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风看着眼前的两姐妹,不由得眼中一亮,年纪较大的十三四岁左右,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身段窈窕,气若幽兰;小的约有十一二岁,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好一对璧人!”不等木流风开口,慕容枫已经由衷的发出赞叹之声。木流风暗瞧一眼,只见其眼中只有欣赏及赞美之色,无丝毫猥亵和*邪的欲望,在心中不由得暗自点头,此人倒是个言行如一的君子,为人坦坦荡荡,值得结交。其实这也是木流风吩咐秦方做的,为了试一试慕容枫的为人来决定是否值得结交。至于那“邪儒”称号,木流风一点都不放在心中,君不见,黄药师还被叫做“东邪”吗?
两姐妹听得此言,红云双生,羞怯之意于心中陡起,略微抬头偷瞧木流风神色,只见其平淡如常,不见波澜,心中苦涩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神采亦随之暗淡下来。木流风仿佛没有瞧见一般,淡淡地问:“说说自己的情况吧。”
“回禀少爷,奴婢名叫大丫,今年十三,这是奴婢妹妹,小丫,过了年刚好十一。”虽然心中苦闷,但依然恭恭敬敬地回答着。
“如此玉人怎可叫如此粗鄙的名字,”慕容枫又迫不及待的说道,“当起个配得上容姿的芳名才行。”说完还尤为自得的点点头,完全没有平时的儒雅风范,好像还忘了自己客人的身份。
“慕容兄似乎对她们很有兴趣,不如我把她们送给慕容兄怎样?”木流风的声音突然响起,转头颇为玩味儿的盯着慕容枫。
慕容枫忽然浑身一震,一股寒气从尾骨直蹭蹭的往上窜,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冷汗,他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外面。而且他此刻身受重伤,和木流风也不熟,不了解木流风的性格和为人,再加上对方武功又奇高,要是不满自己刚才喧宾夺主的作为,一掌毙了自己都有可能。唉,真是太不小心了,怎可如此轻佻,还好看他现在的样子还算平和,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忙道:“木兄说笑了,说笑了,呵呵。”这些复杂的心思在慕容枫的心中只是瞬间就转了一圈,木流风当然无从知晓,若知晓只怕是哈哈大笑其“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其实木流风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若是慕容枫开口的话必然能得到两姐妹,只是木流风语气十分平淡,而他的平淡则被慕容枫当作是不满。
“慕容兄言之有理,额,待我想想,”木流风眉头微皱,做沉思状,慕容枫这下可不敢再多嘴了,他还把握不住木流风的性格,言多必失,还是喝我的茶好了。那姐姐暗自打量着眼前的少爷,心想,少爷真是俊朗隽秀,武艺又如此高超,跟着少爷以后肯定没有人敢欺负我和妹妹,少爷思考的模样好吸引人。呸呸呸,死丫头,你在想什么呢?心中但觉有一头小鹿在砰砰乱撞,俏脸布满了红晕,又想到想少爷如此出众的人物怎是自己这种庸脂俗粉的婢女可以奢望的,不由得心中突然变得失落落的,脸也变的苍白起来,自己只求此生能够侍奉左右就心满意足了。不得不说“女儿心,海底针”实乃至理名言,古人诚不欺我矣!这些前后转变慕容枫都看在眼里,在心中暗暗诽谤,果然人俊俏武艺高的人是很吃香的,仿佛是为了证实心中所想,眼神也不懂坚定起来。但正在低头苦苦思索的木流风却无缘得见,就算他见到了也未必会懂,虽说他智计高深,但对男女感情间的事却是小白一个。
“有了,从今以后,你们姐妹俩就不要再叫那名字了,姐姐就叫邀月,妹妹就叫怜星,就这么定了。”木流风这是突然想到了《绝代双骄》中的两人,发现跟眼前两人气质相似,一个傲娇,一个婉约,就顺便给用上了。
“我亦邀月舞清影,把盏问杯吟清秋。君袭素衫却望云,挥毫怜星能否留?好名字,好名字,木兄真是才思敏捷!”慕容枫恰到其分的赞了一句。姐妹俩不知好在哪里,只觉得好听,又见有人赞美,只觉内心充满了甜蜜,在秦方的带领下轻步离开。
“刚才听闻慕容兄乃姑苏人士,不知可曾听闻过’南-慕-容!!!”木流风紧盯着慕容枫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出最后三个字。果不其然,慕容枫的身子猛地一颤,眸中精光一闪而没,浑身的气势瞬间凌乱,许久,慕容枫的气势缓缓平复下来,在心中思量,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已经知道了我的来历还是只是试探于我?慕容枫深吸一口气,带着警惕之色试探的问道:“不知木兄是说……”
木流风在说完那句话后,一直在仔细观察着慕容枫的反应,观其反应就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只剩下他亲口承认了。“南慕容,慕容龙城,斗转星移。”
