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9、万元之宗
空也空2015-10-25 09:195,308

  龙绍康听秦岭说到自己的手里正在放光,那是一万个不相信。不由得就抬起自己的手臂要看个清楚,可是手臂还没完全抬起,绍康低头朝自己的手里望去,呀!自己手里正攥着的那颗珠子此时正在自己的手心里往外映着漂亮的光芒,把自己的整只手都照得如同琥珀色一样干净透明,仿佛精雕细琢的一般。绍康一时也吃惊不小。慢慢的将手心伸开,用两个手指轻轻地捏起这颗大如核桃一般的五彩珠子,只见这颗珠子的光芒更胜刚才,祥和的光芒却完全不是一般夜明珠发出的那种冷光,照在人的身上让人心里感到暖暖的,刚刚掉落下来的那种恐惧和奔忙,一下子全都烟消云散。绍康捏着珠子举过头顶,整颗珠子的光亮竟能照的一人多远。原来,刚才在墓室里面整颗珠子都被尘土包裹着,即使有光芒发散出来,也没太引起秦岭和绍康的注意。可是,事有凑巧,龙绍康情急之下就把这颗不知名的珠子吞到了嘴里,经过津液滋润的珠子再放回到手里竟是如此的光辉灿烂。绍康眼睁睁的盯着这颗珠子,说道:“老秦,你说这究竟是颗什么珠子,难不成真像你说的‘龙胆’,可是龙胆又是什么东西呢?”秦岭也是两眼放光的盯着珠子看,轻轻地说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世上根本就没有像这种珠子一样的东西。既能放光又不属于夜明珠一类,说是珍珠却有这么温润淡雅,琥珀一类更是靠不上谱,不属山上不属海里更不属天地造化之功,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杜彪看着绍康和秦岭,简直就像看到了当年的龙啸天和肖天义在龙脉墓室里的那种执拗劲,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道:“是什么等出去再说,现在既然这个东西能放光,我们赶紧找到出路才是正事。”绍康和秦岭听老头这么一说,也收回了心思,三个人开始在这洞穴里面四处寻找着出口。

  这个隧道洞穴里面除了土还是土,只不过是土里面偶尔还会露出一些毛毛细细的树根。绍康拿着珠子照亮,想看看刚才自己掉下来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东西撞了自己一下,仔细往前走了小半步,只看到正有一个粗壮的树根,正横亘在洞穴一侧的土壁上面。绍康恨恨的说道:“刚才就是这棵树根子差点让我来个狗啃屎,要是带着斧子,我现在就劈了它。”秦岭看了绍康一眼没有言语,他不明白刚才在墓室里还提不起精神的龙绍康怎么在一瞬间就彻底恢复到了生龙活虎的二流子样。杜彪听到绍康不停的吵嚷着,转身说道:“我看看是什么样的树根?”说着话,老头趁着绍康手里那颗珠子的光芒顺着那延伸下来的顺根往上摸索着,竟然抓到一把树藤似得东西,使劲往下一拽还有些树叶子纷纷掉了下来,并且伴着习习凉风透进洞穴。绍康和秦岭被凉风一处,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了,人也瞬间精神起来。两人都来了精神,帮着杜彪老头,三人有一起拽下了许多的树藤和枯叶并夹杂着树枝之类的东西。好一通忙活,三个人的头顶上终于开始有亮光慢慢地泻进来,树藤遮掩下的洞口也开始渐渐露了出来。虽然此时外面也是一片漆黑但是完全不同与洞穴里的那种恐怖的让人窒息的黑暗。三人一阵兴奋,不停的撕扯出了隐藏在上面的洞口,足可以容得一个人方便地进出。三个人看到上面的洞口都激动的笑了起来,这真是:可怕一脚踩进阎王殿,悻然转身又出鬼门关。

