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张家正式推出烧酒销售,预料中烧酒销售出奇的好,短短的一年时间里,烧酒美名迅速传到冀、司隶、并、幽、兖、青州等地,成为世家名士口中佳酿。张家在李征的建议下,依靠烧酒向外辐射建立酒店、货栈,建立起自己的商业网络,给张家带来了巨额财富。
烧酒销售的好,可是有个棘手的问题困扰着张家,酿酒的原料稷米远远不够支撑烧酒的酿造。为此张家四处大量收购,可是那个年代粮食还不能维持人的正常需求,哪有多余的稷米用来酿酒,使得烧酒产量极少,成为了当时的奢侈品。只有达官贵人才能够消费的起,那些个文人名士都以能饮到烧酒为荣。
为了提高酿酒原料稷米(高粱)的产量,李征把他所知道的一些现代农作物种植技术教授给族人和佃户,教他们深耕精作,制作有机农肥,教他们小麦高粱套种,教他们田间管理等等。他还实地勘探,大修水利沟渠,引滹沱河水浇灌良田,同时改良农具,大幅提高了农作物的产量,使得亩产翻了一番还多。
张氏家业发展迅猛,李征居功至伟,张世平对李征所做的这一切,敬佩之余又有疑惑,他不明白,这么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技法,李征是怎么会的。多次询问李征,都被他以流浪中学到的为由,含糊其辞的搪塞过去。
寒冬已去,春意盎然。百花争艳,蜂蝶起舞。转眼已是三月,桃花遍地开,桃园一幅美景。
李征漫步桃园,暗自感叹“算来来到汉末已是第三年,时光荏苒,物是人非。不知桃园三杰如今过得怎样。我已十六,武艺也已到瓶颈。该出去转转了,汉末是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如果能结识几位英雄,也不枉我穿越一回。”
常山是中山的比邻,离张家百里之遥是赵云的家乡真定。此刻的李征带着张老四,还有几个家丁,赶着一辆装有几坛烧酒和桌椅的大车正走在去往常山的路上。前几日,李征派人去打听到了赵云的家,今日他要去拜访心目中的偶像赵云。李征有一搭无一搭的跟张老四闲聊,心里在琢磨赵云,想到不久就要见到自己心中的偶像,一股莫名的激动自心底涌起。
来到了赵家门口,不一会儿出来俩人,一位年长些,颚下微微胡须,中上个头,面色有些泛黄,身着泛白的蓝衫,头上发髻用布条扎着,神态敦厚宽和。年轻的那位,身高八尺,身穿一袭白衫,细腰乍背,身材健硕,白皙的面孔,剑眉星目,颚下无须,眉宇中掩饰不住一股英气。
李征心里暗暗道:“赵云好英俊帅气啊,双眸充满刚毅,雄赳赳气昂昂,器宇轩昂,不愧被刘备赞誉一身是胆。”
他迎上前去躬身施礼道:“中山李征冒昧前来拜访,俩位兄长请受小弟一拜。”
俩人忙回礼,年长的说道:“俺兄弟早已耳闻李公子的大名,今日相见,十分荣幸。”
李征笑着道:“小弟早想结识俩位大哥,今日终遂心愿。”
三人施礼过后,赵氏兄弟请李征进庄。来到草堂,大家坐定,赵雷吩咐家人摆宴。李征与赵氏兄弟相谈,赵云有些好奇的问道:“我与兄长皆是无名之辈,李公子为何亲莅寒舍?”
李征心里暗道:“赵云赵子龙,华夏人谁不知道你的大名,可惜啊,我不能说,就是我说了,你也会当我是精神有毛病。”
他笑呵呵的对赵云说道:“枪神童渊老前辈的高徒,我早已耳闻大名,今日特来拜访,子龙兄可否不吝赐教?”
听了李征的话,赵云释然,他的师父童渊名声显赫,与帝师王越齐名的前辈,如果武林中谁不知道童渊的名号,就像不知道皇帝是谁一样的无知。
赵云看到李征身高八尺五寸以上,浑身散发着武人特有的气质,禁不住道:“李公子身体健硕,眼神犀利,想必是武艺高强之人,我亦好武,可与公子相互交流心得。”
“我略会点小技,难入子龙兄法眼,此来期望能得到子龙兄的指点,感谢不尽。”
“我本事有限,怎可指点公子,都是同道中人,不必拘谨,集百家之长,融各家之道为己所用,才是我等习武之人的大道。”
“子龙兄说的极是,小弟受益菲浅,既然与兄相识,我定然将自己的体会与兄分享。”
话题很快就引到了武术上,李征与赵云相互说着自己对武术的体会和经验,相谈欢畅,越说越是投机,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宴席摆好,赵云进到后院,不一会儿陪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进来,给李征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传业恩师,姓童讳渊字雄付,一条枪使得出神入化,人称蓬莱枪神散人。”
奶奶的,老天开眼啦,让小爷来着啦。没想到能遇到童渊老爷子,我要好好表现,争取得到他老人家指点一二,让我受用终生。
李征急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礼道:“前辈名声如雷贯耳,手中枪天下无敌,今日得见前辈,倍感荣幸。”
童渊看着李征上下打量,心中暗道:“李征身高体健,骨骼清晰,双眸深邃睿智,浑身上下充满力量,是练武的上乘之材,看他身形似以力量为主又不失灵巧,估计他使得是力量技巧兼并的兵器吧。”大行家就是眼光独到,只看了看李征,便能猜出李征的大概情况,让人敬佩。
他微笑着点头道:“李公子免礼,老朽微末小技不足挂齿。”
大家施礼落座,童渊开口道:“今年老朽偶然饮得烧酒,一直不能忘怀,不知是否出自中山张家酿的美烧酒?”
