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华丽美观的建筑坐落在这城的繁华地段,正是当地有名的“翠烟楼”。此时,在楼里一间装饰艳丽的房间,一个打扮娇艳妩媚的女子正嗲声撒娇道:“嗯~我不活了!”
这时一身褐衣的田伯光凑了上来,关切地问道:“阿花,怎么啦?”
只见那个名叫阿花的女子嘟起小嘴腻着声音说道:“你看我,什么都没有!”有伸出那细嫩纤长的手指,“你看我戒指也没有,耳环也没有,项链也没有,”最后更是把外衣一褪,“衣服也没有嘛!”还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身躯不停地扭动。
田伯光笑了笑,柔声道:“你放心好了,你要的我全都给你,全部都给你!”为了使其相信还特地加了一句。
阿花顿时“破涕为笑”,热切得我问道:“真的?”田伯光狠狠地一点头,“真的!”阿花笑得更加的娇艳了,那样子把田伯光的魂儿都给勾走了,田伯光立马被撩得邪火窜起,一把抱住阿花,床帘垂下,一时间“春色满园关不住”,春意无边……
一座气势不凡的大宅子,房顶上,田伯光正施展轻功快速的奔走着,几个起落连过几座房屋,接着稳稳地落在了一座院子里。田伯光环顾四方,发现满园人后,瞧准了一间房,一溜烟的就窜了进去,他尽量减轻自己的走路声,进屋后反手就把房门轻轻地关上了。眼睛四下一转,田伯光跑到了一座化妆台前,上面正好放着一个木盒子,打开后,几锭金光闪闪的元宝和一些首饰像是玉镯子、项链、耳环之类的东西,田伯光两眼冒光,贪婪的抚摸着,像是在抚摸爱人一般,低声笑道:“发了,发了,发了,这下发了!”愉悦之情跑上眉头……
还是那间香闺,阿花悄悄地从帘子后面探出脑袋,娇笑道:“嘻嘻,快来抓我呀!”说完又急忙跑开,在其身后田伯光蒙着双眼伸出双手胡乱跑着,嘴里还叫道:“我来喽!”一个过去做拥抱状,却没有想到扑了个空。
“我在这儿呢!”又闻身后传来阿花的笑声以及故作生气的撒娇不满的哼声,田伯光急忙转身循声追去。突然田伯光鼻子一动,笑了,一个转身就抱住了阿花。田伯光摘掉了眼罩,望着阿花那张近在眼前的白皙粉嫩的俏脸,忍不住“食指大动”,一下就亲了过去。眼见就要亲到了,突然阿花伸出了手隔在了田伯光的嘴和自己的脸蛋之间,望着田伯光那不解的模样,也不说什么,只是一翻手放在其面前,挥动了两下。
田伯光马上心领神会,露出一副恍然状,手指轻点阿花的小脑袋,宠溺地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串色泽通透的玛瑙项链摇了摇。阿花见了欣喜不已,一下就抢了过去,双手不住地磨搓着项链,感受着它的光滑温润,还情不自禁地嗅了嗅。半晌才回过神来把脸往田伯光的方向上凑了凑,田伯光也终于“啵”的啃了一口。
是夜,田伯光又光顾了一个富商的家里,顺走了几件贵重物品去讨阿花的欢心,总之是阿花开口要什么,田伯光就去搞什么。
香闺里,田伯光趴在地上学做马爬来爬去,阿花坐在其背上左手拿着白玉镯子,右手抓着象牙珠钗,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瞧瞧那个,时不时的还让田伯光稳着点。田伯光笑嘻嘻的答应着,虽然身体很累,但是他心里高兴着呢!身体的劳累也好像忘却了一般,只是不停地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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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发生了什么事请?”东方不败见田伯光突然不说了,急忙催促道。她听得正舒服呢,东方不败觉得故事里的阿花真的是很幸福,田伯光对她这么好,那种温馨浪漫的日子让东方不败很是向往,多年来的江湖厮杀生涯让东方不败有点厌倦了,再加上前段日子玉娘的事情让东方不败感触很大,她不禁思考其自己以后的生活,是继续追求那皇图霸业吗?东方不败有些迷茫了,以自己的武功,现在天下间已经没有谁可以杀了她了,“高处不胜寒”,这种寂寞空虚的日子还要继续多久?对了,还得先找到妹妹,也不知道妹妹现在究竟在哪里?眼角瞥到了木流风,闪过一丝流光,有暗淡下去了。
