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对不起,最近两天有点事情耽误了!以后应该不会了!」
演讲结束后,秦政立即被四面八方的青年们包围了,他们热烈地提出各自心中的问题,迫切要求秦政回答释疑。
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认真思考和总结,秦政对中国革命和前途已经形成了很全面系统的思想理论。这种结合后世很多理论,从中国现状出发,糅合华夏传统文化的理论,放在百年后,不过是博人一笑而已。可是,在当今时代,却是字字珠玑,发人深省,虽然这理论还显粗糙,远远没有融会贯通。
秦政一一回答了大家的问题,这其中难免会有很多争议。每个人的阶级、阅历、观念不同,自然对客观世界的认识会有很大差异。对争执,秦政存而不论,只是举出支持自己观点和主张的客观事实,驳斥反对者。
大家讨论的很热烈,等到夜色渐深,每个人都兴奋的像个孩子,红光满面,精神亢奋。说了几个小时,秦政嗓子都快冒烟了,再也扛不住青年们的热情,坚持下次再聚。
“正己兄,我把你的讲话稿整理出来,私下里供大家传阅学习,你看可行?”闫华辉拿着一沓抄写满满的白纸,期盼地向秦政说道。这些都是有心之人记录的经典论述,涵盖了方方面面的思想理论。
“诚庵,你先梳理一下,然后给我看看,再行传阅,可好?毕竟,兄弟爷不想如邹容般牢底坐穿!”秦政风趣地笑道,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那是必须的,这纸上满满的都是你的高论,决定权在你嘛!正己、少璜,不如几位在校内留宿一晚,明日咱们再聚一天,让大家还有机会聆听正己的妙论!”
秦政夸张地苦下脸,连连作揖道:“兄弟饶了我吧,实在对不住各位,我的嗓子扛不住了!呵呵,鸡蛋好吃,也不能一下就把鸡给累死啊!”
众青年都被秦政的幽默逗得欢声大笑,一时间竟然其乐融融,仿佛大家之间了无隔阂。
之后几日,秦政的知名度伴随学院青年们的交流串联而迅速扩大,甚至传到了很多知名人士的耳中。至少马相伯阅读了秦政所论的《华夏自有道统》一文后,专程跑来与之探讨救亡图存之道。促膝长谈后,马相伯赞不绝口,满意而归。
“少璜,你最近多多与闫华辉、胡成亮他们走动,多接触上海各学院的杰出青年们,倾听他们的想法,了解他们的能力,对有真才实干,有理想抱负的,一定要留心留意!干事业,归根结底是人才的竞争。我们多争取一个俊杰,就多增加了一份力量,同时减少了敌人的一份力量,故而,且不能轻忽人才工作!”秦政正色道。
平刚重重点头,保证一定不负使命,要把一切进步青年全都争取到革命的阵营,争取到己方的理论旗帜下。
“这几日我与白起他们出去一趟,若是有人来寻,就说我们拜访友人去了,大约五六日就能回来。”
“正己,你们搞得神神秘秘的,连我和炳奇都瞒过,究竟是啥事儿,一点口风也不露!”平刚不满地咕哝道,心中颇有怨气。
秦政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明言告知肯定不行,关于个人阴暗、不光彩的东西,秦政绝对不能让他人知道,这些只能成为永远的秘密。可是避而不答,恐又伤了大家的感情和信任。
“少璜,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我们的组织内也有倾轧。我跟白起他们出去,就是为了处理一些私密事,所以无法跟大家详细解释。不过,你们放心,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平刚目光一凝,知道自己问多了,迎上秦政无奈而又怀着歉意的目光,他也感到不好意思了:“正己,你们去吧,注意安全,尽快回来,你现在可是上海滩的大名人,开明人士里的谈论话题!”
两人对视一眼,一种默契氤氲其间,同时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深夜的上海静悄悄,繁华褪尽,夜幕笼罩下的这座东方魔都与其他城市一样陷入熟睡。而此时,秦政等人离开藏身点,步履轻快地向今晚的目标奔去。
在白银流淌的上海滩,秦政实在难以抗拒把兑换仪等级再提升一级的诱惑。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最终决定再干几票大的,为革命囤积一笔财富。选中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上海滩首富,房地产开发商、犹太人哈同先生。踩点了首富先生位于静安寺路和哈同路交界的爱俪园后,制定周详的计划,今天付诸行动了。
爱俪园,坊间称之为哈同花园,经过多次扩建,此园已经占地近两百亩,成为上海最有名的私人别墅和社交场所。
一群人借着夜色掩护,穿过林木防护带,几名生化兵矫健的搭成人梯,一跃过院墙,其余众人飞快地向大门行去。须臾,院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秦政与生化兵们鱼贯而入。
“尽量不要害人性命,把遇到的闲杂人等打昏后捆绑起来,用东西堵住嘴巴,枪要少用,不到万不得已,冷兵器解决。这里毕竟是租界,工部局的巡捕可不像内地的衙役那般无能!”
得到指令,白起四人各带本队人手,迅速行动起来,留下秦政和五个医护兵。
李信轻轻推开一间房门,闪到床铺边,捂住熟睡之人的口鼻,将其惊醒,不等他说话,明晃晃的匕首就抵上心口,沉声道:“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不许叫,否则老子一刀了断你的小命!”
那人呜呜地拼命点头,表示绝不敢不听话,一定配合。
李信小心翼翼地放开手,扼住男子的咽喉。男子大口换气,惊栗地浑身发抖。
“说,哈同先生和他的夫人罗迦陵女士居住在哪个房间?”
听到匪徒问询主人和夫人的居所,男子念起两人平日里的好,一股勇气突然涌上心头,一咬牙说道:“我不知道!”
李信冷冷一笑,戾声道:“我们本意是求财不害命,你不说,我就杀了你,接着敲门找人,我的伙伴们也在问询呢!小子,你可想清楚了,你死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男子闻言迟疑了,这时李信把刀子向前送了一毫米,刺破他的肌肤,男子终于屈服了:“我说,我说,不过你们不许伤害主人一家,否则租界不会放过你们的!先生和夫人住在最里侧的粉色小楼二楼东侧第一个房间。”
得到想要的消息,李信笑了,反手打昏男子,用绳子将其捆绑住,堵上嘴巴,便带人向里侧的小楼奔去。
撬开房门,哈同与其夫人正睡眼惺忪地起床,便被李信小队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