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林家老宅内。
林皓睿继承林如海的爵位,苏州林家密谋来夺林如海爵位和财产计谋失败后,又受到林家姐妹的折辱,临走是留下狠话,已然和扬州林家决裂,这回两州林家至此分成两家,不在有一丝亲情,连虚伪的面子交情也不存在了。
林黛玉身体不好,受了气,得了病,调养了些许时日,吃了慧净禅师所调配的汤药后,足渐好转起来。林墨玉和林黛玉身体一样都有不足之症,奈何林墨玉自小喜好武术,从小锻炼,曾无数次被林如海教训,林贾氏贾敏生前也多次劝道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矜持,奈何林墨玉还是天天锻炼,自小带来的不足之症足渐好了。可惜林黛玉却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
夜晚十分,天上月正圆,扬州林家内院。林墨玉手持宝剑,舞起一朵朵剑花,宝剑闪烁着淡淡月光,围绕在林墨玉周身,如同月下精灵,凡间起舞。她如今拜在名门正宗门下习练武艺,三尺寒风剑,入臂施展。
一旁屋子里林黛玉拿着针线和晴雯做着女工,透过窗户望着还在习练剑法的林墨玉。见林墨玉收起宝剑,哀叹道:“我的好妹妹,少些舞刀弄棒,姑娘家家的连女工都不会做,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林墨玉从小聪慧,什么都爱学,就是不爱学女工针线活计。
林墨玉则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姐姐,谁说了,女生不能舞刀弄棒啊。想当初花木兰。”林黛玉无奈叹道:“唉,自小你就这样。将来你怎么嫁得出去啊。”
林墨玉抱着林黛玉,红润的俏脸蹭着林黛玉的胸口道:“不嫁了,不嫁了,永远都跟在姐姐身边。”
抬起头露出小虎牙坏坏的笑了笑。
林黛玉捂着笑了起来,美艳不可方物,用白玉般指头顶了林墨玉的头,爱怜道:“我的好妹妹,净说瞎话,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道理。”说完忽然想起下落不明的二表哥贾宝玉。眉头渐渐紧皱,心中不停的埋怨着贾宝玉为什么要跟来呢,都说有危险了。一双玉手慢慢攥紧。
林墨玉明亮的大眼睛,闪烁了几下,暗骂自己多事,又让姐姐想起那个绣花大枕头贾宝玉,贾宝玉是惜花之人无措,无奈他也是一个超级大废物,唉,身为大家族的一员,不思为家族着想,也没有保护好身边每一个人,最后群芳散,每一个都过的不好。林墨玉叹息着她年幼时无法改变贾敏的命运,也无法阻止林黛玉入贾府认识贾宝玉,只能希望如今的亲姐姐,曾经最为叹息的人林黛玉能选择自己一生的幸福。
气氛有些尴尬,晴雯开口道:“林大姑娘,夜已深了,该休息了。明儿还要回京呢。”林黛玉点了点头,晴雯收拾针线活计,铺床铺褥。林墨玉悄声问:“姐姐,是不是思念宝二哥呢。”论辈分贾宝玉也是她哥,可是这个哥子,她叫的非常的别扭,心中有万翻说不出,在林黛玉面前只能尽量装点一二。
林黛玉一双俏目,泪眼朦胧。林墨玉赶紧劝慰道:“我的好姐姐,你别哭。哭多了伤身啊。”林墨玉顿时手忙脚乱一番。林黛玉见状,无奈的笑了笑,心中思念的悲凉顿时消散干净,只剩下无尽的思念,开口道:“墨玉,你说二哥哥,他是不是凶多吉少啊。”
林墨玉顿时一惊,眉头打开大闭,劝慰:“我的好姐姐,你怎么这么的想啊。宝二哥,吉人自有天相。你瞧,你胸中的玉石不是晶莹剔透,闪闪发亮么。”
林黛玉掏出一直放在胸口的通灵宝玉,在红烛光下,闪烁着微弱的玉光。
林墨玉使出劝慰神功来,坐在林黛玉面前桌子上,翘着一双修长玉腿道:“人家都说玉乃通灵石,这块通灵宝玉是宝二哥口弦之物,自然和宝二哥性命相连。”林黛玉奈何她通晓古今,也无法辩解,又不甚理解,只得点了点头。