“烧酒正是义父家中所酿,今日小子带来烧酒十坛,送与前辈与子龙兄品尝,还望前辈与子龙兄不要嫌少。”李征恭敬的回答。
“哈哈…。。”童渊开心的大笑起来道:“老朽在邺城初次饮烧酒,酒味醇香,满口甘爽,恰是琼浆玉液,饮后四肢百骸通体舒太。老朽一生有两好,一好饮酒,二好使枪,此美酒饮后,恍惚之前几十年老朽所饮酒水宛若清汤一般。李公子,为何称这美酒叫做烧酒?”
“烧酒是小子酿酒时失误,偶然误撞酿出的,此酒甚是辛烈,因为此酒入喉似烈火滚过,故而取名烧酒。”李征恭敬的回答。
童渊点头道“原来如此,烧酒倒是恰如其分。只可惜那日邺城酒店限量出售此酒,老朽只饮了一斛,不能豪饮,甚是纳闷,今日能否让老朽开怀畅饮?”
李征笑道:“前辈尽管放量畅饮,只是此酒甚烈,容易使人醉酒,前辈……”
不等李征说完,就被童渊打断了,老爷子已是酒瘾难捱,催促道:“无妨,老朽好酒,酒德亦好,李公子不必担心,快快上酒,老朽已等不及了。”
家仆将众人的酒碗斟满酒,童渊端起碗嘬了一口酒,闭起眼细细品味,一脸陶醉的神情。
“就是这个滋味,已有几月没有喝到了,此酒美啊。”
众人见老爷子已开始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便都端起碗同饮了一口酒,酒宴算是正式开始。
美酒佳肴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征与童渊、赵氏兄弟相谈欢畅。李征详细介绍了自己练武的情况,把最近自己感到无法突破的疑惑和苦恼说了出来。
童渊老爷子一眼看出李征是块练武的上乘之材,加上他举止有礼,行为谦让,心中喜欢上这个孩子,有心要指点于他,便又细问了一些情况,童渊在沉思了会儿后,要求李征演练一下武艺看看。李征自然是求之不得满口应允,大家暂时离开酒席移步*场。
众人来到一空场地上,李征手握熟铜棍深吸一口气舞动起来,只见他脚步矫健灵活,一根几十斤重的熟铜棍在他手中如草芥一般,舞得风声赫赫,气势*人,棍法繁琐变化多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八六十四卦演变为八八六十四棍法,劈、砸、扫、冲、截、拦、撩、带、挑、抡、旋、撞等交替变化,运用娴熟,看得人眼花缭乱,煞是好看,一通棍法舞罢,往那一站气定神闲。童渊看吧手捻胡须频频点头,赵氏兄弟也是暗暗称赞。
李征收棍来到童渊和赵氏兄弟面前道:“前辈,您可看出有何不妥之处?”
童渊看着李征沉思片刻道:“棍乃兵器之祖,步战近战威力强,范围大,自古就有棍扫一大片之说。它的不足在于杀伤力弱,又是钝器,比不得刀、枪、剑、戟等尖锐武器,时常不能一击毙命。如若马战,更比不得刀、枪、戟、镗等尖刃兵器,故而少有人使用棍为武器。我看你偏于力量型武器,又不失灵巧,这棍子有些禁锢你能力的施展,若将棍子加以改造,或许能成为适合你的武器,只是要把棍改成什么样子老朽没有想好。”
听到童渊的话,大家都点头认可,这时李征灵光闪现,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兵器,他惊喜道:“我想好怎么改了。”
李征蹲下身子,找了根草棍在地上画起来,不一会儿地上画出来一根怪模怪样的棍子,大家围上来细看,长长的杆子前端是个枣核型锤头,锤头上面布满了竖刺,锤头顶是个尖锥。
童渊看了半晌,细细琢磨,脸上渐渐的露出微笑。他问道:“李公子可会使枪?”
“知道一点枪法,使的不好。”李征老实的回答。
“这个棍子很好,棍子前端加了二尺长的锤,锤面上竖起尖刺,增加了杀伤力,锤顶尖锥可做枪朔使用,使得普通棍子变棍、锤、枪为一体,即可近战又可马战,李公子奇思妙想,甚为老朽佩服。”
赵氏兄弟恍然大悟,原来这棍子奇妙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