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旧痕未愈添新愁(1)
一点有约2015-10-25 09:293,386

  国庆长假的实施,今天是第二年,学生们还很兴奋,一学期中就一次长假,虽然打了折扣只放了5天,但相对于平常只放一天半来说是长了不少,莫小聪却高兴不起来。

  这两天他没再打电话找刘月慧,他知道打电话也是无休止的争吵,索性不再打电话,但心里却一直盼望与刘月慧相见,现在刘月慧真的生气了,来与不来自已也没把握,但让自己去她家却是难上加难,实在不想见李敏,总觉得她看自己很阴。

  莫小聪回到家时已经天黑,父母还没回来,莫小聪就准备做饭,到厨房一看,母亲已经买了肉煮了鱼,还有几样小菜,看来母亲知道自己今天要回来,平时她是不会这么奢侈的。莫小聪忙好晚饭想打个电话给刘月慧,但又怕被李敏觉察,以致误会是他让刘月慧越来越不听话。思念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来,莫小聪实在忍不住就给刘月慧打过去,心里总是安慰自己说,要是回到家都不打电话给她,也太说不过去了。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电话这头莫小聪异常紧张,祈祷着不是李敏接电话,电话那头却是没人接,莫小聪不甘心又打了过去,还是没人接,莫小聪只能作罢,怎么没人接呢?

  晚上父母回来了,看到儿子回来很是高兴,一家人吃饭情意浓浓,母亲不停的给他夹菜,父亲则与莫小聪喝起酒来,论酒量莫小聪还不是父亲的对手,论酒品莫小聪远胜一筹,莫小聪看过父亲喝酒多次,他总是喝得很慢,杯里也总是留那么一点,从不喝干。

  父亲问了自己很多工作上的事,总是叮嘱自己要与领导留下好印象,才参加工作,不要什么都与别人计较,处世要圆滑,这些话自打自己工作后,父亲就没少说过,莫小聪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有时莫小聪想,要是把自己现在的处境与父亲说了,他会不会整夜都睡不着呢。算了,这些破事还是埋在自己心里,伤口让自己舔吧!

  莫小聪对父亲说:“这个月我们发工资了,我发了两个月的钱,8月和9月,共计1300多。”

  父亲说:“你8月没上班,怎么也有工资?”

  莫小聪说:“所有新参加工作的都是这样,我们这一批人都是从8月份开始发工资的。”说完把1000元交给父亲,自己留下部分。

  父亲没接过钱,莫小聪交给了母亲,父亲说:“这些钱我们先替你保管,还是有工作好啊,不上班也有钱拿。”看得出父亲很满足,莫小聪也感触自己这会才真正长大了,晚饭在父亲的满足和莫小聪的感触中结束。

  躺在床上,莫小聪又打了一遍电话,还是没人接,莫小聪开始担心起来,是不是刘月慧也学会了挂自己电话,有意让自己打不进来?有这么生气吗?这次真的伤了她的心吗?

  莫小聪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电话铃急促的响了起来,莫小聪速度抓起电话,那边已经传来母亲的声音:“谁啊?刘月慧啊!”看来楼下的母亲已经接上电话了。

  刘月慧说:“阿姨,这么晚你们还没睡啊,莫小聪在家吗?”

  莫小聪已经迫不及待,说:“妈,你把电话挂了,我接了。”听到挂电话的声音,莫小聪才说:“你家怎么没人啊,我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

  刘月慧说:“你又不到我家来,家里哪还有人啊?”

  莫小聪说:“你这逻辑不可理喻了,我不去与你家没人有什么关系啊?”

  刘月慧说:“你不来,我爸妈就出海了,就没人在家了。”

  莫小聪说:“不是还有你吗,你在哪的啊?”

  刘月慧说:“你还关心我啊?我以为你把我给忘记了。”

  莫小聪这会不想与她争吵,便说:“是你挂我电话的吧,好了,我不和你争,你什么时候过来啊。”

  刘月慧说:“你还记得啊,那好,现在我妈也不在家,你到我家来吧。”

  莫小聪一时无语,刘月慧又催道:“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又在找什么借口。”

  莫小聪下了决心,说:“那行,我还没和爸妈说,再者明天我还有点事,后天我去你家。”

  刘月慧见莫小聪答应得倒顺利很是高兴,说:“那行,后天我等你。”又加了一句,“男子汉说话要算数啊。”

  莫小聪觉得也没什么大事,自己只是怕见到李敏,现在她不在家了,自然也就放心了,说:“一定。”

  两人又缠绵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第二天莫小聪到儿时好友崔之华家窜门,自己参加工作后,还没与他联系过,这个长假他肯定在家,就向他走去。

