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升客栈”,小孟抬头,大步而进。
“客官,你回来了”,一名小二上前道:小孟点头,微微一笑,便朝楼上走去。
小孟哼着小曲,在过道处,听到房中话话声不断,便停下推门而入,笑道:“哈……,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好笑?更没想到你也会聊天?”
小雪站起,笑道:“孟大哥,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还去买酒啊,刚才李大哥说到,你们一起的事呢?”
“不会吧,那很好笑吗?”,小孟拍着身上的雪花,问道:“难道你十八岁尿床也不好笑?”,李天羽回头,一脸严肃,冷言道:小孟顿时哭笑不得,愣了一会,笑道:“不会吧,小雪。他就这副脸色给你讲笑话。”
“嗯,我想重要的不是讲的人,而是尿床的人呢”,小雪无法再忍,边说边笑道:“不会吧,这才多久啊,你们两就……”,小孟话说一半,便觉得言行有失,停下,见两人正注视着自己,便大笑道:“你们两人就知道合起来整我,哈……,看你们……,小雪,你怎么脸红了,哈……”
“孟大哥,你……,不理你了”,小雪顿时脸上一阵炽热,便起身到床边走去。
见小雪似乎生气,小孟上前笑道:“文教是孟大哥的错,哈……”
李天羽站起,严厉道:“夜已深了,小雪也该休息”
小孟点头,笑道:“哈……,我与你李大哥还有事要谈。”
话完,两人转身走出门外小雪上前关门,脸上喜悦之色,心中更是兴奋不矣。
两人脸色严肃,慢水走进客房,李天羽问道:“你有事?”
小孟关门,转身走到桌前,放下酒壶,笑道:“今晚我遇见一个人”
“想必是个很可害的人?”,李天羽上前站下,严厉道:“的确可害”,小孟坐下,冷笑道:“他是谁?”
“剑灵儿”,小孟倒满酒杯,笑道:“也只是他”李天羽没有觉得惊奇,端起酒杯,冷言道:“是吗?”
“他不该找你”,李天羽冷言道:“但他的确来找我了”,小孟笑道:“哎,是啊!所以,他能败在你的剑下,应该引以为傲”,李天羽叹息道:小孟端起酒杯,问道:“你怎知他会败?”
“因为是你”,李天羽严肃地注视着小孟,严厉道“是吗?哈……”,小孟喝下酒,笑道:李天羽坐下,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看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下。
小孟也坐下,见李天羽一言不语,便问道:“你不想知道他为何而败?”
李天羽没有理会,又喝下一杯,因为在他心里,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所以,他没有问,也不想问。
小孟倒满酒,笑了笑,又道:“他的剑出得太快了”
“是吗?”,李天羽问道:“不错,在他的剑已全部拔出之时,他的咽喉已暴露在外”,小孟双眼专注着桌上的油灯,严厉道:“你的剑呢?”,李天羽冷言道:“在与他想触的瞬间,我的剑只出七寸,也只需出七寸”,小孟眼神凝聚,严厉道:“七寸,很好”,李天羽大口喝下,眼神注视着小孟,不由得露出一丝喜悦的笑容。
“你有事?”,见李天羽心神不宁,小孟问道:李天羽没有说话,端起酒杯,痛饮而下。
小孟站起,走到窗前,看着满天雪花,叹息道:“无论如何,明天都会有所收获,不必如此烦脑”,话完,转身见李天羽仍不停喝酒,笑道:“这不像你?”
