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原来这些士兵还很上进呀。”罗特派员说。
李克闲接着说:“这一路上还得靠您多多教导我们才是,我这里先谢过了。”
不一会儿齐云也过来了,对着李克闲说:“克闲,看来你和罗特派员还挺了得来的,都说些什么呐,这么开心。”
李克闲回道:“哦,是蒙罗特派员不弃,正在和我介绍蒋委员长和国父中山先生的思想,很是发人深省,这正聊得起劲。”
齐云打趣的说:“嘿,安排你护送罗特派员还真找对人了,要是叫他们那些丘八过来,肯定没人听得懂那些大道理,那还不得让罗特派员给闷死了。”
罗特派员也很是认同的点头说:“是呀,克闲小兄弟对三民主义可是非常认同的,而且和他一交流,还发现他还下过功夫去思考,真是不过的年轻人。齐营长能有这么好的苗子,可是好福气呀。”惹得李克闲一顿谦虚。
齐云也不想废话,说:“克闲,东西整理的差不多了,你这就派人去接收,也好早点开拔,免得等和刘文辉打起来之后出岔子。这罗特派员我可是当面交给你的,要是少了一根毫毛,哼哼。”
李克闲立马把精神一振,大声回答:“是,保证完成任务,要是罗特派员有丝毫差池,愿受军法处置。”
齐云摇摇手说:“行,那你们出发吧,罗特派员,你一路多保重。”
罗特派员客气的回了一声谢,李克闲就带着全连开始向重庆开拔了。由于李克闲和刘凡两人需要负责和罗特派员“交流”,所以安全汇合银子的任务就由仁哥全权负责。
只见仁哥一边指挥着人运输东西,一边和安好兴说:“得到和曾向南接触后回来的人报告,城东方向有一条街有很多拐弯街道,可以在那边进行汇合,而且该路线有一段路临近街道是一段菜市场,他们的烂菜车可以掩人耳目的在那边逗留,并在连部经过时,插进押送箱子的部队里面。当也会有一些痕迹,剩下的烂菜叶子和菜贩子衣服之类的会留在过来的路上,会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万一捅到上面,再派人来问情况和检查我们东西怎么办,毕竟这奇怪现象发生时间和我们经过的时间是吻合的。”
安好兴想了一会儿再说:“仁哥,要不叫他们把箱子快速卸在我们这边的车上,这些车架有些也没装满,只要动作快点,还是能全部搬上去的,然后把叫曾向南带一个人把那车连着那些菜,衣服,之类的东西,给带回菜市场,想办法把东西处理后再追上我们。”
仁哥听了也觉得有理,不过补充说:“那行,就这么般,不过你现在就派人过去联系他们,叫他们随时关注着我们这边的动向,只要李克闲他们那伙儿碍眼的家伙过了,就马上把箱子给带过来,用最快的速度装上我们护送的车队。”
安好兴很快就打发了一人前去联系,可怜的曾向南在接到消息后郁闷了好一会儿,说:“我还以为马上就完事儿了,哪想到,我这菜农还得当下去,我说你们这几个王八蛋,决定好了谁留下来和我一起遭罪没有。”
其中一人不情不愿的说:“是我,哎,怎么手气这么背,我今天早上上完茅房还洗过手的。”说完狠狠的瞪了两眼那一双遭瘟的手。
不过该准备的,这几人还是开始动作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放哨的回来说:“我们的人来了。”
几人一改先前懒散的作风,一个个动作麻利的推着车子就走,不一会儿就到了预定的接触地儿,不过前面口子上的人停在那里一个劲儿的鞠躬,双手靠在后背,示意他们先别过去,曾向南看着他那囧样儿,心想,该,谁叫你看老子笑话来着,哼,怕是你这大半辈子鞠的躬也没今天多。
很快那人就回过头说:“过了,快过来。”然后便拐出去了。
等他们把车子推过去,见兄弟们也没闲着,正解着车子上的绳索,他们也不罗嗦,使劲儿的把菜叶子等推地上,露出了泡在菜堆里的那几个箱子,仁哥见箱子到了,也很是开心的表扬了曾向南,并参与搬运,众人只用了短短几分钟就搬完了。
见车队继续前进,仁哥拍着曾向南的肩膀说:“向南,这些菜和兄弟的换下的衣服就交代给你了,你可要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呀,不要在这最后关头熊了,这事儿要是办不好,很可能让大伙儿这些个功夫给白忙活了。”
曾向南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不过还是很肯定的回答:“副连长您放心,就算我曾向南除了岔子,也决不让处理收尾这件事儿出岔子。”
仁哥很是勉励地说:“好样的,向南,还是李连长有眼光,一眼就瞧出了你能堪重任,原来他把这事儿交给你来办我还不是很满意的,不过看了你这几天的表现,我开始觉得你的确有点这本事,李克闲他没派错人,继续保持,我看好你。”
说完之后很是潇洒的扭头就走,留下他们两人傻愣在那儿,好一会儿都没动静。一阵风吹来,把那位士兵给吹得打了个冷颤,缩头缩脑的对曾向南说:“班头儿,这人都走远好一会儿了,这一地的东西还是赶紧收拾吧,我们加紧点收拾,再去菜市场把这东西给低价卖给别人,兴许还能在晚上赶上他们。”
曾向南叹了一口气,说:“你懂什么,这东西你卖谁?谁要?全是烂菜叶子,给人都嫌累赘,再加几件破烂衣服,这东西不能今天给脱手,我们还得回去菜市场捡烂菜叶子,让别人以为我们是专门捡那东西回去为畜生的,等到了下午在挨着那些大户找,把这些烂菜叶子便宜的卖给他们的下人,拿去喂畜生,等把这些东西打发完了,再找个偏僻的地儿把这破车给扔了,晚上肯定是出不了城的,而且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出城,万一敌军打过来了,那可就没法儿出去了,所以,你就省省吧,还想现在就走,真是的,那出了岔子我们可就只能殉职了。”
那士兵挠着脑袋说:“啊,原来还有这么多道道,那班头儿,我们不会在这里困很久吧,这出来的急,身上可没带着几个钱,坚持一两天还行,这要是久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曾向南拍拍他的肩膀说:“赶紧干活儿吧,不然今天可有的累了。”说完就捡着烂菜往车上堆,边捡边说:“我还能让你饿着肚子干事,别再那儿瞎担心,我早就趁他们不注意藏了一些银子起来,等完事儿了,我就带你去取钱,到时候咱哥两也去吃他一顿大餐。”
