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幸福
仲平2015-10-25 09:413,417

  甘肃省,位于中国大西北的腹地,完全的属于贫瘠地黄土高原,是中国大西北欠发达的地区之一。甘肃省庆阳市的环县更是完完全全的一座山区小县城,这里沟深山陡,连几平方公里大的平地也几乎找不到,就连县城的居所也是下沟又上山,比著名的山城重庆更加山城。其实这也难怪,这里就是当年带领中国共产党和他自己的军队打了十多年游击战的地方,这里的山上壕沟纵横,到处遍布着战争的遗迹。这里的人们根本就不知道山外的世界如今有多大的变化,他们说的唱的谈论的无一不都是革命战争年代或者说人民公社化时期的种种事情,共产党、毛主席是他们心中永远的信仰。和其它地方的山里人不同,这里的人们根本就没有鬼神的思想,在他们的心里共产党毛主席就是神,是属于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无畏的神。这就是大西北的中国革命老区啊。

  李庄,位于环县西北的大山深处,只一条千百年来人脚踩出来的盘肠小道连接着外面的世界,几乎就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李庄,说是庄,其实根本就看到不什么庄,能入眼看到的只有山和偶而间进入你眼帘的一个或者两个的勉强还能称其为的人。满眼的是山,除了头上仰望不见顶的山和脚下俯身不见底的沟,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到,没有树没有房也没有田地,山上也没有草和树,只是秃秃一顶的砂褚色。刚刚转过一个山坳或许还没转过一个山坳,景色又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山体上出现一个个小小的远处肉眼刚刚能看到的土黄色小场,隐隐约约还会出现一孔孔小点似的窑洞,偶而这些小点似的窑洞的顶上会冒出股股的淡淡的轻烟,好象用来说明这里是有人的,远方的客人来这里歇息吧。面对这种情况,油然会使人联想到这样一句话“青青河水山连山,十里不同川”。千百年来,李庄人就这样生活在大山之中,毛主席来了,给他们带来了新的思想,带来的山外的新奇,也带来了解放;邓总理的改革开放,给这里的人们终于带来了一丝变化,村里终于出现了一个大人物,老吴家的小子上了县里中学后又考上大学,在县里当了大官了。

  说起老吴家的小子,现在可真的是个大人物,在县里当了大官了,不过倒底了什么大官,这李庄的人却是不知道,只知道回来的时候,就会有小车送到山下。当然“当大官”这也只是山里人的说法,其实也真的没当什么大官,老吴家的小子——吴林,也只是县工商局的秘书。

  吴林,多种光环集于一身者:李庄第一个考进县城中学,李庄第一个大学生,从初中到高中六年的优秀班干部、三好学生,LZ大学人文学院高材生、优秀毕业生,大学毕业后直接分配到县工商局任秘书,备受各级领导的青睐,最近又有一股风信说是Q市工商局有意提拔他做市局秘书。

  从上中学的那会起,吴林就是一个让老师称赞不已的好学生,同时又是一个让人十分头疼的“坏学生”。学习好、纪律好、热爱集体、团结爱人这只是他一个方面的写照,这从山里继承出来的纯朴;爱憎分明、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只要那个惹得太过火了,会毫不豫犹的给他深刻也许是终生难忘的教训,这也是传承着的大山的刚毅。就因为这样的性格,使得吴林在老师和喜爱学习的同学的眼里确实是一条让人又敬又爱的好学生;但在那些个不喜好学习又喜欢充大爷的学生眼里,又是一尊高不可攀的瘟神。上中学如此,上大学如此,到参加工作了虽然有了些许改变,但还是没多大的变化。

  参加工作以后,吴林时常会去中学老师家里串串门,和他们亲近亲近。慢慢的一来二去的,吴林便和已经当了县城第一中学英语老师的自己高中语文老师马东山的独生女马倩产生感情,碰撞出了爱的火花。婚后一年时间,马倩便给吴林生下一个儿子,据说在儿子出生那天晚上,马倩做了一个梦,梦中县城东山清凉寺的那个名叫了缘的和尚给她说一个偈语:“斗战入魔为众生,身殒道消终不空”。并告诉她当生儿子,取名定要为“空”,日后前途无量。次日,马倩果然生了一个儿子,当要为其取名时,她告诉了吴林晚上的梦。吴林觉得奇怪,要老岳父帮他拿个主意。老人家也觉得奇怪,劝吴林还是去一趟清凉寺,跟了缘和尚去问个究竟。到了清凉寺,满目的肃静,听在耳朵里的全是和尚猛念往生经的声音。经打听才知道,是了缘和尚昨晚子时放许坐化圆寂了,这让吴林觉得很是奇怪。急忙赶回家将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老岳父和马倩,两人都觉得此事有蹊跷,此子肯定不同寻常,应该遵从了缘和尚的梦嘱,将这个男娃子起名叫“空”。同时,也就是在这一年,小俩口在本县比较有名的小区“幸福家园”买了一套120平方米的居房,从这时起,吴林他们就真正的成了在城里也算是比较富足的人了。

