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雨止,屋里逐渐明亮了起来。吱呀!乐成打开房门,除了需要坐月子的古诗,大伙都走了出来。昨夜外面狂风呼啸了一夜,段树毁房,人若是在外面估计都会被吹飞,最担心的就是怕这老房子经不住折腾被飓风掀翻,那大伙就都完了。虽然担心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在屋里听天由命。乐意,古铮两个小孩却不会想这么多,困了就睡了。古诗刚生产完,不一会就搂着孩子也沉沉的睡去。剩下的人都一夜未合眼,每一次有被风掀起的的东西落在房顶,霹雳啪啦的怪响,大伙心里都会揪起来。不过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此刻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院子里一片狼藉,除了倒塌的柴房砖瓦碎了一地,水泥的院子里就剩三辆小车孤零零的停在哪里,其他质量轻的东西连跟毛都没剩下。院子边上的几颗本来枝繁叶茂的老树,那颗最高的已经倒在地上,断裂之处白森森的木茬子触目惊心。
大伙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都忍不住的后怕,不由得回头看了看乐家的几间古屋。以前房子上落有许多的枯叶,更有许多的灰尘,显得很破旧。昨夜大伙都担心它会不会被风给吹飞了,没想到不但安然无恙,而且经过昨夜的风雨冲刷污尘尽去。层层叠叠的老瓦没有一块碎裂的,整整齐齐,整个老屋居然焕然一新。
“老哥呀!我们家这房子有点不一般呀!昨晚这么大的风,即使有些盖的不规格的楼房都会被毁,可是这几间老瓦房居然没事。”古镇看着眼前的房子对老乐说道。
“是呀!我也很奇怪,不应该呀!村里的生活越来越好,几年前大家都接二连三的盖起了楼房,本来我也想把这房子拆了重盖的。可是我看这房子虽然住了这么些年有些老旧了,但并没有损坏,而且瓦房不但冬天烤炭火透气不怕熏,夏天还很凉快根本不用吹空调,想了想还是没舍得拆。如今看来这房子还真是处处透着古怪。”老乐如此答道,显然自己也搞不懂。
“行了你们俩别在这里瞎琢磨了,难道非要房倒屋毁你俩才高兴呀!赶紧帮忙收拾东西,昨晚的饭都没吃成,俩孩子都饿蔫了,小诗刚生完孩子,我去杀只鸡炖点汤给她补补身子。”乐成妈见他俩正事不管居然研究起这老房子,便催促道。
“是呀!先不管这些了,大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就从这口福开始吧!呵呵!”古诗已生,难关已过古镇心情大好,便冲亲家母玩笑道。
“想的美吧你,昨晚的大风把鸡笼都刮没了,只有一只公鸡机灵躲在砖砌的猪窝里,那不,我见它刚飞出来正在猪圈上打鸣那!”乐成妈笑着指着只大公鸡说道。
正在这时纳兰明慧拿着手机焦急的走了过来说道:“乐叔,古叔,秀珍姨,现在小诗的孩子已生,今后只须好好调理即可,家里的电话一直打到现在也没有通,我和玉茹实在放心不下准备马上动身回家看看。”乐母名叫吕秀珍俩姑娘见她和蔼可亲都叫她秀珍姨。
“昨晚天像如此惊人,如乐成昨晚所说只怕不是只有我们这里糟了灾难,这种狂风在我们这里没什么大事,可是如果在沿海和沙漠边缘,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若真如此想必全国各处只怕都乱成一锅粥了,公司只怕也会受到影响,不光是你们要回家,我和你方姨只怕也要尽快赶回公司了。”古镇想了想说道。
“亲家说的没错,秋勤你赶紧去准备些饭菜让亲家和两位大夫赶紧吃点动西,再急也不能饿着肚子走。”老乐知道事情严重也不做挽留如此说道。
“那好!我去做饭,你们先收拾一下行李。”吕秀珍交代了一句便去忙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去,几人便不再磨蹭,该干嘛干嘛,大伙顿时忙碌了起来。
手术室的设备现在没工夫管,这样一来就没多少要收拾的了。纳兰明慧和李玉茹回家心切,随便吃了几口饭便催促着要离去。临行时大伙齐聚古诗的产房里。
“爸,你们真的就要回去了吗?”古诗生完孩子不久,脸色有些苍白,见父母这就要离去,不舍的说道。
“是呀,纳兰大夫和李大夫担心家里,你张哥和王哥也是一样。昨夜发生那么大的事,公司里肯定也有许多事等着我和你妈处理。”古镇看着憔悴的女儿,轻声说道。
“妈……!”跟父母和好没几天,如今又刚生完孩子,此时见父母要走,古诗心里有些难过,话语有些哽咽。
“傻孩子!哭什么,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这里离家这么近,等我和你爸忙完这阵子就过来看你。”方华想到女儿年也不大,便做了妈妈,以后便有了自己的家庭,丈夫,子女,公公,婆婆都需要她去照顾,再也不是整天粘着自己撒娇的小丫头了。其实她多么希望她永远长不大,永远是自己的小公主。想到这里眼圈一红,但还是笑着安慰着女儿。
