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清早,公鸡打鸣堪比钟表。赵鑫晕糊糊走下床,洗漱一番,做起晨练,古代人身体都很健康,没有亚健康和职场职业病。身体乃是革命本钱,无论做什么样的工作,有一副好身板,先觉条件之一。赵鑫正在做广博气体*,活动着筋骨。伸展运动太虚道长路过,瞧赵鑫动作如此生硬,却有些新奇,坐在一旁静静观看。不时的捏捏胡须,若有所思。
赵鑫晨练体*做完,看着太虚正在哪里静静打坐。行礼道:“道长,何故打坐。”
太虚一愣,听着赵鑫的话顿时晕了,何故,打坐。道:“赵小兄弟,刚才可在练习何种武艺。”
“武艺。”赵鑫反倒一愣,我可没有学过武术,武术电影虽然看了近百部,视频近千小时,最强弟子兼一也是周周跟进,却没有受过名师指导,没有练习中国武术。“什么武艺啊?”
“赵小兄弟,你刚才那番拳脚,虽然看似没有威力,却蕴含着无尽人体自然之感。”太虚捏捏胡须的说道。
“哦,那是武艺么。道长。”赵鑫顿时吃惊的说道。武艺,广博体*居然会被人误认为武术拳法,这样告诉小学生,连小学生都能笑掉大牙,看着太虚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自己不能笑,如果让太虚道长认为自己在耍他玩,恩,我想我的生命之光便要熄灭。
“道长是说这个么。”赵鑫说完从新做出广博体*。“恩,恩。”太虚认真观看不由自主的点头,认为不错。广博体*虽然威力近乎为零,却是中国近代体育资深人士设计符合人体力学所著,其中也包含了很多武术名家中的武术基础动作,固然让太虚认为赵鑫是在练习某种不知名的拳法。太虚此刻见新猎奇。
“道长这不是什么拳法。”赵鑫详细道来,当然不能说是中国第几套广博体*,那样会很麻烦的,赵鑫这个人最害怕的便是麻烦。说是家传的锻炼手法。
“哦。”太虚双眼一亮道:“你所练拳法,毫无攻击招数,由我帮你改进如何。”帮人改进武术,等于共同开发,也有使用和教育权利,太虚此举完全白占赵鑫便宜,中国教育设计的广博体*在现代或许威力不显,在古代大师眼中可是新奇之事,都是侵殷武术几十年的名家。从中得到多少启发那便是无人可知了。时代已然悄悄发生改变。
太虚要赵鑫缓慢坐着体*动作,一版一眼的指示着赵鑫哪里稍差,如何运力。赵鑫只是说出体*每一节的名称和锻炼目的,太虚心中暗叫惊奇,面色不变的指导赵鑫如何改进,内心悄然将赵鑫所有动作一一熟记于心。按照江湖规矩太虚此举完全是在欺骗赵鑫本门绝学,是要受人鄙视和可以被人行以断筋废骨之刑(前提需要能打得过他。)。太虚身为道士,不再凡尘,只在江湖,为了声誉(活了这么大,一文家产也没有,兜比脸干净,除了声誉还有什么)。太虚随意在指导偷学中教赵鑫两手武艺拳法,还会有人说他不讲道义偷学,骗学么,赵鑫即便知道也身受太虚恩惠,还能开口道:太虚不讲道义么。太虚捏捏胡须微笑着看着赵鑫按照他的方法习练,正好还可以拿着赵鑫当作实验材料,江湖之中在鸡婆之人也无有开口余地。
赵鑫一番拳脚后,累的根个死狗一般,静坐在椅子上道:“太虚道长,萧凡呢。”
“哦,孽徒,不,萧老弟,去见他的岳父去了。”太虚需要找一处清净之地,静静沉思思索刚才赵鑫所练拳法,正需要细细思考一番,想想该加些什么招数,在削减一些无用招式。不再理会赵鑫独自一人悄然离开。
赵鑫休息完毕,洗漱一番后,吃完早饭。见萧凡未归,厨房各色蔬菜原料都以耗尽(都切完了,在改刀,也改不了啊),王大厨则从早上开始一直泡在厨房思索赵鑫所写的菜肴制作方法和注意事项。赵鑫远远的看了一眼。回到小草屋内,看着笔墨白纸。写了一千多字的仙剑奇侠传,正写道李逍遥姑母生病,李逍遥独自一人出海,寻求仙丹灵药。
再话说,昨日,黄惟善晚上被人打昏在街角巷口,身上财物被劫一空,怀疑有人谋财害命。这条消息在平静的江浦县如同一颗火星点燃了一整做油库。
刚从京师回来的黄知县,在得知自己宝贝儿子被人打成死狗,金钱被抢后,在他眼中,他儿子此刻被打是对他这位一县之长最为严重的挑衅!遇到挑衅,不必警告,不必谴责,不必抗议,不必关注,直接排除最有力的人马将一干人犯捉拿归案,回到县衙后立时将县衙的刘捕头和一干衙役捕快召集起来,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并严令他们各处查访,用最快的度破案。