  秦岭看了一眼绍康,说道:“杜伯伯要是不来,咱俩真的要在墓室里给那骨头架子当殉葬品了。亏得杜伯伯老当益壮,还为咱俩受这么多的罪,就连跟了他老人家二十多年的老猎枪也没拿出来,真是太可惜了,我看先让杜伯伯上去。”绍康对秦岭一挑大拇指说:“还是你想得周到,就应该让大爷走先,我殿后。”说着冲杜彪很恭敬地呲了呲牙。杜彪看着绍康的怪样子,又看了看秦岭一对很是真诚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要是你俩真有个好歹,我这心里不得后悔死啊。幸亏老天保佑你俩都好好的。”绍康对秦岭使了个眼色,秦岭轻轻地将抱在怀里的黄皮子肉身放在洞穴的角落里,趁着杜彪没注意和绍康一人一只胳膊,就把老头架到了洞穴的开口上。杜彪索性一想:这也算是孩子们的一片孝心,很是欣慰的微微的一笑,伸手抓住了洞口外面的树藤慢慢地爬到了洞穴外面,总算平安出来。老人刚一上到洞口就对下面的绍康和秦岭喊道:“绍康、岭儿你们有什么拿着不放便的东西先递上来,我替你们收着。”绍康对秦岭微微地笑了一下,指了指秦岭刚放到洞穴角落里的黄皮子,抬起头对杜彪喊道:“杜大爷,还有一个宝贝您老可接好了,可千万别摔了。”说着话,绍康和秦岭两人恭恭敬敬的把黄皮子肉身抬了起来,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杜彪正好伸手能够得到。当杜彪把黄皮子接到洞穴外面的时候才看清原,来秦岭一直在怀里抱着的就是他,老头不禁为之一愣,这个半人多高的黄皮子怎么好生眼熟?

  杜彪老头正在思考着,绍康和秦岭也已经一前一后上到洞穴外面,看着外面的世界,竟然已是黑夜,刚才透下的光线竟然是点点星光。绍康站在洞口冲着四面的树林子,憋足了劲狠狠的吼了两嗓子。活着的感觉真好!秦岭也禁不住也嚎了几声,压抑在心里的恐惧和委屈总算宣泄了出去。杜彪坐在洞口坡上的树叶堆里,却一动没动的看着黄皮子,向秦岭问道:“岭儿,这就是你拼死救出来的宝贝?”秦岭一愣,刚刚缓下来的心看着杜彪严肃的神情又开始‘突突’的跳个不停,点了点头,问道:“杜伯伯,有什么不对吗?”绍康也随着秦岭的回话向杜彪望了过去,杜彪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肖叔叔当年占卜的铜钱卦象,真的要应到你们兄弟身上了。”

  绍康和秦岭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借着天上的点点星光眼睁睁地看着坐在黄皮子身边的杜彪。老头幽幽地说道:“但是你哥俩一到林子里找我,我就预感到可能要出事。因为你肖叔叔当年就曾经说过,最多再过二十年还会有人来:开龙脉,倒墓室,夺宝救仙。现在看情况这几样你们哥俩都做到了,这真是天意。”绍康看着杜彪一下衰老的样子,小心地问道:“杜大爷,肖叔叔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杜彪继续说道:“有缘人开龙脉,有福之人能夺宝。宝物移位墓室必倒,缘定三生,千年劫难生死共担。”秦岭看了看绍康,又低头看了看绍康手里正攥着的龙胆和杜彪老爷子身边的黄皮子肉身,说道:“杜伯伯,您的意思是夺宝,多的就是这颗珠子,救仙,救得不会是这黄皮子吧?还有,缘定三生,千年劫难生死共担,是什么意思啊?”

