语的说。
“哦!不是撒尿!是练功夫?什么是功夫呀!”小天又问。
“这练功夫是咱们富乐村一直的传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练得!”老乐笑着说道,这孩子自从几个月前会说话后一天到晚问个不停,老乐都习惯了,不但没有不耐烦,而且把这和孙子跨越一个大代沟的交流当成一种乐趣,不过这有时候真的很有趣。
“哦!练了这么长时间呀!那练这个功夫是做什么用的呀!”小天继续问。
“是锻炼身体用的呀!你看你爷爷我真这么大岁数了,身体多好。”老乐说着还比划了几下,虽然才几下,却呼呼有声的,完了又把小天抱了起来。
“哇!那爷爷!这锻炼身体是搞什么用的呀!”问个没完。
“锻炼身体呀!嗯!身体好了,就不生病,干活就有力气,也不怕受欺负。”老乐依然认真的回答。
“哦!不怕受欺负呀!那我们身体好了是不是可以欺负别人呀!”这孩子脑袋都是怎么转的呀。
“那可不行,功夫是用来锻炼身体,保护家园的,可不是用来欺负人的。”大伙都笑了,老乐依然笑着说。
“哦!为啥不能欺负人呀!”这小天有点迷惑。
“因为欺负人不好,那是坏人干的事。我们要做一个乖娃子,你说是不是呀小天!”老乐以为他不会再问了。
“嗯!对!妈妈也说了,坏人会被抓起来打屁屁的,所以不能欺负人。那爷爷,小天能不能也练功夫呀!”问好了,这是要做决定的。
“能到是能,但是你现在太小了,你看大家都是到了三岁才开始练,小天现在太小,等大一点再练好不好呀!”
“小?我可是不小了,让我下来。”
“嘿!嘿!哈!哎呀!”被老乐放在地上的小天学着刚才老乐那两下,晃晃荡荡的耍了起来。不过这套把式动作幅度太大,才会走路的小家伙,两下就把自己甩倒了。
“没事!爬起来!我们小天已经长大了,能学了!”老乐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摔倒,不但没有心疼的马上去扶,反而决定让他现在就开始练。不过不论做什么事,第一步就必须学会爬起来!
“嗯!我爬的起来!”说着晃晃悠悠的就爬了起来!
“来!宝宝!先把鞋子穿上!”古诗早已站在屋檐下,没有来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这祖孙俩,脸上满是疼爱。
“哦!妈妈!你也起来撒尿呀!”小天看到妈妈,拍拍摔痛了的膝盖,朝妈妈哪里走去!
“哈哈哈!”一群小家伙顿时又笑成一团。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古诗顿时一头黑线闹了个大脸红。
“哦!不是撒尿呀!”
“你还说,快过来穿鞋子!”古诗板着脸训到。
“哦!我不说了!”只是还是满脑子疑惑,我说错什么了?
老乐也想笑,但也当着儿媳妇,只能忍一下。这时看到穿好鞋子的小天说:“小天站第一排的最后面。”
“哦!为啥我站最后面!”
“因为你最小。”
“为啥最小就站最后面!”
“拜托了!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别问了!一会儿天都亮了!”老乐实在是觉得不能再耽误了,一会就错过一天中最有灵气的时候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灵气到底是什么,但是父辈们都这么说!
“哦!我不问了!只是!”
“嗯!”老乐一瞪眼这家伙总算把问题给收了回去。只是心里还在奇怪,这我站在最后跟天亮了到底有什么关系呀?
