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那喜凤真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陈金菊听得心痒痒的,拉着何鑫香的手心花怒放再问。
何鑫香喜不自胜夸奖:“嫂嫂,一点都不错,喜凤不光容貌俏丽长得好看,而且心灵手巧、聪明过人、活泼好动,温柔大方品性极好,算得上百里挑一的好姑娘。”
“真有这么好?”陈金菊不肯相信,持怀疑态度问。
何鑫香笑嘻嘻地说:“真的,特别是心灵手巧、聪明过人、活泼好动,待人接物热情,有一个好品性。”
“谢谢妹子*心。”陈金菊笑在眉头喜在心道谢。
何鑫菊谦虚作答:“自家侄儿理当尽心。”
“你哥在这儿,现在就可决定。”陈金菊大胆提议。
何鑫香欢天喜地促成:“当场敲定最好。”
“如果当家人同意,就请伍媒婆到八树坪周家提亲。”陈金菊不敢当家,顺势暗示何鑫雷做出决断。
何鑫雷心有忧虑,仍怕儿子不肯:“妹子看中,人是这样好,我当然求之不得,是不是先告诉儿子一声?”
“喜凤如花似玉,模样儿俊俏得很,保证侄儿一眼就能看上。”何鑫香很有自信,大包大揽给侄儿打包票。
陈金菊裂开嘴笑:“事成之后,一定请妹子喝喜酒。”
“自家人何必客气?”何鑫香谦虚谨慎作答。
何鑫雷终下决心拍板:“那行,金生的婚事就这么定了。我亲自去请伍媒婆前往八树坪周家提亲。”
“好,要快,慢了谨防人家捷足先登。”何鑫香不放心,称赞之后再次提醒。
吃过午饭,何鑫雷迈着方步,浑身肥肉颤抖前往伍媒婆家请她做媒,应承速成一定重谢。
伍媒婆当然愿意,当天就走到八树坪,摇摇摆摆走进周家客厅,手甩手帕分外妖娆地说:“老身给周善人道喜。”
“来道什么喜?”周洪全不明就里疑惑地问。
伍媒婆喜孜孜说明来意:“大昌镇的何大财主看上你家三闺女喜凤,特央老身前来说媒提亲,不该道喜么?”
“这倒是喜事。哪个何财主?”周洪全不明是谁再问。
伍媒婆笑逐颜开介绍:“大名何鑫雷,他那妹子何鑫香,嫁给八树坪的张筱霖多年,难道周善人不知?”
“知道,何公子今年贵庚?”周洪全欢喜回答过问。
伍媒婆扭动身躯故做妖娆介绍:“何公子名金生,今年18岁,比您那三闺女大一岁,正好匹配呢。”
“何公子长相如何?”周洪全不放心再次提问。
伍媒婆摇唇鼓舌吹捧:“论长相,何公子不仅百里挑一,真是天上少有、地下难觅的好小伙。”
“说具体一点。”周洪全不再怀疑,满心欢喜要求。
伍媒婆手舞足蹈比划:“此子自幼生得眉清目秀,父母格外痛爱,送到私塾饱读诗书。”
“哦,读了几年私塾。”周洪全以不以为然之态鄙薄。
听话听音,伍媒婆听出苗头不佳,赶紧补充:“全赖双亲栽培,送进县城读了3年洋书。”
“哦,原来是洋学生啊?”周洪全陡然转忧为喜。
伍媒婆更加热情夸奖:“对,而今已长成风度翩翩美少年,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回乡,言行举止十分稳健。”
“这么说,这娃娃学问不浅罗?”周洪全欣喜再问。
伍媒婆手舞足蹈夸夸其谈表述:“那是自然,论学问,此子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举手投足言谈高雅,为人处世一派绅士风度,日后定会前程远大、平步青云。”
“耶,这娃儿前程远大呀?”周洪全惊讶地问。
伍媒婆老鼠上秤钩——自夸:“你家闺女长得花容月貌,若没前程如何般配?我怎来做媒,岂非自讨没趣?”
“伍媒婆这张嘴就是会说。”周洪全半贬半褒。
伍媒婆适时倒出世人都爱听的话,再次夸张地描述:“还有,此子特别注重外表修饰,穿一身整洁的学生服装,爱擦一种我们山里人从未见过的香水,他从人家面前经过,总会留下一股好闻的新奇淡雅香味呢。
“好,我答应这门亲事!”周洪全欢喜爽快答应。
做媒事谐,伍媒婆马上对主人说:“周善人果是爽快人,老身这就去给何财主回话。”
周洪全欢天喜地送她出门。
伍媒婆回到大昌,告诉何鑫雷做媒成功。
何鑫雷择下黄道吉日,请伍媒婆传话订下婚约。
周喜凤不满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所订婚约,私下仍然我行我素喜欢谢崇德,悄悄眉目传情,嘘寒问暖关心。
傍晚,谢崇德收工进周家放置工具。
周喜凤悄悄走到身边,掏出揣在怀里用笼布包着的东西,打开笼布现出拳头大一块煮熟的瘦腊肉,撕下一小块喂进他嘴里,*着吃下去。
谢崇德真诚地劝告:“喜凤,不要这样,你爹已经将你许配大昌何财主的公子,莫再来找我。”
“我不得嫁给何家那个小白脸。而今情窦初开的我,一定要寻找一个痛爱自己的如意郎君,心中只爱慕你!”周喜凤轻声细语,态度坚决表明心态。
谢崇德婉言劝阻:“喜凤,你不要这样。”
周喜凤悄悄说出真心话:“自得知父母许下何家亲事,把我许配给素不相识的何金生,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这是为什么?”谢崇德不解,吃惊地问。
周喜凤向心仪的人儿倾吐她的道理:“在我眼中,读书人要么象陈世美一样坏,要么目空眼高、心思难测喜怒无常,若遇困难或锉折,便会表现出软弱无力;不象农家子弟那样心地善良、诚恳踏实、重情重义情真意执。”
“喜凤,你为何有如此想法?”谢崇德真不明白。
周喜凤说出长久隐藏在心中的向往:“我自小听说书先生讲述《卖油郎独占花魁》和《秦香莲》,看过戏剧《西厢记》,受到流行爱情故事和戏曲影响,心里喜爱心地善良的秦重,憎恨抛妻弃子的陈世美,我愿与你做现代不惧权势的张生和莺莺,让人羡慕不已。”
“可你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何金生订下百首之约啊,再找我不现实。”谢崇德有自知之明点醒做梦人。
周喜凤把头依偎他怀沉浸在幸福的遐想中慢道心事:“我和那个小白脸面都没见过,哪谈任何好感?既然父母不心疼女儿,我就只有偷偷私下寻求自己终身的幸福。”
此情此景*迫谢崇德暗想:“我也喜欢喜凤,身为长工如何配得上财主家的闺女?何况她已许配给何家,怎能存非分之想?算了,不要招惹喜凤,小心惹出是非,沾上麻烦不好玩,还是躲避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