他知道,他真的知道,慕容枫在心中狂吼,波澜不惊的心中已经波涛汹涌,海打浪翻,但表面上却强作镇定,脸上警惕之色更浓,思量着应该如何应对,该不该否认,又该如何否认。不等慕容枫开口,木流风就说话了,因为他怕玩过了,看慕容枫现在的如临大敌的模样,又加上他有内伤在身,万一心火上涌伤上加伤,玩出命来那就悲催了。“慕容兄稍安勿躁,我并没有敌意,也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说起来,我与你们慕容家还有些渊源。”木流风故作神秘的一笑。听到前半句,慕容枫的警惕性有点松弛下来,当听到后半句,剑眉紧皱,狐疑之色充斥瞳中,“木兄的意思是?”刚说完慕容枫就暗骂了自己一句蠢货,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对方自己的来历了嘛!骂完又幽怨的看着木流风,这家伙那么轻易的从自己嘴里套出了话,真是狡猾如狐。
木流风见到慕容枫如此模样,无奈的笑道:“好了,我就不吊慕容兄胃口了,准确的说,我是和你祖上一位叫慕容复的有些关系。”
慕容复,慕容枫看过家谱,细细一算,乃是四百多年前将近五百年前的人物,又怎么会和眼前这个弱冠少年有关系呢?仿佛是看出来了慕容枫心中的疑问,木流风解释道:“那慕容复有一位国色天香、风姿绰约的表妹名王语嫣,嫁给了我的先祖段誉。”木流风简单的说了一下,还擅自把自己算作段誉的子孙。别以为木流风是为了占便宜,这纯粹是为了省事,难道要木流风跟慕容枫大述《天龙八部》里的桥段,那实在是太麻烦了,至于慕容枫信不信就不管木流风的事情了。“那为何木兄先祖姓段,而木兄姓木呢?”显然记过家谱的慕容枫也了解过一些事情,对木流风的话还是抱有几分信任的。
“额,”木流风愣了一下,他说话的时候完全是顺口,根本没有想过这事,还好有些急智,“我乃是外姓之人。”
“原来如此。”慕容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毕竟能够知晓那些秘辛的人,要说谎的话也不会编出这样拙劣的谎言,要是被木流风听到这些话的话会大喊,年轻人,想象力真丰富。摊开了底细的两人互相之间明显热情多了,木流风帮助其疗伤后,两人天南地北的海聊,越聊慕容枫对木流风的才学就越是佩服,如果说刚开始的佩服仅仅是客套,那么现在就是真心的敬佩了。
……
三个月后,草长莺飞,过膝的绿草随风摇摆,传播着前方的气息,那天际处出现了四匹青鬃骏马,马上两男两女,正是木流风、慕容枫、邀月、怜星四人。“吁……”
“流风,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留步吧!”
“慕容,保重!”人影远去,终成一黑点。
“少爷,你干嘛不挽留一下慕容公子,我相信只要少爷开口,慕容公子一定会听的。”邀月说道。
“我和他之间无需如此矫情,再说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好聚好散嘛。”这三个月来木流风和慕容枫的关系越来越好,已经情同手足了。两人经常在一起探讨武学文学,木流风不必说,在琅嬛福地待了那么些年,里面杂七杂八的书众多;而慕容枫自小家教就好,亦是博古通今之辈,而且习武认真却不顽固,懂得变通,不然也不会闯出一个“邪儒”的雅号。木流风虽然武功更胜一筹,但始终是闭门造车,没有真正的经历过江湖历练;而慕容枫却不同,是个老江湖了,见闻广博,两人互相印证武学,均有不小的提高,以前一些晦涩难懂的地方都有些明悟了。
这时怜星说道:“那么少爷,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呢?”
“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以后可以去,还可以找慕容做向导,先去杭州看看吧!驾……”
……
杭州最惬意的莫过于在月光如水的夜晚,在静寂的苏堤白堤,享受无尽的阵阵凉风,看月下的西湖安静祥和地泛着银光,记得柳永的《望海潮》中写道“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山献(音yǎn)清佳。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嘻嘻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当真是怡人心扉!
木流风此刻正坐在一酒楼上,吃着小点心,喝着小酒,看着窗外美景,两女在旁自顾自得说着悄悄话,好不自在。突然,一魁梧男子朝着木流风他们这一桌走来,男子英气*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体,腰间插着一短刀,是个江湖人,还有着不错的武艺在身,径直的在木流风他们这儿坐下。
木流风皱了皱眉,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问得好!”只见他突然站了起来,用手一捋额前垂下的头发,风骚无比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朵红杏压海棠、万里独行田伯光是也。”接着又卖了一个萌,“你也可以叫我小田田哦!”
田……伯光,其他人没什么反应,但木流风却是瞪大了眼睛,呼吸加快急促,胸口起伏不住,心中无比震惊。田伯光,怎么会是田伯光!!!难道这不是天龙接下来的世界,而是……而是笑傲里的???
从来处变不惊的木流风快要晕了……
笑傲情节终于开始,求各位书友推荐票,月票,什么票都行;也给点评论吧,让九窍也注意一下书中的问题所在。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