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正码字呢,命笔睡着了,再睁眼,已经一点多了。
这时颜良也发现了张凡,一抬手,全军立刻停下,他身边的一个裨将自觉排众而出,迎向张凡。
“来者何人?”
裨将行不百步站定,冲着张凡一声高喝,声未落就见张凡身后出现大批人马,刚进入山谷,立刻横刀戒备起来。
颜良同时也做出反应,他大喝一声:“全军戒备”,夹马上前两步,横刀立马,挡于全军最前方。当然,他不是想一个人阻挡冲来的军队,而是在表明一种态度,一种自信不退缩的态度。
他如此作为,虽未明言什么鼓舞士气的话,但是却让其身后全军士兵为之一振,纷纷握紧大戟直指前方,眼中的战意是如此坚决。
「三略•上略」曰:“以身先人,故其兵为天下雄。”将帅能身先士卒,他的军队就能称雄天下。
张凡无丝毫停顿,飞马奔向裨将,面上依然平静,心中却焦急万分,如同上次渡江一般,全力开放思路,顿时思如涌泉,翻腾不止。
‘怎么办?必须赶快想个办法,不然一切就都完了,该死的颜良,偏偏在我冲入山谷时出现,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bi吗?要不是怕吸引仇恨,真想一个五雷轰顶劈死丫的,此刻如果有个猎人的隐身技能就好了,偷偷溜过去。算了吧!前面堵得跟腊肠一样,隐身也挤不过去,还是回城卷轴最给力,咻一声到家,即安全又快捷,法师也……’。
他的脑子很不靠谱的想歪了,想起后世打网游的经历,每次当他思考问题时,只要火力全开,思维就会变得非常快,但是,也会变得难以驾驭。如果在安静的环境中还好些,只要外界声音嘈杂,他的思绪就会失控。
所以非到关键时刻,他绝不会在战场上飙思维,可见,张凡真是到绝路上了。
裨将见来人没有回应,速度不减的向自己冲来,脸上表情严肃起来,再喝一声:“来者止步”。
速度还是不减。
裨将大怒,双手都握在大刀上,微微挪动,调整到自己感觉最舒服的手感时,紧紧握定,双眼眼睛死死的锁定张凡,杀机乍现,随时准备将来人斩于马下。
张凡即将迈向鬼门关,却浑然不知。他不自知,不代表他身后的曹豹没发现裨将的用心,曹豹策马狂奔这么许久,为的不就是生擒张凡吗?岂能让张凡轻易挂了,来不及多想,从坐骑身侧取下弓箭,拉弓便射,箭矢直取裨将胸膛。
裨将满眼都是张凡,忽闻箭鸣声,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便中箭倒地,气绝身亡。
先前曹豹也想过给张凡的坐骑一箭,但是顾忌到张凡娇小的身板,最后放弃了,他怕张凡如果摔落马下一命呜呼,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决定再等等,如果真追不上,在张凡即将与黄巾军汇合的最后关头,再撂倒他。
颜良眼见裨将身死,一下子火了,怒喝一声:“大胆狗贼,竟敢暗箭伤我将士,纳命来。”,扬起大刀拍马奔出,脱弦之箭怕也不见得有他快。
张凡危机已解,曹豹便恢复冷静,忽闻对面颜良怒喝声,暗道不好,忙驻马问道:“敢问可是渤海颜将军当面?”
赵昱书信中告诉过他,颜良要来徐州助战,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这个时候到来,再观对面旗帜,心想必是颜良不错。
历史上,曹袁两家官渡之战时,沮授曾劝谏袁绍:“良性促狭,虽骁勇不可独任”,意思就是说颜良气量狭小,虽然骁勇但是不可独自统军。袁绍不听,最终颜良落得兵败惨死关羽刀下的下场,还让袁绍失去干翻曹cao的机会。
颜良怎么可能吃了亏却不找回场子,他对于曹豹的问话充耳不闻,继续策马冲去。
此时张凡已经奔到颜良身前,对于张凡这种体格娇小一看就是战斗力不超过5的渣滓,颜良完全不放在眼里,杀鸡焉用宰牛刀?不过当其看到张凡坐下的小哈时,眼睛一亮,暗道:‘此人有些身份’,于是,没有下狠手,很随意的用刀面一拍,就将张凡扇下马去。
“拿下”。
他头也未回,低喝一声,袁军立刻奔出几个骑兵将张凡擒住。
张凡被狠狠的一摔,清醒过来,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就被几个骑兵围在中央。他摸一下疼痛的脑门,再将手放到眼前一看,是血,想起一米六左右高的小哈,暗自庆幸:‘这次要谢谢系统了,血光之灾也未必都是坏事’。
如果不是血光之灾的不致残,张凡指不定被摔成什么样呢。他很顺从的跟随袁军士兵进入袁军方阵中,势必人强,由不得张凡不低头。不过他的眼睛始终观望着场中事态变化,眼中流光闪动,似乎在酝酿这什么。
曹豹见颜良执意要与自己拼个高下,也不再多言,手底下见真章,拍马向颜良迎去。他早有耳闻颜良的威名,所以应对起来格外的小心谨慎。