“曾经我也像普天之下的好男人一样,为了守护一份爱情,付出了我全部的心力,就为了等到她肯嫁给我的那一天。为此,我等了一天又一天……”
田伯光深吸了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是木流风和东方不败还是能够感受到他那内心深处的苦涩和悲痛,以及眼角被风吹过的一抹晶莹,“后来嘛……”
天朗气清,阳光和煦,远处天空白云点点,进出人们喜气洋洋。翠烟楼前,鞭炮雷鸣,惊起栖息在树上的鸟儿阵阵盘旋,彩旗飘扬,映着人们灿烂的笑容格外鲜艳。大门前有一顶花轿正在等待着,花轿雕工精美,装饰豪华,刻着“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几个大字。
正是那“紫陌风光好,绣阁绮罗香。相将人月圆夜,早庆贺新郎”。“此夕于飞乐,共学燕归梁。索酒子,迎仙客,醉红妆。诉衷情处,些儿好语意难忘。但愿千秋岁里,结取万年欢会,恩爱应天长。行喜长春宅,兰玉满庭芳。”的情景,炮声轰鸣,钹鼓震天。好不欢快!
阿花身穿新娘的衣服,没有蒙着盖头反而是戴着金冠在伴娘的搀扶下来到了花轿的前面,正准备进花轿的时候突然一声“花花!”响起。人群分散开,尽头处正站着田伯光,怀里抱着各种绫罗绸缎,脖子上还戴着颜色各异的项链,正满脸不敢相信地注视着阿花。
阿花突然间看到了田伯光也是吓了一跳,不过瞬间就恢复如常了。田伯光小跑着过来,看到阿花身上的新娘衣服,有看看花轿,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但是田伯光心里对着却非常恐惧,他颤颤巍巍地问道:“阿花,你这是?……你不是答应嫁给我的吗?”又怕对方不相信,继续说道:“你看,这些东西都是你喜欢的,还有珍珠项链,你不是最喜欢珍珠项链的吗?”田伯光因为情绪紧张,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只求阿花能够看一眼,改变心意。
没有想到阿花一把拽过他脖子上的项链,眼里尽是不屑的冷笑,拍拍田伯光的脸颊,讥讽道:“我说你是傻子呀!我只不过是玩玩你罢了!像你这样的男人,我才不要呢!”说着身体又靠向身旁的一位富商模样的中年胖子,“这个呀,才是我的最爱,你呢,就给我闪开吧!”说完一把推开田伯光,附近的人见状也是凑上前帮忙搭手。
老鸨和几个浓妆艳抹的女的对田伯光推推嚷嚷的,像是在驱赶那脏臭的苍蝇一样,脸上的嫌恶之色毫不掩饰,看向那富商的时候,却是带上了谄媚之色,一脸讨好,眼中好隐隐有对阿花的羡慕与嫉妒之色。
“瞧瞧他那样……”轻蔑之极。
“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之极什么样?”又是一声极度刺耳的话语响起。
……
最终田伯光被推到了台阶之上,茫然无神,浑浑噩噩,只是嘴里不停的叫着“花花”,旁边的人的一些话虽然听到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喃喃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一脸的懊悔与迷茫。
这时老鸨一步一摇地走了过来在田伯光的身旁,轻哼一声,“其实呀,你做的都很好,只是你不懂我们女人的心呀!”听到这话田伯光终于有反应了,抬起头不接地望着老鸨。“我们女人一般说不要那就是要,”一挥手帕,“你都认识她那么久了,每次求婚都失败,你就再也没有行动了。那老头认识她才三天,人家问她嫁不嫁,她也说不要,可是人家第二天就下聘礼了。”老鸨慢慢地蹲下,拍拍田伯光肩膀,“这种手段,你是比不了的!”说完肆意地笑着离开了。
田伯光的脑中一片迷糊,泪水有些不自控地想要流出来,不过被田伯光狠狠地压制住,男儿有泪不轻弹,为这种女人流泪不值得!田伯光在心中大声地对自己吼道。渐渐地,原本无神悲愤地眼眸里也是变成了冷厉凶狠的神色,脸色有些狰狞,缓缓地说道:“我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会了!”