  杜彪转过身对着黄皮子肉身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说道:“孩子们,这黄皮子的故事,我早就给你们说过了,只有真正修行到一定身份的仙家,才会躲进深山古洞去清修。这都是常人见不到的事情,可偏偏你们还能在危难的时候把它抱出来,这就是前世的因缘,还有那颗珠子,岭儿不是也说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吗?又不是玉,又不是琥珀、珍珠,但他肯定是个宝,不然那几百年前石头做的墓室倒塌也不会就赶巧凑在这一天。我能知道的也就是这些。如果,你们哥俩还要这倒更多的天机,也只有到山东去找你肖叔叔再问清楚了。”绍康和秦岭听得一愣一愣的,说不信,一切巧合都赶到了一起;如果信,前路也未可知是什么样的。绍康倒是把头一卜楞,瞪了瞪眼睛说道:“杜大爷,你不必为我和老秦担心,咱从小就是老实孩子,祖上也都是本分人家,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如果老天有眼也不会难为咱的。”

  杜彪听着绍康的话倒是心里宽松了不少,脸色也渐渐好看起来,说道:“是啊,咱家的孩子都不是恶人,老天爷会保佑咱的。”秦岭一看老头的脸色缓和下来,也陪着老头坐在了地上,把刚开始遇到的怪事都告诉的杜彪,问道:“杜伯伯,我听龙叔说,当年你们也见到过一只黄皮子,会不会我们碰到的是同一只呢?”杜彪点了点头,说道:“肯定是同一只,并且就是你救出来的这一只。刚才我还奇怪为什么我看到这只黄仙会这么眼熟呢?原来一切都是有来由的。”说着话杜彪有恭恭敬敬的对黄皮子肉身拜了几拜。绍康心里的无神论现在一下就崩塌了,对杜彪和秦岭说道:“我记得佛经上曾经说过一句话,叫做: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就该是这个意思。”

  杜彪听着两个孩子还在说话,就沿着洞口宽阔的地方扒了两个深厚的树叶堆,对绍康和秦岭说道:“行了,既然都是前定,我们现在也管不得许多了,看这情形天也快亮了你们哥俩先睡一会,我替你们看着,天亮以后我们再回小木屋。”说着话就把绍康和秦岭安置到了那个算作临时床铺的树叶堆上睡下,又脱下了自己临出门时穿的半大皮衣给两人盖在身上。绍康和秦岭连跑了两天两夜,并且经历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凶险,刚躺在地上就已经酣然入睡。杜彪老头却一直在两人身边不停地走动着,看着两个孩子沉沉的睡去,杜彪脸上竟然浅浅的露出了久违的笑意,淡黄色的眼睛也慢慢的笑着眯成了一条。老头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不管今后如何,都希望这两个孩子健康快乐!

  早晨大兴安岭的鸟儿又开始叫了起来,绍康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伸手往四周乱摸,边叫道:“老秦,快醒醒,我的珠子呢?”秦岭也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以为绍康真的把珠子给弄对了,刚想说什么,只见绍康笑嘻嘻的从两人身体中间把珠子捡了起来,再看整个大森林里都是湿漉漉的,而只有这颗珠子所罩着的周围是温暖干燥的,就如同一个恒温的小房子一样,绍康不由得笑道:“这可是怪事,这珠子还能是恒温的吗?”秦岭打了噶哈欠说道:“这事,还真得回到北京之后找个明白人给看看。”说着话却不见杜彪老头,秦岭紧张地问道:“绍康,杜伯伯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绍康对秦岭白了一眼,说道:“那老头,就是这大兴安岭的山神爷,他能丢了别人都别进山了。”两人正说着话,就见杜彪正用自己的的摆布小褂提着一兜五颜六色的水果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岭儿,那小子又在编排谁呢?”绍康赶紧冲杜彪站起来接过老头手里的果子,说道:“谁敢编排您啊,夸你呢,说你是山神爷。”杜彪摸着绍康的头说道:“就你小子嘴甜,行了,赶紧吃点东西,咱们好回家。”一听吃东西,绍康和秦岭两人都来了精神,自从前一天早上连开小木屋一直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了,杜彪这一提醒。两人才感觉到原来是已经都饿过了劲。