“妈……!对不起,是女儿不懂事,这么长时间让你和爸爸担心了。”已为人母的古诗已经能切身的体会到做父母的对自己孩子的感情,身边一尺来长的小婴儿好像突然就成了自己生命的全部,即使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他的一世安宁,只怕也不会有任何的迟疑。看着眼前这位和自己一样的母亲,美丽的眼角已生出几丝鱼尾,父母已经不再年轻,而且以后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相聚的时日只怕会更少。再想到自己为了和乐成在一起,跟他们闹了那么久。一时间百感交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扑倒在母亲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傻丫头,没事的,别再把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放在心上了。现在看到你和乐成过的这么幸福,我们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以前的事我和你爸也不是全没过错,只要你以后和乐成能够好好相处就行。是不是呀乐成!”方华见一向懂事乐观的女儿哭的这么伤心,也知道她这么久夹在爱情和亲情之间受的委屈不会比自己少,毕竟自己也年轻过。只能坐在床边,抚着女儿的肩膀,不住的开导,最后把乐成也叫了过来。
“妈!以前是我不会来事,闹的小诗跟您和爸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希望您和爸以后别再为我和小诗的事受气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小诗,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乐成生性耿直,颇重情义,面对此情此景,诚恳的对岳母说道。
“我与小诗她爸既然认同了你和小诗的事,对你我们自然是很放心。如今在这里也住了这么久,见你爸你妈也都是明事理的人,而且待人也很诚恳热心。小诗能有这样一个归宿,我和她爸还有什么好求的呢?只希望你们若是有时间多回去看看,我和你爸时间长不见会念叨你们的,现在有了小天就更不用说了。好了小诗,快别哭了,刚生完孩子,老哭对身体不好,让我好好抱抱小天,这一回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了。”方华说完让古诗躺好,轻轻的抱起古诗旁边的乐笑天。只见这孩子乌黑清澈的眼珠望着自己,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小诗,咱们家这孩子还真是奇怪,生下来就睁着眼睛笑个不停,一声都没哭过,你看!他这会又笑了呢!这样的孩子还这是闻所未闻。”方华见这孩子又在傻乐,虽然已经出生这么久了,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知道怎么会生了这么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你看他两只眼睛那么亮,很有灵气的样子,应该不会是个傻儿子吧!”说到自己的儿子,古诗稳住情绪,脸上挂着泪珠,略带抽泣的说道。
“我和玉茹这几年见过不少孩子,上学的时候也在书上见过一些古怪的小孩,可是从来没见过小天这样的。不过会笑不会哭,这应该不是什么坏的情况。我和玉茹也利用这里的设备为小天做了一些必要的检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不良的症状。我们这次回去跟家里报一声平安之后就会回到医院,我们医院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医院,有很多经验丰富的专家,他们应该会对小天的情况有所了解。”纳兰明慧虽然心系家人,但还是耐心的为大家讲了一下小天的情况,让大家都能放心。
“那就先谢过纳兰大夫了,小天的事就拜托你了。”古镇道。
“古叔叔客气了!”纳兰明慧礼貌的回答。
“老哥,嫂子,大家现在都有事在身,便不再耽误。小天满月的时候,我与方华小铮再一起过来,到时还希望你们全家能一起到小弟家里好好玩几天。”古镇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便向老乐和楚秋勤道。