李天羽停住,双眼注视着窗前的小孟,脸上透出冷冷的笑容。
见此,小孟只觉浑身不舒服,上前提起桌上的酒壶,笑道:“我去温酒”,话完,转身朝门外走去。
见小孟离去,李天羽走到窗前,喝下杯中酒,深吸口气,脑子里不断出现当日树林的激战与黑衣人的景象,便惊叹不已。
深夜里,漆黑一片,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就像今日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一样令人期待,也一样感到恐惧。
翠日,没有风,雪更大,满天雪花,三人慢步在大路上,谈笑风声,缓缓地朝祈连山走去。
祈连山,山势险峻,陡峭无比,如今天降大雪,更是雪白一片,见不远处五座大雪山脚下有一草屋,屋顶已被大雪覆盖,浓烟升起,小雪上前,长叹口气,笑道:“李天哥,这就是祈连山吗?好美”
“哈……,而且我们要去地方也到了”,小孟提起酒袋,用力喝下一口,叹息道:“是吗,太好了”。话完,小雪快步而去。
“真像个没有长大的小姑娘,哈……”,小孟摇了摇头,也上前走去。
看着四周的景色,李天羽似乎有所担心,更有所恐惧,深吸口气,慢步朝草屋走去。
“一颗,二颗,三颗……”
“小妹妹,玩什么呢,姐姐跟你一起玩,好吗?”,小雪快步走到草屋,喜悦无比,见草屋外的小坝里有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正在数小石子,便上前蹬下微笑道:“嘘……,别噪,小蝶正在数石子呢”,小蝶回头,用右手放在嘴中间,低声道:“原来你叫小蝶啊,大姐姐跟你一起数,好吗?”,小雪见小蝶甚是乖巧,十分爱欢,微笑道:“大姐姐的爹娘也离开了吗?”,小蝶看着小雪,问道:小雪双眉紧锁,她不知道小蝶数石子的原因竟会是这样,便难过道:“小蝶妹妹的爹娘出远门了吗?”
“嗯,小蝶只要每天数十次到一百颗石子,爹娘就会回来了”,小蝶点头道:“是真的吗?”,听此,小雪心里甚是难过,看着眼前的小蝶,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记忆里也没有爹娘的陪伴,更是隐隐着痛。但比起自己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小蝶似乎幸运很多,便微微一笑道:“是谁告诉小蝶的呢?”
“爷爷啊,爷爷重来不会骗小蝶的。昨晚,小蝶在梦里又见到爹娘了,他们很高兴,小蝶也很开心”
不知不觉眼泪已流了出来,小雪擦去脸上的眼泪,笑道:“小蝶真乖,想必爹娘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嗯,上次来了两位大哥哥也是……,大哥哥,你们也来了”,小蝶正想说什么,但见大姐姐身后的两位大哥哥,便笑道:“小蝶真乖,没想到还记得大哥哥啊,哈……”,小孟上前笑道:李天羽脸无表情,也没有说话,缓慢向草屋走来。
“怎么会不记得,一个爱笑的大哥哥,一个很凶的大哥哥”,小蝶做了一个鬼脸,笑道:“是吗?小蝶,爱笑的大哥哥是孟大哥,很凶的大哥哥,是谁啊,哈……”,小雪忍不住轻轻一笑,道:小蝶抬头右手,指着李天羽,道:“就是这位大哥哥,很凶,小蝶很怕”
“你看你,哎……,在小朋友面前,还是可以笑的。俗话不是笑一笑,十年少的吗”,小孟回头看着李天羽,笑道:“那你很快不是叫我酒鬼叔叔?”,李天羽面不改色,也没有回头,严厉道“什么,你……”,小孟顿时无话可说,更是哭笑不得。
“小蝶,你看这位大哥哥,不是挺可爱的吗?”,回头看着小孟,站起笑道:“那孟大哥以后不是也要叫小雪做姑姑了,哈……”
“你……你……你……,你们……”,小孟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能说什么,便大声道:“李大哥,你看孟大哥的脸,哈……”,小雪甚是兴奋,大笑道:“咳……,小蝶,去告诉你爷爷,上次的大哥哥又来了”,小孟知道这样下去,一定会成为这两人的盘中餐,便咳嗽了几声,看着小蝶,微笑道:“嗯”,小蝶放下手中的石子,站起转身朝屋内走去。
小雪停住了方才的笑声,蹬在地上,玩起了小蝶的石子。
不一会,小蝶走出草屋,道:“爷爷,请两位大哥哥进去。”
“小蝶来,大姐姐跟你玩,好吗?”,小雪笑道:小蝶点头,上前蹬下,也玩起了石子。
李天羽没有说话,大步走去。
小孟摇了摇头,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