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秋天已经是比较寒冷了,尤其是在这上党郡,这天天气大晴,成蟜让邓喜等人将他抬到帐外晒太阳,在这乱世中这样的享受是很难得的,更何况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要亲赴龙潭虎穴了,这两日成蟜已经将自己的处境再次考虑了一遍,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而这个计划目前的主要的执行人就是邓喜。
通过这几天的调查,成蟜已经肯定了身边几个侍卫的人的忠心,这些人都是嬴政派出的亲信,虽然他们对自己或许并没有多少忠诚度,但是凭他们对自己那个便宜哥哥的忠诚,这个任务就完全可以交给他们来完成。
帅帐远处的一个偏帐里,嬴和和嬴喜二人正在‘促膝长谈’,“兄长,那个小崽子整天在大帐外边晒太阳,根本没有把咱哥俩的话放在心上,依弟弟看,不如咱们把他给绑了,*他议和!”
嬴和恶狠狠的叫了一句,灌下了一大口酒。嬴喜刚好一口酒喝进嘴里,听到这话,那一口酒一丝不剩的喷到了嬴和的脸上,然后站起来一巴掌拍在吓了一跳的嬴和的头上,骂道:“你个笨蛋,现在虽然大军士气不足,可还不是非降不可的局面,要不是你这个混蛋收了赵耗的金子,还被人家抓住了把柄,你以为老子会心甘情愿的卖国吗?”
嬴和揉着被打得生疼的头哭丧着脸说:“兄长,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钱我已经收了,你也有一份,保不住我你也得完蛋。”“你还敢威胁我,老子怎么就有你这么个没用的弟弟****”说到这里,嬴喜猛地停住了。
“没这个弟弟?”嬴喜霍然起身“老子有办法了!”嬴和也高兴的起身道:“我就知道兄长一定有办法,嘿嘿!”嬴喜看着他猥琐的笑容,又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少废话,我等一会就如此如此***”
“我靠,这个时代字都是小篆,看着真别扭!”成蟜在帐内看着一卷书不停的抱怨,“竹简的书还这么沉,幸亏哥们我还得到了成蟜的部分记忆,要不然堂堂大秦长安君岂不连字都不认识。”
“君上,嬴和嬴喜二位将军求见。”邓喜进账通秉。“哦?“成蟜把书简放下抬头看着邓喜说:“到底还是来了,一会儿不管他们说什么理由,你小子都要给本君把戏演足唠!懂了吗?”邓喜重重的点了点头,“行了,传他们进来吧。”“喏”邓喜转身走出大帐。
帐帘掀开,嬴喜和嬴和大步走进来,行礼过后,只见嬴喜起身说:“君上,末将有一要事想要禀报君上。”说完还环顾左右,看过多少古装剧的成蟜哪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笑着说:“这里都是我的心腹,赢将军有话但说无妨。”“秉君上,此事涉及我大秦宗室,万不能让外人知晓。”
“哦?”成蟜一时间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始皇帝的身世之谜,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拿此事来做文章,既如此,给他们一个讲故事的机会又何妨。“哦?是吗?你等暂且退下,本君与二位将军有要事相商。”“喏”邓喜和帐中诸侍卫唱了个喏走出大帐。
成蟜看着面前的两人,不由得生出深深的厌恶,但他又不得不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好了,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二位有话直说。”“君上,我等是想告诉君上嬴政的身世真相。”果然是这个借口,成蟜心中冷笑,不得不说这两个人还是有些脑子的,换了以前的成蟜极有可能因为这个事与嬴政反目成仇,但可惜的是现在的成蟜已经换了个灵魂,不管嬴政是谁的儿子,他都是横扫六合千古一帝,这才是现在的成蟜最看重的。
成蟜一把将手中的酒樽扔到地上怒道:“大胆,你们竟然敢直呼大王名讳!”“君上勿急,且听我等细说。”嬴喜不慌不忙的站起来道,“君上也知道那赵姬在跟随先王之前是吕不韦府上的舞姬,赵姬与先王在一起仅八个月就生下了嬴政这还不能让人生疑吗?再加上这些年来赵姬对君上您一直有偏见,这次吕不韦和嬴政派君上出征却迟迟不发粮草,就是想借赵人之手除掉君上,君上当早做打算,切不能让他们奸计得逞啊!”嬴喜这番说辞还是蛮不错的,如果不是成蟜了解历史,恐怕还真会上了他的当。
成蟜做出一副沉思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成蟜皱眉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凭现在本君手下这数万残兵也不足以抗衡整个大秦啊!”“君上,我等可与赵国议和,有赵国庇护再加上我等辅佐,他日重整旗鼓,再造大秦必不是难事。”嬴和道。成蟜眯着眼看着这二位,“说了半天你们还是想投降啊。”
嬴喜二人听成蟜如此说,拜倒在地道:“君上,我等不是想投降,只是想请君上为大秦考虑,与赵国议和以待时机啊!”嬴和也急道,“君上,当断则断啊,那邓喜就是嬴政派来监视君上的。”成蟜闻言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二人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他们不知道,成蟜此时正偷着乐呢,正愁着该怎样使邓喜和他们起冲突呢,他们自己就把邓喜提出来了,真是太乖了。成蟜沉吟一阵,向帐外喊道:“来人!”帐帘掀开,邓喜和两个侍卫走了进来,这两个侍卫正是这几天通过成蟜初级考验的四名侍卫中的两个,分别叫淳于帼和黑苞,这两人都是忠于大秦之人。“将邓喜拖出去杖毙!”
“喏”两人走到邓喜身边一把拖起他就向外走,邓喜似乎是被吓傻了,全没有了往日的机灵,一个劲的直喊“君上饶命”,但没有人理会他的哭号,成蟜在心里偷笑;‘我靠,这仨人演的太好了,放现代怎么也能拿个小金人啊!’成蟜听着外面邓喜的惨叫,心里想着不会把这家伙打死吧。一边下榻走到嬴和和嬴喜面前,做戏要做足吗。
成蟜扶起两人,然后又掬了一下躬说道:“今日多谢两位将军指点,才使我识破了贼人奸计。”二人急忙跪倒口称“末将不敢”,成蟜面上笑着,心里却不停的骂着。成蟜让人端来三个酒樽,倒上酒以后,说:“本君敬二位将军一杯,望二位日后尽心辅佐本君。”“谢君上赐酒!
我等必不负君上信任!”成蟜口中说着场面话,心里却骂道:‘鬼才信任你们两个王八蛋呢!’****正当三人把酒言欢之时,黑苞走了进来叩拜道:“君上,邓喜已经死了。”“哦?这才多少下就死了,阉人就是不经打。”成蟜漫不经心的问。“秉君上,一共打了四十八下。”“哦!邓喜违反军令,将尸体拖到营外去喂野狗!”“喏”黑苞退出大帐。
成蟜设宴款待嬴喜二人,席上成蟜不断给二人敬酒,并最终确定由嬴喜联络上党郡守商议议和事宜,饮至深夜才尽兴而散****在成蟜与嬴喜二人把酒言欢的同时,营外的一片小树林中,一个尖细的声音抱怨道:“你们下手也太重了吧,打得我屁股现在还疼呢!”竟是邓喜,旁边黑苞一边卷着从邓喜身上扒下来的牛皮,一边笑道:“得了吧你,要不是君上给你屁股和背上上垫了三层牛皮,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跟我在这儿抱怨?不过那些鸡血洒上去还是蛮*真的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