“好!到时间肯定过去,只是这突然天降大难,地里庄稼估计都被糟蹋了,亲家这又走着这么着急,本来秋勤还说你们回去的时候给你们准备点土特产什么的,看来这是来不及了。只能下次再说了。”老乐笑着说道。
“带就不用了,若是想吃了就带着他们娘俩说来就来了,在城里还真是很难吃上咱们这里的纯天然绿色食品,再加上嫂子的做菜的手艺这么好,只怕到时来的多了嫂子反而不耐烦了。呵呵!”古镇道。
“看亲家说的哪里话,只要你不嫌弃我们乡下人做饭不讲究,想来只管来。”乐母总是那么淳朴。
古诗无法起身相送,老乐一家客客气气将一行人送出去,直到几辆车转过远处的弯道消失在视线外。
“好了,该走的都走了,热闹了这么些天,这突然一走到显得冷冷清清的了。”老乐边往回走边说道。
“谁说不热闹了,咱们家不是多了小天嘛!看他刚出生就那么不消停,只怕到时闹起来非把你的胡子给拔完不可,那爸爸你就不用再刮胡子了,呵呵!”客人刚走这小乐意便开起了他老子的玩笑,只怕只要有她在,这院子里就不会消停下来。
“是吗?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你还是先把你古叔他们来的那天,你跟你李叔家那黑小子李斯文带着帮猴孩子在院子里搞的那些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事给我说清楚。”老乐知道自己的女儿虽然淘气,但是心里颇为有数,肯定不会给自己把什么大祸子,但还是应该给她敲一下警钟。
“那有什么乱七八糟乌烟瘴气呀!我只是见那帮小孩子不好好学本事,整天闲的没事浪费青春,给他们树立点人生理想,好有个奋斗的目标,将来做个有益于国家,民族和咱们富乐村的人而已。”面对老乐的质问小乐意居然不惊不诈的,然后煞有其事的说道,完了还人小鬼大的冲老乐眨巴眨巴大眼睛。
“就你个黄毛丫头连自己整天都只知道玩,还跟他们树立人生理想?那他们现在对自己的人生肯定更加的迷茫。”老乐见女儿说的事虽然有点不靠谱,但话居然说的头头是道,便顺着话头套起话来。
“爸!你错了,你知道他们有了理想后,这半年学习提高了多少吗?”小乐意卖着关子冲老乐问道。
“多少?”老乐故作好奇的问道。
“爸!你听了我的话后一定会为你拥有一个我这样的女儿而骄傲的。”不是开玩笑,看着小丫头认真的表情还真是跟有那么回事一样。
“那就要看你说什么了,不过在你老爸我眼里我女儿一直都是最棒的,最起码在我们富乐村。呵呵!”看这孩子的表情,还真勾起了老乐的好奇心。
“那老爸你可听好了,那个一点也不斯文的黑大个李斯文居然进步最大,数学,语文,英语三科居然都及格了。要知道,以前考试的时候就是会他都不带写一个字的,他一直都说白卷是他的标志,鸭蛋是他的最爱,没想到这次这个鸭蛋居然及格了。英语最高,居然考了62分,。还有李老七,大家一直叫他八哥,因为他考试从来都是靠80多分,上了这几年学从来没过过九十,这次数学居然考了九十点五分。不过考的最好的还要数天明了,这次数学居然考了一百分,其他两门都考了九十多分,都快要超过我了,要知道他可是从来没考过一百分的。还有的那些虽然相对没有他们进步的那么明显,可都比以前好了不少。爸!这下你可知道你宝贝女儿的魅力到底有多大了吧!嘿嘿!”乐意如数家珍的把她那一杆小弟的成绩给老乐报了一遍,很是得意。
“真的假的?”老乐有些不相信,那帮猴小子蔫坏蔫坏的,整天只知道摸鱼掏鸟蛋,星期放假从来不见他们写过作业的。可是看女儿的样子又不像是胡说。
“真的,他们几个都在村里,要不我把他们就来你问问。”乐意说道。
“我可没时间问那么清楚,家里现在还乱七八糟!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吧,可是你刚说要给他们树立人生理想什么的我可不信!”老乐继续套。
“这个理想嘛!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他们都有父母,整天督促他们学习也没见几个认真学的。”这个乐意人小鬼大的,说出的话还挺在理。
“那你到说说看,你都给他们打了什么兴奋剂了让他们突然对学习的兴趣就大过了泥鳅和鸟蛋。呵呵!”老乐见女儿越是晃着脑袋一本正经的样子就越是想笑。不过还是忍着继续说道。
“老爸你是知道的,你女儿我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学习优秀,家传把式也练得最好,别看那帮小子力气比我大,可是还是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你女儿我可不光是我们学校的文武女状元,而且也是人见人爱的校花一朵。”乐意说着还向老乐眨巴眨巴可爱的大眼睛,萌态尽显。