  绍康和秦岭拿起果子就往嘴里塞,但是一张嘴才感觉整个脸都疼得厉害,绍康边啃着果子,边说道:“都是该死的秦岭,下手没轻没重的,打得我的脸到现在还肿着呢。”杜彪看着绍康说道:“岭儿这次也吃了大苦,绍康你看你哥的脸上现在还带着血呢。”绍康这才发现秦岭的脸上还真有已经干了的血迹。秦岭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我把绍康带出来,如果带不回去我就太对不起龙叔了。”接着又问道:“杜伯伯,你是怎么找到我和绍康的?”杜彪看着大兴安岭里的朝阳越升越高,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要是在年轻几岁,直接从野狼沟截住你们,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可是我这胳膊也不太得劲,就只能绕远了,但是我还是在野狼沟的下面捡到了你俩身上被荆棘刮坏的衣服条,再往神仙岭走就看到了绍康丢在那条隧道口的小褂子,我把衣服拽上来一看,吓我一跳下面深不见底。我怕你俩出事也就跳了下去,还真的就遇上了你和绍康。”

  绍康和秦岭也吃完了杜彪也讲完了,杜彪带着绍康和秦岭就近找了个水泡子,让两人洗了洗身上的灰尘和血迹,衣服虽然破得不成样子也只能回到小木屋再换了,幸亏这神仙岭这一块轻易不会有人来,才使得绍康和秦岭敢这样大摇大摆的像两个花子一样走来逛去。杜彪领着两人到了野狼沟,秦岭凭着记忆又找到了那晚黄皮子砍树修门槛的地方,找到了那棵古树下的老洞,恭恭敬敬的又把这只白眉白须的黄皮子肉身放在了洞口,转回身三人冲黄皮子磕完头才向小木屋走去。

  回到小木屋里已经是下午时分,杜彪先找出了自己儿子大壮的衣服给绍康和秦岭换上,接着就把各项任务和注意事项逐一分付给守林员,这才带着两人回到呼玛县县城自己的家。再看自己的老伴也已经从女儿家看外甥闺女回来多时,这杜大妈一听自己的老头说是当年结义兄弟的孩子,也喜欢得不得了,就如同自己的儿子一样照顾。分别给秦岭和绍康买了几身可体的衣服,两人在这里又住了近十来天的功夫,才恋恋不舍得乘上了回家的火车。杜彪伯伯和杜大妈一直看着火车走远还不忍离去,就像每次送自己的儿子去远处上班一样!

  火车渐行渐远离山海关却是越来越紧,就在火车将要进山海关的时候,秦岭就感觉有人在叫自己,睁眼一看:面前竟然还是那个白眉白须在野狼沟大树底下砍树修门槛的老爷爷,秦岭一个激灵就感觉自己站了起来。却见那老头笑吟吟的看着秦岭,说道:“好娃娃,生死面前不皱眉,救人危难不胆寒。我就是东北的黄仙,也该我们有这一段因缘。我本是要到龙脉古墓去躲避千年大劫,也知道自己会在墓室倒塌之刻肉身难保,难免受着山崩之苦。不成想你一个小娃娃却救得我身,助我逃过天劫。从今之后,我就是你的保家仙,随你天南海北,有危难我就会现身相救,保你一家平安无恙,直到我们缘分尽时。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能在静室之中写个牌位,逢年过节供养一下即可,如若没有时间一杯清水也可。”秦岭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听完这老头的一番话,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老头哈哈大笑道:“叫我:叫我黄三太爷。”说着话只见老头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秦岭猛地醒了过来,满头都是汗,嘴里还一直嘟囔着:黄三太爷,黄三太爷。绍康赶紧帮秦岭擦了擦脸上的汗,又倒了杯水给他,问道:“老秦,你这是怎么了?”秦岭就把刚才的那个怪梦说了一遍,但那梦就像自己清楚经历的一样,根本也不像是梦啊。

  这正是:一句儿戏闯深山,生死瞬间两重天。

  心思善念脱厄运,神目如电美名传。

继续阅读:第二卷 1、祸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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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墓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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