“天始之初。”刚刚还嬉闹的氛围,随着老乐的一声长吟,所有孩子的表情立刻变得肃穆起来,多数孩子更是随着老乐缓缓闭上眼睛,腿微蹲,双手五指向天,向前平伸,然后缓缓拉开。几个小点的孩子显然才学,睁着眼睛认真的学着老乐的样子。唯有小不点再也没有一丝的睡意,好奇的看着爷爷和一群哥哥姐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万物朝阳,纳草木之精,引山川之气,锻日月之神,顺天地之造化,逆万古之轮回。”此时老乐再也没有一丝农民伯伯的气息,反而出尘的像个得道高人般,一段古经娓娓道来。
屋檐下的古诗表情也越来越严肃,虽然在富乐村生活了两年多,对着个场景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是此时古诗心里却是惊起了滔天巨浪,因为居然起风了,虽然很微弱,甚至只是撩起了几根美丽的青丝,带来了一点微微的凉意。自从来到这个家庭,城里的姑娘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日五点起床,村里的每一个人都会起来练老乐所说的把式。起初古诗以为很荒唐,后来时间长了早已被村民们的虔诚所感动,因为这段古经就是整个村子的信仰,听村里的人说,富乐村的人很少生病,而且多数老人最后都是衰老而死。村民们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老乐家传下来的这段经文和把式,所以不知从何时起村里便已经有了起早练功的传统,世世代代延续至今。可今天的风却让古诗很震惊,因为她在验证自己一个大胆的猜想,不知何时起自己起来洗漱完没事的时候就会站在这里看大家练功,更不知何时起每次只要老乐起头,大伙跟随,自己就会感觉有些莫名的东西从空气中划过。自己一直以为是错觉,可是今天早上与此同时居然有风划过自己的皮肤,头发。古诗清晰的感觉的一阵凉意,巧合!可如果不是巧合,那么难道真如老乐所讲的古经一般,他们在引天地灵气锻炼体魄和精神?这太不可思议了。不!不!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对于这个崇尚科学的时代来说简直就是颠覆性的。古诗迅速平复自己的情绪。等明天。明天早上我刻意的来感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再下结论不迟。
“天儿!”
“姑姑!”
“嘘!小声点!”
“哦……!嘘……!嘻嘻!”
“天儿乖!来!姑姑教你练功!”
“嗯!咿呀!姑姑教我练功。嘿嘿!”
“跟着我做!”乐意看着小家伙这么配合,笑的眼睛都迷住了。
只见乐意站在小家伙旁边,腿微曲,神色瞬间平静起来。小家伙好像也受到气氛的影响学着姑姑的表情,姿势认真的练了起来。只是一岁多的宝宝穿着肚兜,光着锭子,像么像样的学功夫,怎么看都是太喜人了。檐下的古诗差点没笑出声来,捂着嘴看着自己的小宝贝,心里除了幸福就是幸福!再看看这些神情肃穆的孩子们,古诗真的很庆幸自己的孩子能在这么个与世隔绝,淳朴安宁的环境里成长。想到这里这个心思玲珑的年轻母亲居然入了神。
“顺天地之造化,逆万古之轮回,九式功成,定……!”随着老乐最后一句,所有人如老乐一般双腿成桩,左手朝天,右手覆地,距十叠于胸前,仿佛瞬间化为一颗老松,再也没有一丝的动静。
“看来该去准备早餐了!”回过神的古诗悄声朝厨房走去,边走边挽起绸缎般的长发,到厨房系好围裙,挽起袖子,便开始忙碌起来,虽然是农村,但厨房早已是全套的电器。只见古诗迅速淘好少许的米,放入高压锅内,先加温节约时间,然后将两节白生生的大藕去皮,切成小块加一些莲子一起放入锅内上盖。随后麻利的取出头天晚上便开始发酵的面团,快速揉捏上劲,取出擀面杖,将面团赶成半公分左右的薄片,将葱花,食盐,芝麻油,以及乐母调制的一些调料,放在碗中搅拌,均匀的涂抹在面皮上,再把面皮卷起来揉成面团放在一旁,取出电饼档加热,与此同时又迅速的将面团分开,赶成和电饼档差不多大的面饼,此时的锅刚好预热到适应的温度,淋入花生油,把面团放入锅内轻轻一转,将油转匀,放下锅盖。最后又利用做饼的时间做了几个精致的下饭小菜。煮粥,做饼,做菜先后调理清楚,没有一丝的停顿更没有浪费一点时间,一气呵成,。如果古镇一家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对乡下的生活如此适应,不知道是该心疼女儿辛苦,还是为女儿的贤惠感到欣慰。