“少臭美了,虽然现在有了一点点小成绩,不过你可要知道现在你只是在小学,学校里只有我们这几个村里的小孩而已,等到你到镇里上了初中,哪里可有几千个学生,初中完了还有高中,完了还有大学,大学可是聚集了全中国最优秀的学生。虽然我们小乐意一直很勤奋努力,可是要想将来有所做为,为我们富乐村争光,这还远远不够地,呵呵!”老乐笑着说道,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直很争气,可是却不想她变得浮躁起来,从来没有放松对她的鞭策。
“爸,这些你都对我说过一百遍了,哥哥嫂嫂也对我说过,虽然我们老家也挺好的,可是将来我肯定要走出去上最好的大学,你放心,无论到哪里一定不会给你和妈妈,还有哥哥嫂嫂丢人的。”乐意听到父亲又在浇自己冷水,非但没有不耐烦,还笑脸一整,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就对了,我们家小乐意就是有志气,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成绩就骄傲嘛!将来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小孩是夸出来的,老乐深的其意,夸她什么她就越是在意什么,老乐从来没有夸过孩子聪明,最多的是夸孩子努力。如今乐成长大成材,当年计划生意抓的太紧,想要两个孩子太难,尤其是在老大是个儿子的情况下。一直到乐成十几岁时政策有所缓和才有的乐意。现在见女儿这么聪明可爱,心里虽然千般宠爱,但从来没有放松过对孩子的教育。因为老乐知道,爱他们并不是让她吃好穿好玩好那么简单,而是从小让孩子学会用乐观,勤奋,坚强来面对挫败和困难。孩子有自己的人生,自己虽然不可能永远陪着着他们,但是乐家人乐观豁达,勤劳质朴,勇于面对和担当的精神会陪伴他们一生,为其遮风挡雨,披荆斩棘!
“老爸放心,我不会给您丢脸的,可是您不知道,那帮混小子整天只知道浑玩儿,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将来肯定像我们这里大多数孩子一样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或者回家种地了,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我可不想将来我们富乐村只有我一个人一路走下去,像我哥哥一样。所以过年的时候我就把他们叫到一起给他们上了一堂政治课。”乐意继续说道。
“政治课?”老乐有些无语。
“对呀!就像刚才你给我上课那样,我用哥哥嫂嫂和您对我说的道理狠狠的教育了他们一顿。”乐意解释道。
“哦!这就是政治课呀,那好吧!然后他们就学好了,就把对泥鳅和鸟蛋热情放在了学习上?”老乐这才恍然,只是这么简单就让这群小子成材了,那也太不靠谱了把。
“不是,本来我也以为我这么一说他们肯定会立刻醒悟,可谁知那帮臭小子平时玩的时候挺听话,可是见我说了半天居然是绕着让他们学习,就立马失去了兴趣。我那个恨铁不成钢呀!可是再恨也没办法呀!最后我实在气不过,干脆就豁出去了。我对他们说,谁要是将来能陪我读完所有的学校,到了该成亲的时候我就给谁做老婆!没想到我这么一说这群家伙反应过来后,居然跟疯了一般嗷嗷叫着就跑没影了。后来大年初一正是这帮小子玩的最疯的时候,可是我居然连一个人都没见到,后来一问,呵!这些家伙都回家写作业去了。最卖力的居然是鸭蛋,好家伙把寒假作业连着做了三遍。爸!你说你女儿的魅力怎么就这么大呢?”乐意正说的得意呢,可是怎么发现老爸的表情好像越来越不对,其实他自己也隐隐感觉自己这件事做的有什么地方不对,所以半年来一直刻意的没说,没想到今天话赶话居然给赶出来了,此时看到老爸的表情,终于确认这事还真是有点不对劲,心里一突,脑筋急转努力想着应对之法。
此时的老乐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发脾气可是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可不说吧,总觉着这事怎么就这么荒唐呢。最后板着脸丢了一句“跟我回来!”就朝家里走去。“糟了,就知道这事有点不对,一直没说,看来这次还真的闯祸了,老爸一般很少生气的,看来这祸闯的还不小呀!算了管不了那么多,反正说出去的的话泼出去的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了之不得挨顿揍,还能把我怎么样!”本来心里就没底的小乐意此时更没底了,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子跟在老爸身后听候发落。
乐成和乐母先一步到家照看古诗和孩子,没一会看到乐爸气冲冲的回来,不知道是谁得罪了这位很少发脾气的慈祥父亲“怎么了老乐,这亲家刚走,瞧你这操头头的模样,谁又惹到你了!”