看着满大街,装备齐全的衙役们手持铁尺,拿着铁锁,到处捉拿可以坡皮混混,上至地主士绅,下至农夫百姓,大家都知道,一场暴风雨正在江浦县内酝酿着。江浦县再也没有平静的日子了。
而这件大案的制造者,江浦县陈家窝囊废女婿萧凡萧同志,早上和往常一样,上厕所,洗漱,吃早饭,后拜访岳父老张人陈四六,此刻他安稳的坐在陈府前堂内,没事人似的看着面孔发紫发黑又发红的陈四六浑身不断的抽搐中。萧凡此刻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根喝了一整瓶可乐一般投心凉啊,爽快无比。
陈四六纵横商场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深吸了一口气,默念了一阵不知名的号语,心情稍微放松一番后,强大着精神开口道:“银子送给曹县丞了?”说着银子时语气不自主的加重三分,心如刀割一般。
萧凡一脸平静心不惊气不喘道:“送去了,曹县丞表示很高兴,直夸岳父大人您是个风格高尚的人……”行贿送礼,走后门之人,算是风格高尚么,也是想上位,想出名,后门必须走啊,这已经不是愿不愿意的事,被世人当成为了普世法则了。
陈四六顿时心痛的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惨嘻嘻的道::“能不高尚么?二千多两银子啊,唉!”两千多两纯色白银啊,这笔钱想想都心疼啊。都够寻常百姓一生之用了。
可惜陈四六倾诉错对象了,萧凡此刻存心看陈四六不痛快,他可是狭丝必报的主,能有机会看到陈四六头痛无比,心情无限美好,谁让陈四六先坏他的,即便他萧凡我苦无一,陈四六也不带这么玩的,让他和黄知县打擂台,没有曹毅曹县丞来此地,给兰波的胆子萧凡也不敢,为了能看到陈四六不痛快,他适时的补充了一句:“岳父大人,不止二千多两银子,还包括醉仙楼一半的股份,也就是说,以后醉仙楼不管赚了多少银子,都要分一半给曹县丞,就算生意做不下去,要关门大吉,醉仙楼卖掉后,得的银子也要分一半给他……”赵鑫的红利暂时还先不说,因为赵鑫分红中自己可以顺便改改帐目,好让一部份钱直接落入自己口袋里。
陈四六脸色顿时变绿了,捂着胸口半晌说不出话。心中那个恨啊,为什么当时偏偏要让他当醉仙楼的掌柜啊,关门也要分钱,得耗费多少白银啊。
萧凡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不太忍心告诉他一个更残酷的事实,银子和股份曹县丞都收下了,不过人家明明白白说了,承的是他萧凡的情,跟陈四六没啥关系。害怕自己便宜岳父一下忍不住直接抽了过去。更严重的或许陈四六会当场气死,一命付黄泉。
于是萧凡想了想,还是没说。他是个善良的人,有原则的人报复归报复,不能出人命,即便是有些做的不公的陈四六自己的岳父,他还是希望岳父可以健康长寿,这边是他内心的心愿。还是太善良啊,本想当强盗呢,结果心还是如此软弱啊。有时候会为自己软弱感道悲哀啊。
良久,陈四六默念了无数句听不懂的话语,心情顿时平静下来,稍微舒缓一口气,发出了一声无奈的长长叹声道:“罢了,商人若要寻个靠山,这些银子是必须要花的……”陈四六也不是那些读圣贤书读傻了的书呆子,是一个比较成功的商人,成功的商人靠的是什么,还不是眼力和对事情的把握上,外加会压本。知道一个想成功的商人必须妖有一定的后台。没有后台挣多少钱都是替别人挣得,今天到手里明天不知道成为那个官吏的合法收入了。
深深的看了萧凡一眼,陈四六此刻依然看不透自己的女婿了,只得说道:“贤婿啊,这银子和股份一送出去,咱陈家便意味着直接跟黄知县敌对了,咱们这么下的这一注……下对了吗?”陈四六还是害怕,他现在已经老了,手里有些许家产,和本县第一官吏作对,风险太大了。为了安全还是两不得罪最好。
