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春天已到,但大雪只停了几天,晴朗了几天,仿佛上天开了一个玩笑,而如今仍大雪纷纷,根本不像是春天的景象。也有人说更像是个小孩,哭泣的时候总比欢笑的时候多,或许真的是这样。
深夜,大雪飘扬,寒风刺骨。街上雪白一片,街角挂着几盏灯火,不停在风中起舞,而街上几人行走,可能是过于寒冷,都不愿出门而已。
“是谁?”,被敲门声惊醒的小雪问道:“李大哥,小雪,你休息了吗?”
“没……,还没有”,小雪急忙下床,穿好衣服,上前开门,微笑道:“李大哥,请进,小雪正无聊,发呆呢”
李天羽走进屋内,打量四周,见床上杂乱无比,便严厉道:“我不应该进来”
小雪关上门,转身上前问道:“怎么了,李大哥?”
“我本是去找小孟喝酒,可是他出去买酒了,经过这里,见灯未灭,以为你还未休息”,李天羽叹息道:听此,小雪知道,他已知道自己已经休息,正自责自己,便微笑道:“李大哥不必自责,小雪并未休息,只是坐在床上,想着这些日子,李大哥……,还有孟大哥对小雪的照顾,小雪以前做梦都没有想过”,想起往事,眼泪便不由得流了出来。
“是吗?跟李大哥切杯茶吧”,李天羽坐在桌边,冷言道:小雪点头,擦掉眼泪,走到床边,在包袱里拿出铁观音,不会,小雪端着一壶热气腾腾的铁观音上前,倒上一杯,微笑道:“李大哥,请用茶”
李天羽接过茶,轻轻喝了一口,道:“小雪切的茶很好,就如同小雪的温酒般,世无第二”
小雪甚是高兴,坐下,微笑道:“以前老爷最爱喝茶,也最爱泡茶,所以老爷便教会了小雪这些”
李天羽没有说话,又喝了一口,静静地看着窗外。
“李大哥有心事?”,见李天羽心神不宁,便道:李天羽站起,走到窗前,叹息道:“不知我们此行能否如意?”
“小雪相信,李大哥一定能解开迷团”,小雪站起,上前道:“是吗?”,李天羽没有回头,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飞雪,冷言道:“孟大哥也真是,这么大的雪,为何不明早再去买酒呢?”,看着如此深夜,小雪叹息道:李天羽听此,感叹道:“这就是小孟,想必他也应该回来了”
“客官,这是您的酒”一名身穿黑色毛祅的掌柜,上前道:“老板,多少钱?”,小孟接过酒,笑道:黑祅掌柜笑道:“今晚也没有什么生意,就算老汉请客官,哈……”
小孟扫视酒馆,笑道:“确实没人,可能是太冷了吧”
“是啊,你说这天怎么……,真是奇了怪了,还在下雪,哎……”,黑祅老板叹息道:“哈……,但这酒钱还是要给的”,小孟笑道:“客官……”
“我从来不喝不收钱的酒”,顿时小孟笑着的脸,紧绷起来,严厉道:黑祅老板见此,不敢多言,笑道:“三文钱”
小孟放下银子,提起酒壶,转身离去。
街上一片冷清,更是无人行走,小孟一人走在大街上,只觉得心中空荡荡的,便打开酒壶喝下两口,笑道:“想不到,在这边远小镇也有如此美酒,哈……”
“是吗?更想不到的是,在这样的地方,竟能遇到传闻中的手持‘无名战帖’之人”,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道:小孟朝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见远处一身影,正在走来。
“你的眼力似乎不怎么好?”,那身影严厉道:小孟仔细一看,见一名二下上下,头戴白毛帽,身穿白色长袍,手持白玉宝剑的年青人站在眼前,便严厉道:“想必阁下就是近几年来江湖上传闻从不出第二剑的剑灵儿”
“不错”,剑灵儿抬头,一脸杀气,严厉道:小孟把酒壶放在一旁,问道:“不知阁下为何而来?”
“为你而来”,剑灵儿冷言道:小孟不懂,问道:“不知你为何找我,而不是他?”
“如果你想证明自己比别人高,你会去给一个胖子比?”,剑灵儿严厉道:“不会”
“我也不会”
“所以,你才会找我?”,小孟知道此人的来意,也知道此人是认真的,问道:“江湖上虽未有人见你出剑,但你的剑所散发出的剑意,却无法掩饰你的剑术”,剑灵儿面不改色,冷冷地注视着小孟,严厉道:小孟摇了摇头,冷笑道:“阁下此言差意。其一,在下并未隐藏剑术,只是不爱杀人而已;其二,因为在下出剑,此人必死。所以,也不会有人看见。”
“是吗?”,剑灵儿看着小孟,佩服此人的胆识,更佩服此人的自信。
话完,两人不在多言,静静地站立着,任凭寒风狂袭,大雪飘落。两人彼此注视着对方的一切,不允许松懈,更不允许有丝毫的失误。
只见两人彼此对视着,眼里散发着无穷的战意与杀气。站在如此之地,并非常人所能忍受,一阵寒风袭过,卷起地上的雪花,随风飞扬。
突然,四周剑意凝聚,地上出现数道剑痕。就在寒风吹来的瞬间,两人都动了,只见两道剑光彼此闪过,顿时彼此脚步停住,方才气势*人的剑意消失,霸道凶勇的剑气更是荡然无存,什么都结束了。但有趣的是,两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交换了一下位置而已,但真的是这样吗?
不一会,小孟深吸口气,收起长剑,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提起地上的酒壶,大口喝下,朝前走去。
在小孟渐渐走远之际,剑灵儿的剑掉了,身体缓缓倒下,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可能是无法相信战胜过无数剑术高手的他,竟无法闪过这平凡无奇的一剑,又或许他正思索着,方才的一剑是否真的那么平凡,这些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剑的确刺到了自已,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经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