“看刀”。
颜良策马冲到曹豹身前,当头便是一招力劈华山,看来颜良对自己的力气很有自信,这招的精髓便是一力降十会,刀势所走便是霸道。
曹豹早有提防,初战颜良,他一心就想着防守,再加上他同样使刀,虽说不同于颜良,他使得是单手刀,但在刀道一途也是“老油条”,自然能够做到“观其势知其质”的境界。
他知道颜良这招来的凶险,面容一肃,眉心拧起,双手横刀,腰身绷紧,全力挺起,迎将上去。
“噔”
一声清脆的打铁声,传遍全场。
曹豹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刀身涌入双臂,虎口生疼,他依稀听见手骨相互摩擦产生的碾磨声,如同磨牙声一般,让他不由牙酸,双臂巨颤,眼看就要抵挡不住,颜良刚巧后力不足,力量小了下来,曹豹不由舒一口气。
‘好大的气力,颜良果然了得’。
曹豹心中大骇,额头已冒出细汗,还好最后关头他挺住了,否则颜良那一刀就能将他的脑袋一分为二。
他的心脏刚落回腹中,忽觉一阵劲风自下而上向他面门袭来,‘什么?’,他大惊失色,魂不附体,不及多想,条件反射般向后仰头。
眼前一抹寒光闪过,紧接着他便感觉胸口生疼,此时才醒悟过来,方才颜良根本就不是后力不足,而是变招了,这一招变得如此之快,由下劈到反手上撩,仿佛本就是一招而过一般,行云流水,未有断点。
曹豹惊愕不已,心中却升起一丝敬意,颜良能将下劈和上撩这南辕北辙的两招,练到如同一招一般,想必在刀法上已经进入炉火纯青的境界,那可是曹豹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
两马相错而过,颜良淡淡的望着曹豹,眼中的轻蔑之意显而易见。反观曹豹,胸口软甲被豁开一条五寸长的口子,幸好他反应快,伤口不是太深,可是鲜血却止不住向外渗出,很快胸前便血红一片。
曹豹看出颜良的蔑视,但是他却没有恼怒,输了就是输了,而且他输的心服口服,至少他尽力了。
如果将此时的颜良换做张凡,曹豹绝不会善罢甘休,张凡总让曹豹觉得自己就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很不爽,所以张凡同样是蔑视的眼神,却能让曹豹怒而丧失理智。
此刻,张凡微微有些失望,如果颜良能将曹豹斩杀,然后徐州军与颜良的军队拼杀在一起,再来个两败俱伤,那就太完美了,可惜他是白日做梦,至少现在的曹豹很冷静。
‘这次你该冷静下来了吧!’曹豹捂着自己胸口心中暗道,他已负伤,颜良也算报了仇,是该冷静下来交流交流了。
其实颜良正如曹豹所想,心情平缓很多,发现刚才挡住自己去路的人马又多了一倍,就算他不怕开战,也不想打不明不白的仗。
两人的表情变化尽收张凡眼底,这是要情投意合的节奏,‘不行,不能让他们搞基,必须搞散’,他心思急转,眉头一皱,计上心头,‘有了,嘿嘿嘿’,得瑟的笑容浮出水面,怎么看怎么*荡。
“颜将军息怒,这一切都是误……”,曹豹对着颜良一拱手,开口解释起来,可是忽然从颜良军中传出一声大喝打断了他。
“孙子”。
顿时,曹豹愣住了,‘什么情况’,他听出那是张凡的声音,立刻往颜良军中望去,还未找到张凡的身影,就又听见一声大喝:“颜良,纳命来”。
从徐州军中冲出一人,面色通红,似是愤怒到了极点,那人是袁绥,他策马挺抢直取颜良面门而去。
曹豹大惊,这不是作死吗?就袁绥那两下子,曹豹很清楚,怎么可能是颜良的对手,忙出声阻拦:“袁绥快住手,都是自己人。”
他这句话,如拉肚子吃补药--白搭。
颜良可不是个善茬,袁绥明言要他的命,他岂会轻饶了袁绥?拍马也向袁绥冲去。
两人的交手相当简洁,袁绥出枪直刺颜良胸膛,颜良侧身一让躲过,横刀一扫,袁绥人头飞起,立毙当场。
‘坏了’。
曹豹傻傻的望着飞在空中的人头,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被杀的是萧建或者吕范,他还能挽回紧张的局面,但是死的偏偏是袁绥,要知道,袁绥手下的兵可不听他的。
“将军”。
袁绥的亲卫们一声悲呼,飞一般奔出,围住袁绥死无全尸的尸身,羞愧难当,悲愤不已。他们被训练出来,首要的任务就是保护袁绥周全。如今,他们未伤丝毫,袁绥却身首异处,这是他们的耻辱。
“杀”
数百亲卫相望一眼,都看出各自的决心,一起转头满眼杀气望向颜良,大喝一声便向目标冲去。
颜良总不会任由人宰杀,冷哼一声,举刀过顶,高喝道:“杀”。
“杀,杀,杀”。
颜良全军连喝三声,声音之大将山腰的碎石都给震的稀疏滚落,紧接着马蹄声如雷滚动,金革之声骤起。
曹豹眼看大战一发不可收拾,果断策马回阵,指挥徐州军结防御阵型抵抗颜良重骑兵的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