林墨玉说出一大通,有关玉石的神话故事。林黛玉聪慧无比,明智林墨玉安慰她编出来的神话,也当真实故事听,有道是关心则乱。林黛玉心系下落不明的贾宝玉,想贾宝玉平平安安的,自然多往好处想了。
林墨玉总算哄好爱哭的姐姐了,口里直冒烟,心中哀叹道:“这到底谁是姐姐啊,哪有妹妹安慰姐姐的道理。”胡乱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壶,直接牛饮起来。
林黛玉见林墨玉如此没有女儿家的身段,道:“我的好妹妹,你看看,你哪有一点闺阁女儿的样子啊。”
“嘿嘿,我的好姐姐,我从来也不是闺阁女儿,而是天下女侠。”林墨玉说完作出自认为是最帅气的侠女造型。看的林黛玉娇笑不止。经林墨玉这么一闹,林黛玉自然心情好了许多,天色不早了,林黛玉也困了,乏了。晴雯整理床铺,服侍林黛玉睡下。
林墨玉对还在忙碌的晴雯道:“晴雯,别忙了早些休息吧。”晴雯虽然牙尖嘴利那也是分人,对待那些不好之人,不牙尖嘴利些,手气受欺负的必然是自己。晴雯道:“林二姑娘,你也早些休息吧,我把这些活计收拾一下就歇了。”
林墨玉微笑道:“我姐姐,最近可是麻烦你照料了。”
晴雯笑道:“那里,林二姑娘,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是丫鬟自然要服侍好小姐了。”晴雯经过这段时日接触了解,知道了林墨玉的一些习性,林墨玉在外人面前一副大户小姐架子,回到内院整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一个疯丫头,经常爱穿武林人士的衣服,不知是从哪里练就出来的一身本事。曾听人说林二姑娘以前也跟林大姑娘一样自小有不足之症,如今看,哪有不足的样子啊。林二姑娘待人谦和,以诚待人,对待丫鬟,小子们没有一丝大架子,要比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们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又不知道优秀多少倍。
林墨玉没有心思猜测晴雯心中想着什么,只是知道,晴雯这丫头,命运比较悲惨,正统之中,病重时被人轰出府,没有人照料,最后油尽灯枯,那贾宝玉虽然有点良心,可惜太过懦弱无能。想到贾宝玉感觉此贾宝玉非彼贾宝玉,和姐姐闲聊时从姐姐口中探听道贾宝玉的习性,跟书中所述基本符合,却没有想到能作出明知道危险也要陪同姐姐林黛玉一起来江南的决定,让她惊叹不一。这还是那个绣花枕头贾宝玉么。晴雯如此说自己,有些算是哀叹自己的命运,书中评价:霁月难逢,彩云易散。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招人怨。寿夭多因诽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说明她虽然是奴才却没有一丝奴才的习性,她从来没有摆正奴才的位置。却是一个好丫头,好姑娘,于是开口道:“晴雯,我和我姐姐从来没有那你当丫鬟而是拿你当作好姐妹。”
晴雯见林墨玉一脸的诚恳和林黛玉最近是如何待她对她,她也不是石头人自然明白林家二姐妹的真情实意,一脸惊讶道:“林二姑娘。我只是一个丫鬟。”有些语无伦次。“你们是主子,这要让别人听道,还不骂我侍宠戴娇啊。二姑娘,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安歇吧。”说完红着脸离开了。
林墨玉叹道:“多好的一个姑娘啊。习性好,有主见,待人以诚。”转身离开。满脑子想的都是贾宝玉,自己出现已然改变了原本的轨迹,父亲林如海居然收养了一个样子林皓睿,林皓睿也想一个大哥哥一样没有欺负两个孤女。贾宝玉也作出了一个男人应当做的事。唉,一声无奈的叹息。
从身后传来一声:“墨玉妹妹,这么晚了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