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君上,您醒醒啊!”一群黑甲武士抬着一个背部中箭的年轻人快步走进大帐,带着哭腔的呼喊声不时响起,大帐中数名随军医者已经准备就绪,拔箭,上药的急救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x市图书馆座落在两条路的交叉口处,虽说交通便利,但便利也有它的坏处***这不从图书馆走出一对情侣,看着装就知道这二位是新一代的大学生,两人有说有笑快步穿过马路,就当他们快要走到马路对面时,一辆红色跑车极速袭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男孩一把推开了女孩,而自己却被跑车抛起近三米高,重重的落在地上***昏暗的大帐中,一点黄豆般的烛光打在榻上那人的脸上,英俊而苍白的脸显得毫无生机,榻边坐着一个宫人打扮的人在低声啜泣,突然榻上那人的身体猛地一震,吓得那宫人大叫一声“君上!”
“水,水”程桥低声呻吟起来,宫人听清了‘君上’的吩咐,急忙倒了一碗水喂给他,许是太急了些,呛得‘君上’大声咳嗽了起来,那宫人急忙为他捶背,却不想触碰了背上的箭伤,引得程桥疼得叫出声,来手忙脚乱一阵子,终于使程桥清醒了过来,起初程桥还以为是在医院,但随着他清醒过来才发现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幽暗的大帐,旁边那人复古的衣装,以及那盏油灯,无不使他想起了一个词语:穿越***回过神来的程桥逐渐镇定下来,既然那个人叫自己君上,那自己的身份应该不低,于是程桥低声问:“你是谁?”那人的身体抖了一下便跪在了榻边,哭道:“君上不认识奴婢了吗,奴婢是邓喜啊!君上!”程桥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模样却自称奴婢的人,知道了此人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太监,但他此时也没心情考虑这件事了,还是尽快搞清楚自己的状况才是。“邓喜是吧,我可能是伤了头,现在脑子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这邓喜也是个伶俐人,听到此就明白了程桥的意思,答道:“君上不必多说,邓喜这便把知道的全讲给您听,******”
灯光如豆,灯下的程桥在听完邓喜大致的讲述后,已经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作为秦王嬴政的弟弟,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成蟜与自己哥哥相处的还是很不错的,并没有像其他帝王家那样手足相残,嬴政即位后便给了这个弟弟一个长安君的封号,并视之为心腹,秦王政八年年中,上党郡原属赵国六城复反归赵,秦王政与吕不韦发十余万大军以长安君成蟜为主帅出兵平叛,可是当大军抵达上党以后,粮草却迟迟未至,昨日的一场战斗中,成蟜后心中箭昏迷使二十一世纪的程桥鬼使神差的附身到他身上,拥有二十一世纪中文系大学生灵魂的成蟜,是比较熟悉这段历史的,这次平叛其实是吕不韦为了除掉秦王政的得力助手长安君成蟜的借刀杀人之计,成蟜大军一开进上党郡,吕不韦便切断了大军的粮草,且封锁了前线缺粮的一切消息,欲借赵人之手除掉成蟜,最后的结果却是成蟜被军中将领嬴和等人挟持与赵军讲和,率军反叛。现在的成蟜可不想落得历史上那样下场,如何扭准局面是他目前应该考虑的,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合适的办法,头昏脑胀之下沉沉睡去。