萧凡一听便明白陈四六打得是什么注意,为了让自己岳父有些放宽心的说道:“岳父大人,曹县丞身后站着的,可是燕王殿下,燕王雄才大略,世之枭雄,咱们站到燕王一边,肯定是没错的,黄知县必然斗不过曹县丞,江浦一县,早晚是曹县丞的天下,道时候我们是第一家帮助曹县丞之人,江浦县以最大乃至江南一道最大的商家富豪便是我们陈家了,岳父大人尽管宽心些。”又在给陈四六化大饼,不知久经商场风雨考验的陈四六能否上道。
陈四六点点头,后有在想了想,面色犹豫万分,开口道:“要不,咱们在黄知县那里也下一注吧,两边都讨好,两边都不得罪……”陈四六还是抱着两不得罪的想法。
萧凡笑了,笑得很坏,打断陈四六道:“岳父大人,来不及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您还是踏踏实实的跟曹县丞绑在同一条船上吧……”心中想了想,岳父还是想脚踏两只船,这样不是那艘沉了都可以活命而是两艘船都不理会你,都不放心你,不拿你当自己人,下场只有一个,两艘船同时离开,你掉河而亡。陈四六还是没有想明白么,还是不敢赌啊。萧凡自己一个人,无迁无挂,敢打敢拼,陈四六有一个万贯家财数十间商铺,他可赌不起啊。
陈四六见萧凡坏坏的笑容,心中顿时一抽,他太熟悉不过萧凡此刻的坏笑了,强大着心思的开口道:“贤婿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凡见陈四六如此可怜兮兮模样,不再刺激他了开口道:“岳父大人,昨日黄知县的公子黄惟善带人砸了醉仙楼,这事儿您知道了吧?”
萧凡所说之事,陈四六当然清楚,他是醉仙楼的东家。黄惟善当时带人去醉仙楼时他便知道了,当时想坏了,事后黄惟善一顿痛砸,将醉仙楼砸回新房。害他心痛了老半天,见萧凡此刻说出疑惑的说道道:“知道啊。怎么了贤婿。有何关系?”心中顿时升起无限不安来。
萧凡坏坏的微笑道:“再后来,黄惟善晚上被人敲了闷棍,这事儿您也知道了吧?”图穷匕现了。
“知……知道。”陈四六浑身开始抖,不安的预感渐渐明了,人精的陈四六猜出一些大概,还是不死心的问道:“这跟咱们陈家有什么关系?”陈四六不相信他萧凡胆子大道如此。
萧凡语气平常,面色不变,气息不改的说道:“当然有关系,那事儿正是小婿干的……呵呵,岳父大人要为小婿保密哦,不然整个陈家就遭殃了……”说出让陈四六有种上吊的心思话来。
果不起然陈四六听闻脸色忽然变成深紫,双手用力的捂着胸口,双眼瞬间翻了翻成了日向一族的专业白眼,肥腿使劲蹬了两下,只感天地倒转,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萧凡见陈四六倒在地上,顿时先是一愣,他可没有没想到自己的岳父,纵横商场数十年的陈四六居然是个如此脆弱的男人,只是听闻而已,晕的如此之快,赶超被太虚打晕的黄惟善速晕的速度了。所以陈四六晕过去以后,萧凡只得吩咐下人赶紧叫大夫对他进行抢救,然后讪讪的摸着鼻子走了。
萧凡边走边想,总觉的哪里不对,哪里不爽,他来此地一是为自己打算接下来跟岳父讨个赏的,毕竟别人砸了陈家的店铺,是他萧凡帮陈家报了仇,功劳不敢说,好歹有几分苦劳吧?多少给几个子吧。可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的老岳父陈四六玩这一手晕倒,他有些怀疑陈四六是不是猜到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所以适时的装作晕过去了,托着萧凡自己离开,省下几两小钱。事实再次证明越有钱的人越抠门儿。
萧凡走道陈家大门口,顿时停下来,想开业经费还没有要道呢,你给我自己赏钱可以,但不能不给开业钱吧,转头会回到前堂内。陈四六已经苏醒,还是有些神志不清。
“岳父,醉仙楼现今缺少采买之银,装修之钱。”萧凡对陈四六开门见山直接说,害怕他在装晕。
“啥。啊。”陈四六顿时又晕了过去。周围家丁顿时人慌马乱,萧凡一旁死等。
半个时辰后,萧凡领着两个陈家家丁拿着五百两纹银,溜溜大大的回到了醉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