日初!淡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宁静的山村,如果有人能够鸟瞰整个富乐村,定会被这无比虔诚的信仰之力所感动。各个屋顶上站着年近花甲老人,满脸胡茬的大叔,挤着围裙的大婶。至于二十出头的少年,孩子们则都聚在老乐家的古屋前,村里的人没有一个落下。此时所有人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在太阳蹦出山头那一刻,睁开眼睛,微笑!一张张镶着淡金色的淳朴笑脸感觉是那么的满足和幸福,太阳就是就是他们的希望,就是他们的力量。虽然在不同的地方,太阳好像就是指挥使,大家迎着朝阳,双手缓缓的伸开,站直双腿,虔诚的笑脸微扬,然后微微鞠躬,像是在拥抱,又像是在礼敬。
古诗准备完早餐,走出厨房,却刹那间被定在哪里,只见阳光化成一条条光带,如水流一般,流过每个人的脸颊,如果她正对着大家肯定会更吃惊,因为每个人被金光划过的同时,有一些光丝更是流进了他们的眼睛里,此时就连老乐都是一脸的惊讶,因为这是自己这一辈子所经历的最为神奇的事,以前练完功感觉浑身舒坦,暖洋洋的,精神异常。可是从来没有今天这种情况,每个人脑子里都在回忆刚才那中感觉,阳光流进自己的眼睛,没有灼热,只有淡淡的暖流,妞妞奶奶本来有些模糊的眼睛居然神奇的清晰了。整个村子都沸腾了,所有人都涌向老乐家不一会院子里便热闹了起来。
“强子!今天这是咋了,祖宗显灵了?练功的时候阳光好像水一般的流进我的眼里,我的眼睛突然就清楚了,你知道这是咋回事?”妞妞的奶奶情绪有些激动,不解的问。
“是呀老强哥!我也感觉到那些金光,真的好神奇,这功夫是从你家传下来的,你肯定知道是咋回事!”黑子的老爹拉着黑子也来了。
“对呀!也不知道会不会坏事。我们都练了大半辈子,最近这一年总感觉有些不对,每次练功的时候都感觉怪怪的,但也说不上来到底不对在哪儿,今天早上的金光真的吓了我一跳,老乐你可是师傅你快跟我们说说是咋回事!”天明的父亲明显心细一些,老早都感觉不对,只是没明显的感觉所以一直没说。
…….
人越来越多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开了,闹哄哄的一团,那道金光像是导火线一样引爆了这个宁静的早晨。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老乐看人都到齐了,便高声说道。
“安静!听强子说!”
“安静!听老强哥说话!”
老乐看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实不相瞒,今天不光大伙搞不懂!我也搞不懂!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们富乐村多年坚持的功夫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老父亲当年说过,这功夫是祖宗传下来的,是一套完整的功法!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就剩这段心法要诀了!没什么大的作用,但是强身壮体,延年益寿的作用。
大伙多年来是自是深有体会的!至于今天早上的金光,心法中讲到,引山川之气,锻日月之神!这金光可能就是我们的法门所引导的太阳之力吧!金光过后我明显感觉精神好了一大截,我练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呵呵!看来是我们的坚持终于有了更大的回报!虽然我们也不知道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祖宗传的心法绝对是宝贝,比金银财宝更值得我们去珍惜!所以我希望,只要是我们富乐村的人,以后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记住太阳是我们共同的信仰和希望!无论走到哪里,贫穷!富贵!都不能把功夫丢掉,都不能违背祖宗的遗训,如果忘了,就到戒碑前,把碑文刻道你们的心板上!我隐隐有预感,这个世界将会有大的变化。
我后面的话主要是对我们的孩子么说的,因为我们老乐家的家规大伙都知道,我上面有六个哥哥,一个姐姐!都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他们临走时都在戒碑面前跪了一夜!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我们老乐家之所以只有我一家在这里,就是因为这族规,世世代代不知有多少人离家而去,也不知道在世上还存留几人……!”老乐说道这里迟迟没有下文,一向清澈睿智的眼睛有些不解,甚至有些低落,但更多的是思念!
