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傅作义跑了?
自流井2015-10-25 06:254,254

  于是宋谷雨欲哭无泪的双手各托着一个头盔往上举,这次整个头盔都露了出去,还是没见挨枪子儿,小陈在一边说:“谷雨,这招你都试了多少次了,人家还上当?”

  谷雨光棍儿的说:“那我能怎么样,我都用双盔了,他也不上当,难道还真要我拿中间这颗真脑袋也贡献出去?是不是危险了点呀。”

  小陈注意着冲锋的日军,头也没回的说:“如果你肯,我当然不介意。小鬼子又冲上来了,肯定是给这两家伙送炸药包的,这城墙虽然厚实,但也禁不起反复在一个地方炸,炸久了估计也得塌,赶紧吸引住了火力,我离你远点,免得误伤。”

  宋谷雨只好悲愤的举起两头盔不停地在上面转悠,被打掉了又马上捡回来,重新凑上去。吸引了不少冲过来的火力,给防守的战士们减轻了压力,有几个还夸他好样的,把他给乐的。

  人一得意忘形,后果大多很悲剧,这不,像耍猴似摆弄那两个头盔,以至于自己那真脑袋冒了出去也不知道,冲过来的日军中,有一个细心的还是发现了那个夹在两个头盔中间时隐时现,很特别的头盔,于是做好射击的准备,一边躲避迎面而来的子弹,一边等待机会。

  宋谷雨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以至于整个头盔都连带着少许颈脖也露了出去,那小鬼子一看见这机会,对着脖子就是一枪,好在角度比较小,擦了一下城墙边边,而宋谷雨也感觉到后面有风灌进了颈子,冷的缩了缩头,就这一缩虽然很猥琐,但好歹救了他的小命。

  子弹在墙上蹭了一下而改变了弹道,稍微向上抬了那么一些,而他及时的把头缩回去,正好躲过了子弹从头盔下面穿进去的危险,但是也仅仅是躲过了被打死的危险,子弹撞击在头盔上,带着他一头栽在地上,再加上头盔因为后面受力,从而导致前面回弹的效果。

  本该因为脑袋撞击在地上而晕厥过去的宋谷雨,却正面和头盔来了个“亲密接触”,好死不死的位置又是牙齿上,直接撞掉了一颗门牙,连带还撞缺了旁边一颗,再加上嘴皮也同时被“两面夹击”,疼的他直抽抽。

  而旁边刚才还在赞扬他的战士见状:“不好了,宋班长嗝屁了。”

  另一边的回头一看,立马嚷嚷着:“真的呀,宋班长,你走好,兄弟我会帮你报仇的,额,你手头那杆枪我眼馋好久了,这哈,兄弟就不客气了哦。”

  说着就俯身下去拿他的抢,刚把枪拖出来,还没捂热乎,宋谷雨条件反射的伸手握住了抢的尾部,嘴里漏风的说:“这他们的是啊,扎实吗,饶日的东施都暗动。”

  虽然听不怎么懂,但都知道在骂拿他抢的人,于是一个个瞬间回过头去,装作很认真的在阻击下面的日军,不过仍时不时的拿眼睛往这边瞟,深怕错过了一场好戏。

  当宋谷雨气急败坏的用还在流血的嘴臭骂着拿他枪的那人时,小陈可没把心思放他身上,只是在他“中弹”倒下的时候淡淡的瞟了一眼,然后就一直关注着下面那鬼子,鬼子见自己人打了一枪之后,那里的3个头盔一直没有出现,才满意的对那人点头,并咧着嘴角笑了起来。

  小陈把握住了这个机会,在这鬼子精神最放松的那一霎那,迅捷出击,身形闪电射出,靠在城墙的凹凸卡槽位置,仅用了三秒的时间就扳动了扣机,子弹没有任何疑虑的打进了鬼子的脑袋,虽然他似有所觉的想要移动,但只感觉出要有动作的样子,就已经中枪了。

  小陈解决了他,还顺便打死了那个冲的很近的鬼子,才从容不迫的退回了城墙里面。他能有这种耍酷的机会,也得益于李克闲在那边狂打机枪,压的冲锋的日军愣是没有前进半步,硬生生的退了回去,还撂下好些尸体。

