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赶紧一旁做好人:“保董息怒,保董息怒,都是你的子民,千不是、万不是,看在子民名下,且请包涵。
“哼!”李富田恶狠狠跺脚发狠。
李二狗假装好人做到底:“待我从旁相劝,万一谢崇德不肯领情,那时保董再怎么样做,小人也不得扯干淡。”
谢崇德昂首挺胸,冷眼相向。
李二狗转过身来劝说:“谢崇德,听我相劝,不要把事情搞大了,说不一定真把口口扯大了,还会牵连到父母,搞得不好,会叫你家破人亡。”
谢崇德两眼恶狠狠地紧盯李二狗。
李二狗不看谢崇德脸色只管说:“到时你仍得拿田地抵押,人财两样吃亏,弄得扁担无啄——两头失落划不来!听人劝,得一半,就答应把田地抵押出来,火烧眉毛——先顾眼前,闯过这一关再说好不好?”
“田地是祖先留下来的,由父母当家作主,我不能随便答应拿出来抵押。”谢崇德仍然不肯松口。
李二狗见软的不行,变得强硬起来相劝:“谢崇德啊谢崇德,你还是考虑清楚,自己惹出是非,应该有种担待!”
“我的骨头硬,打硬顶担待。”谢崇德直言顶撞。
李二狗明为晓之厉害,实则硬压威胁:“莫如此倔强,小心保董大人把你父母捉来惩办,治他们教育不力之罪,轻者掌嘴,重者棍棒侍候。”
“你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真做得出!”谢崇德气吼。
李二狗皮笑肉不笑接着相劝:“你父母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怎么能够受得了那样的屈辱,如何吃得了皮肉之苦,他们为你辛苦了一辈子,难道现在还要为你承担责任!”
“还不是你们一唱一合故意谋害!”谢崇德直言挑明。
李二狗阴阳怪气指责:“你惹的事怪谁,报不到养育之恩,未必还不敢承担祸事,你良心何在,难道狗吃了?”
谢崇德低下头思索不答话。
李二狗嘻笑再劝:“先前麻雀吃胡豆——不和屁。眼打商量,这下屙不出来才知遭了,既悔今日,何必当初!”
“我看得明白,你们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意在我家那两亩田。”谢崇德昂首怒视狂吼。
李二狗假装正经:“莫钻牛角尖,先解眼前燃眉之急。”
谢崇德忍不住没好气地高声狂叫怒吼:“你们相互勾结,五凑六和谋划,越劝越让我看得清楚明白。”
“你明白啥子?”李二狗装出不知问。
谢崇德气愤点明:“李保董要谋夺我家田产!”
“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一回事。”李二狗赶紧否认。
谢崇德一针见血指出:“我家那块水田,李保董志在必得,你巴结他伙同谋夺,我坚决不得遂你们之意!”
李二狗不愠不火好似感到委屈:“谢崇德啊谢崇德,叫我说你什么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为你好,反而说我伙同保董谋害你,叫人如何接受得了?”
谢崇德仰面望天叫喊:“李保董打硬抢夺我家水田,老天哪老天,你怎不睁开眼睛看看,天下哪里还有公道!”
“保董家大业大,哪里在得着你那丁点儿大一块田地。”李二狗还在欲盖弥彰打掩护。
谢崇德毫不留情质问:“在不着?你为何曾八次去我家,为李保董说和买拿那块田,就是打我家水田的主意。”
“我完全是为你着想,你却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李二狗做出十分委屈的样子说。
谢崇德一针见血指出:“明明李保董垂涎我家那块田地已久,过去你数次登门做说客,要我家把那块田卖给他,我们坚决不肯卖田,这才惹得他用计硬夺。”
“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二狗讪讪作答。
谢崇德怒目相向狂吼怒叫:“不,李富田不是君子,是典型的小人!他不到黄河心不甘,象六月里的大葱,根枯叶烂心不死,想方设法谋夺我家水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是明火执仗抢夺啊!”
“年青人脾气莫犟,小心李保董治你父母之罪,上了年纪怎能承受,岂不家破人亡?”李二狗阴森森再劝。
谢崇德恼恨地说:“李二管家反复扬言,如不答应就要牵连父母,更可恨的是,要弄得我家破人亡。”
“这是我的忠告,你怎么打算?”李二狗冷声问道。
“唉……”谢崇德叹息一声软下来:“算了,你们有权有势,我们穷苦百姓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哪敢和你们当官掌权之人争斗。”
李二狗达到目的得意微笑:“对嘛,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早知道你谢崇德是一个血性汉子,道理给你说清楚后,一定会想明白过来。”
谢崇德迫不得已只有下决心:“明知要把我笼起,还得照样往你们编好的笼笼里钻,只有狠心把那块田地抵押出来,省得你们又起坏心,谋害我父母!”
“嘿嘿嘿”李二狗冷笑说道:“这就对了,话虽说得瓷瓦子揩屁股,有些刮毒,但我不和你计较。好,我来为你书写借贷抵押文书。”说罢走进账房龙飞凤舞写出文书,走出来把文书递给谢崇德说:“抵押借贷文书已代你写好,在上面签字画押吧。”
“你舔李保董的勾子!”谢崇德两眼血红吼叫。
李二狗阴阳怪气无比得意地说:“那是自然,李保董有钱有权,又有姐夫在巫山县衙当税捐课长,背后有如此强硬的后台撑腰,我给他当管家,不舔他舔谁?”
“你们自恃有势,有恃无恐,哪把百姓放在眼睛角角里,犹如猫戏老鼠一般,玩弄于股掌之中夺去我家祖业。”谢崇德愤慨难平说到这儿仰望蓝天狂吼:“苍天啊,你眼开眼睛看看,惩治一下天下恶人吧!”
“少罗嗦,愿借就划押!”李富田早就听得心烦。
谢崇德痛苦万分地说:“你凶!我心在滴血,只能强迫自己忍气吞声、打落牙齿和血吞!”
“说那么多废话无益,划押吧。”李二狗赶紧催促。
谢崇德毫无办法,怒气冲天接过文书,气愤之极强压怒火划押,扔给李二狗,甩掉毛笔,满腔悲愤恨恨发誓:“你凶今天由你凶,恶人要遭恶人磨!记到,我已把仇恨的种子深深埋在心间。”
“我凶了恶了!你记恨在心又怎样?”李富田目空一切趾高气扬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