“君上,君上”睡梦中的成蟜被邓喜尖细的声音吵醒,“何事?”成蟜疑道。“赢喜和嬴和将军求见。”邓喜一脸不郁的说:“影响了君上休养,实在可恨。”成蟜心想这个邓喜或许可信些,随即想到嬴和等人此时前来,恐怕他们已经产生投降的意思了,还是应该先试探他们一下,成蟜在邓喜的搀扶下靠在榻上,说道:“传他们见我。”“喏”邓喜走出大帐,向嬴和二人说:“二位将军,君上传你们进去叙话。”嬴喜对邓喜笑了一下,而嬴和却对邓喜一声冷哼,可以看出此人对宦官的厌恶之情。二人进入大帐,拜倒说“末将嬴喜(嬴和)参见君上。”成蟜打量此二人,这两人都是秦国宗室后裔,嬴喜长得也算英武,而嬴和却长得有些对不起将军这个称呼了,收回思绪,成蟜问道:“二位将军急着见我有何要事啊。”
见成蟜发问,嬴和迫不及待地说:“君上,如今我军粮草不足,后军补给迟迟不到,军心已乱,望君上早做打算啊。”“哦?嬴和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君上,粮草迟迟不到,军心涣散,确实应该留条退路啊!“嬴喜接着说。“哦?二位将军的意思是想让本君投降赵国唠?”成蟜冷笑着看着他们说。嬴和站起来说道:“君上,粮草不至,我军已逢大战,将士死伤近半,军心涣散,除了议和,我军已无他途啊!”“哼!”成蟜闻之冷笑,“嬴和将军,你二人也是我大秦宗室,竟想投敌求生!”邓喜闻听嬴和的话异常愤怒。“啪”嬴和一巴掌打在邓喜脸上,邓喜嘴角溢出一丝血丝,“大胆!军机大事何时轮到你一个阉人插话!”随即转身队成蟜说:“君上,这厮忒是无礼,当斩!”“哦?!嬴和,我的人该如何处置似乎还轮不到你插手吧?”成蟜冷笑道,“行了,你二人先退下吧,所提之事,本君自会慎重思量。”“喏”嬴和二人唱了个诺,退出大帐。
“君上,您万不可听此二人谗言啊!我大秦王亲岂可降赵而求生!”邓喜抽泣道。“哦?你认为不该降吗?以此时状况,处了降之外还有别的路吗?”成蟜倒很诧异,难道一个宦官竟比秦国宗室子弟还爱国?“奴婢愚钝,无甚良法,愿随君上赴死!”邓喜坚定的说。成蟜此时没有一个可信之人,如果这邓喜真的如此忠心,倒也可以一用,不过成蟜还是有意试他一下。“人若是死了,可就是什么都没有了,你舍得吗?”“奴婢一个阉人,受大王之命服侍君上起居,别无牵挂,愿随君上赴死!”邓喜此时已泪流满面。“可是本君舍不得,本君乃大王亲弟,本应享一世荣华富贵,就此死了岂不可惜?”成蟜看着邓喜笑着说。“君上当真要降赵?”邓喜看着成蟜,希望能得到君上的回答,成蟜却笑而不语,邓喜看着成蟜,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等成蟜反应过来便已起身拔出挂在墙上的长剑,将剑搭在了成蟜的肩上,成蟜吓了一跳,急道:“邓喜!你要干什么!?”邓喜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决然的说道:“既然君上已决定降赵,那奴婢只有杀了君上,然后自裁谢罪,奴婢想大王也不想看到君上背叛他!”
成蟜傻眼了,心说:‘我靠,玩大了,我就想试你一下,你丫就要杀我!老子要再死一回不就成猴子了吗?!’“你把剑放下,别冲动!”成蟜急道,“本君只说不想死,可没说要降赵啊!
放下!”邓喜诧异的看着他,长剑依然横在成蟜肩上。成蟜看他不肯放下剑,便急道:“我靠,我只是想试试你对大秦的忠心,你丫至于这么激动吗你!”邓喜愣了,“君上,‘我靠’是什么意思?”“别废话,赶紧把剑拿开!”成蟜气急。“喏”邓喜老实的把剑拿下来,低眉顺眼的站在成蟜榻前,就像一个乖宝宝,弄得成蟜差点以为刚才架在自己肩上的剑是幻觉。
过了一会儿成蟜才发现自己的坐姿由于刚才的闹剧变得非常不雅,便伸出手说:“邓喜,扶我坐好。”“喏”邓喜急忙扶成蟜坐正,平静下来的成蟜再次陷入沉思,通过刚才邓喜对嬴和的态度以及自己对他的试探,这个宦官似乎是自己那个秦始皇哥哥派到自己身边的亲信,对秦国对嬴政的忠诚似乎可以肯定的,这样的一个人似乎也可以为自己的计划做出贡献,最重要的是,自己身边也没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也只能靠他去见嬴政了,至于怎样才能让他在不被嬴和他们怀疑的情况下消失,这倒需要好好谋划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