“谁!你问问,你问问你那宝贵丫头都干了些什么荒唐事!”老乐气的不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乐意。只能把脾气发到她妈的身上,“怎么了乐意,跟妈说你怎么就把你爸气到了。”乐母把女儿拉过来问。
乐意瞅了瞅父亲,将心一横“我也不知道,我不就是跟黑大个子还有天明他们说,将来谁要是跟我一起读完书我就跟谁做老婆嘛!还不是为了他们好,想让他们好好读书,这不效果挺好的呀!他们几个这不都改脾气了嘛,都好好读书了呀,我实在是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让我爸气成那个样子!!”乐意越说越觉得委屈,本来这丫头就懂事,再来老乐几十岁有个闺女一直也心疼,很少对她发脾气,这冷不丁的一顿刺,她还真有点受不了。不过她还是昂着头,拼命忍着眼泪,理直气壮的说着,对于自己认定没错的事,绝不妥协!看来这老乐家没有一个不是犟脾气的。
“噗哧!呵呵呵!来不哭孩子,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也是老乐,这小孩子不懂事闹着玩,你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嘛!”乐母将乐意搂在怀里知道这孩子犟,用手抚过孩子的眼睛没让眼泪掉下来,因为她知道孩子不想流泪,只是觉得委屈控制不住,就帮孩子将坚强进行到底。
乐意用袖子将眼睛一模,恢复平静看着父亲想知道为什么他这么生气,想知道自己到底错哪里了。
乐成听到妹妹的话顿时乐了,古诗也笑着说:“这乐意还真够有意思的,哎!你说她那小脑瓜到底怎么想到了!”
“我也不知道,我还是出去看看吧!”说着放下手中的小天走了出来,也不说话,看父亲准备怎么说。“丫头!你一向很懂事,也很善良,而且坚强有志气,也一直是爸爸的骄傲。平常你疯归疯,闹归闹,也没什么!可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咱怠学着矜持,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真的很重要,婚姻这种事情就算你将来长大也不是你挂在嘴边随意许诺的,更何况你现在才多大?这些话也许现在的你听不懂,但是也必须记着,以后会懂的!”老乐也很奇怪,这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可为什么自己会莫名的上气呢?也许是每个父亲对女儿婚姻上统一的重视态度吧!想到这里老乐平静的说。
“听到了吧!丫头!记住你爸爸说的话!别再惹你爸生气了!”乐母也赶紧打着圆场。
“哦!听到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个矜持到底是什么意思呀?”乐意不解了。
“自己查字典去!”老乐一阵暴汗,这半天白说了!甩下一句话忙自己的去了!
“哈哈哈!!”看着拂袖而去的老乐和站在那里无辜不解的小乐意,就连在屋里坐月子的古诗有些忍俊不禁。
“黑子,天明小子,还有你们几个,居然在这里听墙头!臭小子跑的比兔子还快!”刚出门的老乐遇到几个罪魁祸首更是郁闷。
“老黑!赶紧回家看书去,要不然乐意可就是我媳妇儿了!呵呵呵!”跑的最快的天明边跑边叫。
“别得意的太早,还有那么多年时间,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黑大个不服气的叫到。
老乐那个气呀!可再气也没用呀!扭头去地里了。
“回头再收拾你们几个!”乐意也被这几个家伙气的嘟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