  大家以为这次会迎来猛烈的炮击而站的很分散,更甚至还有人退到了城墙下面,一个个尖着耳朵等炮弹飞过来,愣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动静,城墙上放风的也没看见鬼子冲锋,就这么持续了好一会儿,大家才三五两个的聚在一起,讨论这是个什么情况。

  李克闲他们也是丈二和尚莫不着脑壳,一个个对看着干瞪眼,不过还是有列外,这不,宋谷雨还没气过,正戳着那犯错误的士兵脑袋,不停地说着大家听不怎么懂的话,那士兵也老半天搞不懂,正头疼他喋喋不休,又不敢顶嘴,谁叫他宋大爷是当官的呐。

  李克闲终于发现了那边的闹腾,看着一张脸肿起一半左右的宋谷雨,一时也没认出来,于是摆出一副很大的架子:“那个谁,在那边叫唤的那个,(宋谷雨扭头望了他这边一眼)对,说的就是你,跟老子滚过来,挨球的很,你个龟儿嘴巴受了伤还这么能吹壳子。”

  宋谷雨这才想起自己嘴还疼着,刚才光顾着生气骂那家伙去了,还没什么感觉,这下听了李克闲说话,说话也停了下来,顿时双手捂着脸,由于过于紧张,挨了上去,结果弄得更疼,那眉头皱的把眼睛都给咪上了,哈喇子顺着肿胀的嘴唇也流了出来。

  看的李克闲直倒胃口,刘凡也把头扭了过去:“我说克闲,你真的要叫他过来,要不我先去看看伤员的情况,这家伙看着实在倒胃口,我晚上还想吃饭呢,就不奉陪了。”

  他说完就开溜,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纷纷找借口梭边边了,于是李克闲的这个下午就一直在劝导和安慰宋谷雨之中度过了,虽然胃酸都差点给翻了出来,但还是强颜欢笑的鼓励他,并肯定他对击杀那最后两个顽固分子起到的重要作用,并许诺整编后给升他当排长。

  宋谷雨当场就激动了,一把拉过他的手表忠心的说:“营养,屋一应给你莱奥那额排(排字一出口,伴随着无数的口水沫沫四处飞溅,好多溅到了李克闲的脸上)节嘚不非让你丝忘。”

  并郑重的点头,当然少不了口水流到了他还拉着的李克闲的那只手上。本来李克闲被溅到脸上已经在承受的零界点上了,这在给他手上来了这么大一坨口水,立马受不了,浑身炸毛,瞬间站了起来,闪电般伸手在宋谷雨身上擦干净,也不等他反应过来,撂下一句。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也去找老秦看看吧,先把脸给治好再说。”

  宋谷雨还蹲在地上发呆,李克闲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了,而对面的鬼子却反常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既没冲锋,也没炮击,平静的吓人。

  而长谷川雄太却和他那安静的队伍截然相反,正在营地里大发脾气,原来他的炮兵被借调到东北城角,结果就一去不回,见迟迟没有回来,专门派人过去问了一下,结果得到的回答是‘全军现正集中火力猛攻城角,你等已无用炮的必要,好生休息,耐心等待城破即可。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断了他立功的唯一机会,所以上至军部老大,下至他的上级,一个个挨着骂了个遍,骂完之后还不解气,又开始问候那些人家里的女性成员了。

  下克上是日本人的传统,所以他的士兵们听了也不见怪,有些激进派的成员还跟着起哄,弄得一个指挥部乌烟瘴气,都快成了批斗大会了,失去了重火力支援的长谷川鬼子,根本不敢再次冲锋,而且让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变成了白忙活,死了的士兵也白死,一点价值都没有。

  再说东北城角,经过一整天的战斗,日军伤亡很大却没有踏进城墙半步,很是不甘心,又在黄昏时调集精锐,加大兵力,再次发动强攻,这一次的攻势十分猛烈,加上把长谷川这鬼子的看家部队也调了过去,有仗打的长谷川雄太对上级的态度立马来了个大转变。