“强子呀!你家的事我们都知道,到底为啥有这个规矩,我们谁也不清楚,但是我想老乐家的祖宗既然定下这个规矩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你也不要过于放不下,儿孙自有儿孙福,世世代代不都这样过来了嘛!我们李家和杨家虽然和你不是一个家族但是这么多年来跟一家人也没多少区别嘛!看开些!”妞妞的奶奶说完看了看乐意,眼神很复杂,也许她这一生见了太多老乐家因家规而不得不离散的家人,最能体会老乐的心情吧。
村里年纪稍大点的人都陷入不解和惋惜之中,孩子们受气氛的影响,也没敢出声。好像一谈到这个话题院子充斥着沉寂和悲伤。
古诗做为一个局外人,心思玲珑的她从老乐和妞妞奶奶的话语中已经了解到老乐家自古以来的悲哀,每一世只有一脉人留守老家,出去的人永远不许回来。天那!那不是每个人都要面对兄弟姐妹,父母孩子的离散!联想到乐意,联想到自己将来的孩子!父亲居然上面七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失散了!难怪一向乐观的父亲留给自己的背影总是给人一种孤寂的感觉!想到这里古诗再也止不住眼泪,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没有人情味残酷的家规,这对于家族中每个人来说简直就是悲剧呀!
“爸!你的意思是将来我也要离开你们,再也不许回来?”一向坚强的乐意此时眼中尽是不解和恐惧!
“这……!”老乐眼圈都红了,女儿啊!离十八岁只有这几年了,你一个女孩子家,一个人在外面该怎么生存呀!想到这里这个铁铮铮的汉子居然有些哽咽。
村里好多人看到这个画面,想到当年一门七兄弟一个个离去的景象,都落下眼泪,实在太惨了,平常没人愿意提起这个话题,因为这时老乐家永远的痛。没想到今天……!哎!
“爸!你说呀!是不是呀!”乐意很聪明,从大家的眼神中已经预感到结果。眼泪哗的就滚了出来!
“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什么破祖宗,定的什么破规矩!我们为什么就非要死守规矩!我就是不走!能怎么样?”乐意昂着小头颅,任眼泪划过脸颊,啪啪!的敲在地面上!
轰隆!打雷了?一抬头所有人吓了一跳,只见刚还晴空万里的早晨,现在居然黑云滚滚,一道闪电轰的一声撕裂天穹!
“看到了吧!闺女!我们的亲人没有一个孬种,有太多人愤怒,反抗,挣扎。有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画面了。别的我没话说,我只希望将来你走在外面的时候能记住我们戒碑上的祖训和爸爸给你说过的话!好了!大伙都散了吧!”
“祖训!什么破祖训!我倒要看看我不走到底能怎么样!”一想到将来要离开,再也见不到父母!哥哥!村里的人!乐意就感觉有一股烈焰在胸口炸裂,涨的自己快要喷出火来,看到天空中的雷电!就像看到乐罪魁祸首一样!冲向院子中!昂首向天!愤怒的眼睛里居然有淡淡的金光溢出!
有人要去拉她!却被老乐制止,大伙围成一个圈,看着这个小姑娘像受伤的小野兽一般,痛苦的嘶吼!所有人都感觉心里一阵刺痛,满是不忍和心疼!
轰隆!雷云中回应的只有一声更比一声的霹雳!
“大伙都散了吧!大家放心一会我会跟她说明缘由的!都散了吧!”