那种强者的自信,仿佛是在这一刻升腾起来了,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宛如杀手般,冷静,沉着。
……
夜色降临,婚堂内,“呲”,一道滚烫的血飞起溅了墙壁一身,白天的老头双瞳睁大着惊恐的倒下了,在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噗”,又是一声利器刺进皮肉的声音,大红衣服的阿花嘴边流下了一抹鲜红,双手死劲地抓住田伯光的衣袖,满脸的不可置信与恐惧,想要流泪却已经没有力气了。随着田伯光的短刀缓缓地抽出,阿花终究是无力地倒了下去,致死都不明白为什么田伯光会杀了自己。
田伯光持刀而立,刀上还有残留的血迹,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随着滴下的还有田伯光的一滴泪,不过之后他的表情再也不变,在这一轮残月下犹显得冷酷。外面有寒风在吹,呼啸而过,仿佛对这人间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关注。看着躺在血泊里的昔日的爱人,田伯光一脸漠然,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有的只是冰寒与阴煞。
……
田伯光猛灌着酒,一口一口的,神色有些暗淡,脸上升起两抹酡红,似是有点醉了,抱着酒坛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然后我就成了*贼了,呵呵……”
东方不败沉默不语,只是在不停地喝着酒,想要用这酒来冰冻这酒沸腾的心,只不过这酒力刚下肚就被体内是真气自动地给化解了。她真的是震惊了,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女人,她平时接触的都是权力、仇杀,完全没有碰过感情。现在乍一听这事,实在是不知所措,不过她倒是认为田伯光杀得好!
木流风浑身也是散发着忧郁的气息,低沉地说道:“你还放不下她?”
田伯光苦涩一笑,声音有点嘶哑,“说是忘了,其实哪有那么容易。我的确很恨他,这十年来,我接触过许多女人,可是……我……我真的忘不了她。流风,你说我是不是很贱啊?”
东方不败眸光微闪,她也想听听木流风这么回答。一时气氛凝滞,良久,木流风开口了,“如果你真的那么轻易地就放下了,只能够说你当是并没有真正的拿起过。”接着眸光松散放长,看着远方,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向风低吟,“有那么一个男人,放弃了尊严和面子,在一个女人面前承服,就只是因为心地善良,不忍心去伤害那个曾经给予了他处子之身的朴素贤惠的女子。只是,当一切完全变质,朴素不再,只剩下轻浮和虚荣,而且还变本加厉的时候,这种溺爱,却一直持续着……”
一直注视着木流风的东方不败突然发现他的气质大变,有些沉沦,有点颓然,东方不败的心突然一纠,莫名的心痛袭来,这种感觉让人很痛,不是刀剑加身的痛,而是酸涩的痛。
田伯光原本迷醉的双眼仿佛也亮了一亮,木流风喃喃说道:“
国色天香,幻化虚澄,饰缀锦川。看黄英紫蕊,飞扬神采;青烟翠雾,点染斑斓。丽影娉婷,英姿窈窕,宛似琼瑶宛似仙。销魂处,令百芳失色,艳却人寰。东风不负朱颜。怎笑我,多情亦枉然。惜三春万茎,齐来笔底;一时百种,难上毫端。漫雅寻花,超凡览胜,豪气徒生吟啸间。何须叹,且香游宇外,艳盖云天。
一切都过去了!”
这句话飘着荡着,不知道是对谁说。是对田伯光说,亦或是木流风自己?