士兵一听,那是满面笑容,做事也利索了,边干活儿边说:“班头儿,真有你的,那么多人看着,你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东西来,长见识了,真长见识了,以后我就跟您混了,我算是想明白了,跟着您混,准没错儿。”
等出了过了两条街道后,李克闲正和罗特派员聊得高兴,后面的萧图一脸焦急的跑上来叫住他,李克闲顿时不乐了,说:“干嘛呐,没见我正和特派员探讨学问吗?去去去,一边儿凉快去有事儿找唐正仁去,什么叫副连啊,就是协助我管理你们,我这才下的决定要让他好好锻炼锻炼,也好关键时刻可以当连长用,你倒好,有事没事还是尽找我,那他这副连是吃白饭的?还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滚,信不信我抽你。”
回过头对罗特派员说:“让你见笑话了,这些人虽然愿意学,但是接受能力有限,很多事还真不好沟通,还容易犯浑,你不骂着、吼着他们,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犯了错,真是的,离我理想中的文明军队还有很大的差距呀。”
罗特派员很是和蔼的说:“小李,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但是也不要太急,凡事欲速则不达,这些老兵有好处,当然也有坏处,哪能十全十美,国父都不能做到,你说对吧,慢慢教导,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慢慢纠正那些恶习,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李克闲认真的说:“对,您说的太对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学生受教了,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不管多么艰难,我一定要影响并改变他们,让他们重获新生。”
罗特派员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李克闲见萧图还在后面望着他,瞪了他一眼说:“你怎么还不走。”
萧图说:“真有事儿,真的,仁哥处理不了。”然后求助的望着罗特派员。
罗特派员见他向自己求助,那虚荣心急剧膨升,便对李克闲说:“克闲,你还是去看看吧,或许他们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刚才也不是说了吗,要用自身的行动去影响和改变他们,那要怎样才能达到这个目标?就要从点点滴滴做起,快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你也别怕我这里无聊,小刘不是也在嘛,不要担心了。”
李克闲见状也不再坚持,跟着萧图到了后面车队,仁哥见李克闲来了,也不多说,皱着眉头给他指了指一个没上锁的箱子,李克闲疑惑的上前把箱子打开,箱子打开不到一半,一瞧见里面的东西,立马给盖了回去。
转过头来问:“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仁哥没好气的说:“我他娘的还想问你,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是钱的吗?这倒好,折腾了半天,就三小箱是钱,这剩下的五大箱子,全是军火,那三箱银子倒好说,给大伙儿多多少少能分点儿,虽然没预计的多,不过也算这活儿没白干,可是这些个真家伙可是来历不明,居然还有一整箱机关枪,我的乖乖,谁敢没事儿拿出来显摆,我们这种后备部队,怕是只有营长那边才有几把,现在倒好,我们连部居然比营部都多,这东西放我们这里是可包袱,还不是一般那种,要是一不小心给别人知道了,这事儿捅出去,谁填的了,怕是我们所有有职位的都要掉脑袋。而且我还专门拿了一把出来瞧瞧,这可不是普通货,上面的字都是洋文,清一色的外国货,我估计是有人私底下和洋人做的买卖。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但能和洋人扯上关系,来头就小不了,这东西怎么处理,你尽快想个法子。”
李克闲也给这突然地变故给整蒙了,好端端的银子咋就变这玩意儿了,心里那个委屈,再看看大伙儿,一个个都瞧着自己,看那架势,要是不想个办法出来,这些家伙肯定不得甘休。深吸了一口气,对大家说:“这样,现在肯定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你们等我先想想,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们,你们看行不行?”
仁哥说:“要是你一直想不好咋办,这事肯定不能拖,越拖越危险,这样,给你三天时间,也不是你一个人想办法,事关大家性命,我们也在这后面讨论。不过就我们这些人的想法估计你也看不上,反正不管三天后怎么样,必须得有个决定,然后处理好这些东西。”
李克闲只是点了点头,这次的确很危险,这些东西只要一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肯定被人发觉,以这军队中的消息传播速度,没两天功夫,四川各大军阀头头都会知道他们这个小小后备连居然有这么先进的东西。先不说那位被劫了武器的怎么报复,自己这边肯定得上缴刘老大那里,这么好动东西,谁会傻乎乎的想着上缴。当然是私吞了,不过怎么个吞法,的好好的合计合计才行,理清了这个思路,人也就清醒多了,整理整理了衣衫便往前面找罗特派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