  小小吴空,从呱呱坠地便是异类。

  几个月大,举动常常惊人:客厅电视里只要传出与猴类有关的声音,吴空便开始手舞足蹈,不会说话的小嘴里更含含糊糊发出类似的声响。

  有时,挥舞着小手,做出些许猴类高难度的动作。

  再大点的时候,睡梦中的小吴空常常说出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语“呔,俺老孙来也”,“呔,俺斗战佛爷爷来了”,“呔,老倌儿,那里去”……

  初时,一家人常被吓得不轻,后来也慢慢就习惯了。

  直到上了小学,从吴空的嘴里,大家都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经常做着一些奇怪的梦:有时,手中千钧铁棒咂向群妖乱魔,各路仙神;有时,与各路神头把酒言欢,哥五弟六。

  况且,这些也并没影响吴空的聪明与伶俐。

  吴空这小子,从小就聪明灵利,三岁能识文短字,五岁便能箸笔着文。十来岁时就已经在外公和妈妈的悉心教授之下,屡获各种大小奖项,成为H县名副其实的小神童。看到儿子骄人的成绩,吴林一家人的那个痛快就崩提了,远在农村的老吴也是逢人便夸“我吴家又要出大人物了,一定比他大还厉害”,“我孙子又得奖了,听说还是县里的大领导给发嘀”“我家那小子刚刚又喊来电话了,说我那孙子又得奖了,发奖的大官比县里的官还大哩”,每每说起这些的时候,老吴的那张老嘴都快要裂到两耳了,就连那已经皱了好几十年的树皮老脸来舒展开来了好不少啊。

  也许是继承了吴林山里人的性格,吴空也是十分的憨厚、质朴、待人以善却又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更是见不得欺侮弱者。刚上小学二年级,就已经博得了“吴好人”的美誉,隐隐中成了班级的中心,威望有时甚至会超过班主任老师。“百行孝为先”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吴林一家人从小就对吴空讲得十分的明白,这小家伙也十分的懂事,也很懂的孝道、怎么去孝。从吴空三岁时起,父母每天下班回来的,都会喝到由他倒好的一杯水,换上他摆放整齐的干干净净的托鞋。再长大点,主动帮妈妈分担了一部分家务,慢慢学会了做饭、洗衣。逢年过节,吴空都会和爸妈一起回农村去看爷爷,平日里爸妈给的零花钱他都会存起来,这个时候才会拿出来,给爷爷带点好吃的,也给邻居家的小朋友带点好吃的,这些都是他们平日里很难看到的。回到农村,吴空最大的乐趣有二:一是和那里的小朋友一起玩;二是跟着爷爷一起去放羊。虽然吴空过惯了城里的生活,但是回到农村,还是能和这里有小朋友一起玩的很开心,一点也没有城里小公子的那种骄气和自傲。每次回来,他都会给这里的小朋友带上许许多多他们很少看到的好吃的和一些城里同学们用的文具和一些书籍。因此农村的小朋友都是吴空的好朋友,从来都不因为他是城里来的而不待见他,都乐意将自家的好东西送来给的尝尝,也会带给他一些十分好看的小动物、山上捡到的一些小玩意儿。回到农村,跟着爷爷一起去山上放羊又是吴空的另一大乐趣。山上,羊儿来来去去的吃草,吴空要么会倚在爷爷的腿脚边一面看着羊儿,一面听爷爷讲那过去的事情。这个时候吴空最爱听的,也就是爷爷只会讲的故事:爷爷讲自已爷爷和爸爸的故事,讲H县共产党来以前和以后的变化,讲红军和白匪军战斗的故事片,讲自己当儿童团员的故事,讲自己爷爷和爸爸当游击队员的故事,讲共产党如何爱人民的故事。要么他会静静的看着天上的云、飞过的鸟雀,思考着天上有没有神仙、月亮上有没有嫦娥等等他自己的故事。有时候,爷爷也会领着吴空去自己爷爷和爸爸战斗过的战壕以及自己小时候站岗放哨的地方去看看,讲讲当年的战斗的经历以及儿童团如何与敌人斗争的故事。农村生活使得吴空身上那种只有山里才有的纯洁与质朴更的浓厚,爷爷的故事也深深根植在的吴空幼小的心中,逐渐的培育着他稚嫩的心灵,热爱新中国、热爱共产党、热爱广大人民群众慢慢占据了他思想的所有空间。

  就是在这种纯洁与质朴,憨厚与热情中,小吴空一天天,一年年的不断成长着。看着吴空一天天长大,越来越懂事,吴林和他的家人们真的是感到无比的自豪与欣慰,同时他们的心中更增添了不小的责任感。

继续阅读:第4章 举家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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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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