  城墙缺口的守军虽然全力阻击,但奈何敌我人数悬殊,加上装备的差距,一个个士兵倒下了,机枪手倒了,弹药手上,弹药手倒了,步兵上,总之,维持机枪不停火,但是在越来越多鬼子走近,机枪手的位置也完全暴露在他们面前,这样一来死亡率是直线上升。

  陈二狗带来的川军机枪班也倒下了最后一个战士,不过他可没有给川军丢脸,先用杀死了好几个鬼子,在中枪后拉开身上捆着的集束手雷,纵身跳下城墙,落在鬼子们集中的地方,炸死炸伤一大片,看的仅存无几的晋绥军守城部队也是自叹弗如。

  “还真没看出来,这些川军居然这么有血性,他姥姥的,反倒是让他们给瞧不起了。”

  “谁说不是呐,反正都是个死,老子也来当一回英雄,你先挡着,我上城墙去。”

  接着就有数名晋绥军也学着那样,在城墙上面开枪,把引信系在墙角上,面的自己死透了没机会拉它,这样才好,人一倒下去,绝对点着火,死了也能拉几个垫背。不过小鬼子被炸了一两次后,就学精了,只要是这种送死的行为,他们都躲得挺远。

  虽然临死前的反扑,对日本鬼子造成了不晓得麻烦,但由于援军一时调集不来,被日军一股(约一个营)突入城内,占领了小教场(东北城角以内地区)的炮兵营盘。

  城内被小鬼子冲了进来,这消息犹如重磅炸弹一样,把守卫这里的第二—一旅旅长孙兰峰给急的团团转,在一个阴损家伙的建议下,向李克闲暂时所在的四二一团下达了命令。

  最后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当然落到了李克闲的身上,还好孙兰峰怕小鬼子闹出幺蛾子,没有让李克闲这个残废营单上,而是让他和另外一个营一起守,并只负责一个方向。

  离开城墙来到这炮兵营盘外面,李克闲的川军营已经只有一百人左右的战斗力了,剩下40来人的伤员,也大多失去了战斗力,伤得重的随时都有可能死去,老秦和严霜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许多伤员病情反复,而且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只能简单包扎,等归队后再处理。

  夜里鬼子停止了进攻,大家也抓紧时间休息,安排好人放哨站岗,李克闲也挨着墙壁打瞌睡,累了一天,手臂上受了伤不说,光士兵就损失了一半,能救活的估计也就二三十个顶天了,可想而知他的心情多么糟糕,对鬼子多么痛恨,连做梦都在梦里抽鬼子鞭子。

  手臂上的伤是打机枪阻击鬼子冲锋的时候挨得子弹,当时他根本没感觉,还以为是被蚊子咬了一口,直到用力要移动一下枪口的时候才发现使不上力,并且手臂很疼,而且是钻心的疼,埋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爱了这么一枪子儿了。

  不过在严霜小心翼翼的医治下,终于把那颗入肉不是很深的子弹给取了出来,再给他巴巴适适的缝好,最后缠上两圈稀缺的纱布,才在上面加的布片,最后再给他系了个蝴蝶结。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十一月八日早晨,傅总司令召戒严司令、第三十五军副军长曾延毅到防空洞谈话。曾延毅由傅作义的防空洞出来,没有再回戒严司令部(在总部东院)。

  就直向总部大门走去,同时派卫士去叫戒严司令部参谋长郄莘田快来,等到郄莘田由司令部出来,曾延毅已走出总部大门以外,郄莘田紧紧赶上,两人见了面,也始终一句话没说,便直奔他的马号。这时马已鞴好,曾延毅立即上马,向大南门驰去。

  曾延毅就此从南门出城,而他这一带头逃跑,跟风者云集,而且流言四起,到最后传到各个士兵耳里的消息变成了傅作义跑了,这还了得,军心立马动摇,顿时大乱,有些部队,官不管兵,兵不顾官,撂下武器,越城逃走的颇不乏人。

  而李克闲守卫的这个炮兵营盘,孤立在北城墙下面,东西南三面都是平坦开阔的广场,在白天我军不易接近,日军也很难向外扩张,同时双方炮兵都不能发挥作用,因而在八日上午形成了诡异的对峙局面。

继续阅读:第66章 给川军抹黑的事决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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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泣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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