哗啦啦!大雨来的居然这么突然,瞬间就淋湿了所有人的头发,衣服,但最凉的是心,凉的让人感觉不到冰冷的雨水。
“乐乐!快到屋里去!这大的雨!一会别着凉了!”古诗赶紧跑去抱紧小家伙,然后拉乐意回家躲雨,可拉了几下,居然文思不动!只见这个倔强的丫头昂着头,任雨水打在愤怒的眼睛里,却连眨也不眨一下,本来可爱的笑脸,此刻好像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似是要将漫天的大雨给蒸发掉!
“乐乐!快别这样!会有办法解决的!千万别钻牛角尖呀!快跟嫂子回去!”古诗含着眼泪,拉着乐意不住的劝解。
“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沉默了一早上的乐成终于说话了。
“老乐,你快想想办法呀!你说这大的雨,小天还在外面那!”乐母都快哭成泪人了!“天呐!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折磨我们家,折磨了这些年难道还不够嘛!”做为母亲,那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啊!最痛的就要数这个苦命的母亲了!
“小天他妈!你回来吧!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她练了这些年的功,这点雨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快把小天带到屋里去!”
“可是爸,乐意她……!”
“没有可是!难道我的话都不听了?”
“乐乐!哎!”古诗看看老乐,又叫了一声乐意。看着这家犟骨头,无奈的摇摇头!
“姑姑!你咋了!谁欺负你了!”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小家伙居然一点都不带害怕的,小手摸了摸脸上的雨水!终于轮到自己问问题了!“连老天爷也欺负人?妈!你说的没得错!这世上坏人真多!妈!姑姑还没说话呢!你抱我去哪里呀?”众皆无语,这老乐家全是怪胎!
“大伙都散了吧!实话跟你们说,你们不散,雨是不会停的!这事当年也发生过,一会我会跟乐意说清楚的!都散了吧!”老乐再次说道。
“先听强子的,大家都先回去吧!哎!”妞妞奶奶被雨水淋湿的白发贴再脸上,衣服都湿透了,看着雨中倔强的乐意叹了口气率先离去!没一会儿院子里只剩下老乐一家人了!哦不在乐意后面跟着一起淋雨的还有乐大姐大的一帮小弟,粉丝,追求者!一个个神情肃穆整整齐齐的站的笔直,父母拉都拉不走,这是要在此表决心呀!誓死追随大姐大,更重要的的是,他们每个人都坚信眼前这个强大的姑娘肯定会是自己的媳妇儿,身为男儿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退缩,要不然以后就没脸见人啦!
老乐一家人也站在雨里陪着这个注定会离去的家人,心中多的是不舍,不甘,甚至是恨,恨这可恶的没道理的族规,让乐意瘦小的身躯承受这样的离别之痛。伤痛之余也有些无语,这帮小子是咋回事呀!这才多大呀!就明目张胆的表达爱慕之情,难道你们父母和老师没教你们这叫乱弹琴吗?会被打屁股的呀!
说来也怪,随着大伙陆续离去,天居然放晴了,要不是有被雨水淋湿的树木。花草。土地。还有站在院子里的人为证,谁也不会知道刚才居然有雨来过。
大伙都这么站着,谁也没说话,都知道这个倔强的孩子是钻进牛角尖里了,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只有让她自己回过神来才行,换完衣服的小家伙受气氛的影响居然也没再问问题,静静的倚在妈妈的腿上,不解的看着这一切,脑袋里全是问号。时间虽然过的艰难,却也不会停止。夏日的阳光十点钟已经很毒辣了,可是老乐一家人站在那里任由他烤干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直到再被汗水浸湿。村里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看着那个依然纠结挣扎的望着天空的丫头,最后都无奈的摇头叹气离去!
这时两辆豪华的轿车护送着中间一辆加长的更豪华的汽车陆续停进老乐家的院子。十条一身黑衣,神情冷俊的大汉鱼贯而出,瞬间闪到到院子四周,警惕的四处查看,好像在防备着什么!
“姐!我和爸妈来看你了!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