  他家大门紧闭,喊了半天没人应,邻居说崔之华没回家,言语多了些不屑,莫小聪也是理解,过去谈起崔之华,没有一个不树起大拇指的,重点高中名列前茅,前途不可限量。而现在呢,大学没考上,再复读一年,在邻居们看来,这孩子算是完了。莫小聪觉得崔之华的实力很强,复读一年,将来必是名牌大学。

  记得三国时的吕蒙写过这么一副对联:想当初,家贫如洗,无柴无米,谁肯雪中送炭;看而今,鳌头独占,有酒有肉,都来锦上添花。人啊,就是这么回事,在你顺势时,巴结吹捧的人就多,当你逆势时,原来巴结吹捧的人也就杳无音信了,世态炎凉可想而知。

  好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回家的崔之华,原来他到邻市的一所高中复读,放学晚,就没车回来,今天才得以回家。

  崔之华也感慨万端,过去对他笑脸相迎的人,现在都视而不见,就是自己的父亲也是如此,不支持他复读,好在明事理的母亲大力支持,才有了今天复读的机会。对于崔之华的父亲,莫小聪还是很了解的,对钱看得比较重,记得莫小聪刚考上师范时,非常羡慕的说:“还是你好啊,工作不用愁,上学费用小,我家儿子不如你啊。”

  要是其他人这样说,莫小聪便会认为奇耻大辱,八辈子不与他交往,但崔之华父亲这样说,他信。

  莫小聪好生一顿安慰,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想一飞冲天,得三年不鸣。手拍在崔之华的肩上,心里也为他哀叹不止,就当作是黎明前的黑暗吧。

  回家后,莫小聪说师范同学过生日,让他明天去和同学聚聚,父亲也懒得问他,明摆着是要到刘月慧家去。母亲倒是说:“是到刘月慧家去吧?”

  莫小聪说:“不是,不过她也过去,都是同学。”

  母亲说:“要是到人家去,也不能空着手,多少买点东西。”

  父亲对莫小聪的这次恋爱是极端的不看好,在莫小聪把刘月慧带到家里时,莫龙祥就教训过莫小聪,不好好学习,谈什么恋爱,伤风败俗,自然对刘月慧也没什么好脸色,倒是母亲看得开,也袒护孩子。

  现在莫龙祥也不好拦着莫小聪,但对两人的前途也不看好,多次劝莫小聪断了,见丁世兰说要带东西,就说:“你现在也工作了,这些事按理不要我过问,但你们不在一个地方工作,以后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莫小聪说:“我是去和同学聚会,说这些干什么呢?”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小聪与刘月慧联系好坐车转车的事就问她要不要买些东西,刘月慧说:“你就看着办吧,只要你人就来了。”

  莫小聪说:“我去你家,往后你妈肯定知道,还是带些东西好。”

  刘月慧说:“随你吧。”又叮嘱了些路上的事。

  坐了半天的车,又在超市买了些礼品,就奔她家去了,老远就看到刘月慧站在家门前,向自己招手,莫小聪迎了过去。

  刘月慧端详着莫小聪,今天莫小聪穿着一件浅色的西服,显得格外的修长,还是一头长发飘逸,刘月慧两眼直直的盯在他身上,有种永远也看不够的味道,一点也没觉察到自己的失态,直到她的邻居和她打招呼。

  刘月慧自然的两手拉着莫小聪的手臂,亲妮的样子不言而喻,看到刘月慧的眼里只有浓浓的爱意,莫小聪也乐得随她一起回家。

  见家中没人,门还没关严,两人似分别千年似的缠绵起来,过了很久两人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便开始做起饭来。

  刘月慧说:“这次答应到我家来,没为难你吧。”

  莫小聪抚摸着她的长发说:“想你了。”

  刘月慧说:“其实我妈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子,这次她原本打算在家等你来的,你说不来她才出海了。”

  莫小聪说:“那为什么我觉得你妈总是看不惯我呢?”

  刘月慧说:“是你想多了,她只是不放心把我交给你罢了。”

  三天过得真快,特别是两个人腻在一起的时候,这天莫小聪要回去了,刘月慧本打算就远送,但不知不觉就上了车,一直坐到县城才下了车,刘月慧拉了拉莫小聪的手说:“我就不再送了,记得给我打电话。”说完偷偷的在他额前吻了一下。

  莫小聪故作轻松的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回去吧!”车子启动了,坐在车上的他向刘月慧挥了挥手,慢慢的远去,最后化作秋风,再也找不到痕迹,莫小聪才把头缩回来。这一别又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窗外不知何时已下起了惆怅的秋雨。

  娇云容易飞,梦断知何处?深院锁黄昏,阵阵芭蕉雨,用来形容眼前的莫小聪是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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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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